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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極品後宮 100章: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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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煙落深深的凝眉,隻覺得眼前紅光一閃。再回神時,哪裡還有朱淳厚的身影,他已經氣急敗壞的揚長離去。

寒意從骨縫間無聲無息的滲入,今夜竟然讓她去侍寢。不過該麵對的總是要麵對,想躲也躲不掉,也許這就是她的命。搖頭苦笑了一番,她繼續吃起麵前的果子來,神態淡定自若。

“樓姑娘,請你前去沐浴焚香吧,彆讓大爺久等了。”程公公不知道何時,湊上前來,緩聲的勸道。

煙落本來想推脫一番,腦中卻突然想起了娘親那期待的眼神,幽憐無比。她不能,她不能拒絕。

麒麟的青銅鼎中,幾縷青煙正從熏爐孔內娉娉嫋嫋的散出,若有似無的彌漫在空氣之中,好似一張巨大的網,兜頭兜臉的將人矇住。

煙落已是換過一襲絲質的睡袍,絢爛粉紅的顏色,映襯著她方纔蒸浴後紅暈的粉霞,格外的玉潤水靈。微濕的秀發,貼附在額前,幾滴水珠斷斷續續的落下。輕輕絞動著床上光滑的錦被,她其實有著幾分的緊張。

過了少許片刻,隻見有人輕輕撥動床前的帳幔,是他來了。挑簾進入,朱淳厚駐足站在床前,靜靜的注視著眼前的絕色女子,突然留意到她的頭上空無一物,無絲毫飾品點綴,不由的出聲問道:“你的那枚白玉梅花簪呢?”

心彷佛被人狠狠的刺傷一刀,鮮血止也止不住的向外淌流,強作鎮定,她淡然微笑地說:“我已經托人還給了慶元侯,因為煙落已經不配再擁有。”說完,似水的眼光望向朱淳厚,其中的哀痛意不言而喻。

“嗯。”痛呼一聲,頃刻間她的小巧的下巴已是落入他的大掌之中,用力的掐住。

“你恨我嗎?”朱淳厚鳳眼一眯,勾唇的說道。

煙落不答,可是由心而生的怨恨又豈能遮掩得住?微微冷笑,隻是那笑像是從胸腔底處漫上一般,帶著窒悶的淒厲。

這般的倔強,朱淳厚心中一窒。以前的她,也是這般,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卻又因著萬千的無奈而不得不向命運妥協。而如今……

想到這裡,他的眼中突然如三月春風拂過一般,萌生出醉人的溫柔之意,緩緩放開了煙落的下巴,轉而輕柔的撫過她的眉眼之間,如對待百般嗬護的珍寶一般。

煙落對他突如其來的溫柔有些不明究理,卻不敢妄動分毫,隻得任他為所欲為,直到他濕熱的唇依附上了她,才本能的想要反抗。上次,她中了媚藥,所以無法克製自己一波一波侵襲而來的情動。然而這次,她是再清醒不過了,卻差點迷失在了他片刻的溫柔之中。

不可以,**可以,可是她必須清醒的意識著,自己是有多麼的不情願,這是她最後的底線。

迷醉三分,入戲五分,欺身而上,感受到身下女人的僵硬與抗拒,朱淳厚竟是出聲誘哄:“煙兒,彆反抗我,不要反抗……”

煙落雙手死死抵住他寬闊的雙肩,儘量保持著距離。煙兒多麼親切的稱呼,曾經冷傲哥哥也是這麼叫她的。不知為何,她總覺著這聲煙兒,聽起來十分的彆扭。

未待細想,卻隻覺得身上猛然一沉,彷佛是重物墜落在她的身上一般,隻見太子已經是趴在她的胸前,雙手緊緊的扣住自己的後腦,深深的插入發絲之中,突然他全身不斷的抽搐起來,十分痛苦一般。

用儘全力,煙落推開了朱淳厚,勉強側著起身。隻見他此時正痛苦的低著頭,苦楚的痙攣掠過他的唇旁,英挺如畫的俊眉擰成一個結,額頭上不斷的滾落下豆大的汗珠,臉色漸漸的慘白如紙,薄唇呈現出了攝人的青紫色,就像是中毒一般。

煙落何曾見過這般場麵,當下心跳劇烈加速起來,她伸出微顫的一手,輕輕推了推他,啞聲的問道:“太子,你怎麼呢?”

朱淳厚死死的掐住自己的臂膀,似要嵌入骨肉之中一般。該死的,這病竟然提前發作了,今夜是月虧,他應該防範的,都是他因著心中的積鬱而忽略了。

“我去叫人來,你先忍忍。”煙落緊張的說道,正想要站起來,不料卻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朱淳厚緊咬著下唇,依稀可見深刻的齒痕,雙眼已是布滿了紅色的血絲,他死死的扣住煙落的手,艱難的開口說:“彆去,我……沒事……”

他的大掌冰涼,那無邊的寒意也不斷滲透入她的肌膚之中,如浸在臘月的冰雪之中。他的痙攣與顫抖也源源不斷的透過掌心傳遞給了她。

那一瞬間,煙落心底最柔軟的一處被觸動了。想不到權勢滔天的太子,身份尊貴的太子,他甚至可以輕易的改變她的命運,可是他自己卻也有這般脆弱無助的時候,也會受著這噬人的苦痛的折磨而無能為力。

看著他滿額青筋隱露,發絲淩亂,汗水完全浸濕了它們,如從水中撈出一般。他一定很痛吧,想到這裡,煙落竟是眼神柔和了幾分,默默不語的陪著他。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窗外的月色漸漸黯淡了下來,月兒似乎是躲到烏雲的後麵,屋中的紅燭已經是快燃到了儘頭,微弱的燈芯蜷曲著,周圍凝成血色一片。

朱淳厚的臉色終於開始慢慢的回複正常,額頭上也沒有涔涔汗水再滲出。一直緊緊握著煙落的手也緩緩的放開,不再冰涼。

感覺到他的好轉,煙落小聲的詢問:“太子,你現在好些了嗎?”

朱淳厚一手支撐著床榻,緩緩坐起身來,淡淡的望著眼前清雅如菊的女子,眼中已經回複了清潤,並且附上了一貫的深沉與冷漠。

片刻間,煙落閃了神,他就好像剛才的疼痛與脆弱從不曾發生過一般。也許他們有著相同之處,眾人之前,他永遠是那個高高在上、呼風喚雨的太子,就像眾人之前,她也是那個多纔多藝、冷靜自持的樓煙落。可是誰又能真正懂得繁華背後的淒涼,光華背後的黯淡。

被太子一直瞧著,煙落心中有些異樣,她尷尬的扯唇又問道:“太子,你好些了嗎?要不然煙落去幫你倒杯水。”

“不用了,你還是儘你一個侍妾的本分比較妥當。”朱淳厚有些不自然的冷聲說。

語出,讓煙落著實一愣,菱唇微張。天啊,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翻臉比翻書還快吧。

見她不語,朱淳厚伸手慢條斯理的理順了自己的發絲,精神已然恢複了八分,斜斜的依靠在了床裡,衣襟微顫,隱隱露出裡麵精壯的肌膚,一派優雅邪氣之狀,緩緩開口:“怎麼呢,侍妾的本分便是服侍男人,現在已經接近了半夜,你還準備讓本太子等多久?”說完,他向煙落招了招手,其中曖昧之意十分的明顯。

聞言,煙落又是一驚,他竟然還想著侍寢的事……

晃神之中,又聽到朱淳厚涼涼的諷刺說:“怎麼,服侍男人你不會嗎?聽聞你的娘親出身青樓,能嫁給二品尚書做小妾,想來一定是深諳此道。照理來說,她不會沒有教過你吧。”狹長的鳳眼之中滿是揶揄之色,不,也許是更多的嘲弄。

臉色頓時黑了幾分,他還當真是殘忍無情,懂得踩彆人的痛處,萬千風雲,羞辱人卻不見血。真的難以想象,這還是剛才那裡痛不欲生,緊緊握住她手的太子嗎?還是那個承受了莫大痛苦卻沒有吭一聲的太子嗎?

煙落緊咬著下唇,心中如浪濤翻滾,五味陳雜,終於再也忍受不了他的冷酷諷刺,腦中一熱,她不計後果的脫口而出:“你平時都是這樣嗎,透過踐踏彆人的尊嚴來掩飾自己的苦痛?是這樣子的嗎?”

這次換成朱淳厚吃了一驚,他完全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這麼說,而且該死的一針見血。強大的憤怒鋪天蓋地的席捲了他,淹沒了他,胸口如海浪潮汐。時間像是被寒氣所凝,過得特彆的緩慢。

如果聲音能噬人,大概朱淳厚現在便是如此,他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再說一遍!”

房內恍若沉溺海底般靜寂無聲,燭火燃得太久太久了,已經是漸漸無光,昏暗之中唯有長窗之中透進一縷琉璃瓦上的雪光。

摒息凝神,煙落平靜的說:“太子,尊貴卑賤皆是出身,上天之定,煙落不能選擇。原本煙落可以選擇自己的人生,現在這個權利已經被你尊貴的權勢所剝奪了。可唯有一樣東西,你在我的身上永遠也抹不去,那便是我的尊嚴,生之帶來,死了煙落也會帶走。”清亮的眼中迸射而出晶瑩銳利的光芒,純淨如雪山之上的淨水。

心至誠則如明鏡,也許便是這般了。朱淳厚心中狠狠的震了一下,鳳眼漸漸的眯了起來,散發而出危險的氣息。

忽然他邪邪一笑:“好一個生之帶來,死了也會帶走。不過本太子要的隻不過是一個貌美的侍妾暖床罷了。”

長臂一攬,他將煙落勾入懷中,伶俐一個翻身,瞬間便將她壓在了身下,輕輕鬆開她腰間的繩結,露出她胸前大片的潔白如玉,誘人采拮。

濕熱的吻下,卻是落在了煙落柔美的肩上,輾轉反複,時而啃咬,突然他抬頭邪魅的說道:“今夜,你若是表現的好了,本太子可以考慮給你一個身份。若是不然,就不要怪我無情,遣你回府了。”

長指一點,他在煙落的太陽穴處輕輕戳著,又譏笑說:“你的小腦袋瓜子,最好好好的想想該如何取悅本太子。”

燭火熄滅,屋中已經是一片的昏暗,也許這樣纔是最好,她也不願意看清楚他。緩緩地閉上眼睛,煙落的指甲深深的刺入柔軟的棉被之中,被吸吮得紅腫的唇,漸漸咬出了鮮血……

好痛,粗暴的動作,痛入心扉。雖然已經是失了清白,但她畢竟從未經人事,乾澀而又撕裂般的疼痛無情的拉扯著她的神經,在她想昏厥過去之時不斷的使她清醒。

這一刻,她想起了兒時經常一個人,暗夜之中,凝望著滿天如鬥的星星,獨自發呆。陪伴她的,隻有寂寞,隻有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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