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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親是曹操 第328章 奔譙縣秘見滿寵,豫州之憂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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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什麼?!子修走了!?”

夏侯惇得知曹昂不辭而彆的訊息,已經是到深夜裡了。

曹昂講述的種種,對夏侯惇是有影響的,在曹昂離開後,夏侯惇就把自己關起來,認真思索曹昂所講。

夏侯惇是越想越心驚。

曹袁之戰不可避免,這跟二袁之爭一樣,隻是時間早晚罷了。

一旦曹袁之戰開打,彆的區域怎樣,夏侯惇不去多想,但是位處東線的徐州一帶,勢必會承受極大壓力與擔子。

如此一來,若己部精銳隨著戰況的激變,繼而過重一頭,過輕一頭,是很容易栽下大跟頭的。

過去的夏侯惇,對劉備有防備,但不多。

可在聽完曹昂所講,夏侯惇的想法變了。

如果在曹袁之戰開打,且戰局愈發焦灼激烈之際,孫劉一旦聯合起來,必然會使徐州後方大亂。

真到那一步,徐州會怎樣,夏侯惇真不敢想下去。

畢竟因為他的決策,使得徐揚兩州交彙之地,銜接並不是特彆緊密,所以真要出現突發狀況,那是存有極大隱患的。

恰是這樣,讓夏侯惇生憂起來。

可在此等態勢下,夏侯惇得知了更叫他始料不及的事,讓他刮目相看,甚至有幾分佩服的侄兒曹昂,居然沒跟他說一聲就走了。

“是的使君。”

李卑盯著麵露驚愕的夏侯惇,拿起一封信說道:“這是公子留下的,除此以外再沒有彆的了。”

夏侯惇皺眉接過。

在李卑的注視下,夏侯惇無聲拆開。

“叔父勿怪侄兒不辭而彆…”

映入眼簾的話,讓夏侯惇眉頭稍稍舒展開。

說實話,曹昂背著他離開徐州,夏侯惇在驚愕之餘,是有幾分生氣的,這算什麼?他就這樣沒有容人之心嗎?

因為想通了一些事,夏侯惇還想著跟曹昂繼續探討,就徐州後續駐防調整,今後一旦爆發大戰,徐州該怎樣行動,徐州治下軍屯等事,夏侯惇想聽聽曹昂的意見。

這在過去是沒有的。

因為夏侯惇覺得自己能解決,那就沒必要麻煩彆人。

這就是夏侯惇的性格。

再一個,讓夏侯惇向小輩低頭,這事兒他乾不出來。

但是此前曹昂所言種種,讓夏侯惇改變了想法。

“…侄兒自隨父從征南陽,離開許都已有兩載有餘,雖說在這期間侄兒也曾見過父母,但侄兒卻沒有儘到人子該儘之孝,每每想到這裡侄兒這心裡就很自責,而今下侄兒肩負重責更是不能輕易離開所位,故而此次借著巡視之名,侄兒就想在徐州停留些時日,便趕赴譙縣祭拜一番,如若有機會的話,想歸許都一趟,雖然侄兒也知歸許一事恐難以實現,但侄兒還是……”

看到這裡的時候,夏侯惇輕歎一聲。

“使君。”

見夏侯惇如此,李卑關切上前道。

“沒事。”

夏侯惇擺擺手道。

然而此時的夏侯惇,心情卻很是複雜,因為他知曉曹昂的不易,曹昂的這封信的真誠開篇,無疑是更進一步拉近二人的關係。

要知道夏侯惇就是極重孝道的。

在他尚未及冠之際,有人侮辱他的老師,這叫夏侯惇怒而殺之,儘管這為夏侯惇惹來不小的麻煩,但夏侯惇之名卻得以傳開。

在這個時代,師,這是僅次於親的,甚至有不少師生情,要比父母更親,更濃。

曹昂寫的這些,在言明他為何選擇這樣離開下,也叫夏侯惇感受到了彆樣情緒。

在此等態勢下,夏侯惇繼續看著。

而寫完這些的曹昂,就沒有任何的含蓄,直截了當的指明徐州今後要怎樣做,在確保軍屯大興的前提下,針對青州要逐步調整為外鬆內緊,對廣陵一帶的劉備所部,要逐步與揚州刺史府緊密聯係起來,以達到全麵封鎖劉備的戰術部署。

甚至於針對青州,曹昂還提供了一些思路,如設法離間袁紹、袁譚父子關係,畢竟袁紹寵愛三子尚,這是人儘皆知的。

今下袁紹雄踞四州之地,作為長子的袁譚,如何能坐視本屬於他的一切,就這樣拱手讓給他人?

哪怕這個人是他親弟弟。

這隻怕也是不行的。

所以袁紹所部是有矛盾的,就看怎樣挖掘了,而一旦內部矛盾被放大,讓袁紹對袁譚生出忌憚,讓袁譚對袁紹生出不滿,這對曹氏是極有利的。

除了這件事,曹昂還提供很多思路,這叫夏侯惇看過以後,頗有振奮之意,因為曹昂提的這些,都是操作性極強的。

“孟德有此佳兒,主母培養此麒麟兒,曹氏當興啊!!”久久之後,夏侯惇拿著手裡的書信,神情頗有感觸的鏗鏘道。

“子修啊子修,你還真是讓某對你是愈發佩服了,哈哈,活這麼大了,到最後,這心境與胸懷竟還不如一小輩。”

夏侯惇的話,叫李卑生出震驚。

他跟隨夏侯惇這麼久,如何不知自家使君的脾性,能叫其講出這樣一番話,這是極其不容易的。

儘管李卑不知自家公子留下的信,裡麵究竟是寫了什麼,但李卑卻知一點,接下來的徐州治下必有大變。

而這大變,是會產生極大影響的。

這一點不止李卑想到了,曹昂在寫此信時也想到了,如果夏侯惇能夠看得進去,徐州所帶來的變動,是會對整體帶來對應影響的。

與夏侯惇的接觸,讓曹昂知道夏侯惇不是冥頑不靈之輩,更不是極度驕傲之輩,其對待後輩是很看重的,也是能聽得進去勸的,前提是看用怎樣的方式方法,若是命令的口吻,那就彆想著有好,但若是彆的,就會不一樣了。

直到與夏侯惇接觸後,曹昂才知曆朝曆代上,一些勢力少替老後,為何很多都導致內部矛盾重重。

這從根上來講,少壯派與老輩的矛盾,很多都是能夠避免的,態度上變變,方式上換換,在此同時,少主能夠逐步增強影響力,那老輩是願意聽命行事的。

畢竟背叛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

也是這樣,使得曹昂已經知道,今後的他應該怎樣自處了,在幫到曹氏謀取更大利益的前提下,保持好作為後輩的謙遜,與此同時,要持續增強麾下實力,這樣影響力才能進一步增強,如此方能確保曹氏蒸蒸日上,而不是內耗不斷。

曹昂在離開徐州後,就不再想徐州的事,徐州有夏侯惇坐鎮,曹昂是很放心的,所以一路急赴豫州途中,曹昂想的都跟豫州息息相關。

畢竟他節製著四州軍政,那麼就不能厚此薄彼。

對待不同地域,就要有不同的處置方式。

照本宣科這種事,是萬不能去做的。

就像曹昂在荊州,在江淮做的事,註定就跟在徐州不一樣,畢竟前者是他或直接,或參與下奪占的地盤,此外還有他征辟與提拔的大批文武在,所以曹昂說什麼做什麼,這是不一樣的。

但後者呢就不一樣了,故而在徐州之際,曹昂的態度就很明確,一切以夏侯惇的意見為主。

而這到了豫州,就又是另一種情況了。

豫州,沛國。

譙縣。

豫州刺史府。

“公子此次來豫,寵沒有……”滿寵情緒略顯激動,對風塵仆仆趕到譙縣的曹昂作揖行禮。

“滿君無需這般。”

忍著兩股間火辣辣的疼,曹昂露出笑容,忙上前攙住滿寵雙臂,“昂此次來豫,是不想驚動很多人的,所以這才沒有事先派人通知滿君。”

聽到這話的滿寵,立時就知自家公子何意。

畢竟真要大張旗鼓來了,那訊息勢必會傳到許都的,等到了那時,究竟會出什麼事,這是誰都說不好的。

這恰是豫州最特殊之處。

曹操奉天子以令不臣,的確在戰略上,大義上,皆為自己爭取到了很大優勢,但是相對的來講,也會帶來一些麻煩與隱患。

彆的不說。

單單是許都一帶,潁川一帶,豫州全境,隨著曹操在征戰下不斷取勝,這勢必會叫大批的人湧進。

這其中有奔著曹操來的,也就有奔著漢帝來的。

而一旦人聚集的多了,勢必就會牽扯到利益。

所以這也使豫州變得很複雜。

“豫州有滿君坐鎮,昂是放心的。”

在一番寒暄之後,曹昂與滿寵來到正堂,而在堂外,典滿、許儀二將把守,曹昂倚著憑幾,看向滿寵說道。

“先前豫州發生的事,雖沒有像荊州那樣清算,但在昂看來,有荊州所做種種,勢必也能震懾到一些人。”

聽到這話的滿寵,心裡是生出一股暖流的。

畢竟當初荊豫兩地出現動蕩,特彆是糧價遭到哄抬,這給滿寵造成不小的麻煩,但是出於通盤考慮吧,所以豫州的處置措施,沒有像荊州那樣過激。

這對滿寵來講是很遺憾的,同時也成了其一塊心病。

但曹昂趕來豫州,特意提到了此事,滿寵感受到了重視與尊重,這與先前曹操決意效仿荊州,開始對一些地方展開清剿,也特意派人送來一封書信,那是一樣的。

曹操、曹昂父子倆用各自的方式做相同的事,彆說是滿寵了,即便是換任何一人來,這心裡都是不平靜的。

“公子,在您密赴豫州之前,明公已決意效仿荊州,在各地展開清剿之事。”滿寵收斂心神,抬手朝曹昂作揖行禮道。

“今下豫州諸郡眾縣已展開對應進剿,這其中就不乏一些在過去哄抬糧價之輩,寵會將他們一一解決掉的。”

曹操的這一決意,是發生在曹昂離開荊州之後。

所以一開始時,曹昂是不知曉的。

曹昂知曉此事,是其趕到徐州之際,曾聽夏侯惇聊起過此事,對於這件事,曹昂是絕對支援的。

畢竟在曹昂看來,越是在紛爭亂世下,想要叫己部勢力蒸蒸日上,這治下就越是要秩序安穩才行。

所以堅決徹底的掃清治下的一切不安穩因素,是不管在任何時期都要去做的,隻有促成此勢,治下才能更安穩。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在諸多諸侯治下,有安穩的,有動蕩的,不管是任何群體得知此事,那首先想要前去的就是安穩的。

所以清剿地方一切不安穩因素,尤其是地方性武裝小勢力,這在曹昂看來就是爭取人心的事。

“此事昂在徐州時就聽說了,此次密赴豫州,雖說途中行進倉促,但也見到一些。”想到這裡,曹昂笑著看向滿寵道。

“有滿君在,有文達他們在,昂堅信豫州境內的清剿,必然能在短時間內取得對應成效的。”

這就是曹昂。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而更讓曹昂欣慰的,是他在離開荊州之際,征東將軍府的那幫文武,一個個全都各司其職,把各項軍政要務處理的井然有序。

這對曹昂而言是很重要的。

講一句不好聽的,今下的荊州,今下曹昂所領征東將軍府,是曹氏另一核心所在,這話一點都不為過。

肩負起如此重擔,如果就因為曹昂的不在,使得各種問題不斷出現,那曹氏如何能進一步變強。

“其實這一路趕來,包括在此之前,昂就不止一次的想過,豫州之憂到底是什麼。”曹昂撩撩袍袖,看向滿寵繼續道。

“說到底,這就是人心之爭,如果滿君能在豫州刺史這一位置上,把這件事做好的話,那今後豫州斷不會有任何問題。”

曹昂之所以這樣講,是因為曹昂知道,自滿寵領豫州刺史以來,是遭到很多人的反對與算計的。

不管是過去,亦或是今下,其實滿寵都承受著巨大壓力的。

所以作為節製四州軍政的曹昂,如今既然趕到了豫州,見到了滿寵,那麼有一些話,他必須要講給滿寵聽。

這是一種態度。

豫州刺史非你滿伯寧莫屬的態度。

並且在這件事上,曹昂不僅有自己的態度,也為滿寵想好了後續要做的部署,畢竟處在這複雜的人世間,隻有態度是遠遠不夠的。

而滿寵聽到曹昂所講,立時就在心中猜想到自家公子,必然是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講的,而這也叫滿寵表情嚴肅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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