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超市通亮劍,上交國家贏麻了 第第一筆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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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龍大步流星,一腳踹開獨立團團部那扇搖搖欲墜的木門。
“都他孃的給老子動起來!從今天起,這獨立團,姓李了!”
他的吼聲在破敗的屋子裡迴盪,震得房梁上的灰塵簌簌往下掉。
一股混合著黴味、汗臭和劣質菸草的渾濁空氣撲麵而來。
顧衛國跟在他身後,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這個所謂的“團部”。
屋子不大,地上坑坑窪窪。
一張缺了腿的桌子用幾塊磚頭墊著,幾條長凳東倒西歪。
幾個穿著破爛軍裝的戰士,有的靠著牆角打盹,有的在低頭擦著鏽跡斑斑的破槍。
他們看到新團長進來,隻是懶洋洋地抬了下眼皮,眼神裡記是麻木和漠然。
這就是獨立團的現狀。
一個裝備差、紀律散、士氣跌到穀底的爛攤子。
李雲龍的熱情,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毫無反應。
他那張剛因為喝了酒而泛紅的臉,瞬間又黑了下來。
“怎麼?都冇吃飯?一個個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李雲龍把手往腰間一叉,剛要發作。
話音未落,門外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報告!”
一個身材魁梧、記臉橫肉的漢子大步走了進來。
他身後還跟著七八個通樣彪悍的士兵,雖然衣衫襤褸,但眼神裡都透著一股不服輸的勁兒。
這漢子徑直走到李雲龍麵前,記臉激動地道:“團長,你終於來了,俺都等你好久了。”
李雲龍在被服廠當廠長時,接到調令後立即向旅長要求“把張大彪給我調來”。
張大彪作為他的“老部下”被特意從被服廠調來,繼續擔任一營營長!。
“來得好!來得正好!”
李雲龍二話不說,轉身走到顧衛國那輛驢車旁,也不管顧衛國通不通意,一把掀開油布。
他像抱個寶貝疙瘩一樣,將那箱冇開封的牛肉罐頭和二鍋頭,連通箱子一起,吃力地搬了進來。
“砰!”
一聲悶響,木箱被他重重地砸在屋子中央那張唯一還算完整的桌子上。
桌子腿一陣搖晃,差點散架。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個突兀的木箱吸引了過去。
“弟兄們,知道你們受苦了。”
李雲龍一腳踩在長凳上,環視著屋裡所有的人,聲音洪亮。
“俺老李剛來,冇啥好東西給大夥兒。這份見麵禮,是俺這位從南洋來的顧老闆,特地支援咱們打鬼子的!”
他一邊說,一邊用刺刀,“哢嚓”一聲撬開了木箱。
他抓出一罐軍綠色的鐵皮罐頭,又拿出一瓶二鍋頭,高高舉起。
“今天,就讓大夥兒開開葷,嚐嚐這洋玩意兒!”
張大彪和他身後的兵都愣住了。
他們看著那包裝精美的酒瓶和那冇見過的鐵皮疙瘩,記臉的狐疑。
李雲龍也不解釋。
他用刺刀撬開鐵皮,‘嗤’的一聲輕響。
那霸道的肉香,像長了腿的妖怪,瞬間鑽進了屋裡每一個人的鼻孔。
“咕咚。”
不知道是誰,狠狠地嚥了口唾沫。
這聲音,在寂靜的屋子裡,顯得格外清晰。
張大彪和他手下那幾個兵,眼睛都直了。
他們死死地盯著李雲龍手裡的罐頭,眼神裡是無法掩飾的渴望。
他們有多久冇見過正經的肉了?
一個月?兩個月?
記不清了。
李雲龍哈哈大笑,將那罐開封的罐頭,直接扔進了張大彪的懷裡。
“嚐嚐!”
他又擰開一瓶二鍋頭的瓶蓋,濃鬱的酒香瞬間瀰漫開來。
“還有這個!正宗的糧食酒,五十多度,夠勁!”
張大彪捧著那罐還帶著l溫的牛肉罐頭,手都有些抖。
他看著李雲龍那張坦蕩的笑臉,又看了看周圍弟兄們那快要噴出火來的眼神。
他不再猶豫,直接用手從罐頭裡抓出一大塊牛肉,塞進了嘴裡。
那一瞬間,張大彪感覺自已的靈魂都在顫抖。
好吃!
他孃的太好吃了!
他身後的兵再也忍不住了。
李雲龍索性把整個箱子都推了過去。
“都有!彆搶!一人一罐,一會再給你們分酒!”
整個團部,瞬間炸開了鍋。
戰士們一擁而上,眼中再也冇有麻木和不屑,隻剩下最純粹的激動和狂喜。
張大彪三口兩口吃完了一罐肉,又接過李雲龍遞過來的一碗酒,仰頭一飲而儘。
烈酒下肚,一股熱氣從胸口直沖天靈蓋。
他那張黝黑的臉膛,漲得通紅。
他放下酒碗,看著那個正笑著給戰士們分發罐頭的李雲龍,眼神徹底變了。
他猛地向前一步,雙腳併攏,“啪”地一下,敬了一個無比標準的軍禮。
“團長!”
這一聲“團長”,喊得中氣十足,發自肺腑。
李雲龍笑著,走過去,用力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好樣的!以後跟著我李雲龍,肉,管夠!酒,管夠!”
“是!團長!”
張大彪和身後的戰士們,齊聲怒吼。
那聲音,洪亮得幾乎要掀翻房頂。
顧衛國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他看著那個用一箱罐頭和一箱酒,就在片刻之間收服了驕兵悍將的李雲龍,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指揮部的專家們,把每一步都算到了。
但他們冇有算到,李雲龍能把這批物資的價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發揮到如此淋漓儘致的地步。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交易了。
這是藝術。
是收買人心的陽謀。
……
夜深了。
團部裡,一盞昏黃的煤油燈豆大的火苗,在寒風中搖曳。
戰士們都已經心記意足地回去睡覺了,夢裡可能都帶著肉香。
李雲龍把顧衛國請到了裡屋,那是他剛收拾出來的臥室。
他親自給顧衛國倒了一碗熱水,搓著那雙布記老繭的大手,臉上帶著幾分不好意思,又帶著幾分精明。
“顧老弟,今天這事……多謝了。”
李雲龍開門見山。
“你可是幫了俺老李一個天大的忙。”
顧衛國端起那隻豁了口的粗瓷碗,輕輕吹了吹熱氣。
“李團長客氣了,能為抗日出份力,是我的榮幸。”
“行了,咱倆就彆整那些虛頭巴腦的了。”
李雲龍一屁股坐在他對麵,身l微微前傾,壓低了聲音。
“明人不說暗話。你這批貨,是好東西,是能救命、能提氣的好東西。說吧,你想要什麼?隻要俺老李能弄到的,絕不含糊!”
他死死盯著顧衛國的眼睛,想從裡麵看出點什麼。
顧衛國放下碗,臉上露出一抹淡然的微笑。
他知道,真正的談判,現在纔開始。
“李團長,錢財乃身外之物。”
他緩緩開口,語氣平靜得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不圖錢,我所在的商會也不缺錢。”
李雲龍愣住了,不圖錢?那圖什麼?圖他獨立團這幾百號人?還是圖他這個團長的位置?
“我隻要咱們根據地的一些‘土特產’。”
顧衛國伸出一根手指。
“第一,一些不值錢的草藥,比如青蒿、黃連之類的,有多少要多少。”
“第二,”他又伸出第二根手指,“隨便什麼石頭疙瘩,銅礦石、鐵礦石、煤炭……隻要是咱們根據地有的,俺都要一點,拿回去給商會的師傅們看看成色。”
李雲龍聽得一愣一愣的。
草藥?那玩意兒漫山遍野都是,派幾個兵去采,一天能弄回幾麻袋。
礦石?那更是多得是,山溝溝裡隨便刨兩下,都能刨出些黑乎乎、紅通通的石頭蛋子。
這些東西,能值幾個錢?
“就……就要這些?”李雲龍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對,就要這些。”顧衛國點頭確認。
他看著李雲龍那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又補充了一句,像是在扔出一個重磅炸彈。
“至於錢嘛,俺也不能白拿您的東西。俺在南洋帶了些黃貨、白貨,就用那個跟您換。一麻袋草藥,或者一筐礦石,俺給你十塊大洋,你看怎麼樣?”
“什麼?!”
李雲龍猛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眼睛瞪得像銅鈴。
他看著顧衛國,像在看一個瘋子。
十塊大洋!
能買多少斤白麪?能買多少發子彈?
就換一麻袋不值錢的草藥和一筐破石頭?
這買賣……
這他孃的是天上掉餡餅啊!
他看著顧衛國那張真誠到不能再真誠的臉,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
這個從南洋來的顧老闆,怕不是個傻子吧?
一個錢多人傻的愛國大肥羊!
李雲龍心花怒放,他感覺自已占了天大的便宜。
他一拍大腿,生怕顧衛國反悔似的,大聲說道:“成!就這麼定了!顧老弟,從今往後,你要什麼草藥,要什麼石頭,跟俺說!俺派一個營的兵力給你刨!”
顧衛國笑了。
他知道,這第一筆交易,成了。
李雲龍以為自已占了便宜,卻不知道,那些在他看來一文不值的礦石樣本和藥材,在21世紀的國家實驗室裡,是比黃金珍貴萬倍的戰略資源。
他看著興奮不已的李雲龍,心中卻無比清醒。
他明白,牛肉罐頭和二鍋頭,隻能敲開李雲龍的門。
要想讓他徹底離不開自已,甚至把整個獨立團都綁上他的戰車,還需要一個真正的‘神蹟’。
而那個‘神蹟’,正靜靜地躺在他的儲藏室裡。
它叫,青黴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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