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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極品後宮 171章: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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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愛斟滿了一杯酒捧到錢橫的麵前說:“中秋佳節,萬戶團聚,大人舍棄天倫之歡,赴愛娘之約,真情垂愛,令人感激不已,敬請大人飲了此一杯酒,聊表寸心。”

錢橫暗喜自己的神機妙算,雖然他被麵前的美人撩得神思恍惚,但是前車之鑒,他絕對不敢掉以輕心,他暗暗下了決心,不管她使出什麼招數,今日他也決不貪杯,決不可功虧一簣。

他接過楊愛的酒杯,隻是輕輕呷了一口,就放下了,他的目光卻久久落在她的身上,他很困惑這個女人為何這樣的美?為何如此的迷人?那個柳隱難道還能比她風流嗎?他將手輕輕放到她的手背上,那細潤白嫩的小手就像夏夜閃過的涼風,給了他說不出來的快樂。

他將身子向她那邊傾靠了過去,凝視著她的眼睛感歎說:“柳隱與你誰美?愛娘,你說她會如何謝我?”

楊愛漫不經意地抽出手,斜了他一眼說:“大人得隴望蜀,不怕愛娘妒忌?”

她突然起身離座:“我想起了,大人風流倜儻,既慕美人,又愛翰墨。”

她反身抱來一摞書卷,放在書案上說:“請大人鑒賞。”

她有意拖延時間,雖然已得到錢橫親筆寫的取消驅逐令的文字,但還不能說她就贏了,要徹底擊敗他,不僅讓他占不到一點便宜,還要讓他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錢橫將書卷展開,一看到是柳河東君的手筆,他的眼睛放亮,讚不絕口:“人生若得到該女子,也屬一大快事。”

“大人如此推重柳隱,愛娘願意為大人當個媒人,如何?”

錢橫得意地笑了起來:“本大人謝謝媒人了!”

這時阿娟端了盤紅爆湖蟹上來,一副驚慌的樣子,附在主人耳邊小聲說:“那人又來了!”

楊愛麵有難色,埋怨地說:“誰叫他上船的?”她的聲音相當的響亮,有意讓錢橫能聽到。

阿娟一臉的委屈相:“他自己上來的!”

錢橫雖說在觀書,卻耳聽八方,忙著問:“何事?”

楊愛連忙說:“有個少年,是愛孃的傾慕者,想見見我……”

阿娟插嘴說:“他來過多回了,愛娘一直不肯見他,今天他自個兒上船來了,底下人也擋不住。”

錢橫不由得一陣慌亂,忙問:“什麼人?”

“大人勿掛慮,一個你不相識的無名少年。”楊愛注視著錢橫,用商量的口吻說:“中秋佳節,就讓那位公子也來湊個熱鬨吧?”

錢橫老大不高興,分明說好今晚謝絕一切的客人,如何突然冒出個人來,莫非……他沉著臉,觀書的情致也蕩然無存了。楊愛來到了他跟前,細言慢語地向他解釋,說這是個富家闊少,難得如此重情義,屢次遭拒絕而不生嫉恨,中秋之夜還能想起白龍潭有個孤寂的人。

“大人寬宏大度,讓他進來小坐,共飲一杯,了其夙願吧。”她又一次請求。

錢橫未置可否,不管誰來,今晚他是不會走的,他側過身,觀看窗外的湖麵。楊愛向阿娟示意,阿娟出去很快又反身回來說:“錢公子來了!”

楊愛立即迎到客艙門口,施禮說:“公子光臨,未曾遠迎,請公子恕罪。”

“學生錢雲拜見河東君。”他小聲地說著回了禮。

楊愛讓著門邊說:“請進!”錢雲低著頭,靦腆地走了進來。

楊愛朗爽地笑著,把他引到席前,快活地說:“今天不知道是何方的巧風,又吹來個錢,錢公子,我給你引薦。”

她指了指錢橫:“這位老爺也姓錢。”

錢橫本來橫下一條心,不管來者為誰,他也不想和他攀談,他傲慢地側著身子。楊愛點了他的將,他不得不轉過臉來。剛一抬眼,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他,他怎麼跑來呢?來尋找他的嗎?

他真想大吼一聲:“孽畜,這種地方是你能來得的嗎?”

可是他卻沒有勇氣罵出來,也許楊愛娘還不知道來者就是他的獨生兒子吧?不能讓她知道,這會成為笑柄。他佯裝不識,敷衍地點了下頭,就又側過身,麵對著窗外湖水,那份尷尬真的是難於言表。

錢雲機械地向楊愛所指的方向施了一禮,這才抬了下頭。他驚得目瞪口呆了,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怎麼回事?阿爸他怎麼會在這裡?他滿臉飛紅,霍然地站了起來,羞愧使他怒不可遏。

“阿爸,你有何顏麵來造訪柳河東君呢?”

“柳河東君?誰是柳河東君?”錢橫轉過身,大為驚詫。

“知府大人,我楊愛就是柳河東君,柳隱就是我楊愛。”楊愛微笑著解釋說。

錢雲已經逼到他父親的麵前,義正辭嚴地說:“禁止她賣書售畫的是你,要驅逐她出境的是你,對一個弱女子無所不用其極,還好意思穩坐在她的席上?”說完轉身就要往外走。

內疚有如一柄鋼錘,無情敲擊在楊愛善良的神經上,一種良知譴責著她,她感到這種安排實在太殘酷了。她甚至有些後悔了,這不是為了錢橫,而是為傷害了這位篤厚誠實的少年感到後悔。

她籌謀了許久,為了保護自己,出於無奈,纔不得已出此下策,原隻希望藉助他的來訪,羞走他父親,但不曾料到錢雲如此俠膽義腸,反倒使她覺得對不起這位不失純真的少年。她真想跪倒在他的麵前,求他原諒。

可是為了達到趕走錢橫的目的,她還是不得不裝著根本不知他們是父子關係,不得不故作驚駭地說:“公子息怒!公子息怒!”

她把他拉到席上說:“公子你說些什麼啦?大人是令尊?我真的不明白。”

她一手按住他的手,一手斟了一杯酒,端到他嘴邊:“喝口酒壓壓驚。”

錢橫如坐針氈,臉一陣紅一陣白。原來楊愛就是柳河東君,柳河東君就是楊愛,他又被作弄了。可惡的刁婦還將他的兒子傳來,特意要戲弄他,他的心胸頓時被羞愧和怒火充滿著,這個女人太可惡了。他不能讓自己的兒子當著這個婦人的麵來嘲責他,他坐不住了,隻好自認晦氣,一腳踢蹬開座椅,抬步就往門外走。

楊愛故作驚慌地跟上去,拉住他說:“大人,這是怎麼啦?把我搞胡塗了!”

他一甩袖子,怒吼地說:“彆裝胡塗了!柳隱!”怒火使他失去了理智,原先的籌措都飛到爪哇國去了,他什麼也忘了,憤然地離開了船。

她贏了,狡詐的老狐狸狼狽逃竄了,但她的心卻不輕鬆,愧悔像追逐秋月的雲層那樣沉重。雖說外人傳揚這位公子怎麼樣怎麼樣,今日一見,倒給了她良好的印象,在惡少橫世的今天,他算是出類拔萃的純真少年。

楊愛立即吩咐阿娟換席,回到客廳,她向錢雲施了一禮說:“公子,柳隱給你賠罪了。”

錢雲低著頭,還在生他父親的氣,這時慌忙站了起來,答禮說:“家父帶給了你許多麻煩,賠罪的應該是學生。”

楊愛更為不安了,她不忍心欺瞞他,隻有坦誠地傾訴,才能求得他的諒解。她斟上滿滿一杯酒,端到他麵前,羞愧於色地說:“柳隱愧對於公子,公子錯愛了,向公子賠罪。”

她將她為了保護自己,阻止驅逐,如何設下計謀等等毫無保留地對他敘說了,乞求寬恕。錢公子又回複到先前那副靦腆的情態,接過酒,什麼也沒有說,一飲而儘。

“多謝公子的寬恕。”錢雲越發羞澀了,默然無語。

“公子,連累你了,柳隱實感不安。”她擔心他回家去要受懲罰。

“我不怕他,你彆放在心上。”錢雲開啟了話匣子,說了他父親的許多不是,用語相當刻薄。

“他最恨彆人高過他,也恨彆人收藏的書多於他,說什麼要飽早上飽,要好祖上好,還說這都是為了我。”

他不屑地笑了笑:“我纔不稀罕了,兒孫自有兒孫福,莫為兒孫當馬牛。他認定我沒出息,哼,人各有誌。”

楊愛沒料到錢雲能有這樣的見地,難得,難得,他一點也不愚笨,世人太不瞭解他了。他隻不過不願意像他父親那樣的生活,也不願意走他父親為他安排好的道路,他有他對生活的見解,這是一個有骨氣的男兒,是可以引為知己的,楊愛頓時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縮短了,不覺得另眼相看。

她再次舉杯說:“公子,令尊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吧。來,喝酒,說些快樂的事,對酒吟詩,好嗎?”

一聽說要作詩,錢雲的頭就搖得像貨郎鼓般,回答說:“哎呀呀,不行!不行!我最怕讀書,你就彆提作詩了。”

楊愛問:“你不愛讀書,平常在家做些什麼呢?”

“我要做的事情可多了,騎馬、射箭、打拳、煉丹。”他說到這些字眼時,眼睛放射出一種光芒,渾身也洋溢著青春的活力。

楊愛笑了笑說:“公子雖然不愛讀書,喜歡習武也好,俗話說武能安邦,隻要有一技之長,同樣能為國家效力。”

楊愛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自歎地說:“隻恨我空懷男兒誌,卻不能為國分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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