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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纔不是邪惡小貓咪! 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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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行暫停手頭一切工作,當夜留在了城南區酒店,隨時等待私家偵探的訊息。

alpha看似冷靜,臉上連一絲神情都不曾有,可隻有他自己清楚那種心焦到宛如被硫酸腐蝕的痛苦與折磨。

他像出現了刻板行為的獅子。

往日精密運作的大腦現在隻有米蘇、米蘇、還是米蘇。

如果不是這次兩個人短暫分開,他或許永遠都在嘴硬,能一口氣騙自己到**十歲直到倆人抱著入土。

父親深夜致電,痛罵他擅離職守。

但一想到季宴行從小都沒用他操過心,一直是優等生裡的卷王,便壓下火氣詢問他是否是城南的酒廠出事,現在在哪裡。

季宴行走在空蕩蕩的街上,隨便抬頭一看,是家日咖夜酒的小酒館。

他沒有半分耐心與任何人解釋眼下的狀況。

“酒吧。”

手機那頭遲疑兩秒,季董事長忽然火了:“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做半分對不起米蘇的事,就不用回來了!我支援蘇蘇改嫁,你給我淨身出戶!”

季宴行也惱了。

他爸這兩天被管家帶的,成天看什麼離《離婚後我帶公婆一起改嫁了》這種鬼話連篇的小說,居然還想實踐。

他什麼也沒說,直接掛了電話。

季董第一次被大孝子忤逆,氣得吃了兩片降壓藥,心說兒子的叛逆期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他能繼任集團最高職位的時候來。

“氣死老子了,我季文遠寧可把集團交給上次來家裡那隻小貓,也不給他季宴行!”

坐在化妝鏡前擦頸霜的季夫人聞言白他一眼。

也確實有些想念那隻小可愛了。

“小貓怎麼能當董事長?那不得學個三年五載才能當啊,不然員工每天一進公司都要被萌死了,像話嗎!”季夫人說著,露出幸福的笑容,“如果是我生的該有多好。”

城南經濟落後,淩晨街上便杳無人影。

身形頎長冷淡的男人站在了白天他當街告白的位置,就算所有人都說他瘋了,他也認了。

季宴行閉上眼,在微涼的夜裡緩緩識彆空氣中是否有殘存的資訊素。高階alpha對伴侶的標記與占有本能,讓他對米蘇的氣味格外敏感。

須臾間,alpha身體仿若有電流疾速穿過。

——他絕不會認錯米蘇的味道。

他的小貓老婆絕對在這逗留過。

男人猝然睜眼,衝進駕駛位甩上車門,油門在空寂的城區轟鳴,黑色轎車如一道閃電朝郊區狂飆。

……等我。

-

這條狗是這夥惡人從小養大的,也同他的主人們一樣渾身散發陰狠戾氣,隻要有他在,那些無辜的受害動物連叫都不敢叫一聲。

可在這一刻,狼犬麵對這隻沒有他嘴筒子長的小貓咪,竟然被震住了。

“回、答、我。”

小貓向前邁出小爪子,狼犬的大尾巴都不敢搖了,一下子包住屁股,發自本能般向後瑟縮了一步,表情清澈了不少。

他他他、他不確定!

小貓咪居然連他的野外大表哥都能打得過,他隻是一條狗啊!

“……汪?”

小貓將狼犬逼得節節敗退。

奈何小米蘇的外表太有迷惑性,軟萌渾圓,就算現在裝盤送到甜品櫃裡也不會有任何人發現異常。

他竟然害怕這塊小點心!

狼犬退無可退撞到了門板才反應過來,簡直為自己的慫感到羞恥。

凶猛惡犬狂吠一聲,撲上去就要一口吃掉小貓崽!

四麵八方的籠子裡爆發出激烈的貓叫狗叫:“不要傷害他!喵喵喵汪汪汪!”

小貓崽並未直麵迎敵,而是以驚人速度的閃身躲開,小圓嘴叼住一節麻繩。

小米蘇沒有攻擊他。

胖成小肉丸子的貓咪遛狗似的,向四麵八方到處跑,引導狗子追逐他,又在對方快要咬住自己時從狗子肚皮下滑了出去。

沒一會兒又從狗子的前後左右出現。

“汪嗷!?”狼犬愣是連貓毛都沒碰到。

小貓球突然不跑了,甚至好整以暇蹲在他麵前,翹起雞腿啃了啃。

“傻狗,你我智力懸殊,貓不屑於傷害你。”

惡犬頓時暴怒,隻想立刻擊殺這個狡猾還愛吹牛的小貓,誰知才向前一衝就以麵搶地,摔得不能動。

他這才發現身上捆了一圈又一圈麻繩。

奮力掙紮,就跟毛毛蟲般一幾一幾的蠕動,這種謀略直接碾壓了狗子的智商。

更碾壓智商的是,這隻詭計多端的小肥貓居然會變成人類,狼犬好像見鬼,耳朵和尾巴全都哆嗦起來,聲音都委屈夾起來:“汪嗚汪嗚……!”

不止他,所有動物都嚇傻了。

大橘說小貓崽會變成人類時,貓狗們還不信,這下親眼所見。

有一種天神降臨般的震撼。

眼下這種情況,正常人肯定都冷汗連連,雙手哆嗦到拿不住東西,可是omega輕盈靈巧,幾下就把沉重的鎖全部開啟,臉上一片沉著。

“大家不要慌,順著大路往跑,要是有人追就分散開……”

這裡很多都是連家門都沒出過的小寵物,這會兒六神無主,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下一秒,美貌漂亮的男人消失不見,低頭,圓臉小貓咪無比專業,雙語翻譯——

“喵喵喵,咪哦咪哦!”

這下成百上千隻的毛茸茸聽懂了,一呼百應。

到警署他們就安全了!

勇敢小貓崽帶動物們出逃,綁架犯們還沉浸在一夜暴富的酩酊醉夢。

跑上國道後算是安全了,可貓耳朵動了動,小腦袋瓜裡忽然閃現那夥人對待動物的殘暴,以及那條為虎作倀的傻狗。

一夕之間失去所有贓物。

而看家護院的狗子卻辦事不力,那些人會怎麼泄憤呢?

很難想象。

“喵!”小米蘇交代了幾句。

奶牛貓一下子不乾了,眼睛瞪得像銅鈴:“喵?!”

不行,現在回去約等於送死,他們好不容易纔逃出來。

但小米蘇態度很堅決,叮囑他們三隻體型胖到比狗還大的貓,在前方領路,轉身時卻被淚汪汪的小白貓咬住了尾巴:“嗷?”

小臉灰撲撲的白貓眼裡有淚花湧動。

“老大你不要去,人類是最壞的家夥,那隻臭狗幫助人類,他也壞!”

小貓崽甩不掉,氣得嗡嗡叫。

隻好說:“我不止獵殺過狼,還獵殺過長頸鹿,你不相信我喵?”

——雖然被甩飛後就穿成人類了。

小白貓死活不同意。

小米蘇隻好專門給他分配任務:“你彆跟著我,你跟著大橘去找我的人類小弟。”

“如果見到他,就說我也有點……”

一塊巧克力臟臟包與上千隻小動物逆行,背影堅毅而圓潤。

米蘇急忙改口:“沒那麼討厭他!”

說罷,可麗餅飛身躍起,咪咪喵喵衝進黑暗。

-

那些窮凶極惡之徒,就算喝得再醉也不至於鬨出這麼大動靜還一無所知,但他們很信任那條狗。

他們一直認為貓狗都很低賤,尤其是狗,給兩口吃的摸一摸,他就對你搖尾巴,用那種憧憬的眼神望著你,亦步亦趨跟著你。

就像想跟你一輩子那樣。

這條狼犬是幾年前那一批被偷來的,當時還是一隻一個月大的狗崽子。

刀疤跑車累了,就把小狼狗拿下來逗一逗,偶爾喂一口吃的,誰料這小家夥就賴上他了,還護主,對陌生人吠個不停。

正好他們乾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也需要個看家護院的狗。

因此,這隻狼狗沒有被送進違規狗肉廠,過上了三天餓九頓的日子,卻以為自己是有主人有家的小狗。

刀疤剛走到廠房門口就發現不對,一個箭步衝進去徹底懵了。

他不可置信拉開燈,幾個高瓦數的燈光慘白,但遠不如這幫惡人的臉色白。

……他們的錢不翼而飛了。

那隻沒用的狗還被繩子捆在地上,無助地對他嗚咽,男人瞬間瘋了似的用皮打他!

“讓你看家你就是這麼看的!?我養你有什麼用!廢物、廢物!”

其他後趕來的人也懊惱猛抓頭發,無處發泄便也開始毆打狼犬。

“這麼多天全都白乾了,艸!”

“嗷嗚嗷嗚!”狗子淒厲委屈的痛叫起來,滿地亂滾間也掙開了繩子,夾尾巴縮在角落,一雙漆黑濕潤的黑眼珠裡都是淚水,還像小時候那般。

亮如白晝的寬闊倉庫裡,隻有無數個空蕩蕩的籠子。

“疤哥,這是被人用鑰匙開啟的,咱們這出內鬼了?”胖子晃了晃鎖,不可思議。

刀疤剛要過去,轟然一聲!

幾朵電花閃爍後,全場徹底陷入黑暗,一夥人越努力瞪大眼,卻覺著空蕩的廠房漆黑到虛無可怖。

“靠,電閘壞了?去看看!”

蜷縮在角落滿嘴血腥味的狼犬還要起來去幫助人類,突然被不輕不重咬了下尾巴,緊接著聽見了有點耳熟的聲音。

“喵嗚——”

我把電線咬斷了,快點跑!

狼犬認出了這是小米蘇的叫聲,不敢相信這隻狡猾小貓居然折返回來救他,尾巴率先低低搖擺起來。

可一隻小狗根本無法預料與虎謀皮的下場。

猶豫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一個特製捕獸網鋪天蓋地罩上來,小米蘇橫衝直撞,哪裡都沒有出路,不由憤怒大叫!

這些該死的家夥!

刀疤解恨地冷笑:“小山狸子,要是玩不過你一隻貓,我這些年不就白乾了?媽的,就剩你一個也行,你比他們值錢多了!”

狼犬撲過來,輕輕叼住刀疤的手,希望主人放過小貓崽。

誰知男人神情陡變,竟一腳將狗子踹暈了:“吃裡扒外的東西,還敢求情!?”

小貓球又凶又野,彆看那麼小一隻,誰想把他從網裡拿出來都要掛彩。

還跟條泥鰍似的,打也打不到,抓也抓不住。

無奈之下,他們隻能把小米蘇關進一個堆放雜物的小平方裡,直接丟進幾平米的空間,隨便他怎麼撲騰。

刀疤惡狠狠指著齜牙的小家夥:“你給我等著,你要是賣不出一百萬,看我不拿你熬湯!”

說完就著急忙慌去修電路。

小貓團拯救了無數個無辜的生命,自己卻小小一隻蹲在黝黑冰冷的平方裡,仰頭遙遙望向玻璃窗外——

與大草原一樣的夜空和星星。

貓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回家了。如果他沒遇到過季宴行,那麼草原一定是他最想回去最懷唸的地方。

可是直到現在,小貓才發現世上有更溫暖的地方。

可惜,貓再也回不去了。

沒關係,又能當人又能當貓的生物,隻有他一個,他賺大了。omega坐在地上,怔怔看著自己沾滿灰塵的手,視線漸漸模糊起來。

兩行清淚淌下來,在臟兮兮的漂亮小臉上衝刷出兩行原本的白皙膚色。

一聲巨響!

老舊到變色的厚重玻璃窗讓人砸了一下,紋絲未動。

米蘇嚇得心臟一顫,以為那夥人來收拾他了,可能是這房子太老,連鑰匙都打不開。

他本能地向角落裡蜷縮,緊緊捂住耳朵。

外麵的人一下又一下,也不知是用的什麼工具,砸玻璃居然那麼慢那麼鈍,半天纔出現一點裂紋,米蘇的恐懼已經攀升到了極點,希望能給他個痛快!

嘩啦——

萬千碎玻璃在月光下都像是放慢了降落的速度,如鑽石般熠熠生輝,緩緩飄落。一個高大冷硬的男人還保持著砸玻璃的慣性動作,舉起的拳上皮開肉綻,血珠子淋淋漓漓往下掉。

米蘇濕紅的淚眼猛地睜大。

那一刹那,他與季宴行四目相接。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橫跨了草原與聯邦,模糊了小獸的懵懂和人心的複雜。

好漫from
fable長。

他從沒看過海膽郡王那麼狼狽。

記憶中季宴行是翩翩儒雅的矜貴紳士,如今alpha臉頰與脖頸都是冷汗,黑色碎發有幾縷隨意落在額頭,眼眸猩紅潮濕。

神情是一種近乎崩潰的瘋狂扭曲。

卻在看到米蘇的那一刻忽然空白,彷彿讓人抽空,喉結幾乎要哽咽般滾動幾下,半晌才骨鯁在喉發出聲音來:“彆……”

“彆怕……”

“……我來了、我來了,蘇蘇彆怕。”

季宴行徹底失去思考能力,竟然要徒手掰開防盜的鐵欄。

米蘇看清他駭人的傷口,趕緊開口阻止,可不管他說什麼,季宴行就像瘋了一樣,一個隻有“帶小妻子回家”指令的單行機器人,什麼都聽不見了。

omega起身朝他撲過去,在碰到窗台的瞬間化作縱身跳上去的小貓崽。

毫不猶豫衝進季宴行懷裡,兩隻小爪子嫩芽般弱小稚氣,緊緊扒住男人的衣服,安慰的用臉頰和小腦袋蹭他。

“咪。”

小貓球期期艾艾呼喚他,很委屈。

你終於來了!

季宴行渾身一震,後知後覺回神,把小貓崽用力抱在懷裡,細細感受那柔軟如水的手感與溫暖熱度。

“要是你有事,我也不想活了。”

他流了很多血,把小團子打濕了,可他現在感覺不到痛。

“彆離開我了……好不好?”季宴行近乎懇求,隻想再三確認米蘇不會離開他。

情緒大起大落,小貓崽鼻尖一片粉紅,差點仰天長咪時,下麵傳來細細的貓叫。

“喵!”小白貓搖著尾巴,快樂地望著他,“老大,你交給我的任務完成了!”

幸好老大沒事!

他們往回跑到一半就遇上一輛黑色轎車,遠遠還有警笛聲,大橘說這就是蘇蘇老大的人類奴隸,小白貓上去就是喵喵叫,說米蘇不討厭他。

季宴行沒聽懂,可他發現三隻大胖貓身邊沒有米蘇的影子,急得發瘋。

小白貓主動帶路找到了這個位置。

“艸,哪來的偷貓賊?”刀疤剛修理完電路,四周路燈亮起,他狠狠摔了衣服,麵色陰毒走了過來,“小子,偷我們東西,就怕你有錢賺沒命花!”

季宴行俊臉陰沉至極,他像從鬼門關裡走過一趟,眼神瘮人。

懷裡的小貓團往他懷裡瑟縮,他立刻會意:“是你。”

刀疤笑了:“小白臉,你認識我?”

alpha將小貓放在地上,淡淡瞥去一眼,禁止躍躍欲試的小家夥參戰。

刀疤見他是打定主意不會還貓了,眼神一狠衝過去就要動手,未料剛湊近迎麵一陣勁風,不等反應,五官在那一瞬間被季宴行的拳頭砸到扭曲!

一個不算瘦弱的成年男人竟讓這力道打飛了出去!

刀疤意識模糊,終於感到害怕,想爬起來逃走,可那一拳太重,他手腳都不聽使喚了。

“你再說一次,這是誰的?”季宴行冰冷聲音居高臨下。

刀疤恍惚看見他一眼,簡直見了羅刹般,從頭涼到腳,褲子都有些濕意。

他剛張嘴,季宴行又一拳下來阻止了他話音,薅著頭發往地上猛砸!

角落裡兩個小貓瑟瑟發抖抱在一起。

小米蘇震驚不已。

……我的喵呀!以前不知道海膽郡王戰鬥力這麼強呀!

季宴行時間很寶貴,實在沒空去擺弄花架子,所以當初學的格鬥術都是真刀實劍,自由搏擊在緊急時刻都是殺招。

直到刀疤吐出幾顆帶血的牙齒,顫巍巍:“……你的,小貓、是你的。”

季宴行這才停下。

他起身,如鷹隼般的冷冽視線掃向四周,刀疤的小弟們哆嗦了下,煙都嚇掉了,硬是沒一個敢上前。

警笛聲響起——

郊區的聯邦警署今夜格外熱鬨,到處都是雞飛狗跳。連同那隻刀疤養的狼犬都算在了受害者名單。

小貓崽喵生第一次進警局,隻覺得這裡到處都是穿製服的人,帥呆了,貓也想穿警服抓壞蛋!

“喵嗚。”小米蘇舔了一下季宴行手上的血跡。

很痛嗎?

alpha似是看出小貓臉上的擔憂,扯扯嘴角:“不疼,你沒事就好。”

他們需要做一下簡單的筆錄,所以在這排隊等待。

警署附近都快被車停滿,還有騎自行車和三輪車來的,臟兮兮的小貓小狗們精神恢複不少,像等待爸爸媽媽接放學的幼兒園小朋友,翹首以盼。

一部分毛孩子家長不遠千裡也要趕來。

剛剛抵達的一個愛心團隊正在商量著如何安置流浪貓狗。

“多多……”

一個眼眸灰白的小朋友拄著盲杖,在媽媽牽引下一步步走來,小手急切地在虛空摸索,嗚咽道:“多多!”

一顆大腦袋鑽進他掌心下,導盲犬和小主人痛哭相擁。

一個彪形大漢衝向了被警員押過來的刀疤,上去左右開弓兩拳:“你他媽還是個人嗎,我家貓都二十歲老貓了你也偷,賺這種錢你怎麼不去死!”

蒼老的狸花貓老奶奶喵了一聲。

老弟,彆生氣。

家長們見狀紛紛衝來,要不是警員攔著,這夥貓狗販子被打死當場都是有可能的。

脖子上掛著長命鎖的小比熊柔弱窩在女人懷裡:“汪~”

抹眼淚的女人側耳傾聽,竟真聽懂了,順著狗爪指向看去:“你說是他救了你?”走到季宴行身邊。

小比熊發出不滿的哼唧,指指小貓團。

女人一看這小貓崽麵相就古靈精怪很聰明,簡直不知道如何感謝好,嗚嗚咽咽就站在季宴行身邊哭起來。

她摘下手上大幾萬的鐲子:“先生,你的貓咪救了我女兒,請你一定要收下這個!”

沒等季宴行回絕,蜷縮成球的小貓忽然站起來,神氣的小馬駒似的,朝女人用力搖搖頭:“喵——!”

alpha讓小家夥做好事不留名的樣子逗笑。

“他不會收的。”

可這時已經有不少人知道聰明小貓英勇截獲貓車的光輝事跡,紛紛圍過來,七嘴八舌要感謝他,如果小米蘇肯收禮,估計今晚就要發家致富了。

最後,小貓崽隻好抬起一隻柔若無骨的黑色小爪爪。

“咪。”

允許你們排隊親吻貓的神聖之爪。

這要是親一宿,小米蘇爪子都得禿嚕皮。

季宴行挑眉,他也算摸清了小團子的皇帝脾氣,知道他抬爪是什麼意思,改口對眾人道:“大家和他握手吧,這位是季氏財團的公子,小米蘇先生。”

救命恩貓的名字,總該知道。

當晚,小貓崽體會了從鐵窗淚到皇帝登基的激烈轉變。

握手會舉行到最後,小團子累得四仰八叉,呼呼大睡。

-

翌日,季氏財團正門。

季董不悅的對助理說:“阿行幾點回來?他去城南區究竟做什麼了?”

“季總在路上了,您息怒。”助理戰戰兢兢。

剛下車要進公司大門,就瞧見一大堆人烏泱泱擠在那,端錦旗的端錦旗,拉橫幅的拉橫幅,還有不少記者媒體。

最讓季董心臟狂跳的是,怎麼還有警署的人?

他一生光明磊落,從不怕事,但也不希望中年遭到什麼小人暗算,臉色嚴肅地下了車,快步走去。

“警員先生,外麵人多眼雜,不如進去講話?”

季董餘光瞥見錦旗上一堆字,什麼“喵喵汪汪”之類的,話音不由一頓:“???”

兩名年輕警員一起端來閃閃發光的獎牌與獎杯:“季先生,請問小米蘇先生在嗎?我們署長為了表彰他的見義勇為,特派我們送來城市英雄獎牌!”

季董摸了摸腦袋:“米蘇?你說我兒媳嗎?”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是季總的車!”

眾人和媒體忽然一窩蜂衝向了停泊在不遠處的黑色轎車,保安拉開車門,季宴行雙手包紮,小貓崽不要他抱,自己跳下了車。

與旺仔小饅頭一般大的小爪爪優雅踩在地上,小貓抬眼。

“喵。”

我回來了。

閃光燈瞬間晃得人睜不開眼,不同電視台的采訪話筒齊齊圍過來,錦旗與鮮花爭先恐後要送給小貓,季宴行迅速擋鏡頭,為貓保駕護航。

“抱歉,我們不接受采訪。”

季董:“???”

作者有話要說:

小貓寶寶回歸!季總徹底被調成狗了![星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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