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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混亂情史:一個男人的自述 五十、不可告人的情人(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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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接著,她又迅速補發了一條資訊:“漏發了一個字,應該是你們值得我付出。”

我心中不禁暗自揣測,這究竟是無意之失,還是她的欲蓋彌彰。

我思索片刻後回複:“我和清婉如同一人,你這麼說,並無不妥。”

她發來:“(笑臉)真羨慕她,能有你這樣一個全心全意深愛著她的老公。”

我笑道:“你又何嘗不是呢?有於誌明那樣出色的老公,你們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我時常心生羨慕,甚至有些嫉妒他呢。(憤怒)”

她:“(感歎)人世間諸多事物,往往隻是表麵光鮮,其中的冷暖唯有局中人自知。”

從她的字裡行間,我明顯感受到了一份無奈與失落。

我思索著該如何給予她恰當的安慰,於是寫道:“(加油)人生路上,不如意之事十有**,日子久了,激情退去,平淡如水也是常態。我和清婉耳鬢廝磨,如果久了也可能麵臨同樣的境遇。”

她回複道:“可我們的基礎不一樣。你和她是因為相愛而走到一起的,有著深厚的感情基礎。而我和於誌明,卻是他媽媽撮合的。那時候,我婆婆正好是我的博導,我自己也沒什麼主見,就這麼水到渠成地走到了一起。”

她的話語裡隱含的深意,讓我隱約感覺到她與於誌明之間可能缺乏那份深厚的情感紐帶。

正當我準備傳送一句安慰的話語時,她的新訊息已經抵達:“有患者來了,我得先去忙了。等你從杭州回來,路過省城的時候記得聯係我,我請你喝咖啡。”

我簡短地回複了一句:“好的!”隨後便放下了手機,但腦海中不禁又浮現出在醫院時我情緒失控,差點對她動粗的那一幕,心中暗自懊悔,真希望那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我再次拿起手機,仔細回味著我們之間的簡訊對話,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被我細細咀嚼,試圖解讀她背後的心境與情緒。

在這份胡思亂想中,我終於抵擋不住睏意,昏昏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在夢裡,我竟然與楊芮寧手牽手漫步在鼓浪嶼筆架山的沙灘上,遠處的海天相接,海鷗成群結隊地自由翱翔。我們在落日餘暉中深情對視,她的眼神裡充滿了無儘的柔情與愛意,彷彿要將我融化。

然而,夢境總是那麼變幻莫測,不知何時,我又與林蕈因為曦曦的調皮而爭執起來。吵著吵著,我竟然看見清婉紅腫著雙眼走到我麵前,我伸手拉住她,呼喚著“清婉”。但她卻用詫異的眼神看著我,說:“爸爸,我是曦曦。”

接著,我又看見王雁書拍著我的臉說:“快起來,都幾點了。”

我感受著臉上真實的拍打感,瞬間從夢中回到了現實。

我睜開眼睛,看到王雁書笑盈盈地站在我麵前,問:“做什麼惡夢了?你睡覺的表情那麼著急?”

我恍惚地問:“你剛才拍我臉了?”

她點了點頭:“是啊,叫你也不醒,我隻好拍你臉了,怎麼,嚇到你了?”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身在酒店房間,而王雁書竟然出現在這裡,一股寒意瞬間湧上心頭,讓我一時分不清這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

我緊張地問:“你怎麼進來的?”

她輕描淡寫地說:“你的房門是虛掩著的,我還納悶呢,你是在給哪個美女留門呢?”

我說:“我怎麼記得是你把我推回房間的,然後是你忘記關門了吧?”

她反駁道:“關宏軍,你怎麼這麼會推卸責任呢?我隻是把你推出了我的房間,明明是你自己回來時忘記關門了。”

我努力去回憶當時的情景,但記憶已經模糊不清。於是,我下了逐客令:“我要換衣服了,你要是不覺得難堪,我可以全程直播換內褲。”

她聽後,又照我臉上拍了一巴掌,氣鼓鼓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我坐在床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回想起在大學時讀過的弗洛伊德的《夢的解析》,他提出夢是潛意識的“信使”,潛意識裡包含了被社會道德和理性思維所壓抑的**、衝動和記憶。

我嘗試著用弗洛伊德的理論來解析剛才的夢境,驚訝地發現原來楊芮寧早已在我的潛意識中生根發芽。

我不禁感到一陣寒意,這是一個危險的訊號。我怎麼能對一個有夫之婦產生非分之想呢?

我狠狠地拍了自己兩巴掌,正是在王雁書剛才拍過的地方,要藉此來驅散內心的邪念和不安。

下了飛機,步出航站樓,我向王雁書撒了個謊:“於誌明約我再見麵聊聊,今天我就不回去了,你先回吧。”

王雁書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擔憂,她提醒道:“見麵可以,但彆被那些糖衣炮彈給擊中了。還有,關於房地產開發的事,你彆陷得太深,那跟咱們開發區沒直接關係。幫朋友可以,但得有個度,知道了嗎?”

我笑著回應:“知道了,姐姐,你這一番話比我媽還嘮叨呢。我又不是小孩子,分寸還是有的。”

此時,開發區派來接機的小車緩緩駛來,我托付王雁書把我的行李帶走。

司機將我們兩人的行李裝進車廂。

王雁書向我揮了揮手,轉身上車。

望著漸行漸遠的車影,我掏出手機,指尖在螢幕上輕觸,給楊芮寧發去了一條簡訊,告知她我已抵達省城。

簡訊傳送的瞬間,我心中湧起一股悔意。我應該直接給她打電話才對,萬一這條資訊被於誌明發現,豈不成了把柄?想到此處,我不禁暗暗自責起來。

很快,她就回複了簡訊,告知了會麵的地址。我攔下一輛計程車,按照她給的地址驅車前往。

抵達目的地後,我發現這是一家店麵雖不大卻彆有風情的咖啡館,位置離她工作的醫院非常近。

走進咖啡館,我發現裡麵異常安靜,幾乎沒什麼客人。她坐在一個角落的座位上,微笑著向我招手。

我走到她對麵坐下,仔細觀察著她。她穿著一件剪裁得體的深藍色風衣,發髻挽得整整齊齊,臉上化著淡妝,一雙杏眼明亮而嫵媚,氣質出眾,儀態萬方。

我笑道:“讓你久等了。”

她輕輕一笑:“我也剛到不久。”

我由衷地讚歎:“你今天真漂亮。”

她調皮地問:“我昨天不漂亮?前天也不漂亮嗎?”

我認真地說:“以前的你總是給人一種冷冰冰的感覺,讓人難以接近。但今天不一樣,你迷人的笑容讓我第一眼就看到了。”

她笑得更開心了:“關宏軍,你以為我還是一個容易被你幾句甜言蜜語就哄得團團轉的小女孩嗎?”

我聳聳肩:“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你今天在班上嗎?”

她搖了搖頭:“我今天輪休。”

我說:“那何必跑這麼遠呢?在你家附近找個地方不就好了?我到哪都一樣。”

她指了指窗外:“我家就在這附近,很方便。”

我好奇地問:“我怎麼記得於誌明說過,你們家住在省政府附近?”

她的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眼神,像是在掩飾什麼,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她解釋道:“哦,為了上班方便,我在這附近租了一間公寓,平常偶爾住在這裡。”

我說:“你單獨見我,於誌明知道了不會心裡不舒服嗎?”

她微微一笑,反問道:“如果清婉背著你見其他異性朋友,你會不高興嗎?”

我搖了搖頭:“不會,我相信她。”

她攤了攤手:“那不就行了,一樣的道理。”

我皺了皺眉:“可不一樣,我完全是出於對清婉的信任。你們呢?”

她淡淡地回答:“於誌明從不乾涉我的個人自由。”

我感歎道:“你們是典型的知書達理型知識分子家庭,開放性和包容性都更高一些。”

她輕輕哼了一聲:“彆挖苦我了,我讀了整整二十三年的書,除了醫學領域的知識,其他的我知之甚少。除了患者和家屬,我也很少和其他人打交道,哪裡算得上什麼知書達理型的知識分子。”

我開玩笑地問:“那我現在算是患者家屬嗎?”

她搖了搖頭:“以前是,現在不是了。”

我追問道:“那我現在到底算什麼?”

她有些無奈地說:“關宏軍,你怎麼這麼囉嗦呢?不是已經說過是朋友了嗎?”

我話鋒一轉:“男女之間真的有純粹的友誼嗎?”

她沉思片刻後回答:“同性之間的友誼也未必就那麼純粹,何況是異性朋友呢?”

這時,服務員走了過來,她點了一杯卡布奇諾,而我則選擇了一杯濃縮咖啡。

她好奇地看著我:“你喝原味的濃縮咖啡,不覺得苦嗎?”

我直視著她的眼睛,意味深長地說:“我喜歡純粹的東西,就像我們的友誼一樣,不喜歡新增任何複雜的佐料。”

她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語氣冷淡地說:“關宏軍,我沒法和你溝通,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她站起身,從包裡抽出一張百元大鈔,重重地放在桌上,隨後轉身離去,沒留絲毫猶豫。

我愣在原地,片刻後回過神來,撿起桌上的鈔票,走到吧檯前放下,然後小跑著追了出去。

她似乎察覺到了我跟了出來,腳步加快,掉頭向醫院方向走去。

我緊跟其後,沒幾步便與她並肩而行。

她停下腳步,轉頭冷冷地看著我,質問道:“你跟著我乾嘛?”

我微微一笑,說:“你不是今天休班嗎?怎麼往醫院方向走?”

她冷哼一聲:“法律也沒規定休班就不能來單位。”

我反駁道:“但法律賦予了你休息的權利,你不也沒執行嗎。”

她再次停下腳步,語氣中帶著幾分怒意:“你和我抬杠是嗎?我真是賤,招惹你乾嘛!”

我停住腳步,目光篤定地注視著她,心中竟莫名湧起一絲漣漪。

我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的情緒,輕聲說道:“我們之間的對話可能有些誤會,但請相信,我沒有惡意。”

她再次無視了我,決絕地轉身繼續前行。

我急忙三步並作兩步,又一次追上了她。

當我們來到醫院門口時,她猛地停下腳步,惡狠狠地瞪著我,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威脅:“你再糾纏我,我就報警了。”

我微微一愣,反問道:“那你打算用什麼理由報警呢?”

她毫不猶豫地回答:“擾亂醫療場所秩序。”

情急之下,我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腕。她並沒有掙脫,隻是用那雙幽怨的眼睛深深地看著我,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和委屈:“關宏軍,你到底是怎麼回事?看著你平時挺隨和的一個人,沒想到你卻屢屢出口傷人。說吧,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

我心中充滿了愧疚:“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心的。隻是每次一見到你,我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變得尖酸刻薄起來。這並非我的本意,希望你能原諒我。”

她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眼神中帶著幾分戲謔:“看來你不應該糾纏我,而應該去找心理醫生才對。”

我也跟著笑了,帶著幾分自嘲:“我這裡除了你,還真沒熟人。看來得麻煩你幫我介紹一位好醫生了。”

她的聲音柔和了許多,說道:“好了,把手放開吧,彆在這裡拉拉扯扯的,人多眼雜,影響不好。”

我依言放開了手。

她輕輕地點了點頭,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跟我來吧。”

說完,她便轉身率先走進了醫院的大門,而我則緊隨其後。

到達她的辦公室後,她優雅地脫掉外套,坐姿端莊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我隨之坐下,卻不經意間被她雖不誇張卻異常堅挺的胸部所吸引,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了片刻。

她察覺到異樣,好奇地抬起頭,輕聲問道:“怎麼了?我衣服上有什麼不妥嗎?”

她低頭快速掃了一眼自己的裝扮,瞬間明白了我的注視所在,臉頰迅速染上了紅暈,羞澀地罵道:“真是個登徒子,你眼睛往哪兒看呢!”

我猛地驚醒,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尷尬地收回目光,清了清嗓子,試圖掩飾自己的慌亂。

我笨拙地解釋道:“呃……世間一切美好的事物,總是讓人不自覺地想要多看幾眼,流連忘返。”

她聽後,臉頰的紅暈更濃了,像極了一個未經世事的小女孩,略帶惱意地說:“哼,男人真是沒一個好東西,外表看著道貌岸然,內心卻儘是些男盜女娼的想法。”

我微微一笑,試圖以理服人:“男人沒好東西這一點我也承認,但女人不配合怎麼繁衍後代,總不能所有關係都是建立在強迫之上的吧?”

她用手輕輕捶打著桌麵,顯得有些激動:“關宏軍,你又來了!非得跟我抬杠是不是?就不能好好聊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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