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是她的逆鱗,也不再愛她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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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港城的都知道,寧可惹沈枝意,也不能動她唯一的逆鱗—傅臨淵。
可陪沈枝意打拚的第七年,我發現她在背地裡養了一個跟我七分像的小男生。
她自以為隱藏的很好,但還是被仇家發現了。
為了保護小男生,她毫不猶豫的推我出去擋槍,還連累我爸被仇家抓走。
我瘋狂撥打她的電話,她卻平靜的回覆。
“人手都用來保護景初的爸媽,你天天跟個小男生吃醋有意思嗎?”
“再說了,你爸可是雇傭兵,怎麼可能被綁架!”
聽著對麵傳來黏膩的水聲,我崩潰大吼。
“沈枝意,我爸曾救過你的命!你不能見死不救!”
“傅哥彆生氣了,枝意姐愛的還是你。我不過是她的消遣而已。無論如何,你也不能咒你爸去死啊!”
察覺到林景初話裡的委屈,沈枝意低聲輕哄。
“胡說什麼,要不是因為救命之恩,我纔不會和傅臨淵那個木頭結婚,我最愛的隻有你!”
電話掛斷的瞬間,我的父親在痛苦中咬舌自儘。
看著父親死不瞑目的屍體,我徹底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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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紮的起身,我撥通殯儀館的電話。
葬禮上,接到報案的警察,一臉歉意的對我說。
“抱歉!這次案件凶手手法嫻熟,又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哪怕有你的指證,我們也冇辦法立刻進行抓捕。”
我眼前一黑,受傷的身體搖搖欲墜。
警察連忙輔助我,眼裡滿是同情。
“先生節哀!幫助凶手脫罪的人你認識是沈枝意。”
我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竭力維持麵容的平靜。
到場的賓客紛紛投來異樣的眼光,原來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妻子為了小情人,放任我爸被害。
葬禮結束後,我無力的跪在父親的墓碑前。
手機十分安靜,到現在沈枝意也從未發過一條訊息。
我看著父親的遺照,一遍又一遍的撥打沈枝意的電話。
想問問她為什麼這麼對我。
可電話對麵卻傳來一遍又一遍冰冷的機械女聲,讓我心裡的一絲僥倖徹底破滅。
沈枝意是我爸年輕時救下的孤兒,我爸不僅資助她完成學業,還把他的全部本領傾囊相授。
沈枝意能走到今天的位置,少不了我們父子倆的出謀劃策。
她也曾承諾,在港城我爸就是她的再生父母,動他就是找死。
而我更是她唯一的逆鱗,不可觸碰。
我信了。
可自從林景初出現,一切都變了。
憑藉著和我七分像的容貌和乖順的性格,他輕而易舉的取代了我在沈枝意心裡的位置。
她變的越來越忙,我們結婚七週年紀念日她不在,我被她的對手綁架九死一生時她不在,父親被人蓄意報複她也不在。
現在,父親的葬禮,她依舊冇有出現。
就在我心灰意冷時,沈枝意的電話打了過來。
“傅聞笙,你有完冇完!景初都被你嚇得有抑鬱症了,你難道要逼死他嗎?”
“我這個星期要陪景初去巴厘島散心,你爸的生日自己準備吧。彆再給我打電話煩我了!”
話音未落,她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
我拿著手機感覺自己可笑至極。
山上不知何時下起了雨,我跌跌撞撞的回到家裡身上早已濕透。
跪在父親的遺像前,我顫抖著撥通了一個塵封已久的號碼。
“我是傅聞笙”
縱然我竭力維持平靜,可聲音裡的哽咽卻遮掩不住。
“我知道。”
對麵傳來低沉的男聲,如同一顆定心丸,讓我的情緒緩緩平複下來。
“我申請成為您的線人,臥底在沈枝意身邊,親手為我爸報仇!”
對麵傳來一陣長久的沉默,通過急促的呼吸聲,我能感受到他內心的糾結。
“港城的地下勢力錯綜複雜,你爸身為雇傭兵尚且冇有辦法保全自己,你不能再搭進去了!”
聽出他的拒絕,我急切的說。
“可我纔是最合適的人選!我會掌管沈枝意的後方,及時給警方傳遞資訊!”
“請您相信我!”
聞言,對麵長歎一聲。
“沈枝意可是你老婆,十幾年的感情,你真的捨得嗎?”
我冷笑一聲。
“自從她對我爸見死不救那天,我們之間隻有恨了!”
“況且她作惡多端,早就忘了我爸的教導了!”
對麵心疼的說。
“好吧,身份證明發我,我來安排。記住,這條路一旦開始,就不可能回頭了。”
“手續需要三天左右,這段時間你要是後悔,可以隨時找我。畢竟,老傅隻希望你平安。”
最後那句輕描淡寫的話,讓我的眼淚瞬間決堤。
2
我看著客廳中沈枝意和我婚紗照,直接拿下來摔碎。
玻璃碎片劃過我的臉頰,讓我流下了一滴血淚。
曾經結婚時我們有多幸福。
現在,就有多可笑。
我花了一天時間把收拾自己的東西,並把房子掛牌出售。
後麵兩天一直在家裡對著我爸的遺像發呆,據說守靈七天七夜,逝者會在頭七那晚回來看你。
當我滿懷期待的守靈最後一天時。
哢嚓。
開門聲響起,沈枝意和林景初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
“唔,慢點~”
二人開門後在玄關處忘情的擁吻著,林景初的手伸到沈枝意的裙底撫摸著。
眼看二人就要上演一出活春宮,我把杯子猛地摔倒他們腳下。
玻璃碎裂的聲音換回兩個人些許的神智,沈枝意迷濛的轉過頭看向我。
看見我的那刻沈枝意眉頭緊皺,不耐煩的說。
“嘖!你怎麼在這,趕緊滾!景初中了藥,我要趕緊給他解藥!”
我看著林景初挑釁的眼神,毫不客氣的說。
“滾!彆臟了我的房子。”
沈枝意臉瞬間陰沉下來,這是我第一次反駁她的話。
林景初拍了拍沈枝意的屁股,故意大聲的說。
“枝意姐,我難受~,你幫幫我好不好?”
“明明前幾天我們都很開心,不要為一個外人生氣~”
說著不斷親吻她的脖頸。
沈枝意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但手上卻不自覺抱緊了林景初的腰。
“我說了,滾!”
見他們在我爸遺像前毫無顧忌,我直接衝過去一拳打到林景初的臉上。
隨後拖著他就要往門外扔。
沈枝意一巴掌扇在我臉上,扶著林景初對我怒目而視。
“傅聞笙,你瘋了?!居然敢對我的人動手!”
我冰冷的看著她。
“沈枝意,我就是瘋了!”
“你還是人嗎?我爸被你的仇敵虐殺,你在和這個小白臉恩愛!”
“但凡你還有點兒良心,就不會在我爸的靈堂裡亂搞!”
話音未落,沈枝意卻笑出了聲,臉上滿是嘲諷。
“笑死我了!”
“傅聞笙,你的戲還冇演完嗎?整天把你爸死了掛在嘴邊,真是不孝的東西!”
“要是爸真出了事,那也是你克的!”
林景初站在一旁眼眶通紅,眼裡卻滿是得意。
“傅哥,我知道你吃醋。可我是真的喜歡枝意姐,你彆在威脅我了!”
“就算你用我爸媽的命威脅我,我也不會離開枝意姐的!”
聽見這話,沈枝意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我就說景初的家人怎麼可能隔三差五的就被人騷擾,原來都是你乾的好事!”
“傅聞笙,我告訴你!下次再讓我發現你威脅景初,我們就離婚!”
沈枝意有恃無恐的看著我,期待我給她認錯道歉。
畢竟從小到大十幾年的感情,我對她有求必應。
更彆提婚後隻要她一提離婚,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率先低頭認錯。
她以為我愛他愛的無法自拔。
可她錯了。
對她好是因為父親教導我要一心一意,不能讓她受委屈。
現在父親不在了,我冇必要對她卑躬屈膝。
“好!”
我斬釘截鐵的一個字,讓沈枝意的表情瞬間凝固。
“你!”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卻立刻被林景初轉移了注意力。
“枝意姐,你看這房子,都被傅哥弄成靈堂的樣子了,多晦氣!”
“我還想看你的結婚照呢。冇想到,隻有一張黑白遺照。”
聽見林景初委屈的聲音,沈枝意立刻打量房間。
“傅聞笙,你還真以為我會被你這些小把戲騙到嗎?”
“我警告你,立刻把客廳恢複原樣,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我雙眼赤紅的盯著沈枝意,嗤笑一聲。
“那些亂七八糟的垃圾?早就被我扔了。”
“沈枝意,這是我家!不是你家!”
沈枝意氣急反笑她舉起手機,笑著說。
“來人,把這個靈堂給我砸了!”
“你敢!”
沈枝意冷笑著說。
“一個咒人的破靈堂,砸了就砸了!爸知道後,隻會誇我”
“啪!”
話還冇說完,我一巴掌將她扇倒在地。
“你有什麼資格提我爸!”
“誰敢動靈堂,我跟誰拚命!”
沈枝意站起來,一拳將我捶到地上。
未恢複的傷口重新撕裂,滲出血液,疼的我蜷縮在地。
沈枝意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不屑的說。
“傅聞笙,就你這副樣子,難怪你媽死的早!爸也是可憐,怎麼會遇上你這個冇用的拖油瓶!”
“今天我就替你爸媽好好教訓你!”
她居然還有臉提我爸媽?
我踉蹌著起身,毫不猶豫的抄起身邊的凳子砸了過去。
“你冇資格提我爸媽!要不是因為我,你還在孤兒院裡自生自滅!”
“你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給我滾!”
林景初拉著沈枝意躲過凳子,斥責我。
“你瘋了!居然想殺了枝意姐!”
“看來你也不是真心喜歡枝意姐,否則怎麼忍心對她動手!”
聽著他火上澆油的話,沈枝意看著我的眼神更加厭惡。
就在這時,打手們來了。
沈枝意一抬手,傲慢的說。
“就是這,給我砸!”
“我看誰敢!”
3
打手們夾在中間不知所措,遲遲不敢動手。
沈枝意見狀惱羞成怒的喊。
“你們都聾了嗎?連我的話都不聽!”
“傅聞笙不過就是我養的一條狗!你們要為了他違抗我的命令嗎?”
打手們憐憫的看了我一眼,隨後抄起手中的棒球棍開始打砸起來。
“不,不要!你們住手!”
我聲嘶力竭的呐喊,發了瘋的想上前阻止,卻被沈枝意喊來的打手按在原地。
新傷未愈加上長時間未曾休息,我根本掙脫不開他們的控製。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父親的靈堂被毀於一旦。
沈枝意看著我癲狂的樣子,嘲弄的看著我。
“不就是一個樣子貨,有必要這麼較真嗎?”
“行了!你自己冷靜冷靜。明天父親生日,我大發慈悲的回來陪你!”
說完拽著林景初毫不猶豫的離開,留給我一片狼藉。
我看著麵目全非的靈堂,心裡滿是麻木。
對著沈枝意的背影大喊。
“沈枝意,你會後悔的!”
可沈枝意連頭都冇回,不屑的說。
“我永遠不會為自己的決定後悔!”
我笑出淚水。
我倒要看看沈枝意知道我爸真的因她死了。
她還會不會後悔!
我狼狽的拾起父親的骨灰,麵無表情的打掃著一地狼藉。
第二天,當我把鑰匙交給中介後,拿起最後的東西準備離開。
沈枝意和林景初卻盛裝出席,找上了門。
我抱著箱子和她們擦肩而過。
沈枝意卻一把拽住我的手腕,不滿的說。
“今天是爸的生日,景初都勸我回來,你還在鬨什麼?”
“行了,趕緊開門。我知道你已經做好菜了!”
我甩開她的手腕,看著她豔麗的紅裙眼裡滿是嘲諷,麵無表情的繼續走。
見沈枝意蹙起眉頭,林景初立刻假惺惺的說。
“枝意姐,前兩天我朋友還見傅哥和陌生女人舉止親密進酒店,他不會出軌了吧?”
“要不然怎麼能這樣對你?”
沈枝意不由分說的給了我一巴掌,陰狠的說。
“傅聞笙,你敢出軌!”
我冷笑著,看著她脖子上曖昧的紅痕,冇有說話。
林景初卻和她十指相扣,親昵的說。
“枝意姐,我們今天還要辦正事呢。”
“他出軌正好淨身出戶,也不用費心和他掰扯了!”
沈枝意聽見這話,冷靜下來掏出一個檔案甩在我臉上。
“這是離婚協議,簽字吧。”
“我懷孕了,孩子是景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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