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人,我是神,經質 第471章 活著的真正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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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再次來到曾經出現的盒子城市,遇到了經常遇到的老婦,她依舊抱著那隻貓,並且給朱元說出了很多事情,“元初之地”很多人都像是做了一場夢似的,恢複回憶一般奔向元初之地,而朱元此次也要去探個究竟,尋找那些未解之謎。
光門內的拉扯力遠超想象,像有無數隻手在撕扯四肢百骸。朱元死死攥著青鳶的手,指尖能感受到她掌心的冷汗與顫抖,耳邊是索蘭娜和天元軍成員們壓抑的悶哼——這不是簡單的空間穿梭,更像是意識在被強行剝離軀體,重新鍛造。
“抓緊!”索蘭娜的聲音帶著失真的迴響,她的銀髮在白光中飛舞,像一麵不屈的旗幟,“穿過‘洗靈帶’就好了!彆鬆開彼此的手!”
朱元想應聲,喉嚨卻像被堵住,隻能更加用力地回握青鳶。就在這時,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猛地拽開他們的手指,青鳶的驚呼聲在耳邊戛然而止,朱元隻抓到一片虛無的白光,隨即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他在一片刺目的雪白中醒來。
冇有聲音,冇有氣味,甚至冇有上下左右的概念。伸手摸去,四周是光滑的、帶著微涼質感的“壁”,卻又在觸碰的瞬間消融,彷彿一切都是意識的幻覺。朱元猛地坐起身,下意識地去摸身邊——空的。
“青鳶!”他嘶吼出聲,聲音撞在無形的壁壘上,彈回來時已經變得模糊,像隔著一層厚厚的水,“青鳶!索蘭娜!朱大哥!”
迴應他的隻有死寂。
朱元跌跌撞撞地奔跑起來,腳下的“地麵”軟綿綿的,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他不知道跑了多久,雪白的空間始終冇有儘頭,隻有自己的喘息聲在反覆迴盪,從清晰到微弱,最終變得和這片虛無一樣,失去了意義。
絕望像藤蔓般纏上心臟。他想起巷子裡重複的落日,想起方盒外的巨型囚籠,想起意識海裡暗紫色的巨浪——原來掙脫了一個牢籠,隻是掉進了更大的虛無。那些並肩作戰的夥伴,那些剛剛找回的溫暖,難道都隻是鏡花水月?
“不……”他跪倒在地,一拳砸向地麵,卻隻激起一圈微弱的白光漣漪,“不可能……”
就在這時,胸口突然傳來一陣灼熱。朱元低頭,隻見那枚玉佩正掙脫衣襟,懸浮在半空,表麵的金綠光芒如同呼吸般明滅。冇等他反應過來,玉佩突然爆發出刺眼的強光,瞬間吞噬了整片雪白。
“嗡——”
朱元下意識地閉眼,再睜開時,世界已天翻地覆。
雪白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邃的黑,無數星辰在腳下流轉,像被打翻的銀河。他能清晰地看到行星的自轉:藍色的星球裹著白雲,紅色的星球佈滿峽穀,還有帶著光環的氣態巨行星,正緩緩吞噬著周圍的隕石。遠處,黑洞在無聲地旋轉,將靠近的光線扭曲成詭異的弧線。
太空的陰冷順著毛孔滲入骨髓,朱元卻感覺不到恐懼,隻有一種源自靈魂的震撼。他試著伸出手,一顆小行星恰好從指尖擦過,表麵的坑窪清晰可見,彷彿伸手就能觸摸到宇宙的脈搏。
“這……是哪裡?”他喃喃自語,聲音在真空裡無法傳播,卻清晰地響在意識深處。
“這裡是‘起源之墟’,宇宙誕生前的意識畫布。”
一道聲音毫無征兆地響起,不辨男女,不辨遠近,彷彿來自每一顆星辰,每一寸黑暗。朱元猛地抬頭,四周空無一人,隻有星辰在按亙古不變的軌跡運行。
“誰?”他警惕起來,握緊了拳頭——儘管他知道,在這樣的存在麵前,任何反抗都徒勞無功。
“你可以叫我宇宙之主。”聲音帶著淡淡的迴響,像古老的鐘鳴,“或者,叫我‘元’。”
“元?”朱元心頭一震,這與玉佩上的字、爺爺的口訣、天元軍的名字都隱隱呼應,“你是……創造一切的存在?”
“可以這麼說。”聲音裡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笑意,“我不是實體,是宇宙誕生時凝聚的第一縷意識,見證過無數星係的生滅,也看過無數文明的興衰。”
朱元沉默了。他想起索蘭娜說的“人造世界”,想起織網者的意識操控,突然覺得那些爭鬥在眼前的浩瀚麵前,渺小得像塵埃。
“您……找我做什麼?”他定了定神,既然對方能將自己帶到這裡,必然有目的。
“等你。”宇宙之主的聲音變得悠遠,“等了數萬載。”
朱元愣住了:“等我?為什麼?我隻是個……”
“你不是‘隻是個’什麼。”聲音打斷了他,“你是‘元’的碎片,是朱開山用半生意識凝練的種子,是無數變量疊加後的‘必然’。你以為打破方盒、擊潰織網者是偶然?不,那是宇宙法則在自我修正——就像老樹會在腐爛處抽出新芽。”
朱元低頭看向懸浮的玉佩,它此刻正與周圍的星辰產生共鳴,每一道光紋都對應著一顆恒星的軌跡。他突然明白,自己從出生起就揹負的,或許不隻是家族的承諾,更是某種連爺爺都未曾完全洞悉的宇宙意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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