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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狗便秘後,鄰居老太餓死了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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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報警電話掛斷不到十分鐘,樓下就傳來了警車的鳴笛聲。

我站在空蕩蕩的客廳裡,看著滿地散落的紙屑和被撬開的門鎖,指尖因憤怒而微微顫抖。

兩名民警跟著我走進屋,看到屋內的景象也皺起了眉頭。

“你先說說具體情況,家裡哪些東西不見了?”

記錄的民警問道。

我深吸一口氣,強壓著情緒指著空蕩蕩的客廳:

“沙發、電視、茶幾都冇了,臥室裡的衣櫃被翻得亂七八糟,連我家狗的窩和食盆都被拿走了。這是對方發的簡訊,說用我屋裡的東西抵三萬八的醫藥費。”

我把手機簡訊介麵遞給民警。

民警剛記下簡訊內容,樓道裡就傳來了張老太兒子的聲音:

“警察同誌,我們可冇偷東西!這都是誤會!”

他快步走進屋,身後跟著一瘸一拐的張老太,兩人臉上冇了之前的囂張,反倒多了幾分慌亂。

“誤會?”

我冷笑一聲。

“撬鎖闖進我家,把東西搬空,發完簡訊說抵賬,現在說誤會?”

張老太兒子立刻漲紅了臉,搶在民警開口前辯解:

“那簡訊就是氣話!我媽被她狗咬了,我一時上頭才那麼說的!”

他指著滿地狼藉,語氣卻突然變得委屈起來。

“我們就是怕她情緒激動,自己在家損壞東西,纔好心幫她暫時保管物品,等她冷靜了再還回來!鄰裡之間互相幫個忙,怎麼就成盜竊了?”

“好心?”

我氣得聲音發顫。

“撬鎖私闖民宅叫好心?把彆人家裡搬空叫幫忙?”

“你這姑娘怎麼說話呢!”

張老太突然拔高嗓門,捂著胸口開始哭嚎。

“我兒子就是好心腸!你不給狗屎就算了,還放狗咬我,我們冇要你賠醫藥費就不錯了,怎麼可能偷你東西?分明是你小題大做,想訛我們錢!”

她往地上一坐,拍著大腿撒潑。

“說不定是你自己監守自盜,故意把東西藏起來,想反咬一口賴我們醫藥費!城裡人心眼怎麼這麼壞啊!”

民警皺著眉製止了她的哭鬨:

“老人家,先彆激動。我們問什麼你答什麼。”

他轉向張老太。

“你們是怎麼進的屋?門鎖是怎麼回事?”

張老太眼神閃爍,支支吾吾道:

“鎖鎖本來就是壞的!我路過她家,見門冇關嚴,就進來看看是不是進賊了,誰知道她反咬一口”

“你說鎖是自己壞的?”

民警看向張老太兒子。

“你母親說門鎖是自己壞的,你當時在場嗎?知道情況嗎?”

男人眼神躲閃,立刻和張老太撇清關係:

“我不知道啊!我就是來接我媽回家的,她給我打電話說不舒服,我到這兒才知道發生了什麼。門鎖怎麼壞的,我根本不清楚!”

“你不清楚?”

我立刻反駁。

“簡訊是你發的,東西是你搬走的,現在說不清楚?”

“你彆血口噴人!”

張老太兒子梗著脖子喊道。

“誰看見我搬東西了?有證據嗎?”

記錄的民警放下筆,指了指門口的方向:

“樓道裡有監控,我們會去調取錄像覈實情況。另外”

他看向張老太兒子。

“你說幫鄰居保管物品,那些‘保管’的東西現在在哪裡?”

男人臉色瞬間一白,張老太的哭聲也戛然而止。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民警見狀,語氣嚴肅起來:

“私闖民宅、非法占有他人財物已經涉嫌違法,現在配合調查還能爭取從輕處理。如果繼續隱瞞,後果你們自己承擔。”

6

民警的話音剛落,我深吸一口氣,從手機相冊裡調出早已準備好的視頻檔案。

“警察同誌,我這裡有物業提供的完整監控錄像。”

我將手機遞到民警麵前,螢幕上的畫麵瞬間清晰起來。

畫麵裡,張老太兒子戴著鴨舌帽,手裡拎著一套撬鎖工具,鬼鬼祟祟地出現在我家門口。

監控時間顯示正是我上班後的半小時,他熟練地蹲下操作,不到五分鐘就撬開了門鎖,隨後推門而入。

緊接著的監控畫麵更具衝擊力:

他每隔十分鐘就從屋裡搬出一件物品,沙發、電視、茶幾

甚至連狗窩都被他拎在手裡搬走了。

每次搬運都被樓道監控完整記錄,最後一次搬東西下樓的時間,恰好與他給我發簡訊的時間分秒不差。

“這些視頻物業已經備份,時間線和他的作案過程一目瞭然。”

我語氣平靜卻字字清晰。

“撬鎖入室是事實,搬運財物也是事實,這不是‘保管’,是盜竊。”

張老太兒子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眼看監控無法抵賴,他突然梗著脖子喊道:

“那也是她自願抵給我們的!她之前就答應賠償我媽的醫藥費,說用家裡東西抵債,我才搬的!”

“自願抵償?”

我冷笑一聲,點開手機裡的錄音檔案。

“你可能不知道,從你母親開始騷擾我時,我就開啟了通話錄音。”

手機裡立刻傳出張老太兒子囂張的聲音:

“不給五萬醫藥費,我就宰了你的狗,搬空你家東西!”

錄音結束的時間,與他發送威脅簡訊的時間完全吻合。

“你們從來冇有就‘物品抵償’提過任何協商,反倒是一次次威脅勒索。”

我拿出手機裡的聊天記錄和報警記錄。

“這是我和其他鄰居的聊天記錄,他們都能證明張阿姨每天上門騷擾;這是前幾次的報警回執,每次都明確記錄了你們的無理要求和我的拒絕態度。如果是自願抵償,為什麼要用撬鎖這種方式?為什麼要發威脅簡訊?”

民警接過我的手機仔細覈對,另一名民警已經通過對講機聯絡技術部門。

冇過多久,對講機裡傳來回覆:

“已恢複張老太兒子手機中的聊天記錄,那條簡訊,的確是他發的。”

證據確鑿,張老太兒子的臉色從紅轉白,最後變得慘白如紙。

張老太癱坐在地上,再也發不出哭鬨聲,嘴裡隻剩下含混不清的嘟囔。

民警上前一步,語氣嚴肅地對張老太兒子說:

“現在證據鏈完整,你涉嫌非法侵入住宅和盜竊,跟我們回派出所接受調查。”

看著民警將母子倆帶走,我站在空蕩蕩的客廳裡,終於卸下了所有緊繃的神經。

7

派出所的詢問室裡,燈光慘白地打在張老太母子臉上。

兩名民警坐在對麵,麵前攤開的檔案夾裡整齊碼放著各項證據。

年長的民警清了清嗓子,拿起一份列印好的法律條文,聲音沉穩而嚴肅:

“張建國、張蘭,現在向你們宣讀相關法律規定。根據《刑法》規定,非法侵入他人住宅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盜竊公私財物數額較大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製,並處或者單處罰金。”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兩人慌亂的神情:

“你們撬鎖進入秦女士家中,屬於非法侵入住宅;後續搬走沙發、電視等財物,經物價部門初步鑒定,價值已達到‘數額較大’標準,涉嫌盜竊罪。現在證據鏈完整,抵賴狡辯隻會加重處罰。”

年輕民警隨即起身,將筆記本電腦連接到牆上的顯示屏,逐一展示證據:

“這是樓道監控錄像,清晰記錄了你撬鎖入室、分多次搬運財物的全過程,時間線與秦女士的上班時間完全吻合;這是你發送的威脅簡訊,內容明確,且手機歸屬地已覈實;這是通話錄音,你威脅的言論清晰可辨;還有多位鄰居的證言,證實張老太長期騷擾秦女士及其寵物犬。”

螢幕上的證據一頁頁翻過,張老太兒子的肩膀越垮越低,原本梗著的脖子漸漸耷拉下來。

當看到自己搬東西時被監控拍下的畫麵,他喉結劇烈滾動了一下,雙手猛地捂住臉。

“我我承認。”

他的聲音從指縫間擠出,帶著濃重的鼻音。

“那天從派出所回去後,我越想越氣,覺得媽被咬了不能白受委屈,就想著撬鎖搬點東西逼她賠錢。那些話都是我編的,她根本冇答應過用東西抵債”

他深吸一口氣,抬起佈滿紅血絲的眼睛:

“我媽知道我要去要錢,她冇攔著,還說‘她不給就拿東西抵債’是我一時衝動,跟她沒關係。”

一直低頭啜泣的張老太聽到這話,哭聲突然停了。

她抬起頭,看著兒子被手銬銬住的雙手,渾濁的眼淚順著皺紋滑落:

“民警同誌,我錯了我不該幫著他撒謊,更不該天天去拍人家門要狗屎。”

她掙紮著想站起來,卻被民警按住。

“我就是覺得種菜缺肥料,她養著狗正好有現成的,想著街坊鄰裡能幫就幫後來被狗咬了,我也氣糊塗了,才讓兒子去討說法。”

見民警神色未變,張老太突然抓住桌沿,帶著哭腔哀求:

“我年紀大了,不懂這些法律條文啊!我就是個農村老太太,哪知道撬鎖算犯罪?求你們看在我一把年紀的份上,從輕處理吧”

民警嚴肅地迴應:

“法律不會因為年紀大就網開一麵,但主動認罪悔罪可以作為量刑參考。經過調查取證,張建國非法侵入住宅並盜竊財物,已構成盜竊罪和非法侵入住宅罪,依法對其采取刑事拘留措施。”

他轉向張老太:

“你參與撬鎖並協助狡辯,雖未直接搬運財物,但屬共同違法。因你已年滿70週歲,根據法律規定,行政拘留轉為罰款和訓誡,後續需繳納罰款並接受法製教育。”

隨後,民警告知兩人,經物價部門正式定損,被盜物品價值共計32萬元,警方已依法追繳全部贓物,經檢查所有物品均完好無損。

在案件處理過程中,民警組織雙方進行調解。

我明確表示,鑒於對方的行為性質惡劣,無法出具諒解書,但同意在法律框架內接受賠償。

最終,張老太兒子的家屬代其向我賠償財物損失32萬元及狗子的醫療費08萬元,共計4萬元。

走出派出所時,夕陽的餘暉灑在身上,我長長舒了一口氣。

8

派出所通知領回物品的那天,陽光透過樓道窗戶灑在地板上,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暖意。

物業派來兩名工作人員幫忙搬運,當沙發、電視這些熟悉的物件重新歸位,空蕩蕩的客廳漸漸恢複了往日的模樣,連空氣裡似乎都少了幾分狼藉的氣息。

我摸著狗子的頭輕聲說:

“我們回家了。”

它蹭了蹭我的手心,尾巴輕輕搖了搖,眼神裡的驚恐淡了許多。

當天下午,我就請了鎖匠上門。

看著舊鎖芯被卸下時留下的空洞,像是終於剜掉了這段時間的糟心事。

新換的防盜鎖帶著厚重的金屬質感,轉動鑰匙時發出清脆的“哢嗒”聲,那聲音讓我第一次在自己家裡感到了踏實。

鎖匠臨走前特意演示了反鎖功能:

“這鎖防撬等級高,外麵用工具根本打不開,您放心。”

我盯著緊閉的門,心裡那塊懸著的石頭終於落了地。

接下來的日子,我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應酬,每天準時回家陪狗子。

清晨會帶它去人少的公園散步,傍晚用溫水給它擦爪子,夜裡抱著它坐在沙發上看書。

起初它聽到樓道的腳步聲還會猛地豎起耳朵,看到陌生人更是往我懷裡縮,但隨著時間推移,在一次次溫柔的安撫中,它眼裡的戒備慢慢褪去。

有天快遞員敲門送件,它隻是抬了抬眼皮,冇有再像從前那樣渾身發抖,我眼眶一熱,輕輕揉了揉它的腦袋。

一切終於都慢慢好起來了。

一週後,我去小區取快遞時,在公告欄前停住了腳步。

物業新貼的通報用加粗字體寫著“關於小區鄰裡糾紛事件的處理通報”,裡麵隱去了姓名,卻清晰還原了事件經過:

“某業主因索要寵物糞便多次騷擾鄰居,後其家屬撬鎖入室引發衝突,最終因非法侵入住宅及盜竊被警方處理”。

末尾還附上了《治安管理處罰法》中關於鄰裡相處的條款,提醒業主“遇事需理性溝通,嚴禁采取違法手段維權”。

幾個路過的業主對著公告議論:

“怪不得前段時間總聽見吵架,原來是這麼回事”

“撬鎖搬東西也太過分了,這哪是鄰裡糾紛啊”。

更讓我意外的是,第二天傍晚,之前在便利店議論過我的大爺敲開了家門。

他手裡拎著一袋蘋果,臉上帶著愧疚的神情:

“小秦啊,之前是我不明事理瞎說話,對不住你了。張老太那事我們後來才知道前因後果,真是給你添麻煩了。”

我連忙請他進屋,大爺歎著氣說:

“年紀大了就愛聽風言風語,忽略了凡事得講證據。你彆怕,以後誰再敢欺負你,我們這些老鄰居幫你作證。”

緊接著,便利店老闆娘和對門的王阿姨也陸續上門,或是送來點心,或是輕聲道歉。

看著他們真誠的眼神,我心裡的委屈漸漸消散,這個世界上,總歸還是有能分清是非的人的。

而張老太母子,再也冇有在小區出現過。

聽物業說,張老太交完罰款後就被老家的親戚接走了,她兒子則在拘留期滿後搬離了本地。

曾經被他們攪得雞犬不寧的樓道,終於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清晨聽不到六點的敲門聲,遛狗時不會有人跟著唸叨,業主群裡也再冇有惡意的揣測。

某個週末的午後,我坐在陽台上曬太陽,狗子趴在我腳邊打盹,陽光透過紗窗落在它蓬鬆的毛髮上,溫暖得讓人犯困。

我看著它安穩的睡顏,想起這段時間的風波,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

麵對無理的騷擾,沉默隻會助長囂張,隻有重拳出擊,才能擊退如張老太這般無理取鬨的人。

風從陽台吹進來,帶著樓下花草的清香。

我輕輕撫摸著狗子的後背,它舒服地哼唧了一聲。

這場因狗屎而起的鬨劇,終於以最公正的方式落幕,而我和我的狗子,終於可以在這個自己的家裡,過上真正安穩的日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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