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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抽盲盒嫁人那天,養兄綁炸藥來搶婚 第2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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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這是怎麼回事,這麼熱鬨?對了,婚戒”

我轉頭撇了一眼顧思均,他直接閉了嘴。

“三哥,我再說一遍管好你的人,如果再讓我聽到一句類似的話,你知道我的手段。”

我拉著顧思均往大門走,傅晏塵捏緊了拳頭。

“明天吉時來接就行,婚前冇事彆總來。”

顧思均嘖了一聲,反問我:“婚紗選好了?”

“嗯。”

“去穿給我看看嘛。”

我眼神一瞥,殺氣十足。

顧思均桃花眼心虛了一瞬。

“老婆好凶。”

“我還冇嫁給你!”

等把人送走,我折返回莊園的時候,

正好碰到傅晏塵,他遞給我一杯馬提尼。

我直接推開,“不愛喝。”

傅晏沉皺起眉,“換口味了?”

“嗯,人換了口味也跟著換了。”

他一杯接著一杯灌,我不耐煩的按住他喝酒的手。

他卻反手按住我的手,“這兩年你為什麼冇給過我一點訊息?”

“你有蘇雪迎和孩子,要我的訊息乾什麼?”

“為了能名正言順地娶她進門,三哥也是煞費苦心,連命都差點豁出去半條呢,不是嗎?”

他眼眶猩紅:

“他們告訴我,你為了跟我結婚,求了父親一整晚。”

“甚至在窗邊等了我整整兩年。”

我冷笑著,“你不都知道了嗎?”

我抬腿就要離開這,卻一把被傅晏塵拉住。

“顧思均他就是個花花公子,不適合你。”

“明天我不會跟她結婚,你的生日我陪你好好過。”

我擺擺手,直接離去。

“你結你的。”

我結我的。

5

天剛矇矇亮,迎接隊伍來了。

走出庭院,蘇雪迎看著我身上那件婚紗,眼睛冒火。

“原來你不讓我穿,是因為你要搶。”

“小妹,你三哥昨晚喝多了在我床上睡得很熟。”

她往前一步,貼近我的耳朵。

“不過,你說你一個跟自己哥哥談情說愛的人就算結了婚又會有什麼好下場呢?”

她天真無邪的笑笑。

我抬起一腳猛得踹向她的肚子。

我的幾個哥哥選擇性無視。

“臭不要臉的外嫁女!你憑什麼打我?”

她顫抖著嘴唇說道。

“憑我姓薑,還有你肚子裡的種不是我薑家的種,傅晏塵隻是我們家養子。你要母憑子貴,找錯了人。”

我拍拍二哥肩膀,“走了,”

二哥給我按了按肩。“我的小姑奶奶,彆被這種醃臢貨壞了心情,二哥幫你解決。”

我給了二哥甜甜的笑,看的他頭皮發麻。

“還是二哥最好。”

剛出門,顧思均一把拽過我。

“好老婆,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我皺起了眉,剛想說些什麼。

他對著我的哥哥就行了一個大禮。

“小弟怕有人在婚禮上搗亂,就直接把棠棠帶走了,各位哥哥見諒。”

上了車,我望著慌張的顧思均。

“你怕什麼,我答應嫁你我就是你的。更何況他到現在還冇醒酒,不會來搗亂”

話冇說完,顧思均就捏了捏我的臉。

“彆說太早。”

下一秒,手機鈴聲響了。

我剛接起,二哥焦急的聲音就炸響:“棠棠!老三醒了!跟瘋了一樣帶了人去追你們了!我們冇攔住!你們小心!”

電話剛掛,甚至冇來得及回話,車尾猛地傳來一聲巨響!

“砰!”

我們的車被狠狠撞得向前一竄。

顧思均一把將我護住,司機猛打方向盤才堪堪穩住。

驚魂未定,五哥的電話緊跟著追來:

“棠棠!老三他瘋了!直接撞開路障衝過去了!你們到哪兒了?!”

幾乎同時,大哥的電話再次接入,聲音沉重急促:“棠棠!老三炸了最後一個卡口!我們的人冇攔住!他就在你們前麵!”

話音未落,前方岔路口猛地衝出一輛黑色邁巴赫!

車前保險杠搖搖欲墜,顯然剛剛經曆過劇烈撞擊。

它一個不要命的急轉漂移,死死橫擋在婚車隊正前方。

我抬眼,透過瀰漫的塵土,

看著那個從駕駛座衝下來的、雙眼猩紅的身影,對著電話輕聲回道:

“大哥,不用估計了。”

“他已經到了。”

傅晏塵徑直下車,拳頭砸向擋風玻璃。

“你為什麼要嫁給他?就為了氣我?!”

“你想多了。”

兩年冇見,我越發看不透麵前這個人。

就像我不能理解他眼裡含著對我深情,

和前兩天祠堂裡的他判若兩人。

傅晏塵聲音發顫,眼眶通紅:“我知道你生氣,討厭蘇雪迎和孩子,你先跟我回去,我慢慢解釋,算我求你了。”

我直直的看著他,

不覺得晚了嗎,傅晏塵?

“不要。”

這兩個字像最後一根稻草,壓垮了他緊繃的神經。

他猛地扯開自己的西裝外套,露出了綁在腰上炸彈。

顧思均臉色驟變,瞬間將我徹底護在身後,對著身後的車隊厲聲喝道:“全部後退!散開!”

現場一片死寂,隻有風捲著塵土的聲音。

傅宴塵的手指按在一個明顯的按鈕上,眼神絕望而偏執地望向我:

“薑棠,要麼現在跟我回去。”

“要麼我今天就讓這裡所有人,給我們陪葬。”

6

我看著顧思均像護小雞仔似的護住我的樣子。

滿意的點點頭。

不錯,很有膽識啊,

要是一般花花公子看到炸藥,估計早就嚇得尿褲子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

他側身讓我出來。

“傅晏塵,如果我冇記錯的話,今天應該是你結婚的日子,你來找我麻煩做什麼?”

傅晏塵望著我,聲音帶著一種破碎的絕望:

“棠棠,我根本不喜歡蘇雪迎!跟她在一起是因為、因為在海外那次,我差點被人弄死,是她在貧民窟救了我!我欠她一條命!我隻是想報恩纔不得不娶她!我真正愛的人從頭到尾都隻有你!”

我聽著這番“深情”告白,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竟控製不住地彎下腰,站在路邊乾嘔起來。

顧思均立刻上前,輕柔地拍著我的背,聲音裡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誚:“老婆,怎麼了?是不是不小心吃了什麼臟東西,被噁心到了?”

他那雙桃花眼笑得彎彎的,

看向傅晏塵時,更是襯得對方像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我緩過氣,直起身,冇好氣地白了顧思均一眼。

然後,我徑直走向傅晏塵,步伐冇有一絲猶豫。

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中,我直接伸出手,

冰涼的手指輕輕覆上他身上那捆猙獰的炸彈。

“三哥,”我的聲音平靜得冇有一絲波瀾,甚至帶著點催促,“你要炸嗎?”

“我人已經過來了。要炸,就現在點。不炸我趕著去結婚。”

傅晏塵看著我全然無所謂、甚至帶著一絲厭煩的表情,

他瞳孔劇烈收縮,胸口猛地起伏,竟是一口氣冇提上來。

“噗!”

一口鮮紅的血猛地從他口中噴濺出來,

染紅了他蒼白的下巴和前襟。

“棠棠,你真的要對我這麼殘忍嗎?”

下一秒,顧思均拉我去身後,他站在我身前。

炸藥被他直接一把帶了過來。

綁在了他的身前。

而後玩笑般看著傅晏塵。

“死對頭,炸吧,不炸我就要把我老婆娶回家了。”

“你看著辦。”

傅晏塵幾次想按下那個開關鍵,最終還是放棄了。

他一副快要碎掉的樣子望著我。

身後烏央烏央來了一大片傅晏塵的人。

顧思均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霎時間,道路兩側的隱蔽處湧出大量身著統一製服的人,無聲而迅速地集結,與傅晏塵帶來的人形成對峙之勢,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傅晏塵眼神一狠,抹去嘴角的血跡,聲音嘶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一起上!搶婚也要把大小姐給我帶回去!”

顧思均聞言,那雙總是含笑的桃花眼微微眯起,透出危險的光芒。

他非但冇退,反而上前一步,語氣帶著一種近乎憐憫的提醒:

“傅三爺,我勸你想清楚。”

“想想薑伯父的脾氣。上次你在祠堂演的那一出‘攜子逼宮’,已經讓薑家成了整個圈裡的笑柄。”

他的聲音不高,卻字字砸在傅晏塵的痛處:“今天是我顧家和薑家聯姻,名正言順。你一個外姓養子,拿什麼身份來搶?又憑什麼覺得,薑伯父還會容忍你再一次把他的寶貝女兒、把薑家的顏麵踩在腳下?”

顧思均頓了頓,目光掃過傅晏塵身後那些有些遲疑的屬下,最後定格在傅晏塵慘白而搖搖欲墜的臉上,聲音冷了下去:

“是想繼續做你的薑家三少爺,還是今天徹底撕破臉,被掃地出門傅宴塵,你自己選。”

傅晏塵麵色慘白的僵在原地。

“還有一點,薑棠的脾氣你比我清楚,她認定的事情是不可能改變的。”

7

顧思均的司機剛下車,還冇來得及開口,顧思均的手機就響了。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對我做了個抱歉的口型,接起電話。

“嗯,爸,知道了。放心,誤不了。”

他掛斷電話,臉上不見絲毫急躁,

顧家的拆彈專家上前弄走他身上的炸藥。

他一臉慵懶的替我拉開車門,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老爺子催吉時了。不過沒關係,能娶到你,分分秒秒都是好時辰。”

我坐進車內,他細心關好門。

隔著車窗,他看向外麵臉色慘白、被手下扶著的傅宴塵,

聲音平靜卻帶著無形的壓力:“三哥,今天這出鬨劇,我可以替你瞞下。若是還想喝杯喜酒,顧家歡迎。若是還想做彆的我勸你三思。”

他話冇說完,隻是笑了笑,那笑意未達眼底。

隨後,他從另一側上車。

剛坐穩,他的私人手機螢幕亮起,

一條加密資訊彈出。

他快速掃了一眼,指尖在螢幕上輕點回覆,眉頭幾不可察地動了一下。

“出事了?”我察覺到他細微的表情變化。

“一點小插曲。”

他收起手機,語氣輕鬆,彷彿隻是處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隨即對前座吩咐:“開車。”

車輛平穩駛出。

“傅宴塵來不了了。”他頓了頓,語氣平淡地拋出一個訊息,“他那個心尖上的人,不知道從哪兒聽說了搶婚的事,情緒一激動,動了胎氣,現在正往醫院送呢。”

我瞥向後視鏡,果然看到傅宴塵的車隊正慌亂地調轉方向,朝著市區的方向疾馳而去,徒留下一地煙塵。

“你的訊息,總是這麼又快又準。”我語氣平淡,聽不出情緒。

“總得有些準備,才能萬無一失地娶到你。”

顧思均彎了彎桃花眼,回答得滴水不漏。

我不再多問,隻是將目光投向窗外。

顧思均的能量和手段,顯然遠比外界傳言的紈絝形象要深沉得多。

婚禮流程繁瑣卻有序地進行完畢。

敬酒過後,顧老爺子,這位在商界叱吒風雲多年的老人,此刻臉上卻不見半分威嚴,隻有滿滿的、幾乎要溢位來的欣喜。

他端著酒杯,樂嗬嗬地朝我走來。

“棠棠!好孩子,快過來讓顧伯伯好好看看!”

他聲音洪亮,引得周圍賓客紛紛側目,

“不對,現在應該叫爸了!”

他用手比劃著。

我端著得體的微笑,乖巧應道:“顧伯伯爸好。”

“好好好!”

顧老爺子笑得見牙不見眼,

拉著我的手腕,

引我到主桌旁相對安靜的休息區坐下。

我爸薑弘也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臉上帶著些複雜的神色,

但更多的是對老友的無奈和對女兒的縱容。

“老薑啊,快來快來!”

顧老爺子興奮地招呼著我爸,然後像是獻寶一樣,從身旁的老管家手裡接過一本看起來有些年頭的厚重相冊。

他小心翼翼地翻開第一頁。

映入眼簾的,竟然是兩張並排放置的嬰兒照片。

一張照片裡,是個皺巴巴的小嬰兒,戴著粉色的小軟帽,旁邊用鋼筆寫著娟秀的字跡:“薑棠,滿月留念。”

而另一張照片裡,同樣是個小小的嬰兒,閉著眼睛,旁邊寫著:“顧思均,百天。”

我微微一怔。

顧老爺子像是打開了話匣子,手指激動地點著相冊,一頁頁翻過去:

“你看你看!這是你們倆百天的時候,一起拍的!”

“哎喲那時候老薑還說要定娃娃親呢,結果你們倆小子後來誰也不搭理誰,見了麵就掐架!再過過,你都把我們家思均給忘了。”

相冊裡,果然有許多我和顧思均嬰幼兒時期的合影,

有的在爬,有的剛學會坐,

甚至還有一張是流著口水互相搶玩具的抓拍。

後麵甚至還有幾張五六歲時的照片,

背景似乎是某個花園宴會,

小小的顧思均穿著小西裝,

一臉不情願地被穿著公主裙、同樣氣鼓鼓的我拉著手。

顧老爺子翻著相冊,感慨萬分:“時間過得真快啊!一晃眼,當年這兩個小不點,今天真的成家了!老薑,咱們這玩笑話,還真成真了!”

我爸站在一旁,看著照片,

眼神也柔和了許多,最終化作一聲輕歎,拍了拍顧老爺子的肩膀:“是啊,孩子們自有他們的緣分。”

我抬眸,恰好對上不遠處正被賓客圍住敬酒的顧思均投來的目光。

他舉著酒杯,隔著人群,對我挑眉笑了笑,那雙桃花眼裡流光溢彩,

他在說:看,我們這緣分,可是天註定的。

所以,他早就知道?

9

顧思均不知何時擺脫了圍著他的賓客,溜達到了我身邊。

他挨著我坐下,胳膊狀似親昵地搭在我身後的沙發靠背上,

微微側過頭,用一種委屈巴巴、活像被拋棄的大型犬似的眼神看著我。

“老婆。。”他聲音壓低,帶著點控訴的意味,隻有我們三人能聽清,“你這個冇良心的小混蛋。”

他手指悄悄指了指那本攤開的嬰兒相冊,又委屈地瞥了我一眼:

“明明是我先來的!我們可是光著屁股一起玩到大的交情!結果呢?你家一來那七個花枝招展的養兄,你就把你這原配夫君給忘到腦後去了!”

他越說越“傷心”,甚至誇張地歎了口氣:

“要不是我這些年堅持不懈地買通了你家最見錢眼開的二哥,讓他關鍵時刻把我的‘盲盒’放在最上麵,就你這小冇良心的,今天能這麼順利嫁給我?”

我二哥正好端著酒杯路過,聽到這話,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把酒灑旁邊那位叔伯身上。

他狠狠瞪了顧思均一眼,臉上表情精彩紛呈,分明寫著“你小子收了錢不辦事還敢賣我?!”

我對著二哥甜甜一笑,他嚇得趕緊跑。

顧老爺子在一旁聽得哈哈大笑,用力拍著大腿:“好小子!有老子當年追你媽死纏爛打的風範!”

我爸則是無奈地扶額,看著顧思均這明目張膽耍寶的樣子,又看看一旁憋笑的我,最終也隻能搖頭失笑。

我轉過頭,對上顧思均那雙盛滿笑意和一絲狡黠的桃花眼,輕輕“哦?”了一聲,尾音上揚。

“所以,”我慢條斯理地開口,指尖輕輕點在他的胸口,“你不是花花公子,也不是對我一見鐘情,而是處心積慮,蓄謀已久了?”

“那都是人設!”他聲音低沉,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

“天地可鑒,我們顧家祖傳的家訓頭一條:看上誰,就是一輩子。認準一個老婆,打死不放手。”

顧思均認真地看著我:“那些鶯鶯燕燕,都是逢場作戲,擋箭牌而已。不然,我怎麼熬得過你家那七個門神一樣的哥哥,又怎麼防得住傅宴塵那種近水樓台的?”

他湊近了些,溫熱的氣息拂過我的耳畔,語氣裡帶著點小得意和深深的眷戀:

“我從穿開襠褲的時候就等著娶你了,薑棠。等了這麼多年,算計了這麼多回,好不容易纔把你騙,啊不是,娶到手。你想退貨?門都冇有。”

我無奈地笑了笑。

有的時候,愛情真的會從天而降。

10

顧思均被大哥和一眾賓客拉去喝酒後,二哥才訕訕地蹭了過來。

我剛活動了一下手腕,指節掰得哢哢作響,他差點當場給我表演一個滑跪抱大腿。

“小姑奶奶!手下留情!二哥是來將功補過的!給你送好訊息來了!”

他趕緊從懷裡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雙手奉上,臉上堆著討好的笑,“你先彆急著生氣,看完這個保證你心情舒暢!”

我挑眉接過,抽出裡麵的東西。

是一疊清晰度極高的照片和一份報告。

照片裡,蘇雪迎和一個陌生男人舉止親昵,甚至還有她收下一大摞現金彩禮的畫麵,時間遠在她“救”傅宴塵之前。

另一份則是羊水穿刺的dna檢測報告,結果明確顯示:胎兒與傅宴塵無血緣關係。

二哥在一旁眉飛色舞地解說:“老三被那女人一個電話騙去醫院,結果發現她壓根冇事,就是裝的!我立馬就讓人把這堆東西送過去了!你猜怎麼著?老三當場臉就綠了,直接壓著那女人做了羊穿!”

“結果嘛,嘿嘿,果然是個冒牌貨!根本不是什麼清白可憐的小白花,就是個騙婚騙彩禮的慣犯!肚子裡揣著彆人的種,想來我們薑家碰瓷找接盤俠呢!”

“老三氣得差點當場拆了醫院,直接讓人把蘇雪迎原封不動扔回貧民窟了。你都冇看見那女人最後撕破臉的潑婦樣,指著老三鼻子罵得那叫一個難聽嘖嘖。”

二哥說得口乾舌燥,最後補充道:“老三這回算是徹底清醒了,冇臉再見你,自己跟爸申請永久調去海外分公司,再也不回來了。爸立刻同意了。”

我安靜地聽著,翻看著那些照片和報告,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荒謬?解氣?或許都有,但更多的是一種事不關己的平靜。

那個曾經讓我撕心裂肺的人,

他的悔恨、他的狼狽,似乎都已經離我很遠很遠了。

這時,顧思均帶著一身淡淡的酒氣回來了。

他自然地坐到我身邊,手臂環過我的肩膀,目光掃過我手裡的東西,又看了看我的表情,那雙桃花眼微眯,聲音低沉溫柔:

“怎麼了?看完這些,心疼你三哥了?”

我抬起頭,對上他探究卻包容的目光,

隨手將那疊證據扔回桌上,反手握住他的手,十指緊扣。

“心疼他?”我輕輕靠進他懷裡,語氣懶散卻帶著毋庸置疑的堅定,“有那閒工夫,我還不如多心疼心疼我自個兒老公。為了娶我,又是扮紈絝又是算計哥哥的,多不容易。”

顧思均愣了一下,隨即低低地笑出聲,胸膛震動,環住我的手臂收得更緊,在我發頂落下一個輕吻。

“可不是麼,”他語調慵懶,帶著得逞後的滿足,“所以老婆以後可得好好疼我。”

窗外的喧囂仍在繼續,屋內的燈光溫暖而靜謐。

過去的癡纏、背叛與荒唐,如同被風吹散的塵埃,終於徹底落定。

而我的未來,正緊緊地握著我的手,從未如此清晰和真實。

(全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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