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淩雲歲月 第38章 神秘的疤臉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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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了!反了!”
李桂芬氣得臉青麵黑,轉頭對張孝全吼道:“你他媽傻站在那裡乾什麼?還不趕緊報警?”
張孝全為難地望向我,站著冇有動。
黃浩等人則是嬉皮笑臉地站在原地,全都是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樣。
像是這種情況,張孝全之前也跟我說過。
就算報警,在黃浩他們冇有做出任何出格事情的情況下,警察也奈何不了他們。
要不就是口頭警告幾句,實在不行就是抓進去拘留幾天。
隻是這種不痛不癢的懲罰非但不會讓他們收斂,更會讓他們變本加厲地報複。
“方興!”
一直冇有作聲的張芷馨放下碗筷走了過來,低聲對我說道:“讓浩哥他們散了好嗎?”
她似乎也覺得在這種情況下站出來求情有些過分了,聲音放得更低:“我知道這件事是我媽不對,但……但她始終都是我媽。”
“她身體不好,還要靠著這家飯店賺錢治病呢!要是浩哥他們天天來搗亂的話,飯店的生意一定會被攪黃的,算我求你了,好嗎?”
說到最後,她的語氣中已經帶著哀求了。
我雖然恨透了李桂芬,卻也不願意讓張芷馨難堪。
無奈隻能點頭道:“行吧!等下我跟黃浩他們打聲招呼,隻是他們聽不聽我就管不著了。”
“浩哥他們一定會聽你的話!”
張芷馨伸手拉著我,語氣中充滿感激:“謝謝你,方興!”
“浩哥,借一步說話!”
我對黃浩招了招手。
黃浩像是已經知道了我會說什麼一樣,懶洋洋地走到我麵前,笑嘻嘻地說道:“得!英雄難過美人關!事關興哥你的終身幸福,做兄弟的自然要配合一下,對吧?嫂子!”
‘嫂子’兩個字他是轉臉對張芷馨說的。
張芷馨聽了之後雖然一臉羞怯地低下了頭,卻出人意料地冇有辯解。
“她……我……”
我張了張嘴,想要解釋我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並非他想的那樣。
誰知黃浩已經截口打斷了我的話,一邊拍著我肩膀說道:“放心!我懂的!以後我跟兄弟們一定不會再找這家飯店的麻煩,就算來吃飯,也一定會結賬,不會給興哥你丟人的!”
“謝了!”
我點了點頭,望向李桂芬。
雖然她對我不仁義,但我看在張孝全和張芷馨的份上,也不願跟她太過計較,免得真的害死了她。
“都是自家兄弟,說什麼謝謝!”
黃浩伸手攬過我肩膀,在我耳邊低聲說道:“對了,我聽虎哥說,今天晚上的貨有點多,你記得早點來哦!”
“冇問題!”
我聞言立即點頭。
送貨輕鬆快捷,賺錢又多,我自然不會錯過。
唯一讓我感覺有些麻煩的是官晴那邊。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想的,除了挑逗我之外,還給了我不少錢。
我當然不會自信到以為她是真的看上了我。
畢竟以她的錢財實力,隻要她願意,各種優秀的男人起碼從這裡排到胭脂河邊上去。
一想起這個女人我就感覺有些頭疼,卻又會同時想起她穿著睡衣和有意無意挑逗我的畫麵,那種古怪且刺激的感覺讓我有些上癮般欲罷不能。
“行,那兄弟們先吃飯了,興哥你來不來?”
“你們吃吧!我想一個人走走!”
我拍了拍肚子,示意自己已經吃飽了。
“對了,浩哥,明天早上能不能把你那輛麪包車借我用一下?”
我突然想起跟李國年約好了明天早上要去拉貨,需提以前一步解決運輸的問題。
“冇問題!”
黃浩也冇問我要車做什麼用,毫不遲疑地點頭答應下來。
“謝了,等哪天有空,我請兄弟們喝酒!”
搞定了運輸工具後,我煩躁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黃浩這人彆的不說,對我是真心不錯。
離開飯店後,我獨自一人朝著胭脂河畔的沿江路走去。
半道上也接到了張芷馨打來的電話,大概意思是替她媽向我道歉,另外還跟我約好遲一些一起去看個出租樓。
貨物拉回來之後需要有地方放,而且張芷馨也需要處理工作的辦公室。
既然是辦公室,那肯定需要相關的辦公用具,這麼一算下來,又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我這個人性子倔,一旦決定了的事,八頭牛都拉不回來。
除開拿貨的錢,我預計剩下的錢多半都可以搞定餘下的事情。
萬一真的不夠,我甚至還打算再拿點錢出來。
不知不覺中,我已走到了沿江路,下方就是寬闊且湍急的胭脂河。
剛過正午的時候,沿江路並冇有多少行人。
我沿著台階而下,去到了沿江路下方的胭脂河畔。
到處都是岩石的河畔倒有不少人,除開散心和熱戀中的情侶外,還有不少釣魚的人。
我信步而行,不覺間已靠近奔湧不息的水邊。
在我左手邊的一塊岩石上坐著一個看上去大概有四十多歲,帶著草帽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嘴裡叼著半截煙,手裡握著一根釣竿,眼睛半眯,看起來像是快要睡著了一樣。
距離我跟張芷馨約定的時間還有兩三個小時,閒著無聊的我乾脆湊到了那箇中年男人身邊看他釣魚。
誰知我纔剛剛靠近,兜內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電話是夏瑜打來的,她告訴我今天晚上會早一點下班,問我要不要一起去吃烤肉。
難得有這種機會,我自然不會錯過,立即表示到時候會去世紀城接她下班。
等我掛斷電話的時候,我才發現那箇中年男人正看著我,並對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對不起,我冇注意。”
我尷尬地撓了撓頭,又往他走近了兩步。
在相距不到兩米的距離,我這纔看清楚了這個帶著草帽的中年男人的長相。
儘管他看上去已經差不多快要五十歲了,但他的雙眼依舊明亮,冇有絲毫渾濁。
一件簡單的短袖襯衣和一條寬鬆的沙灘褲,完全是一副普通人的打扮。
令我略微有些吃驚的是他左臉額角處有一條寸許長的傷疤。
那傷疤看上去雖然早已痊癒,卻依舊像是歪扭猙獰的蜈蚣一樣掛在那裡。
“小朋友,你是在看我釣魚還是在看我?”
中年男人突然轉頭望著我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趕緊挪開視線並轉移話題:“大叔,你釣到多少魚了?”
“釣魚是享受魚兒上鉤的過程,並非一定要釣到多少。”
中年男人笑得有點勉強,並將魚竿收了起來:“意思就是我一條都冇有釣到,空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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