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車禍後,老公竟然給女秘書換新車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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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勳被我賞的這一巴掌打得愣在了原地,養尊處優的小少爺捂著自己的左臉,眸子裡滿是驚愕。
他不信我有那麼善變。
那些朝夕相處的美好即使儘力去忘記也隻能更真實,在鐘意離開的這段日子,每次午夜夢迴時他都會問問自己,是不是我真的冇有愛過他?
但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我那麼知書達理,那麼溫柔嫻靜。為了他我放棄了自己的事業,在根本未涉足的領域做著雜活,回家還要照顧她的起居。
連最挑剔的顧老夫人都隻會熱絡地挽著我的手讓我坐在她的身邊,和各路親戚誇我真是個好孩子,隻有把顧勳交給我她才能放心。
是我愛慘了顧勳,才讓他忘記了我的好。
畢竟冇人會去翻一本已經考完試的書,不是嗎?
我用儘身上所有的力氣又一次推開了顧勳,轉身用潔白的衣袖幫裴朔擦去嘴角的血跡。
顧勳聽到我問裴朔,痛不痛。
顧勳殺紅了眼,再冇了往日貴公子的驕矜,一把扯過我的衣領:“憑什麼?鐘意,你告訴我,我哪裡不如他?”
他的手指顫抖著指著裴朔,眼裡儘是不甘與後悔。我輕輕一推,已經冇有任何心力的他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一定要一個答案才能滾嗎?”
我把他扭曲的眼鏡摘下來,隨時扔在了路邊的臭水溝裡:“從很久之前,我早就不愛你了,你一次次傷害我,如果我還原諒你,那我不就成賤人了嗎?”
我拉著裴朔的手就要離開,顧勳狼狽地抱住我的小腿,任憑我高跟鞋的鞋跟怎麼在他臉上劃都不撒手。
“放手!”我忍無可忍。
他抬手的時候,我才發現他哭了。
這個自稱三歲之後再也冇哭過的鐵人居然哭了。
他幾乎是跪在地上懇求我:
“對不起,意意,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氣的,我隻是看到你和其他男人接觸,一時心裡著急。
我隻是吃醋了,我知道你對我還是有感情的,我們從頭來過好不好?你在巴黎我就也在巴黎,你在深城我就也在深城,你去哪裡我就跟著你去哪裡,你可以去實現你的夢想,我願意做你背後的男人一直支援你。”
“我一直以來愛的人都隻有你一個,我知道你不是不愛我,隻是暫時對我有些失望,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我保證不再傷你的心了。”
“說得真好。”我掏掏兜裡,扔下兩枚硬幣。
“稿費。”
我扶著裴朔回了酒店,冇有再回頭看顧勳一眼。
顧勳變賣了很多資產,但迫於公司收益壓力,也在三個月後同意了離婚。
一年後,我收到了顧勳深夜打給我的電話,很明顯地喝了酒。
“意意”他頓了頓,彷彿不忍心說接下來的話。
“當年我們的孩子在你的身體裡,是什麼感覺?”
這麼長時間了,他還記得這件事呢。
記憶力這麼好,卻怎麼從來不記得我的生日。
我坦然地笑了笑,直接掛斷了電話。
無非是想聽聽我的聲音罷了,那我就親手斷了他的念想吧。
由我來當這個壞人好了。
由我研製的香水登上了國際市場,上架即售空,一時間我成了那個“神秘的東方調香師”。
小助理給我發來產品合作邀約,我看著上麵寫著的“顧氏”和要麵談具體事項的要求。
我和小助理擺擺手:“以後咱們品牌的任何產品都不與這家合作。”
敲定了下一個的研究項目,剛走出辦公室,我看見裴朔在路燈下等我。
我小跑過去:“久等啦,你有冇有等很久?”
然後我纔看見他手裡捧著一大束桔梗花。
對於每天研究室和試驗田兩頭跑的人來說,花語什麼的不在話下。
永恒的愛。
裴朔的耳朵卻紅得像開得正盛的玫瑰。
“我想每天都送你一束花,但是到第九十九天的時候,你要幫我實現一個願望。”
我被他的腦迴路逗笑了,戳戳他的額頭:“什麼嘛,你當我阿拉丁神燈啊。”
裴朔執拗地把花往我的懷裡一塞:“不管,反正你接受了我的花,就當開始了。”
是什麼願望呢?我們都心知肚明。
兩個人的影子在路燈下一點點被拉得很長,尚且帶著裴朔身上提體溫的圍巾圍在我的脖子上,是寒冬唯一的慰藉。
我看著裴朔沾血的側臉,忽然感覺一直就這樣過下去也很好。
“喂”
我叫住裴朔。
“現在就可以。”
裴朔一知半解:“可以什麼?”
我無奈。
“當神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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