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複仇,是他拿命寫的劇本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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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林宴上發生的事,第二天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劇情的反轉再反轉,讓百姓們大呼過癮。
我的身份——神秘說書人“一夏生”,一夜之間家喻戶曉。
我成了京城裡最富傳奇色彩的女子。
有人說我才華蓋世,有人說我手腕通天,更有人說我忍辱負重,是女中諸葛。
錦繡閣和清風樓的門檻,快要被踏破了。
清風樓重新開業,成了京城文人墨客的朝聖之地。
無數人想來一睹“一夏生”的真容,聽我親口說書。
我的“雲染”布料,更是被炒到了天價,成了身份和品位的象征。
而沈修竹和丞相府,則徹底淪為了笑柄。
科考舞弊案很快就查清了。
沈修竹剽竊屬實,被剝奪了狀元功名,判處流放三千裡,永不錄用。
丞相府因為舉薦不力,加上教女無方,被皇帝嚴厲斥責,老丞相被迫告老還鄉,丞相一脈的勢力,從此一落千丈。
塵埃落定。
那天,獄卒送來一封信,說是沈修竹在獄中寫的血書。
信紙上,字字泣血,通篇都是懺悔和哀求。
他說他是一時被豬油蒙了心,被權勢迷了眼,纔會做出那等糊塗事。
他說他心裡最愛的人還是我。
他求我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救救他。
我看著那封信,隻覺得可笑。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我冇有回信,甚至連看第二眼的興趣都冇有。
我將信紙湊到燭火上,看著它一點點化為灰燼。
就像我們之間早已燃儘的感情。
靖王蕭宴時成了清風樓的常客。
他從不張揚,每次都隻坐在角落裡,安安靜靜地聽我說書,喝一壺清茶。
他來,從不點名要聽“一夏先生”親口說。
但隻要他來,掌櫃的就會恭敬地請我上台。
我們也從不交談,隻是偶爾目光交彙,相視一笑。
我們都明白,有些欣賞,無需言語。
我的生活,似乎終於回到了正軌,甚至比以前更好。
我以為,那些恩怨糾葛,都將隨著沈修竹的流放,煙消雲散。
但我忘了,還有一個柳若雲。
一個被嫉妒和仇恨衝昏了頭腦的女人,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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