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纔不是邪惡小貓咪! 044
小貓玲瓏心
在小貓天複一天製作這個小小的羊毛氈時,季宴行在吃醋。
在小貓傻乎乎成為夜店唯一一個撒開肚皮狂吃的顧客時,他還在吃醋。
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完成了日拱一卒的小目標。
那種突然席捲而來的愧疚像是黑沉沉的江水,alpha在微涼夜風下半邊臉隱沒在陰影裡,許久後才說:“……謝謝。”
與小貓咪澄澈單純的心思相比。
他想要的就顯得太多了。
海膽郡王的反應和臉色都太冷,米蘇眼底跳躍的小火苗熄滅一秒。
——但沒關係。
想送出怎樣的心意是小貓自己的事,彆人有什麼反應本就不是咪能控製的。
米蘇很快又睜圓晶亮的眸子,超大聲:“不客氣!”
相顧無言片刻,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句:“你……不喜歡嗎?”
貓可是花了很長時間蒐集自己的毛發,每天在容易刷掉毛的鋼梳子上蹭來蹭去,有時候肉肉都疼了。
小米蘇油光水滑,貓毛鋥亮發光。
他的毛用來做小禮物簡直再合適不過。
哪怕成品略醜,但透過那圓滾滾的橢圓形和四根薯條般的貓腿,也能辨認出這正是小咪的帝王之姿。
“喜歡!”季宴行脫口而出,語氣甚至焦躁又急切,“我很喜歡,不要誤解我……我隻是喜歡到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他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米蘇的靈魂和心比白水晶還晶瑩透亮,他一開始那麼討厭這個omega,可就像命中註定,小妻子一天比一天更吸引他。
alpha眸光濕潤了些,眼瞳很細微的顫抖著:“真可愛。”
食指輕輕撫摸著毛氈小貓咪。
“這是我收到過最好、最用心的禮物,謝謝你,寶寶。”
“是的,我特彆用心!”貓很坦誠。
米蘇不知什麼時候放出了貓耳貓尾,小尾巴尖跟小狗似的左右快速搖擺。在聽見季宴行叫寶寶時,尾巴宛如電線般顫抖了幾下,很興奮。
“我應該送你點什麼的,因為你給了我很多東西,比如我在人類世界吃到的第一頓美味料理。”
記不清從什麼時候起,海膽郡王對自己的稱呼就變得很親昵,比起之前有很大不同。
但貓對季宴行的真實想法永遠是一知半解的狀態,因為從一開始他就對方叫“老公”。
貓想不到比這關係更近的詞彙了。
“我看看你的手,這個東西很難做吧?”alpha雙掌托起那雙傷痕累累的爪子,眉頭越擰越緊,“一開始我以為你是個很嬌氣的人,遇到風吹草動都要大喊大叫,是當時的我太傲慢了。”
他緩慢又溫柔地握緊米蘇的手。
早就把剛纔不愉快的夜店小插曲拋到腦後。
“我們回家,給你擦藥。”
omega任憑他牽著自己上車,對此不甚在意:“受點小傷很正常,我之前捕鳥的時候從樹上摔下來還扭到了腳,休息兩天就好了。”
一把脆甜清亮的小嗓子,說這些時毫無心理負擔。
季宴行瞬間腦補到小貓崽翹著腳一瘸一拐的走路,蔫頭耷腦的縮在窩裡自我療傷。
光是幻想一下這個畫麵,他的心就要碎了。
“有時我真想學一學花雲斂那個變態……”季宴行單手打方向盤,另隻手將小貓毛氈揣進兜裡,“把伴侶關起來,每天保護你,讓你受不到半點傷害。”
米蘇立刻反駁:“那就憋死了!怎麼不算傷害?”
彆看小貓頭腦簡單,但道理都是大道至簡。
回到彆墅,alpha拿出醫藥箱,用棉簽給小妻子細細擦上消炎和加速傷口癒合的藥膏。
草藥清涼的氣味讓米蘇頻頻去聞。
季宴行不許他亂動,蹭的哪都是,到時候就不管用了。
omega張著兩隻手跟個小僵屍似的,在被窩裡躺得無聊又不能玩手機,於是撲騰著腿:“老公快來睡覺!”
兩個人都躺著,就不是他一個人無聊了。
季宴行應了聲:“你先睡,我把小貓的大作收到書房。”
“我不,我要等你!”
沒等他出去五分鐘,義薄雲天的米蘇就腦袋一歪失去意識。
夜色如水,alpha站在書房陽台上,火機哢噠一聲,煙霧瞬間模糊了棱角分明的俊臉。
易感期快到了。
每次都是靠抑製劑撐著。
先前這樣倒也不覺著辛苦或難捱,自從跟米蘇同榻而眠,他就像條發.情的狗,看到妻子就要流口水的蠢相,下流到他時常自我批判。
季宴行有時厭煩自己是個alpha,基因的劣根性讓他很不舒服。
剛摸黑回到臥室,他眼睛還沒辨認出小妻子的輪廓,彆的地方就率先精神了。
他吐息瞬間粗重,站在原地緩了緩。
鼻腔中都是米蘇甜蜜惑人的味道。
好香……
再掀起眼皮時,眼瞼下都是野獸見血時的病態薄紅。
溶溶月色下,心眼數量為負一的小貓妻子睡得正沉,巴掌大的小臉天真無邪。
季宴行一步步靠近,沒有直接躺到自己的那一側,而是繞到了米蘇身邊,略帶香煙味的指尖滑過omega精緻的臉。
他為什麼不能再卑鄙一些?
指尖搓弄著米蘇飽滿漂亮的唇瓣,不自覺用了些力,唇色立時泛上緋紅。
季宴行喉結微動,俯身含住。
打抑製劑令alpha產生了生理上的抑鬱和情緒低落。
他知道貓科動物的警覺性很高,即便是睡覺時也會隨時暴起攻擊敵人,所以他打算淺嘗輒止。
可季宴行很快發現自己做不到。
他的自製力居然這麼差了。
舌尖細細描摹妻子的唇形,久旱逢甘霖,根本不會讓alpha感到滿.足。
獸性衝上頭腦,季宴行鼻腔口腔裡都是米蘇的味道,omega無意間釋放的高濃度資訊素讓他愉悅到雙眸失神。
往常冷冷淡淡的黑眸眯起,不受控的想翻白眼。
“媽的……”
怎麼會有一個人和他如此契合?
季宴行癡迷到快發瘋,青筋暴起的大手在半空中停頓片刻,到底沒敢吵醒沉睡的米蘇。
而是轉而朝他自己探去。
-
翌日清早,米蘇在喝牛奶時被冰了下。
他還沒徹底睡醒,下意識摸摸飽脹發紅的唇:“好怪,我的嘴巴又乾又腫。”
季宴行刀叉一僵,沒作聲。
“是不是這段時間寫論文太焦慮,經常舔嘴巴?”季夫人也沒往彆處想,“不能舔,越舔越乾,等下媽媽給你拿一個唇膏。”
米蘇甜滋滋的道謝,又想起什麼。
“我的睡衣也臟了,好奇怪,我很愛乾淨的,好像有牛奶潑到上麵了……”
“爸媽,米蘇昨天送給我他的第一個作品,可愛得很。”心驚膽戰的季宴行開口打斷,直接換了話題,“你們看看。”
他將裝在性冷淡風的黑牛皮小盒子裡的小貓毛氈拿了出來。
果不其然,立刻收獲父母一片好評。
季董事長比大拇指:“質樸童趣,有返璞歸真的大將之風!”
米蘇略顯羞澀,用力點頭:“大醬!”
可愛的小東西跟一身傲慢精英氣質的季宴行完全不沾邊,但季大公子就這麼捧著小貓毛團子,從公司電梯間舉到了董事辦,又繞了一圈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逢人問起,他就淡漠頷首。
“這個麼?我妻子給我做的。”
搖頭失笑:“這麼可愛,彆人一看就知道我結婚了,沒想到家妻還挺愛宣示主權的。小朋友行為。”
吳特助這一上午聽了不下十次關於米蘇為了給他做這個東西、把手戳破了有多可憐。
以及雙手捧給季宴行時,米蘇的眼睛有多亮,笑容有多可愛。
午休時吳特助躲在茶水間給女朋友打電話:“老婆我似乎受到了工傷。”
女友很激動:[你老闆打你了!?]
“不是不是。”吳特助一臉痛恨,“我都懶得說我老闆,就是少夫人扇他一巴掌他都能湊過去舔手……”
“說什麼鬼話?”滿臉陰沉的季宴行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神情嚴肅,“跟我走。”
吳特助嚇了一大跳,還以為自己背後蛐蛐老闆被抓包。
結果是老闆的好友,也是季氏財團的友商花氏集團的總裁出事了。
據說是被老婆甩了原地病倒,高燒不起。
“少將,這到底怎麼回事?”
季宴行接到厲寒川的電話才知道中心城這兩天亂套了。
先是貧民窟的百姓發生暴亂,跑到中心城惡意轟炸醫院,歪打正著波及了陳醫生,陳醫生跟花雲斂感情本身就不穩固,倆人談崩了開始鬨分手。
季宴行先前見過陳望幾次。
由於米蘇很喜歡這名beta,他也愛屋及烏,覺著這人不錯,踏實靠譜。
可越是這樣的人,一旦下定決心才越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季宴行:“他倆前陣子不還好好的?”
“哪裡好。”厲寒川和他一起走進醫院大門,“雲斂下手沒輕重,怕陳望跑了,就把人家囚禁在私人島嶼,兩個人有事沒事都不長嘴,玩脫是早晚的事。”
不長嘴。
季宴行忍不住自我反思,他算不長嘴嗎?
他的嘴昨晚還用來偷親米蘇。
雖說是朋友,季宴行也忍不住暗罵了句:“囚禁?真夠不是人的。”
他一直以為他和米蘇的戀愛算是不太健康了,可瞧見病房裡消瘦了一大圈的花雲斂,對比之下,季宴行心裡又有些唏噓。
好了……
至少米蘇不會拋下他一走了之,他也不會到處發瘋。
“醒了?”病房裡聚集了不少人,季宴行最先發現好友醒來。
哪料到這人暈了幾天還能一身牛勁,意識到自己喜提無妻徒刑,當場跳起來往樓下衝,鞋都跑飛了,滿大街鬼吼鬼叫找老婆。
季宴行和厲寒川好不容易把人弄回去了。
他不耐煩罵道:“你老實點養病吧,之前我跟你說過多少回來著,愛情要相互尊重,不能強扭。”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他不要我了……”
花雲斂形容枯槁,跟被抽乾魂了似的:“我好後悔。後悔之前和他說了那麼多難聽的話,那些話沒有一句是真心的。”
“我真正想告訴他的,隻有我愛他,我好愛他。”
季宴行神色複雜。
他總結隻有一句,軍師不能上戰場。
花雲斂幫他出主意時頭頭是道,輪到自己就瘋瘋癲癲,終於把老婆整沒了人也老實了。
他拜托季宴行幫他看顧一下公司,他要去找陳醫生,直到他原諒他。
“阿行,寒川,感情其實一點都不複雜,如果你們對感情是認真的,就千萬彆藏著掖著,一定要把心意完完整整的告訴對方。”
好兄弟的血淚教訓,季宴行當然銘記在心。
同時也開始思考……
自己想告訴小貓老婆的話,究竟是什麼?
米蘇不知道從哪得到訊息,趕到醫院時發現病房裡一片死氣沉沉。
他壓根沒有季宴行那些人情世故,他隻知道病床上這個對陳醫生惡言相向的壞人把陳醫生逼走了。
“都是你乾的好事,你還在這裝可憐!”
omega講話又直接嗓門又大,意識到陳望不會回來了,氣得跳起來罵人:“你丟掉陳醫生給你的禮物,每天對他說難聽的話,還好意思說喜歡他,難怪他不要你了!”
兩句話直接把萬念俱灰的花雲斂罵流淚了。
季宴行認識這個朋友這麼久都沒看過他哭,心裡直突突,趕緊捂住小貓老婆的嘴,把他家催淚大師帶走了。
低聲安撫:“乖,我帶你去工作室做作業,藝術家都是通過作品發泄情緒的,彆氣了,嗯?”
“我就生氣!”
砰!砰!
工作室裡,米蘇左一拳右一拳砸在粘土上,用儘了當初陳望交給他的心肺複蘇技巧。
“彆傷心了,過陣子帶你去寵博會散心。”
季宴行坐在旋轉椅上,他接下來要協助好友的工作,免不得忙到腳不沾地,正一個頭兩個大翻看著助理發來的工作日程。
幾隻大肥貓在空曠處吃罐頭,咪咪喵喵討論老大為什麼這麼生氣。
大橘率先吃完,舔舔嘴巴。
“老大能理解的東西越來越多了,真不愧是我們的領頭喵!”
季宴行核對完行程,起身就打算回公司,視線一頓。
剛才還空無一物的桌麵上,現在擺滿了小泥人,雖奇形怪狀,但頗有畢加索風格:“喲,小貓摶土造人了?”
“這是我在痛苦下催生出來的新作,叫作《病房裡的蠢alpha》。”
“……”
他老婆越來越藝術了。
難得瞧見米蘇為了什麼如此義憤填膺,季宴行竟有些吃味,站定看他:“陳望重要還是我重要?”
如果放在從前。
他絕不會問這種問題。
可瞧見好友為了愛情上天入地,季宴行決定稍微放寬自己的標準。
米蘇措手不及,如同一個被問更愛爸爸還是媽媽的小學生。
季宴行挑眉盯著他,半開玩笑半認真。
“陳醫生會走,但是你不會。”米蘇思考一番,誠懇給出答複,還從兜裡掏出了結婚證。
在alpha驚愕的注視下,他跟警匪片裡的警員亮出身份一樣,一抖小紅本,展示他倆的紅底合照。
“我們可是有這個的!”omega豎起小眉頭,“哼哼。”
季宴行俊臉上竟閃過一點不自然:“……你居然隨身帶著這個。”
“很酷吧?”米蘇驕傲揚起下巴。
季宴行算是敗給他了。
感情方麵小貓傻是傻了點,但好歹心裡有他。
從這天起,alpha也開始隨身攜帶結婚證。
接下來一段日子,米蘇還在思考畢設作品,季宴行則是化身卷王中的卷王一人乾兩份活,還在隨時關注好友的追妻動向。
每當覺著米蘇不懂自己心意時,就很缺德的借用花雲斂的感情狀況來安慰自己。
好歹他有老婆,還不跑。
“上午我去商場視察,下午帶你去寵博會逛一逛。”早上出門前,季宴行狠狠摸了兩把小貓頭。
小貓崽的毛略顯淩亂:“喵。”
一身黑色正裝的alpha走在最前,彙報工作的商場經理緊隨其後,將近十人氣勢浩浩蕩蕩。
季宴行側顏冷淡銳利,餘光瞥見不遠處一個黑漆漆的門臉。
門上掛著一張巨大的捕夢網。
老遠就能感受到一股神秘的力量。
“那是什麼?”
吳特助比了個回答問題的姿勢,搶答道:“是塔羅占卜,我女朋友上次來過,還是很準的。”
“無稽之談。”季宴行冷嗤了聲就要掠過。
吳特助碎碎念:“求財是不太準,求感情運勢很準啊,這些東西能流傳這麼久也有一定道理。”
alpha回頭看他。
助理立刻閉嘴,老闆是無信仰主義者,還是不要亂宣傳了。
誰料季宴行鞋尖一轉,徑直朝塔羅店走去:“女性群體仍是消費主力,不妨也多瞭解下她們喜歡的東西。”
上一次見到如此恢宏繁雜的歐式風格裝修,還是alpha小時候看的《小美人魚》裡的宮殿。
“請您隨機抽選三張。”帶著巫師帽的女人看不清臉,嗓音微啞。
鮮紅指甲在桌麵撫過,無數張牌一字排開。
高挑疏離的alpha身後還跟著一群西裝精英,一群人充斥著“這也不信那也不信”的氣息。
季宴行忽覺自己像是跟女巫交換雙腿的小美男魚。
一側嘴角輕蔑動了下:“這東西有什麼準的?直接說說原理?”
女巫冷笑了聲,黑漆漆帽簷下的紅唇緩緩勾起。
“你的朋友最近跳海了。”
季宴行心下咯噔一聲。
她怎麼知道?
花雲斂這陣子不知道在哪找到了陳醫生,兩個人你追我趕飛天遁地,最後倆人一起跳海又被人撈起來了。
“季總想諮詢哪方麵的問題?”女巫問。
季宴行餘光向後一掃,商場團隊和助理們紛紛扭過臉假裝沒在看。
alpha伸手選了三張牌。
聲線平緩低沉:“愛情。”
女巫摸著水晶球,神秘兮兮感應著什麼:“起伏的海浪代表你的愛情環境很不穩定,你的摯愛是一位開疆拓土的國王,一生戰功無數,更在乎物質和實際收獲帶來的安全感……”
她怎麼知道小貓老婆是皇帝?
季宴行黑眸一沉,神色很是危險:“你說我差錢?”
“當然——”女巫瞥見商場團隊威脅的眼神,話鋒一轉,“不絕對。”
“看這張牌,圖上的狗代表忠誠與穩定,想要愛情的穩固,需要自身的長久耕耘,更重要的是自我突破。”
“自我突破。”季宴行從這家店裡走出來,若有所思嘖了聲,“也是,我身為alpha不主動,還能指望自己老婆主動麼?”
總覺得聽了一堆廢話,又有幾分道理。
這玩意比他兄弟靠譜。
-
下午要逛展會,小貓球從一大清早就坐立難安,巴不得立刻衝進會場。
終於在貓把零食全部吃完時,季宴行的車停到了工作室樓下,發訊息叫他下樓。
這個博覽會平均一兩年一次,不過是季氏財團下無數展會之一,alpha宛如圍著裘皮大衣的闊老闆,頂著肩頭胖嘟嘟的小貓崽就進了會場。
撲麵而來的貓貓狗狗氣息,讓小米蘇鼻尖一動一動,用力辨認!
人類聞不出。
但小貓崽有種刷朋友圈的既視感,飛速蒐集了很多資訊。
場館裡彙集了很多知名大品牌的攤位,主人牽著自家毛孩子一一路過。
小米蘇瞧見試吃,立刻喵喵叫,示意他也要吃。
季宴行捨不得放開手,就拎著小肉球,任憑小貓四腳懸空,啊嗚幾口把試吃品全都卷進嘴裡。
沒過一會兒就吃了個半飽。
大美食家小貓嘴邊掛著凍乾殘渣,吧唧吧唧舔了一圈,抬眼就瞥見季宴行略顯疲憊的眼神。
貓呆了一下。
海膽郡王這些天確實很累,一個人處理好多事情,還專門帶貓來逛展會。
alpha平時都待在冷氣充足的公司,展會雖有空調,可人一多就不那麼夠用了,額角泛起些濕氣。
“咪。”小貓球擔憂地舔舔他的臉。
你很熱嗎?
季宴行聽不懂貓語,被舔得直發癢,失笑:“你吃吧,我不餓。”
逛到另一個比賽場館時,動物明顯多了起來,除了常規的貓狗還有倉鼠兔子蛇,以及一些奇形怪狀的異寵。
小貓崽看到搭建起來的賽區,宣傳大屏上赫然寫著“小貓小狗向前衝”。
具體比什麼貓還沒看清,就瞧見獎品是一個簡易冰激淩機。
小貓團直接咬住季宴行耳朵,示意他帶自己去報名。
“你要比賽?”alpha腦海莫名浮現出女巫對他愛人的評語,開疆拓土、戰功無數的國王。
這不,又要開始立戰功了。
小貓崽盯著他額角的汗水,嘴筒子發出無奈的歎息。
“喵!”
——傻瓜,貓寵你啊!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的海膽郡王:嘬嘬嘬[親親]
白天的小貓蘇蘇:腫腫腫[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