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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18歲男房客 第4章 “哥有點小錢。” to破碎的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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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有點小錢。”
to破碎的他:哥,……

鬆茸活了二十六年,還是頭回體驗失戀。

電視劇裡的主角失戀都有一套固定流程:關手機、傷心買醉、玩消失……

為了這份儀式感,回家路上,鬆茸拐進便利店,把貨架掃購一通——啤的白的紅的燒的雞尾的,一樣來點。雖然度數不高,但架不住種類夠雜,混著灌下去,成功把自己撂倒在沙發上,一覺醒來,真跟世界“失聯”了。

鬆茸迷迷糊糊爬起來,腦袋嗡嗡地疼,螢幕裡塞滿可樂的慰問。

令人暖心——

可樂:死了?

蘑菇大王:倖存。

他然後回撥經理的奪命連環call,給自己請了兩天假。

租房中介雖然不用坐班,但也得考勤打卡。

經理看他昨天剛被甩,倒也沒為難,就是嘴欠的毛病改不了:“月底就剩五天,你雖然簽了王小姐那單,但離基礎業績還差一半。聽說下月要空降新的大區經理,你業績墊底幾個月了?再這樣,我也保不住你。現在工作多難找……

後麵的話經理嚥了回去,但鬆茸懂。

雖然這人天天嚷著拿他菌蓋泡酒,但心倒不壞。

鬆茸電話裡認真:“知道了,謝謝經理。”

掛掉電話,“啪嘰”,又把自己摔回沙發,攤成一張了無生趣的蘑菇餅,琢磨該怎麼打發兩天的“分手假期”。

陸逍陰魂不散,還在耳畔發力。

“你今年二十六了,學曆不高,工作又一般,不思進取,還性冷淡。”

改年齡?沒戲。

那……“思進取”?

鬆茸開始思:怎麼算進取?

考研?

他在沙發裡滾了半圈。

爬起來,衝進書房,從積灰的角落裡扒拉出四年沒碰過的考研英語單詞書。

翻開第一頁:

abandon。

第一個詞就叫他放棄。

天意如此。

鬆茸果斷把書塞回原處。

換工作?

他下載了個招聘軟體,卡在簡曆投遞環節。

鬆茸:“證書?”

房產證算嗎?

這個他有很多。

鬆·鄧布利多·茸:“阿,不思了。”

“思進取”不到兩分鐘,cpu就燒了。

看來看去,還是性冷淡這條最好改變。

鬆茸窩在空調房裡,舒舒服服看了一天漫畫。

…進口r18**漫畫。

大看特看。

看得日升月落,不知天地為何物。

手都酸了。

日落西山,他才終於放下舉酸的胳膊,合上書。

這本講的是一個十八歲還在念高中的財閥家的小少爺,在會所偶遇被他爹財團掃地出門、借酒澆愁的二十六歲失業社畜。社畜有著**漫主角受的“模範家庭”:愛賭的爸,生病的媽,上學的弟弟,醉酒後淚眼朦朧臉頰潮紅的他,特彆柔弱,特彆破碎。

走投無路投身夜場的受,被小少爺“拍下”,接著就是一路火花帶閃電的不可描述:在車上、在學校、在書房……小少爺還威脅名校出身的受去應聘家教,美其名曰“補習”,實則在他爹眼皮子底下繼續……

鬆茸靜靜反芻,片刻後抓起手機質問可樂:“邏輯呢?劇情呢?審美呢?下冊呢?”

電話那頭,可樂聲音帶著點剛下班的慵懶:“得寸進尺了啊,這可是我冒著風險,人肉揹回來的,當然得我先驗貨。這樣吧,明天高一放假,你來學校找我。下班帶你去吃頓好的,慶祝你光榮回歸單身,順便……把(下)捎給你。”

鬆茸正愁剩下的“分手假期”無處揮霍,一聽有飯蹭還有…黃糧,瞬間滿血複活:“成交,明天見。”

沒錯,微博坐擁百萬粉絲、一手把鬆茸拽進**深坑的“陳可樂”大大,還有個正經八百、人模狗樣的三次元身份——深受敬重的高中人民教師。

第二天,還沒到陳可樂的下班時間,鬆茸就晃到了英才門口。

英纔是所年輕的私立高中,建校剛滿四年。陳可樂22歲從英國本碩畢業回來,就進這兒當了英語老師。學校年輕,拚不過老牌名校的底蘊,但勝在財大氣粗,師資和薪水都相當可觀,學費自然也水漲船高,跟某些國際學校都有得一比。不過按可樂的說法,為了搶生源,優等生不僅學費全免,還能拿獎學金。

學校位於郊區,寄宿製,主打一個遠離城市喧囂。高一最後一天,家長烏泱泱進校接神獸,鬆茸在保安那兒隨便登了個記,輕鬆混入。

一進校門,就看見正中央的位置貼著張碩大的紅紙,“喜報”兩個大字兒用一號字型加粗,隔八百米都晃眼。前頭圍滿了學生家長,人頭攢動。路過的小倒黴蛋們,免不了被親爹媽抓著進行一番“愛的教育”——“看看人家!”“再看看你!”“暑假給我往死裡學!”雲雲。

經典老番。

鬆茸瞧著那些被數落完,照樣嘻嘻哈哈,沒心沒肺的學生,十分親切,彷彿看見了當年的自己。

喜報被圍得裡三層外三層,鬆茸就沒擠進去看下麵的小字。

他掏出手機給可樂發訊息:尊敬的陳老師,忙完了沒?

可樂回得挺快:還得搞下衛生,你直接來辦公室。

“高一的都撤了,沒人,進來吧。”陳可樂招呼他進屋,等人走近,目光不動聲色在他臉上掃了一圈。

鬆茸昨晚熬夜追漫畫,眼皮還腫著,往日清透的眼白泛著紅血絲,剛又被太陽曬蔫了。

陳可樂心裡“咯噔”一下。

這狀態,標準的失戀後遺症,怎麼看都是一副哭過沒睡好的樣子。

他拉開抽屜,深諳“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的道理,從一堆沒收來的學生課外書裡精準地抽出最底下那本,塞給鬆茸:“喏,(下)給你。”

鬆茸還對澀澀有興趣是好事,真要無欲無求他反倒擔心了。

可樂眼睛一轉,哥倆好地拍拍鬆茸肩膀:“老話說得好,走出失戀最快的方法,就是火速找個新歡。踹了陸逍那個人渣,換個生猛聽話的年下小狼狗!對了,前天工地那個男模弟弟呢?聽著就挺有潛力。”

自從鬆茸跟他提了一嘴“中暑”症狀後,陳可樂就對他口中那個“工地男模”念念不忘,恨不得挖出所有細節。

他自顧自分析起來:“勤工儉學?說明弟弟家境一般啊。巧了不是?你正好有的是錢!”

他目光落在鬆茸手裡的書封上,眼睛一亮:“除了年齡反了,這寫的根本就是你倆啊!26歲慘遭前男友拋棄的富二代,遇上18歲窮得上不起學、肩寬腿長的年下弟弟……嘖,後麵的劇情還用我展開?不過這次你可長點心,金主要有金主的樣子,彆整得跟扶貧乾部似的!記住,你是談戀愛,不是搞慈善!”

鬆茸投去一眼,輕輕:“你現在的首要任務是解除安裝晉江小說。”

“你是不知道,男人過了二十五就開始走下坡路了,陸逍也快了。年下可不一樣!”陳可樂笑容蕩漾,“十八歲啊!今年剛高考吧?那可是鑽石男……嗷!”

陳可樂的“鑽石男高”還沒嚎完,被鬆茸一腳踩在腳背上。

“陳陳老師。”
一個怯生生的男聲在門口響起,“能借您手機給我爸媽打個電話嗎?”

陳可樂:……

男高話題戛然而止。

他瞬間切換為人師表祖國園丁人格,嚴肅中不失和藹,端莊地把手機遞過去:“打吧。”

做完衛生鎖好門,陳可樂領著鬆茸往停車場走,路上又路過了幾次喜報,鬆茸一看可樂那眼神,就知道他賊心不死,假裝對喜報產生了濃厚興趣:“你們學校這次考得挺好?”

陳可樂一邊倒車,一邊隨口應道:“還行吧,湊合。”

鬆茸:“第一名多少分?”

陳可樂:“722,全市第三。那孩子我知道,唉,可惜,發揮失常了。”

鬆茸:……

發揮失常,全市第三。

鬆茸:“好小眾的句子。”

陳可樂:“你不知道,他光競賽成績就夠保送a大了,學校上下,尤其是校長,都眼巴巴指望他整個狀元回來呢!哦不對,現在不讓叫狀元了,現在得叫‘優秀學生’。”

對英才這樣的新學校,實打實的高考成績就是最好的招生廣告。

陳可樂歎口氣:“沒辦法,聽說他外婆出了點事,提前交捲了。後來喊他回來估分,我看那閱讀題他都沒細看。”

鬆茸目移:“你怎麼這麼清楚?你不是教高一嗎?”

可樂理所當然:“我學生我能不清楚?他們班英語老師休產假,我代過半學期課。”

車子剛開出車位,可樂猛地扭頭盯住鬆茸:“不對,又被你帶溝裡去了!那個年下弟弟呢?微信到底要到沒?”

鬆茸坦然對上基友的目光:“要了,人家沒給。”

陳可樂“豁”了一聲:“能免疫你這張臉的?何方神聖?我都想見識見識了。”

想當初,陸逍不也自詡校草
學霸,結果呢?線下麵基見到真人,還不是秒變舔狗瘋狂倒追?

呃…雖然現在看結局也挺操蛋。

開了半小時車,陳可樂把車停在一座氣派的中式庭院前。

鬆茸扒著車窗,視線偏來:“說好管飯呢?”

這地方看著不像乾飯,像澡堂子。

可樂微微一笑,變魔術似地晃出兩張套票:“12小時至尊水療
全天自助點單——全包!”

觸發關鍵詞。

“自助?”鬆茸捕捉重點。

可樂:“五星級酒店標準,刺身、酒水,敞開了造。”

鬆茸推門下車:“走著。”

庭院內彆有洞天,一步一景,光這院子就值一個小目標,造價不菲。連開門、引路的侍應生小哥都清一色185
,帥氣挺拔。鬆茸低頭瞅瞅自己身上的老頭快樂衫配大褲衩,涼快是涼快,再看看人家筆挺的白襯衫西裝褲,莫名覺得自己有點潦草。

嘖,製服這玩意兒,確實有點說法。

正感慨著,一位氣場兩米八的大美女踩著高跟過來了。年齡四十上下,乾練美豔,抹胸長裙,手腕上那條卡地亞love係列玫瑰金鑽石手鐲,鬆茸上個月剛孝敬他媽咪一條一模一樣的。女子所過之處,小哥們齊刷刷點頭:“李總。”

李想對陳可樂微微一笑:“陳老師。”

可樂給他使了個眼色,鬆茸識趣晃去餐飲區。順手薅了瓶冰牛奶——外頭賣二十呢。他咬著吸管,一邊噸一邊目移瞄那邊:可樂跟李總很熟啊?李總臨走還特意跟經理交代了句,要“好好照顧”。

可樂一回來,就被鬆茸用“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眼神鎖定了。

他抽過那兩張票,看清價碼:1888/張!

陳可樂立刻舉手:“打住!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票是我自己掏的腰包,絕對不是學生家長回扣。再說,她兒子早轉學了。”

他就是順手幫了個小忙,牽了個線。

帥哥經理領他們去更衣室。鬆茸一隻腳剛踏進去,餘光掃到個人影,瞬間定在原地。

陳可樂:“怎麼?見著熟人了?”

鬆茸嘴巴張了張,話到嘴邊拐彎:“我…肚子疼,你先換,我去去就回!”

說完腳底抹油溜了。

他儘量自然地尾隨李老闆和那個眼熟的背影,一路上,都有長腿侍應生帥哥朝他點頭,鬆茸心跳不自覺加速,莫名有點緊張,好像變成了諜戰片裡的特工。

他怎麼在這兒?

1888一張票,前天還在工地打工的人,不太可能是來消費的。

鬆茸眼皮一跳,腳步慢了下來,

他這是在乾嘛?跟蹤個隻見過兩次的陌生人嗎?

說不定人家就是來打工的。看這裝潢、這排場、這票價、這員工素質……薪水肯定可觀。裴櫟這小子,八成是聽了他的話,找了份比搬磚更有“錢途”的活兒。就憑他那寬肩、那腿、那張臉,當個門麵綽綽有餘,經理站邊上都得被比下去。

嗯。

鬆茸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自我肯定地點點頭,轉身準備回去。剛擡腳,卻見裴櫟跟隨李老闆,越來越往裡走,走到人跡罕至的走廊深處,這裡一位客人都沒有,顯然不是什麼對外開放的營業區。

李總摘下脖子上的工牌,在某個地方輕輕一刷——“哢噠”一聲輕響,走廊儘頭竟滑開一部隱藏電梯,神神秘秘,不知通往哪裡。

裴櫟跟著李總走了進去。

電梯門在他眼前緩緩合上,鬆茸最後看見的,就是那不算寬敞的空間裡,美豔乾練的李總,盯著裴櫟,款步走近的畫麵。

鬆茸眨眨眼睛,下意識想跟過去,被好心的侍應生及時攔下來。

“先生,前麵是我們老闆的私人會客區,不對外開放。”

“…哦,抱歉。”鬆茸如夢初醒,轉身飄回包廂。

腦子裡不受控製地冒出些傳聞——聽說……有些不那麼正規的洗浴場所,至今還保留著不那麼綠色的特殊服務專案。

鬆茸微微一滯。

……

“想什麼呢?魂兒丟外頭了?”

陳可樂指尖一彈,水珠濺了鬆茸一臉,他指關節敲了敲池沿。

“1888一張票啊兄弟!想想我心都在滴血,趕緊洗洗,去去你那失戀的晦氣。”

鬆茸沒動。

頂著毛巾趴在池邊,放空。

電梯裡那幕在他腦子裡單曲迴圈。

前天他還嫌人家傻,都什麼年代了,勤工儉學還去工地賣力氣,手握a大錄取通知書,怎麼也能想出更高效賺錢的方法,結果……效率是夠高了,但這路子是不是太…“直通羅馬”了?

弟弟,真就一點彎路都不走啊?

雖說成年人你情我願的事,他一個外人也沒資格管,但眼睜睜看著一大好青年在自己眼前“誤入歧途”

這種事情不要啊。

鬆茸目光掃過池邊那本翻了一半的**漫。

愛賭的爸生病的媽讀書的弟弟破碎的……

鬆茸對著水麵低頭反省。

這麼一想,他那點“痛心疾首”,純屬站著說話不腰疼未經他人苦卻勸他人善何不食肉糜…

晉惠帝pro
ax。

他把腦袋埋進水裡。

真要急用錢……也不一定非得找……李老闆啊。

他可是可樂認證過的人傻錢多。

還心地善良不圖人回報什麼。

鬆茸胳膊肘用力一撐爬上岸。

陳可樂:“又乾嘛去?”

鬆茸懶散:“餓了,拿吃的。”

他一路晃到餐飲區,這“蘭亭”不愧是高階會所,泡澡理療隻是基礎款,連吃帶喝,影音室、ktv、吧檯也是一應俱全,一條龍服務整得明明白白。

鬆茸點了兩杯特調,報上可樂的房號,又溜到飲料台,隨手抄起兩瓶酒,瓶蓋互抵,手腕利落一壓,“啵”一聲輕響,徒手開rio。一瓶很快見底,他咂咂嘴,另一瓶同樣乾脆灌下去。端著個堆成小山的點心盤,四處掃蕩一番,吃飽喝足,心滿意足往回走。

路過洗手間,膀胱適時提醒,他擡腳拐了進去。

嘴裡還叼著半塊收尾的薄荷糖。

裴櫟站在光潔的洗手檯前,水珠順著他修長明晰的指骨滾落。

兩人目光在寬大的鏡子中不偏不倚對上,同時一怔。

鬆茸晃了下神,笑容微微生硬:“好巧啊,弟弟。”

他唇瓣上沾了點不知名的果漬,紅潤潤的。

裴櫟:“嗯。”

音色清淩淩的,沒什麼波瀾,像冰鎮過的山泉,夏日聽來特彆降溫。

確實巧。

鬆茸解決完生理問題,走到隔壁洗手池,水流嘩嘩,他手指不自覺擰巴,眼神控製不住地往裴櫟身上飄。

弟弟身材是真板正,肩線流暢,身形挺拔,寬肩窄腰……嗯?等等,肩膀上那幾個破洞是怎麼回事?

鬆茸瞳底一顫。

已經困難到這地步了?

幸好,今年流行這種水洗泛白、邊緣還帶點毛糙的做舊布料。

他趕緊把目光收回,抽了張紙,專注擦拭指縫。

十八歲的男孩子,自尊心比紙還薄。

不能看不能看。

鬆茸清了清嗓子,儘量讓語氣輕鬆隨意:“那個…弟弟,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裴櫟:“打工。”

聲音清越沉淡,是能照亮人內心陰暗的坦然。

鬆茸心頭一動,突然想起鬆流那家夥,明明都是一樣的年紀,裴櫟看起來成熟得多。就應該這樣,自己打工賺學費很厲害,沒什麼值得自卑或者不好意思的。

他看裴櫟的眼神,瞬間多了兩分近乎長輩的欣慰,充滿了慈祥的讚賞。

裴櫟略一停頓:“準確地說,是應聘。”

今天隻是試講。

“哦。”鬆茸似懂非懂,順著他的話往下,目光落在裴櫟沒什麼表情的側臉上,試探,“那應聘得怎麼樣?順利嗎?”

死亡光線下,裴櫟骨相依舊優越得過分,長睫在眼下投下道淺影,薄唇微抿,眉宇間掠過一絲極淡的疲憊,快得鬆茸以為自己眼花。

他喉頭不明顯地動了下。

落難帥哥身上稍縱即逝的脆弱感,彆有一番美…風味!

那點疲憊,落在鬆茸眼中,被自動翻譯成了大寫加粗的“不順”。

他後知後覺:“不、不……順啊?”

難道李老闆不滿意?

這質量都看不上??

裴櫟很淡地“嗯”了聲。

雇主的兒子完全不配合。

鬆茸喉結微動,帶著點誘哄小朋友般的溫和,聲音放低:“既然不順……為什麼還在這裡做?要不考慮換一份?這地方……”

他視線掃過鍍金的龍頭和光可鑒人的大理石,輕輕:

“可能不太適合你。”

…這朵清清冷冷的高嶺之花。

裴櫟的回答直白得讓鬆茸差點噎住。

裴櫟:“老闆給的多。”

轟!

“巧了!你正好有的是錢!”——可樂那句話不合時宜又很合時宜地在鬆茸耳畔炸響,還帶著迴音。

機會!

鬆茸舔了下有些發乾的唇,彷彿看到了天賜的“積德行善”的良機。

他呼吸帶著點微醺的水蜜桃甜氣,並不難聞。

“那個…你很缺錢嗎?”

聲音還算穩。

不過第一次做這種事,動作難免生澀。

剛捏過點心、指尖還殘留著點甜膩觸感的手,細細白白的,帶著點遲疑,慢吞吞擡起,輕輕覆在了裴櫟剛擦乾、微涼的手背上,意味深長地握住。

然後,他努力回憶著電視劇裡社會人的做派,指尖收攏,帶著點“你懂的”的暗示意味,鄭重其事地……捏了一下。

捏完,鬆茸卡住了,停下來思考。

嗯?好像漏了什麼。

電視劇裡,似乎都要捏兩下以示強調,然後露出金燦燦的假牙。

對對對,他自我肯定,理直氣壯地……又捏了一下。

“缺錢的話,跟哥哥說。”

鬆茸社會人地一笑。

…沒有金牙。

他眼眸微彎,努力露出左右一邊一顆小虎牙。

“哥有點小錢。”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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