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籌備了三年的世紀婚禮,新娘卻是他妹妹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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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打開了話匣子,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我那個學姐啊,人特彆好,就是眼光不太行。”
“她以前總跟我們說她未婚夫多好多好,結果呢,婚禮前夕,未婚夫跟自己的綠茶妹妹搞到了一起。”
“後來學姐就失蹤了,所有人都以為她死了。”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女孩還在繼續說,語氣裡帶著一絲八卦的興奮。
“最離譜的是,那個男人,後來好像幡然醒悟了,放棄了億萬家產,跑去非洲做什麼無國界醫生了。”
“您說可笑不可笑?早乾嘛去了?”
剪刀冷不防地刺破了我的指尖。
血珠迅速滲了出來,滴在純白的玫瑰花瓣上。
“前陣子看新聞,”女孩完全冇注意到我的異樣,“說非洲那邊爆發戰亂,一箇中國籍的誌願者醫生為了保護當地的小孩,被流彈擊中了,現在還昏迷著,生死未卜”
“新聞上的照片,就是她那個混蛋未婚夫,真是報應!”
女孩買完花,心滿意足地走了。
我看著指尖那抹紅色,又看看那朵被玷汙的白玫瑰,沉默了很久。
鬼使神差地,我拿出積灰的平板電腦,連上網,打開了國際新聞網站。
【中國醫生傅瑾言在戰區為保護兒童身受重傷,生命垂危】
照片上的男人,穿著染血的白大褂,皮膚黝黑。
他懷裡死死護著一個黑皮膚的小女孩,小女孩嚇得大哭。
新聞的最後一行字寫著:
【傅醫生腦部中彈,彈片無法取出,目前仍處於重度昏迷中,情況極不樂觀,院方已下達病危通知。】
我關掉了網頁,走到花店後的小院裡。
安安正扶著小木馬,搖搖晃晃地學走路。
他看見我,立刻鬆開手,張開短短的胳膊,邁著小短腿朝我跑過來。
“媽媽”
隻跑了兩步,他就一屁股摔在了柔軟的草地上。
但他冇有哭,隻是坐在地上,愣了一下,然後衝著我咧開嘴,露出一個冇幾顆牙齒的的笑。
那一瞬間,我心裡所有的憋悶和慌亂,都被這個笑容驅散了。
我走過去將我的小太陽一把抱進懷裡,在他肉嘟嘟的臉頰上,狠狠親了一口。
“安安,回家了。”
至於那個遠在非洲,躺在病床上,不知道是死是活的男人,他是誰又與我何乾?
他想贖罪是他自己的事。
我的人生早已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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