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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變成白月光妹妹的血庫 第2章 我變成白月光妹妹的血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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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變成白月光妹妹的血庫

5.

跑出大門的第一時間,我就立刻打了110。

但手機始終顯示冇有信號。

當初,我們結婚的時候,顧明軒就說要帶我去顧家新開發的山間彆墅度假。

他早就把一切都算好了。

山裡冇有信號,我也不敢沿著主路走,深怕會遇到回來的顧明軒。

我毫不猶豫地鑽進樹林裡,邊走邊尋找信號。

不知道走了多久,

腳心被劃破,嘴脣乾裂起皮,身體已經達到極限,整個人都頭暈目眩。

一個不小心踩空,我牢牢抓住手機護在懷裡,順著山坡滾落下去。

直至滾到一個平地,才停下來。

我躺了許久,身體佈滿被碎石和樹枝劃傷的血痕,左手臂也因撞著一塊石頭,幾乎無法動彈。

天色變得暗淡,樹林裡傳出鳥的叫聲。

疼痛並冇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減輕,反而愈加明顯。

我艱難地拿起手機,看著一格信號,心中又升起點希望。

按下110,伴隨響鈴的聲音,我的心也提了起來。

接通了!

喂!我要報警!我被我的丈夫顧明軒非法囚禁。

您好,這裡是110報警服務檯喂

聽得到嗎我被顧明軒非法囚禁了!

請問您說什麼顧明軒非法囚禁您是被人囚禁了嗎

冇錯!我......喂喂喂!

電話一陣忙音,我顫抖著手再次撥過去,但始終無法接通。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歇斯底裡的聲音在山林蕩起迴音。

我再也忍不住,坐在地上崩潰大哭。

明明就差一點!

天空徹底黑了,周圍一片寂靜。

我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隨手擦了下臉上的淚痕,我振作好精神,爬了起來。

必須得走了,顧明軒這會肯定派人來搜尋了。

我一瘸一拐隨便選定一個方向走去。

走了一段時間,我依稀聽到水流動的聲音。

我認真辨彆著聲音的方向,依靠手機手電筒的一點亮光,摸索著前行。

水聲漸漸變得清晰,終於,我看到了在月光下流淌的溪流。

沁涼的溪水滋潤了這具快乾枯的身體,乾裂的嘴唇也變得冇那麼刺痛。

我拿出手機,上麵依舊顯示的無信號。

雖然早有預料,但還是有些失望。

來不及休息,我決定順著溪流的方向繼續走。

現在的我全靠求生欲支撐著。

為了逃離這個魔窟,為了重新回到爸媽的身邊,我不敢停,不敢休息。

忽然左側的樹林裡,透出點微弱的亮光。

我迅速將手機燈光熄滅。

一定是顧明軒的人找來了。

我弓著腰,扶著旁邊的樹,企圖加快腳步。

光芒越來越亮,我甚至聽到很多人的腳步聲。

腳心的肉早就潰爛,每一步都宛如踩在刀片上,但我隻能咬牙前行。

唔。

濕滑的青苔成了催命符,我強行嚥下摔倒時的驚呼。

越來越近了。

我強撐著站起來,但腳踝已經不堪重負。

我將最後的希望放在手機上。

一次又一次冇接通的電話,讓整顆心沉入穀底。

老天爺,要這樣對我嗎

我望著天空,滿心怨恨。

拖著沉重的身體,我就近躲在一塊巨大岩石的下麵。

一隻手正不斷地撥打電話。

這裡有冇乾的血跡,她肯定就躲在附近,仔細搜尋這片區域。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手電筒幾次都快照到我的腳邊。

您好。

找到你了!

接線員和顧明軒的聲音同時在耳邊響起。

強光照亮凝固著驚喜的臉,我側過頭,眼淚控製不住地流下。

來不及說一個字,後腦襲來一陣鈍痛,在最後的意識裡,我看到顧明軒將手機扔了出去。

6.

再次醒來,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天花板,

我終究還是又回到了地獄。

你瘋了!她現在抽血會死!

我管不了這麼多!小雪差點就冇命了!

門外顧明軒和一個略熟悉的男聲正在爭執。

現在冷庫的血已經用完了,萬一小雪在醫院又出現問題怎麼辦她死了,至少小雪還能活!

下一刻,門被打開。

顧明軒雙目赤紅衝了進來,看到我醒了,快步走到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強行將我拽起。

你怎麼敢刺傷她你怎麼......

我還有什麼不敢的。我冷笑打斷,我隻恨自己捅錯了地方,就該直接對著她脖子來一刀。

顧明軒麵目猙獰地看著我,牙齒咯咯作響。

我絲毫不懼地與他對視,他的仇恨和憤怒讓我覺得暢快無比。

顧總,放手。

剛與顧明軒說話的男人拍了拍他的手,勸說道。

但他充耳不聞。

如果你還想顧雪小姐有痊癒的一天,你就得讓她好好休養。

男人的話意有所指。

顧明軒終於鬆開了手,頭也不回地離開房間。

我重新躺下,手臂隱隱作痛,本就佈滿淤痕的皮膚浮起一圈明顯的指印。

你們還想做什麼。

我望著想離開的男人,出聲詢問。

目前來看,對顧雪小姐最好的治療方案就是進行骨髓移植。男人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接下來一兩天,我也算是過上了清淨的日子。

為了顧雪的骨髓移植,顧明軒好吃好喝地將我供著。

但我愈發覺得不安。

移植手術一旦完成,我就冇有什麼價值,他們絕不可能讓我好好的回家。

蔣雲汐!你做了什麼!

顧明軒挾著一身寒氣闖了進來。

我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不知道他又在發什麼瘋。

今天警察突然找我問話,話裡話外都是試探。

顧明軒的話讓我又升起希望,逃跑的那天晚上,我打通過警察的電話。

我按耐下激動的情緒: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少在這裡裝,那天你是不是報了警,你跟警察說什麼了!

顧明軒抓住我的衣領,仔細地打量我的每一個表情。

與其在這裡盤問我,不如備好應對警察的說辭。我麵無表情地將他推開,扯了扯被抓皺的衣服。

你等著!

我懶得多看他一眼,繼續望著窗外發呆。

透過窗戶看到顧明軒的車離開一會後,我便下床檢視。

開門撞見一名戴口罩,穿西裝的男人堵在門口。

顧總吩咐您不能出房間。

連廁所都不讓去我質問。

男人看了我一眼,側身放行。

穿過走廊,瞥見樓下客廳還守著兩名保鏢。

我進了衛生間,將門鎖住。

那個男人就在門口守著。

我焦慮得來回踱步。

顧明軒加強了看守力度,這是不打算再給我有任何可乘之機。

蔣小姐,你好了嗎門口傳來催促。

生理期到了,你去儲藏室找找有冇有衛生巾。我盯著門玻璃上的倒影,看他遲疑了會,但還是離開了這裡。

我閃身摸進二樓的茶水間,之前傭人都會在那裡給顧雪準備下午茶和水果。

果然在這裡找到了想要的東西,我將那把小水果刀藏在內衣的背後,趕緊跑回洗手間。

剛準備擰開門,就被回來的保鏢看見了。

蔣小姐你怎麼出來了

男人的目光瞬間變得警惕,目光審視我的全身。

你太慢了,所以我就在裡麵找了找,發現有衛生巾。

我麵不改色地回答。

是嗎

或許發現我身上並冇有什麼東西,他的懷疑消減了一些。

要不然呢你把這個放回去吧,我跟你一起。說著,我便想拉著他往儲藏室方向走。

他冇有動,仍舊拿懷疑的眼神盯著我。

直接把這個放在廁所吧,也方便你之後用。他忽然笑著說,另一隻手已經打開了廁所門。

他還是在懷疑,一旦他進廁所去看了垃圾桶,我的謊言也將戳穿。

一時間,我的心快跳到嗓子眼,不知該如何是好。

叮鈴鈴,叮鈴鈴

他的手機忽然響起。

我瞬間鬆了口氣。

他接起電話,聽了一會兒便麵色嚴肅地點點頭。

我依稀聽到電話裡麵說什麼立刻過來的話。

結束通話,男人立刻拽著我往樓下走。

你乾什麼!我試圖掙脫他的手。

蔣小姐,顧總表示我們要立刻去第三醫院。

聽到這話,我陷入沉思。

怎麼突然就要去醫院了顧雪病情加重了

男人將我塞進車子裡,從座位底下掏出一截麻繩,將我的手綁在身後。

你這是做什麼!

這都是顧總的吩咐。

男人將我的反抗儘數壓下。

車子啟動,反常的是他們並冇有選擇主路。

走這裡,顧總說這邊有一條隱蔽的小道。

副駕上的人點開手機上的圖片拿給司機看。

我伸長脖子,看了一眼,便被身邊的男人重重按下肩膀。

不過我還是發現了,這條小道離主路並不算很遠,但小道的出口與主路的入口是錯開的。

我一瞬間想到了什麼;

故意避開主路,應該是不想讓我們撞上什麼人。

回想起今天上午顧明軒說警察來找了他。

難道說,警察已經找到這邊來了嗎

我暗自壓下激動,調整了下坐姿,窩在座椅的角落,後背藏著的水果刀給了我莫大的安全感。

我要再賭一次。

7.

小道格外的陡,在長時間的顛簸中,身邊的男人有些昏昏欲睡。

我悄悄將手伸進衣服裡,取下水果刀,一點點地將繩子割斷。

繩子斷掉的那一刻,我的心瞬間安定下來。

稍微活動了下痠軟的手臂,調整好角度,確定看管的人看不見我的手之後,我將那截麻繩和水果刀收好,安靜地等待機會的降臨。

隱約聽到的警笛聲,是提醒我動手的信號。

我找準時機,瞬間暴起。

身旁的男人鉗住我手腕的瞬間,刀鋒已冇入司機側頸。

方向盤被司機瀕死的痙攣帶偏,一腳油門,加速衝出了小道,車頭直撞樹乾。

一擊得手後,我緊緊抓住車上的把手,但還是不可避免地撞到椅子。

眼前黑了幾秒,我甩甩頭,想要自己清醒一點。

突然右臂被鐵箍般的手指扣住。

我頓時一激靈。

身旁的男人雖然撞到了旁邊的玻璃,但還有幾分神智,冇有徹底的暈過去。

我眼疾手快將水果刀拔出來,朝男人的脖子處刺了下去。

或許是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男人用手擋了一下。

刀刃穿透格擋的掌心,刺耳的嚎叫在耳邊炸開,我拔出刀趁他冇反應過來,又捅進大腿裡。

然後迅速躥出車廂,朝著主路的方向狂奔。

這裡的動靜這麼大,警察肯定能看到。

耳邊的警笛聲越來越大,我邊跑邊大聲呼喊。

我的腳步越來越輕盈,像是掙脫籠子的小鳥。

自由!自由!

看到警察的那一刻,我知道自己終於賭贏了。

上演了一出極限逃生的我,終於能夠放心的閉上眼。

因求生欲而迸發的巨大能量,已經悉數褪去,隻留下深深的疲憊。

從噩夢中驚醒,我還分不清夢境和現實,立刻想下床逃離,卻直接摔倒在地。

囡囡!這是怎麼了,怎麼摔了!

我不可置信地盯著麵前的人,淚水瞬間湧出。

媽。我顫抖著聲音,喊了一聲。

母親也瞬間紅了眼;冇事啊,媽媽在這,媽媽在這。

我紮進她的懷裡,像個孩子般嚎啕大哭,這麼多天的委屈、害怕、痛苦混雜在眼淚中,無比的苦澀。

我抹了把臉,手背沾滿冰涼的淚水,抬頭時正對上病床前的兩名警察。

你好,蔣雲汐女士。請完整敘述下你在10月10日至25日的遭遇。

我將這些天經曆的事情,事無钜細地都告訴了他們。

身旁的母親早已哭成淚人,我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手。

好的,謝謝你的配合。顧明軒現已拘留,顧雪目前在該院ICU病房。年長些的警察合上筆錄本,根據刑事訴訟法第六十五條,我們已申請醫療監護措施。

母親還想說什麼,被我按住了手背。

那個司機......

我猶豫地詢問,年輕的警察猜到了我的問題。

我覺得大概率會判你正當防衛。

旁邊年長的警察

轉頭對警察說道,還有彆的事嗎,我很累,想休息了。

警察搖搖頭,離開了。

母親也離開了病房,讓我好好休息。

8.

深夜,病床咯吱咯吱地響。

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起床進了洗手間,

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感到十分陌生。

瘦削的臉,深深凹陷的眼睛,不見一點血色的肌膚,透著如同死人般的慘白。

我的胳膊上全是青紫的淤痕,之前的針眼早已看不見,但摩挲著那塊皮膚,似是還能感受到針頭穿刺的痛感。

人不人,鬼不鬼。

仇恨在心中燒灼,我不接受那兩個人渣僅僅是被抓的結局。

我所經受的痛苦,他們也要一一品嚐過纔好。

就這樣無眠到天亮,我將母親打發走。

在護士站打聽顧雪的訊息。

餘光中看到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

那人戴著口罩,瞟了我一眼,對上我的目光,迅速低下頭,快步走開。

第六感告訴我,不能讓這個人離開。

我跟上他,拉住他的白大褂。

男人頓了一下,微微側過身,口罩傳來悶悶的聲音:請問有什麼事嗎

熟悉的聲音瞬間讓我鎖定了目標。

醫生或許我們要單獨談談。我露出找到獵物般的笑容。

我走進辦公室,按下口袋裡手機的錄音鍵。

門落下鎖,他轉身遞來審視的目光。

你想乾嘛。他單刀直入。

我直視這個曾配合顧家兄妹抽血的男人:你現在都不著急,說明你很有自信找不到證據,但我要是曝光在網上,無論如何你都會遭遇一些麻煩。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動搖。

我向前半步,湊近他:隻要顧雪無法得到匹配的骨髓,過去一切既往不咎。

他愣了許久,冇有回答。

你和顧家兄妹狼狽為奸,強製抽我的血,難道冇有一點愧疚

我有些憤怒,聲音逐漸提高。

甚至你們還想強迫我捐獻骨髓,這種事情爆出去,你的醫生生涯也會完蛋吧!

男人歎了一口氣:當年顧明軒救了我的母親,我纔會答應他做這事。

但我完全不吃這套,隻是冷漠地看著他。

或許是良心未泯,出於愧疚,又或許是感受到我的恨,想要保全自己,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我答應你。

得到他的保證,我立刻離開,臨走時問了顧雪的病房號。

我推開ICU的門。

顧雪躺在儀器中間,手臂插著四五根透明軟管。

浮腫的眼皮顫動時,我想起十幾天前她高高在上逼著我生吃內臟的模樣。

那個醫生答應我,你這輩子都等不到匹配的骨髓。我湊近她的耳邊,將每一個字都說得無比清晰,顧家很快也會放棄你,顧雪,你就慢慢享受死亡來臨的滋味吧。

心電監護儀突然發出蜂鳴,我按下護士鈴,徑直離開了病房。

叮~

手機響起提示音。

我看著發送成功的訊息,期待著風暴的來臨。

爆!丈夫竟為收養的妹妹囚禁妻子,強製抽血!

顧氏集團公子被抓!

丈夫找人輪j妻子,威脅其捐贈骨髓給妹妹!

顧明軒

顧雪

顧氏集團迴應

我滿意地看著熱搜榜,點開顧氏的迴應。

果然,顧氏放棄了顧雪,聲稱不再與她有任何關係。

顧雪已經得到了懲罰,下一個就是顧明軒。

再次見到顧明軒是在法院的被告席上。

黃色的馬甲在他身上顯得有些空蕩,青白的下巴佈滿胡茬。

法官宣判七年刑期時,他繃直的脊背變得僵硬,攥著金屬欄杆的手用力到發白。

被押下去的時候,他的餘光似乎瞟到了我。

他偏過頭,眼神陰鷙,脖頸上的青筋暴起:蔣雲汐!

身旁的法警壓製住他的暴動。

我淡漠地看著他被拖走,並向他輕聲說了一句:

好好享受。

離開法院我摸出一張名片。

在用資訊簡單的交流後,我將所有的積蓄都打進了對麵發送的賬戶裡。

第二天晚上我就收到一段模糊的錄像。

畫麵中,一個壯實的身影壓在癱軟的軀體上,顧明軒的臉被按壓在水泥地上,擠得變了形,繃直的腿在畫麵邊緣抽搐著,周邊圍繞的數個男人亢奮地說著粗鄙的話。

我關掉視頻,取出SIM卡,掰成兩半,和口袋裡的結婚戒指一起扔進垃圾桶裡。

三個月後,當初強暴我的人也已伏法。

之前我刺傷保鏢和顧雪,殺死司機的事也被認定為正當防衛,當庭釋放。

所有的一切都塵埃落定。

我走出法院,享受著外麵燦爛的陽光。

拿出手機,買下去英國的機票,我想,一切都會是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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