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攝政王不斷作死的原配前妻 第23章 打火石風波
好一會過後,他才舒緩了表情,拉起左邊衣袖,手臂內側赫然一條鮮紅的血線,從小臂處一路延伸向上,隱沒其中。
……
卸貨的楚寧歌,揉著痠痛的肩膀,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赫蘭夜定義為深藏不露。
她打水洗漱了一番,準備給自己做一個砂鍋蓋飯,米洗好了,菜配好了,把杜魁砍的柴抱過來一把,一切準備就緒,然後…傻眼了。
她要怎麼生火?
楚寧歌老家在農村,土灶她本身就會用,可最早是用火柴,後來是打火機,再後來是煤氣。
古人怎麼生火?好像是打火石吧!
她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楚寧歌拍拍自己額頭,覺得自己真是活傻了,轉了一圈,也沒在自己的小破屋裡找到打火石。
簡直無語了。
隻能硬著頭皮去找杜魁。
剛一出門就碰到一臉凝重的杜魁從房門走出。
「哎…那個…」原主管他叫啥來著,好像是『黑炭鬼』。
楚寧歌卡在了嗓子眼,原主是個會起名的,形象很符合。
但,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楚寧歌實在是叫不出這麼沒禮貌的稱呼。
杜魁凶神惡煞的瞥她一眼,明顯心情很不好,理也不理她就往外走。
楚寧歌急了,趕忙跑過去:「你等一等。」
「又乾嘛?」語氣十分不耐。
凶狠的眼神自帶一股煞氣,嚇了楚寧歌一跳,可見原主有多不招人待見。
她硬著頭皮問:「你有打火石嗎?」
杜魁警惕的看著她,心裡忍不住猜測,『這娘們又要作什麼妖?』
楚寧歌的形象在他心裡已經跌爆了,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讓他忍不住多想。
「沒有!」語氣冰冷,轉身就走。
臥槽,無情!
楚寧歌心中飄過四個字。
心中不憤,可又沒辦法,原主造的孽,隻能她來背。
「那我去找赫蘭夜要。」
杜魁頓住腳步,凶狠瞪向她:「你敢?」
楚寧歌回瞪:「我為什麼不敢?彆忘了,我可是他的妻子,聖旨賜婚的噢~」
這話說的十分氣人,要不是因為聖旨賜婚,杜魁恐怕早就像踩死一隻螞蟻那樣輕鬆碾死她了。哪容得下她在他麵前隨意蹦噠。
想當年,他在赫蘭夜手下做副將,手上鮮血沾染無數,誰見了他不恭恭敬敬的稱一聲『將軍』,哪敢隨意嗆聲?
如今倒好,偏偏讓這個腦子裡晃不出二兩水的蠢女人,在他麵前作威作福,偏偏他又不能隨意處置。
隻好憋著氣,嚷嚷道:「你要打火石做什麼?點房子嗎?」
嘿!這話說的,楚寧歌這個小暴脾氣也不想忍了。
原主是原主,她是她,雖然人家不知道她也能理解,但不代表她是個逆來順受的。
臉色一沉:「我不就是想借個打火石做飯嗎?你犯得著扯東扯西的?
用過了就還給你,我明天自己去買,你不借,我現在就去找彆人借,回頭就去跟彆人說,他赫蘭夜窮的快揭不開鍋了,連個打火石都買不起。」
「你?」杜魁眼睛瞪得如銅鈴,大手捏的嘎嘎響。
這模樣看起來還真挺嚇人的,楚寧歌警惕的後退一步。
她已經想好了,大家相安無事最好,他們要是敢動手打她,她就豁出去好好給他們宣揚宣揚,反正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杜魁瞪了半天眼,隨後像是泄氣一般轉身走進他們的灶房,出來後隨手向她撇來兩塊石頭。
那架勢是真沒管會不會打到她。
楚寧歌眼疾手快的一把接住,震的手臂直發麻。
心裡大罵臭男人,小氣鬼。
杜魁心粗,看她接住也沒多想,轉身大步離開。
那背影都帶著一股怒氣。
坐在房間裡的赫蘭夜清楚的看到了這一幕,神情陷入思索,杜魁剛剛那一下,速度之快可是帶著勁氣的,那女人竟然能準確無誤的接住,可見她以前是真的藏拙了。
楚寧歌不知道自己又被懷疑了,知道了也無所謂,她也沒打算藏著,藏個屁,這世道活著已經夠難了。
愛咋咋地,隻要她不承認,誰敢說她不是原主楚寧歌?
一轉頭就對上赫蘭夜那探究的視線,看到他,楚寧歌有那麼一瞬間是心虛的。
原因無它,她又想起了一件原主曾經作過的妖,剛來這裡的時候赫蘭夜原本是住在主屋的,可赫蘭夜看不上她,讓她住偏屋,那原主哪能願意,主屋大,朝陽,偏屋小,還陰潮,她鬨死鬨活的硬是把赫蘭夜逼去了偏屋,主屋她一人霸占。
但心虛也隻是那麼一瞬間,讓她讓出去那也是不可能的,她也很喜歡住大房間的好不好,隨後挺直腰桿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進廚房。
心裡忍不住想,『這赫蘭夜長的是不錯,就是臉色蒼白的嚇人,咋看上去跟個吸血鬼似的?
難道真是因為偏房長期不見光的原因?』
……
回到廚房,她蹲在灶口,拿著打火石啪啪打得直冒火星子,也沒能把柴點起來,理論上她是明白的,但用起來真心不好用。
最後把自己弄的灰頭土臉,費老鼻子勁,才終於把火點了起來,小心翼翼把小火苗放在細木柴底下,看見木柴燃起來的那一刻,長舒一口氣,感覺自己靈魂都升華了。
抹了一把臉,她打算趁煮飯的功夫,先去炮製藥材。
為了將藥材碾成麵,特意跑到小河邊挑挑揀揀找了一塊帶凹槽的石頭,和一塊經常在水裡泡著被衝刷成圓柱體的石頭。
沒有藥攆炮製起來非常困難,中途跑到灶房將砂鍋開啟,一股米香撲鼻而出,水量掌握的剛剛好,為自己點個讚!
打了一顆蛋進去,又放了一把蔬菜,撒了點鹽和糖,見都熟了又滴了一滴香油進去。
啥叫家徒四壁,她現在是真的能理解了,居然連一雙筷子都沒找到,也不知道原主是個什麼品種的腦殘貨。
現跑到外麵的樹上撅了兩根樹枝,抱著砂鍋把這一頓飯給吃了。
想想也真是心酸。
接下來繼續磨藥粉,見天快黑了,把磨好的藥粉撒在額頭上包好,收拾了一下床鋪,倒頭就睡。
沒辦法,這具身體太虛,她又忙了一天,實在是太累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睡著後有人走進她房間,在床邊看了她許久,臨走時,看到石頭上的藥粉,撚了一點聞聞氣味,隨後,又多抓了一點放在帕子裡,若有所思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