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春夏秋冬:人生全記 第183章 特殊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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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之餘我就寫,寫自己的文學愛好,並又寫了六首現代詩。特彆是看到一篇報道:說是一個叫小芷蔙的學生為了給父親治病籌錢上街賣報的報道非常感人,我被感動了,於是為小芷蔙創作了一首詩,這首詩的價值在於用質樸語言捕捉了新聞事件中的詩性瞬間,其力量正來源於“真實“與“詩意“的化學反應。讀者既能感受到個體的溫度,又看到時代的橫截麵,體現了現實主義詩歌的動人之處。
《歌唱小芷蔙》
誰家的孩子九歲就賣報
如今的社會
從小就這麼懂事
如果要問誰最被感動
除了那條街
那人首先就是我
我為他的父母感到驕傲
因為他們養育了一個讓時代思考的孩子
誰家的孩子能與她相比
也許有的孩子穿衣戴帽還需要爸媽
也許有的孩子吃飯睡覺還需要爸媽
也許有的孩子上學回家還需要爸媽
也許有的孩子還在媽媽的懷裡撒嬌
我要歌唱九歲懂事的孩子
還要感謝《都市便民》發行站
更要要歌唱那些藉此機會買報提供幫助的人
因為在今天這個文明的社會裡
總會有無數愛心的雙手從四麵八方伸來
讓我感受到了一個東方古國的文明
我要歌唱九歲懂事的孩子
更要歌唱她高尚的情操
用自己辛勤的汗水換來的果實
來報答父母的養育之恩
我要歌唱九歲懂事的孩子
歌唱她從小就懂得孝敬父母
她用本來可以享樂的童年
去完成一個成年人的行動
我要歌唱懂事的孩子
她讓我讀懂了什麼是人世間的親情冷暖
更讀懂了什麼是父子情深母子相連
誰也割不斷的一種血濃於水的親情
我要歌唱懂事的孩子
她不僅是爺爺奶奶的好孫女
也是老師的好學生
更是一名優秀的少先隊員三好學生
《讚美母親》
我讚美天下的母親
更讚美一位普通偉大的母親
她把血液再次流進了女兒的身體
因為她九歲的女兒得了貧血癥
五千年慈祥和藹的母親啊,有了你
世世代代纔有了什麼也割不斷的母愛
世世代代纔有了什麼也驅不散的溫暖啊
在夜的月光下,激動在我心裡
母親,尊敬的母親母親,偉大母親
是你給了女兒節後麵還有哦,請,後麵更精彩!
一座友誼的橋
祖國需要我到哪裡
我就架到哪裡
我願是一塊鋼鐵
一塊赤紅的鋼鐵
祖國需要我做什麼
我就鍛打成什麼
我願是一棵樹
一棵參天的大樹
祖國需要我做什麼
我就雕刻成什麼
我願是一顆太陽
一顆溫暖的太陽
祖國需要我到哪裡
我就溫暖到哪裡
辦公室的窗戶正對著保溫管生產線,我每天早晨都會先準備好了工作計劃,看著工人們像精密齒輪一樣開始一天的運轉。
流水線上的金屬碰撞聲、叉車引擎的轟鳴、質檢員的吆喝聲,這些聲音交織成他熟悉的工廠交響曲。
筆記本上的字清清楚楚如鉛印,我用手指無意識地畫著生產數據曲線,一切都按部就班——直到那個電話打破平靜。
“王廠,公司有一支維修隊今天要住到你們廠區。“侯副部長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背景音裡夾雜著麻將牌的碰撞聲,“老規矩,兩間宿舍加個倉庫,你給安排一下。“
我的手指突然收緊,陶瓷杯傳來不堪重負的脆響。我聞到了電話那頭飄來的菸酒氣,混合著某種名貴香水的甜膩,這味道讓我胃部抽搐。
三年前維修隊來搶修鍋爐時的場景曆曆在目——焊槍在車間地板上留下的焦黑疤痕,配電箱裡被私接的電線像寄生蟲般盤踞,還有那場差點引發全供熱站停工的醉酒鬥毆。
“侯部,現在廠裡宿舍緊張,新招的技工都住在臨時板房“我的喉結滾動著,茶水已經涼了,舌根泛起苦澀。
“老王啊。“電話裡的聲音突然壓低,帶著刀刃般的親昵,“趙隊長是李副總的妻弟,去年幫公司省了六十萬檢修費。你那個廠長的考察期,下個月就該結束了吧?“
窗外的陽光突然變得刺眼,我眯起眼睛,看見幾個穿著橙色工裝的男人正大搖大擺進了大門。
保安老徐想檢查他們的車輛,卻被為首那個絡腮鬍子一把推開。車上的工具都是我們的,不用檢查了
“明白了,我這就安排。“我掛斷電話時,發現掌心全是冷汗。空調出風口嗡嗡作響,吹散了我剛纔畫的曲線,玻璃窗上的水霧凝成水珠滾落下來,像某種無聲的控訴。
下午三點十七分,維修隊正式入駐。我站在倉庫門口,聞到了隨風飄來的機油味和隱約的酒氣。趙大奎——那個絡腮鬍子隊長——正指揮工人把十幾個木箱搬進改造過的倉庫,箱體碰撞發出沉悶的咚咚聲,其中某個箱子裡傳出玻璃瓶清脆的碰撞聲。
“王廠是吧?“趙大奎掏出一包軟中華,煙盒上金色的燙字在陽光下反著光,“以後多關照啊。“我冇等迴應就自顧自點燃香菸,吐出的菸圈飄向倉庫頂棚的消防噴淋頭。我注意到他的指甲縫裡嵌著黑乎乎的油漬,右手小指缺了半截,傷口癒合處像條僵死的蠶蟲。
“趙隊長,廠區嚴禁明火。“我指了指牆上的禁菸標誌,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他聽見自己的回聲在空曠的倉庫裡震盪,某個正在搬箱子的工人故意踢翻了水桶,汙水濺在他擦得鋥亮的皮鞋上。
趙大奎咧嘴笑了,露出被煙燻黃的牙齒:“侯哥冇跟你說?我們維修隊有特許。“他湊近時,周毅聞到了混雜著大蒜、酒精和口臭的渾濁氣息,“去年在化工廠作業,整個班組在防爆區抽了半個月的煙,屁事冇有。“
“那裡的事我不管,也管不著。“我的聲音突然拔高,驚飛了料倉頂上的一群麻雀,“但在這裡——“金屬安全靴重重踏在鋼製網格上,發出令人心悸的震顫,“你們所有人都必須聽我的!“
趙大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手中把玩的打火機“啪“地合上。他身後幾個維修工不約而同地站直了身體,像被無形的手拽直了脊梁。
“看見這些銀色巨獸了嗎?“我反手拍向身後的料倉,金屬壁發出沉悶的迴響,“每個倉裡裝著兩千五百立方米的木粉原料,四個倉就是一萬噸。“指尖劃過倉體上斑駁的“嚴禁菸火“標識,鐵鏽簌簌落下,“而那邊——“
突然轉向村莊方向,手臂劃破凝滯的空氣:“住著四百多戶人家,最近的那棟紅磚房,直線距離不超過一百米。“
風突然靜止了。整個料場陷入詭異的寂靜,連除塵器的嗡鳴都彷彿被按了暫停鍵。我能聽見自己太陽穴血管突突跳動的聲音。
“知道木粉的燃點是多少嗎?“我向前邁了一步,安全靴碾碎地上凝結的木粉塊,細碎的爆裂聲在眾人腳下炸開,“180c。突然從口袋掏出昨天收集的七個菸頭,焦黃的過濾嘴在掌心排成觸目驚心的陣列,“這些小可愛,足夠把這裡變成人間煉獄。“
趙大奎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缺了半截的小指無意識地抽搐。遠處村莊的狗突然狂吠起來,此起彼伏的叫聲像拉響的警報。
“聽著,“我逼近到能聞見他呼吸裡劣質白酒味道的距離,每個字都像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誰要是敢在這裡點菸——“突然抓起操作檯上的測溫槍,液晶屏上“456c“的紅色數字在眾人眼前閃爍,“我會親手把他押送出廠。“
那天夜裡,我夢見自己變成了一隻被蛛網纏住的飛蛾。蛛絲上掛著“安全生產標兵“的獎狀和副主任任命書,而陰影裡等待的蜘蛛,長著侯副部的臉和趙大奎的斷指。
接線,殘留的絕緣膠帶上還沾著火鍋油漬。我攥著證據走向趙大奎的宿舍時,聽見身後傳來趙大奎沙啞的哼唱:“朝中有人好辦事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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