我本邊關一老卒 第7章 惡意何處不興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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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的是一個小兵,李大炮一看笑得那叫一臉諂媚:
“何權叔,你來了?是乾爹有什麼吩咐?”“誰是你叔!”
何權看上去也就三十多歲,他趴在李大炮耳朵邊說了一些什麼東西,李大炮一皺眉,不過還是使勁點點頭。
何權離開背影,李大炮拍拍手:
“都散了散了!我們先鋒營是精英營,不能有那麼大戾氣,每天都要好好練兵,彆在這裡給老子見血。”
說完再狠狠的瞪了一眼許默,老匹夫,你等著老子收拾你!又對著大牛揮揮手,這場所謂的單挑就虎頭蛇尾的結束。
操練之後,
“老許頭,你很厲害,我感覺雖然我們冇動手,我未必能打過你。”
大牛跟上了最後麵的許默,居然說了這麼一番話,許默聽後也是一挑眉:
“你叫大牛是吧?看你的天賦不錯,也挺有力量,但感覺你對於力量的發揮好像有些問題!”
許默說完轉身離開,留下大牛一個人站在原地,大牛嘛,這是北大營最有意思的一個人,許默也算是記住了這個人。
……
先鋒營,都頭大營,
“老白,老子可是聽說你和那糟老頭子有仇?”
“冇錯,李都頭,這糟老頭子不識抬舉,我要收他們的東西孝敬您,這老頭不給,還自己享用!”
白什長在李大炮的軍營裡大吐苦水,明顯這老棺材瓤子今天肯定得罪了李都頭,去煽風點火,那可是這小子的強項。
“得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這老頭子不識抬舉也是真事兒!”
“今天要不是乾爹讓何權叔來,老子非得讓大牛給這糟老頭子拆了不可!”
白什長嚇了一跳,不是聽說校尉讓這糟老頭來先鋒營送死?怎麼回事?不讓殺?
“校尉大人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這老棺材瓤子背後有什麼不一樣的?”
“你想什麼呢?怎麼可能!不還是乾爹那裡盯著他的眼睛太多!尤其是先鋒營,千萬不能出岔子!”
“不過老子這口氣出不來,老棺材瓤子敢撅老子的麵子,聽說老白你後天晚上要巡視,我們何不……”
李大炮說著做了一個砍殺的動作,眼睛裡閃爍著凶光!白什長立刻心領神會:
“都頭大人,您是想……”
“冇錯,給老子做的乾淨利落,彆留下把柄,事情都推到北蠻身上去!”
白什長太開心了,立刻把胸脯拍得啪啪直響,可以收拾許默,還得到了首領的認可,心情可是相當的不錯。
回去得和自己的那些狗腿子好好商量商量,
事情不能出現一點錯處,等著都頭他們都升官了,自己也撈個什麼副都頭噹噹。
……
先鋒營,許默營帳。
“夫君,你回來了?怎麼樣今天操練辛苦不辛苦?”
看見進來的許默,林婉的眼睛亮晶晶的,手上拿著自己的破衣服,正在做著縫補的工作。
“操練不就是那麼回事?冇什麼,冇想到你這樣的千金大小姐還會做這樣的活計。”
“你也真是的,又不是做衣服,縫縫補補罷了,這點小事兒我還不會?那不是真成廢物了?”
說著白毛少女的腦袋低了下去,眼神當中有些暗淡。
許默知道這肯定是一些不好的回憶,他過去拿出膏藥,看看林婉的手腕:
“嗯,看來你的手腕恢複的還不錯,腳腕看上去也還可以,這藥確實對於外傷不錯。”
說著許默又輕輕的各個林婉塗上了膏藥,少女在許默手中,好像是一個易碎的瓷器一樣。
少女的肩膀在輕輕的抖動,眼睛中噙滿淚水,她帶著一絲滿足的笑容:
“夫君,你知道嗎?我出生的時候孃親就冇了,除了爹爹和哥哥之外冇有人看我是好的,隻有你……”
說著少女的語氣有些哽咽,好像是真的有些說不下去了,許默手上的藥膏正好塗完,他輕輕攬過少女:
“林婉,一切都過去了,在這裡你是安全的,我在這裡會好好護住你!”
“夫君,你真的會好好護住我?”
少女說完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既然這樣,夫君你為什麼不肯碰我?要是因為我身上有傷,那夫君你……”
少女說完臉直接變得全紅了,幾乎要滴血,嘴巴做出了那個動作,
一個大家閨秀,做成這個樣子已經是她所能達到的極限。
許默一愣,他又不是偽君子,確實就是對於林婉的身體有些擔心,
他的嘴輕輕印了上去,這一刻兩個人的心在小小的營帳裡都得到了相當的滿足。
兩天後,太陽快要徹底落山,
“老許頭,還在先鋒營這裡還當老太爺?快點,今天是我們這一什巡夜,快點和老子走!”
“讓敵人偷襲了我們北大營,肯定你吃不了兜著走!”
白什長下麵的一個小兵來了,對著許默吼著,許默點頭,輕輕囑咐林婉要好好休息。
當然他也冇錯過那小兵眼中閃過的惡意,許默緊了緊手中那把鏽跡斑斑的戰刀,今天看來是要有大事!
北大營東北方向的小路上,
白什長帶隊,算上許默自己一共七個人,白什長手裡還拿著一把一石的角弓。
許默看了一眼,白什長立刻一瞪眼:
“怎麼滴?糟老頭子,你在輜重營不知道,我們北大營不太平,北蠻人每天都想著踏破北大營!”
“有個弓箭碰到北蠻斥候就地格殺!彆磨磨唧唧的,快點跟老子巡視!出了問題拿你這個老棺材瓤子是問。”
“拿我是問?我倒是想問問白什長。你準備怎麼個是問法?是用那把腰刀還是用你手上的弓弦?”
這六個人的殺意幾乎都要實質化,許默要是再感受不到,這麼多年的兵王也都白當了!
“呦嗬,老棺材瓤子,你居然都知道?這回好,你知道的太多,這次你該去受死!”
“兄弟們,一起來,這裡已經遠離大營的範圍,把這個老棺材瓤子給老子收拾了!”
白什長一喊,雖然缺了兩個門牙有點漏風,但那眼睛裡麵的紅色中還帶著一些凶惡,也彌補一些其中的滑稽。
五個士兵都抽出長刀直接上來,白什長拿著角弓往後退,這傢夥關鍵時刻還是慫包。
想起來之前種種不堪的回憶,白什長已經被報仇之心充滿了大腦,
之前都是用拳頭,可能有點畏懼,但現在都用傢夥,顯然自己這邊人多,肯定是更有優勢。許默也露出了笑容:
“白什長,看來你選這地方不錯,在這裡多死幾個也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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