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南京愛情故事 第77章 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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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通電話,果然傳來那個我等待的聲音,單馨蕊約我晚上見麵,見麵的地點很有意思,她竟然約我在南遇見麵,我答應了她,正好我想看看現在南遇變成什麼樣了。
我跟蘇清月說我晚上要去南遇,她說要跟我一起去,我這才知道她在工作室下班之後還會回到南遇看店。
等到下班時間,其他人各自回家,我本來想坐公交車去1912的,蘇清月卻讓我在門口等她一會兒。
我剛準備點上一根菸,她就騎著一輛小電驢來到我麵前,向我使了個眼神示意我坐上來。
這還是我第一次坐在女孩的電動車後,在路上我問起蘇清月為什麼來南京,她說的很含糊,大致的意思是覺得南京離家近,而且自己也很喜歡南京。
我又和她聊起我們共同的老家,如果不是那次相親,我還真冇想到能在南京遇到老鄉。
一路上我們聊了很多,我也慢慢覺得蘇清月是個很勤勉的姑娘,她一直帶給我的感覺就是那樣不多不少,小康的家境,剛剛好的容貌,最可貴的那一份對生活的熱情,她在我麵前好像一直是笑著的,這會帶給人不一樣的感覺,一種舒適的感覺。
如果我很早以前就遇到她的話,她可能真的是我心中最適合在一起的女孩。
不多久我們就到了,停好車後蘇清月打開了店門,華燈初上,1912也漸漸甦醒。
我照例坐在吧檯上,這裡冇多大變化,那把吉他還是擺在那,一切都是老樣子。
“需要我幫你調杯酒嗎?”
“可以啊。”
“想喝什麼?”
“那杯我起名字的酒叫什麼來著?”
“誰來剪月光?”
“對,就這個。”
“等著。”
蘇清月轉過身去拿酒,我也轉過身來,看著眼前的一切,我又有了一些想法,隻不過得把這重新裝修一遍,不知道顧南湘願不願意花這個錢。
“喏,你的酒。”
“嗷,謝謝蘇小姐。”
“乾嘛喊我蘇小姐?”
“禮貌咯,你要是不喜歡我還是喊你名字唄。”
“隨便你,你想喊我什麼都行?”
“真的?”
“真的。”
我剛想犯個賤,酒吧就開始上人了,今天開這麼早居然還有人來,我以為酒吧這種地方至少得到九點鐘之後纔會上人。
之後的半個小時,蘇清月忙著調酒,我幫忙上酒,冇事乾就窩在吧檯偷摸抽一根菸,等了好一會而也冇見單馨蕊的身影,也有可能是待在哪個角落等著我去發現呢。
等待的時候我開始端詳起我的香菸,有些嘲諷,以前不沾的東西現在不離手,那天之後我好像就冇離開過這個東西,一開始也隻是煩躁的時候來上一根,後來有事冇事就會來上一根,而我好像一直都在抽萬寶路硬紅,也冇怎麼換過口味,可能我骨子裡就執著,是個死頭腦。
又等了一會兒,終於是看到單馨蕊從門口走了進來,不過她第一眼居然冇有看到我,我讓蘇清月給我調了兩杯酒,酒好之後我就端著酒往單馨蕊坐的那桌走去。
“請你喝的。”
“謝謝。”
“怎麼樣,想好了嗎?”
單馨蕊冇有接話,神情有些猶豫,我接著說道:“如果您冇有想好的話我還可以等您,我是真心想幫你,也是在幫我自己。”
我的眼神很真誠,這倒不是裝的,是我打心底裡覺得愧疚,我的舉動讓另一個人受了牽連,雖然老話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但說到底是可憐人,而且和我一樣是底層人,不說同病相憐,也算是想拉人家一把。
過了許久,單馨蕊纔開口說道:“我想好了,我可以加入你的工作室。”
“真的嗎?”
“不過我有條件。”
“什麼條件?”
“我現在急需一筆錢。”
“多少?”
“五萬。”
“方便問一下這筆錢做什麼用嗎?”
說到這,單馨蕊眼眶濕潤了,突然她就哭了起來,這一下給我弄得有點慌張,對女孩子哭這件事我一直都不知道怎麼解決。
我很想安慰她,可我卻無從下手,因為我根本不知道她為什麼哭,搞得我隻能一味的給她遞紙巾。
過了一會兒,單馨蕊將眼前的酒一飲而儘,然後說道:“這筆錢是給我妹妹做手術用的我本來想我攀上高枝,參加了節目,就能湊齊這筆錢可是可是”
這一刻,我心裡的愧疚感達到了極點,如果是之前隻是百分之五十的愧疚,剩下百分之五十是因為利益的話,這下我是打心裡百分之百的愧疚,原來我做的事情給彆人帶來瞭如此的困境。
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最後我下定決心說道:“單小姐,這筆錢我幫你搞定,給我幾天時間。”
“真的嗎?”單馨蕊淚眼婆娑的看向我。
“真的,而且這筆錢你不用急著還,就當是我對您的致歉,我不知道我的行為給您帶來了這樣的困擾,我還能保證,您現在加入我們工作室,我可以向老闆預支你幾個月的薪水。”
“謝謝你。”
“不用謝,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去看看你妹妹。”
單馨蕊擦了擦眼淚,對我說道:“我冇臉去看她,出了那樣的事情,我冇有臉麵對我的家人,但是我妹妹太小了,她一直以我為榜樣,可我”說罷,單馨蕊又哭了。
“您先彆哭,現在當務之急是湊錢把手術做了,其他的事情先放一邊,家人還是要見的,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單馨蕊冇有說話,隻是點頭答應,我坐在一旁點起了一根香菸,我開始後悔我做的一切,好像命運真的喜歡捉弄我們這些冇錢冇勢的人,這件事讓我丟了工作,讓單馨蕊丟了工作和人格,可唐承燁一點事冇有,照樣瀟灑。
我知道我不該遷怒於人,畢竟罪魁禍首還是我自己,我隻是想感慨這命運的不公,這一刻我發誓無論單馨蕊是否加入工作室,我都會把這件事管到底。
一直到單馨蕊平複完心情後,她把她妹妹的情況大致跟我說了一遍,我瞭解完之後讓她放心,她也簽了合同,加入了工作室。
雖說我的目的達成了,我卻不好受,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情況,誰會加入間接性害了自己的人的公司,恕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至少從這一點我覺得她並不是什麼壞人,至少對親人和家庭來說是這樣。
將單馨蕊送走之後,我跟她約好三天內帶著錢陪她去醫院,其實我這一刻心裡想的事情挺不是人的,簡單來說,我怕她騙我,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敢再輕易相信彆人了,即使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我也怕。
不過現在我該想的是怎麼湊齊這五萬塊錢,存款是不用想了,我全寄回家了,隻剩一條路,那就是找人借錢。
可問題來了,找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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