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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親是曹操 第36章 子不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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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末不缺有底蘊的宗族,從縣,到郡,至州,有著等級分明的階級區劃,地方豪強,寒門庶族,郡望士族,州起世家,而在他們彼此間,還有更細致的劃分,門第之見,在漢末是極重的。

而形成這一現狀的,就離不開一項製度。

察舉製!

郡察孝廉,州舉茂才乃是漢室主流晉升渠道,不過傳承的時間久了,卻漸漸被這些階層把持住。

正如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憑借一部《孟氏易》家學,使得無數門生願投繼而進修,而袁氏四世皆有位處三公者,繼而門下有無數故吏,如此經營之下,使得袁氏到袁紹、袁術這一代早已名滿天下!

當今天下與汝南袁氏齊名,唯有弘農楊氏,楊氏亦為四世三公,隻是楊氏不像袁氏那樣,有袁紹、袁術兩位諸侯!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汝南袁氏、弘農楊氏隱隱已有門閥之姿,這些特稱,可不是隨隨便便起的。

就像世家,如果沒有名滿天下的家學,即著釋經書的話,哪怕底蘊再強,土地眾多,家財萬貫,也不可能躋身此列。

漢末是殘酷的。

漢末是現實的。

這是屬於享有特權群體的時代,至於籍籍無名的黎庶,不過就是生產資料罷了,死再多,其實也掀不起任何波瀾。

隻是這群雄並起的亂世紛爭,已然影響到各地的寒門庶族、豪強士族,乃至世家,而他們的選擇與博弈,也間接加劇了這場紛爭。

這才早就了膾炙人口的漢末。

朝陽東升。

驅散了宛縣的黑夜。

陽光撒照,但宛縣卻沒有太多生機。

死氣沉沉的。

這就是宛縣的現狀。

太守府外。

一輛輛奢華的車駕,從宛縣城各處駛來,一時間竟使太守府外有些擁堵,這可忙壞了府外值守的曹軍將士。

“子瞻公,您也來了,許久未見,某還甚是想唸啊。”

“伯仁兄,汝不是在府研讀經書,怎也來此湊熱鬨呢?”

“沒辦法啊,曹司空之子親派人來送上請柬,某實在不好拒絕。”

“孟和兄,近來可好?”

在太守府外,一名名年紀不一的人,穿著華麗的服飾,三五成群的結伴前行,他們邊朝太守府內走去,邊閒聊著。

看似和諧的一幕,實則暗潮洶湧。

不少人看似是在交談,實則是在試探。

畢竟他們此來,是鎮守南陽的曹昂廣發請柬,盛邀他們來太守府一聚,對此,很多人都不好拒絕。

誰都不曾想到領軍來伐的曹操,會在拿下宛縣後,迅速奪占博望、堵陽、育陽等地,繼而迫使南陽北部諸地皆降。

而最為重要的一點,是曹操在宛縣坐鎮之際,儘管他們屢次持敕拜訪,卻沒有得到曹操的召見,這難免叫很多人有想法。

是。

曹操迎奉天子定都於許,是讓天下各路諸侯敵視,可眼下的情況,是南陽北部諸地皆被曹操拿下,眼下他們是在曹操的地盤下,如果惹得曹操不滿,繼而給宗族惹來禍端,這是得不償失的。

曹昂作為曹操長子,今奉命鎮守於南陽,且曹操極其寵愛此子,對於多數人而言,誰敢輕易得罪曹昂?

“子宋公,您對此子是怎樣看的?”

在一處,幾位老者聚在一起,在他們身旁則跟著不少人,儘管隔著些距離,儘管與結伴之人交談,但無一例外,眾人的注意,皆在這幾位老者身上。

“誌和兄此言何意?”

覺察到這些的朱野,故作沒有看見,看向眼前老者道:“莫非是有什麼想法?”

“嗬嗬~”

老者笑道:“某能有什麼想法。”

老者嘴上這樣說,心底卻暗罵起來。

這位老者身份可不簡單,乃宛縣任氏家主,喚作任健,其祖上是東漢開國功臣,雲台二十八將之一的任光!

到他這一代,任氏是比不了從前,但在宛縣,在南陽的底蘊仍在,當然就是仕途方麵也不比先前了。

而與朱野,任健同站的幾位,一個個身份也都不簡單。

吳忠,其祖上是東漢開國名將,雲台二十八將之一的吳漢。

卓彬,其祖上是位列雲台三十二人之一的卓茂。

李賀,其祖上乃位列雲台三十二人之一的李通。

趙泉,其祖上乃東漢初年大臣,以太傅、錄尚書事致仕的趙憙。

張恬,其家亦了不得,發明渾天儀,地動儀,指南車,獨飛木雕等的張衡,就是出自張家。

彆看這幾位都老了,但卻無人敢小覷。

“依著某來看啊,這就是曹昂想拉攏我等。”

在此等氛圍下,張恬卻滿不在乎,看向幾人道:“據某所知,這曹昂為人謙遜,與那曹操相差很大,今他奉命鎮守南陽,想要確保南陽安穩,難免要看我等態度纔是。”

真是夠狂的。

朱野幾人聽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流露出各異的神情,這個張恬,性格就是這樣,總帶著一股優越感。

對曹操,那就沒有好感。

一宦官之後,有什麼了不起的?

在曹操領軍入駐宛縣,張家是極少數沒有向曹操送名敕的,哪怕南陽諸地皆被曹操拿下的訊息傳回宛縣,張家也是不為所動。

張恬其實想表達的意思很明確。

子不類父。

曹昂跟其父曹操不一樣,又是剛及冠沒多久,我等此次能來太守府赴宴,已然是給足他的麵子了。

隻是張恬卻不知道,在一處不起眼的地方,曹昂就在賈詡的陪同下,看著眼前這些三五成群聚集的人。

“那個是誰?”

曹昂麵色平靜,對賈詡道,曹昂所看的,正是張恬。

“張恬,此人乃張家家主。”

賈詡語氣淡然道。

“看來這個張恬,對我曹氏意見很大嘛。”曹昂雙眼微眯,盯著張恬道:“這場宴席隻怕要起些風波了。”

對於南陽諸族,曹昂是清楚的,很多底蘊都很深,最早都能追溯到東漢開國了,但那又怎樣呢?

誰都不可能一直躺在功勞簿上,在而今這亂世下,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任何敢紮刺的人,那下場都不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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