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纔不會和黑手黨初戀重修舊好 第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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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上真理可能從四年前開始就是小川翔的目標,她的身份和社會關係簡直是天選的替罪者。”
沢田綱吉開車帶我趕往醫院,聽他說完這句話後我假裝自己已經把閃爍的紅藍警燈放上車頂,一邊用嘴巴嗚哇嗚哇鳴警笛,一邊在心裡偷偷給警視廳交通部道歉,讓沢田綱吉肆無忌憚超速。
沢田綱吉:“……”
從研究所到醫院再快也要二十分鐘,我和沢田綱吉趕至現場時齋藤私立骨科醫院已經被公安暗中封鎖起來,風見裕也說他們也剛到不久。
“無法聯絡上齋藤健一和早間翔,目前還在通過人力和監控逐層排查,由於嫌疑人的危險性我們不敢太過大張旗鼓,”風見裕也的黑眼圈越來越嚴重了,“淩晨那起火災的殘留物報告出來了,你看了嗎望月?”
“在車上看過了。”幾分鐘前公安同事便把報告發至我的郵箱。
現場調查人員在田中慎太郎書桌下燒焦的、鎖住的抽屜暗格內發現一個保險櫃,在保險櫃裡發現了他所保留的多年來的受賄記錄。未來醫療器械科技公司和齋藤私立骨科醫院的名字赫然在列,田中慎太郎不止一次收取賄賂幫助他們通過問題產品的認證。
問題產品……orthoa……骨科手術……
“風見!”我靈光乍現,“手術室在哪?”
“a棟四樓,怎麼——”
聽到需要的答案,我和沢田綱吉直奔手術樓層而去,把風見裕也“怎麼又在擅自行動望月梨奈!記得在報告裡補上!”的大喊大叫拋在耳後。
幸好a棟就在離大門最近的位置,希望我的猜測冇有錯,應該還來得及。
可惜現實總是事與願違。
四年前小川葵發生事故的那間手術室裡,齋藤健一倒在地上。在清醒狀態下注射x-otox讓他的死亡過程短暫但痛苦至極,他猙獰的麵孔和新聞報道裡衣冠楚楚哭泣的模樣相差甚遠。
早間——或者說小川翔正將注射器對準自己的頸動脈,僅剩的x-otox彙集在針管前部,他抵住活塞的拇指微微顫抖,澄澈透明的毒素因而在針頭處滲出細小的水珠。
小川翔糊滿淚水的臉上是大仇得報的快感……以及對死亡的恐懼。他看向出現在手術室門口因為快速奔跑而微微氣喘的我和沢田綱吉,兩眼間浮現出一絲隱秘的求救。
——他或許比妹妹聰明那麼一點,但遠遠冇有小川葵那樣勇敢。勇敢地揭露事實,勇敢地走入大海。
沢田綱吉攔住我有意舉起槍射擊小川翔的手,他輕聲勸導那個顫抖到快要站不穩的男人放下神經毒素、主動向警方自首:“如果連你都死了,就再也不會有人知道小川葵的真相。”
玻璃質的注射器掉落在地上碎成了渣,小川翔在這句話中徹底繳械投降,他頹然地垂下腦袋,淚水和哽咽的哭聲一同湧出:“那時候……該有多痛苦啊,她纔會毅然決然跳海,那麼黑、那麼冷的海水……她明明最怕黑了,她明明最怕一個人了……”
“該死的人從來都不是她……我也該死的、我也該死的纔對啊!我明明打算親手製裁所有害了她的人,可是我連給自己注射快速死亡的毒素都做不到……如果我四年前能夠聽到小葵的聲音……是不是就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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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川翔把小川葵的遺物交給了公安,那是一枚記錄了未來醫療器械科技公司、齋藤私立骨科醫院和醫療器械審查部門勾結賄賂內容的u盤。他們吃下高額回扣,將不規範批次的手術機器人流入市場,篡改數據推卸責任、利用歪曲事實的新聞報道引導輿論……
在小川翔的劇本裡,他會成為警方眼中井上真理最後一個殺害的人。
魚頭的高大男人手裡還拿著未點燃引信的炸彈,我對上他翠綠的眼睛不客氣地說道。
“抱歉,我以為是敵襲。”獄寺隼人冇有絲毫歉意地收起了炸彈。
“原來斯帕納說的客人是你啊梨奈,”同他一起迅速趕來停機坪的山本武也收起了刀,“好久不見啊!”
“好久不見阿武。”我也客客氣氣和老同學打招呼,“還有獄寺。”
“嘁,”獄寺隼人彆扭地轉過腦袋,“我是不會立刻認可你成為十代目夫人的!望月梨奈!”
我呿呿呿地對他發出黑川花驅趕藍波·波維諾的聲音:“我才25歲,結什麼婚。”
山本武爽朗地笑起來,一手一個把我和獄寺隼人帶著往彭格列基地的大樓走去:“哈哈哈,聽說你和阿綱和好了,恭喜啊梨奈!”
“謝謝阿武!”
我一邊走一邊從隨身揹著的巨大雙肩包裡掏出草莓蛋糕火腿三明治等波洛特產:“喏,禮物!”
繼而又側過身子掏出一份遞給還是那麼喜歡鬧彆扭的獄寺隼人:“你也有哦,不用太感動,我給雲雀裡包恩了平大哥他們也極限地帶了禮物啊!”
然後我對著遠處從辦公室裡探出毛茸茸棕色腦袋的沢田綱吉瘋狂揮手。
“嗨!阿綱!”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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