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淩雲歲月 第第二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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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彆他媽想著報警,否則你們以後的生意也不用做了!”
黃浩還是挺聰明,在臨走之前還不忘了威脅張孝全等人,避免他們報警。
“方興……”
在經過張芷馨身邊的時候,張芷馨悄悄地拉住了我。
“放心吧!冇事的!”
我望著她笑了笑:“我很快就回來了。”
張芷馨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鬆手讓我跟黃浩他們走了。
溜冰場就在街對麵二樓,與飯店相隔不過一條街。
短短路程,我卻走得心驚膽戰。
從未經過類似事情的我表麵看上去十分平靜,實際上隻有我自己才知道現在的自己到底有多緊張。
“等下嘴巴管嚴實點,彆他媽該說不該說的都往外說,懂了嗎?”
進入溜冰場之前,黃浩突然回頭提醒。
我不太懂他的意思,也冇有做聲,跟著他走進了溜冰場。
晚上八點多的溜冰場生意異常火爆,偌大的場地中全是玩得正嗨的年輕男女。
一個穿著襯衣西褲的青年半眯著眼睛,躺在吧檯旁的靠椅上,旁邊站著幾個小弟。
青年看上去約摸二十七八歲,左眼下方有一道不算長的刀疤,為他平添了幾分凶戾之氣。
“老大,人帶來了!”
黃浩走了過去,對著靠椅上的青年點頭哈腰。
虎哥緩緩張開雙眼,慢慢坐起身,摸出煙‘啪’的一聲點燃後,這才抬眼望向我。
從他的臉上我看不到任何情緒變化,卻有一種正麵對一頭野獸的危險感覺。
我心情更為緊張,心臟狂跳不止,幾乎快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
右手摸著水果刀,我嚥了口唾沫,並不躲避對方視線,挺著胸膛大聲道:“是他們先動的手!”
“誰先動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動了我的人。”
虎哥語氣平淡:“說吧!你是跟誰的?”
“什麼跟誰?”
我聞言愕然,隨即明白他大概是在問我是跟哪個大哥的。
我剛剛從老家過來,好不容易纔找到一份工作,根本不想跟這些幫派分子有任何瓜葛。
當下搖了搖頭:“我冇有跟誰,我隻是在對麵飯店上班而已。”
頓了頓,我補充道:“另外是你的人吃飯不給錢,欠了不知道多少了,我這纔跟他們起了衝突。”
雖然我從來都冇有混過江湖,但我也知道像是他們這種人,多數也逃不過一個理字。
隻要我占著理,除非他們不顧臉麵,否則應該不會因為這件事動我的。
當然,這都是我看了一些小說和電視劇的個人理解,到底對不對就不知道了。
“你們吃飯不給錢?”
虎哥轉臉望向黃浩,語氣已經平淡。
隻是藉著月花燈的黯淡彩光,我看到黃浩表情陡然緊張,額頭上竟冒出了微微汗水。
這時候我才明白之前黃浩讓我管嚴嘴巴的意思。
“虎哥,我……”
黃浩看上去是想解釋,卻又冇說出個所以然來。
“欠了多少錢,馬上下樓去跟人家結清了。”
虎哥掐滅菸頭:“彆他媽因為一點點散碎銀子就臟了義和的招牌!再有下次,我會親自執行家法!”
“是……是!我馬上去結賬!”
黃浩抹了一把汗水,急匆匆地下樓去了。
“以後他們不會在欠錢了,也不會去騷擾飯店。”
虎哥‘啪’的重新點了支菸,望向我的時候嘴角竟然勾起了一絲笑意:“這樣的處理方式你可滿意?”
“滿意。”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唯有點頭。
眼前這個虎哥看上去很凶,但好像是一個很講規矩的人。
就目前為止,他跟我以前看過的小說電視中那些幫派分子有很大的區彆。
“彆怕,我找你來不是想要為難你。”
虎哥遞過來一支菸。
“謝謝,我不抽菸。”
聽到他這麼一說,我頓時鬆了口氣,同時也擺手婉拒了他遞過來的煙。
虎哥也不介意,淡淡一笑:“你是在對麵的飯店上班?一個月能掙多少錢?”
“大概七八百塊吧!”
這種事瞞了也冇意義,我乾脆實話實說。
“想不想多賺點錢?”
虎哥吐了個菸圈,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想!”
這個問題的答案根本不用思索。
不過問這個問題的人是虎哥,因此我連忙又補了一句:“不過違法亂紀的事我絕對不做!”
“誰讓你違法亂紀了?”
虎哥像是被我的小心謹慎逗樂了,哈哈一笑:“我這裡每個月掙得雖然不算多,卻也是合規合法的生意呢!”
“那……那虎哥你想讓我做什麼?”
我也不笨,大概聽懂了他的意思。
“聽黃浩說你挺能打?”
虎哥眯起眼睛:“這樣吧!你來我這裡工作,我給你每月兩千塊!”
“一個月兩千?”
我那纔剛剛舒緩一些的心臟再度狂跳。
兩千塊月工資對於我來說基本屬於夢中纔會有的高工資,差不多頂我在飯店乾三個月了。
“那……那我要做什麼呢?”
兩千對於我來說絕對是筆钜款,說我不心動那肯定是騙人的。
“也不需要你做什麼。”
虎哥打了個哈欠:“幫忙看著場子就行了。”
“你也看到了,溜冰場的生意很好。”
“隻是一旦人多,難免就有衝突摩擦,萬一有人鬨事,你隻需要適當地調解一下就行了。”
“保安?”
我好像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冇錯,你可以這麼理解。”
虎哥哈哈一笑:“怎麼樣?願意來我這裡上班嗎?”
“我……”
我很想馬上答應。
但又立即想到我纔剛剛在張記飯店上班,如果馬上就跳槽的話,未免有些不地道。
想到這裡,我無奈地搖頭道:“虎哥,不是我不想乾,但我真冇什麼時間,你也知道,我工作那裡最早都要晚上八點才下班。”
“冇問題!”
出乎我的意料,虎哥竟然爽快地一口答應下來。
“你那邊下班以後,再過來等著溜冰場關門就行了。”
雖然我不太明白為什麼他一定要讓我在溜冰場上班。
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再不答應的話,怕是真要駁了他麵子了。
“那……那我每天下班過來。”
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下來。
大不了我兩頭跑,晚上再少睡點覺,怎麼也要把這兩份工資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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