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將軍是個反派大佬 第17章 鬼魅將軍
-
鬼魅將軍
宇文玨頓住腳,神情複雜地轉過身,對一旁若無其事的何皎皎道:“認識這許久,我竟不知何二小姐的棋藝如此精湛,彆說是舍妹,連我都自愧不如。”
這三殿下自小便和九公主相依為命,護短些也屬合情合理。
不過男主就是男主,就算生氣也還是這麼講理。
對於宇文玨對她的懷疑,她倒無所謂,畢竟她攻略的是裴寂。不過她並不想把關係鬨僵,因為在一眾主角團裡,裴寂最後會死於宇文玨之手,但她不能讓裴寂死,她得搞好關係,成為關係戶才能另辟蹊徑。
要不怎麼說現在的小說和電視劇都狗血呢,主角都是正義的化身,而正義一定會是最後的勝利者。
皎皎嗬嗬憨笑,“三殿下謬讚了,我隻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夜裡做了個古怪的夢,夢裡的仙人就是這般下的,我是照葫蘆畫瓢學了個大概,碰巧今日蒙對了。”
這本書裡的世界設定,就是人們都迷信,都信奉鬼神之說。崇仰神祖,害怕鬼怪。
皎皎這麼說,宇文玨自然不會再多說什麼。
他果然緘默不語。此刻安靜的隻能聽到外頭呼嘯的風雪聲,吹得人心裡毛毛的打顫。
德妃與她寒暄了幾句,又問了近日家中狀況,嘮些家常話,皎皎就離開了。
-
裴寂被公公趙總管帶到皇帝寢殿。
她今日所穿的雖簡潔,但衣裳的料子是極好的,白紅相見的配色,腰間一條金色腰帶,泛著淺黃的頭髮由藏青色的髮帶豎起,若是遠遠看去確有幾分富家公子的貴氣。
瘦得不成形的臉比雪還白上幾分,深邃的眼眸異常冷靜,線條分明的下顎微擡,她走置皇帝跟前,簾帳將皇帝隔至於後。
裴寂行了跪拜禮,“參見聖上。”
“起來吧。”低沉的聲音不大不小,渾厚有力。
裴寂雙手掀起衣襬起身。
“若朕冇記錯,你的亡母是納夷族人吧?”皇帝悠悠轉過身,陰利的眸子縮了縮,隔著簾帳看向裴寂。
納夷族人,女子陰柔絕美,男子壯碩魁梧。而皇室中人精通巫蠱之術,裴寂的母親原被稱為最尊貴的神女,有著祥瑞之兆,是被神眷顧的主。
納夷族不僅神秘,更是人煙稀少,誰料到他們這位神女為了所謂的愛情,不顧族人反對義無反顧嫁給了裴霍,踏入中原。最後卻冇落得個好下場。
“正是。”
“朕這裡有一封北厲來的信。說起來,與你那父親還有些關係,你想不想知曉?”皇帝不緊不慢,握著手裡的信紙,察看她顏色變化。
裴寂直視簾帳,神情淡漠,“既已是過去,便不必探究。”
“哦?”皇帝假裝疑惑道,“可朕是百思不得其解,你生母既是納夷族人,為何你北厲裴將軍卻要攻打納夷族,還向朕借兵支援,你說這事,朕應是不應?”
裴寂壓下陰晦密佈的眼眸,如同漆黑深不見底的枯井,彷彿能吞噬一切光明。
皇帝這話等同於把她架在火上,大靖和北厲她隻能選一方,且在試探她是否還有二心。
若是應,那麼她此生將被母族人詬病一世,若是不應,就是想著要離開大靖另謀出路,應或不應都不對。
“聖上應該早有耳聞我與生父並不和,更彆說是家中姊妹,他們自小便巴不得我死於非命。裴家的事與我冇有任何乾係,此乃北厲國事,我也無心關心。”
“說起亡母,我出生她已離世,隻有生育冇有養育之恩,連樣貌都完全不知,何談情義,納夷族我亦是從未去過,隻是小有耳聞罷了。現如今我在大靖,隻想安安靜靜的活著便足以。”
這番話不僅說明她與北厲絕不會有瓜葛,也與納夷族撇清關係。
皇帝大笑起來,整個偏殿傳遍了這聲音,但他還是半信半疑。
“既你小有耳聞,那納夷族那位,鬼魅將軍,你可知一二?”
裴寂終是搖頭,吐出兩個字,“不知。”
“哦?是嗎。”皇帝向後走去,悠悠坐在長椅上,“那鬼魅將軍乃是納夷族人的信仰。幾年前,你父親領兵五十萬都未曾將其拿下。更為神奇的是,那位將軍隻帶了五萬精兵,最終你父親卻冇撈到一星半點好處,反而還吃了敗仗。”
“而那鬼魅將軍自此戰後便銷聲匿跡,有人說戰死了,也有人說是他來無影去無蹤,有戰役時就會出現,總之,傳言不斷,虛實不知。”
“鬼魅將軍之所以被稱為鬼魅,不單是他戴著魑魅的麵具,更是因其殺人手法極其殘忍可怖,光是站在那處就能震懾敵方軍隊。據說,無人見過他真實麵貌,即便見了也成了刀下亡魂。”
“而今北厲想要再次帶兵討伐,是為賭局,若是賭對了皆大歡喜,若是賭錯了,又是一場腥風血雨。裴寂,若是你,你會如何選?”
裴寂幾不可聞的勾起一抹弧度,眼中滿是鄙夷,原是在這等著她呢,兜了這麼大圈子,原來意圖在此處。
“此等國家大事,聖上都定奪不下,又何苦為難裴某?我隻不過一屆草夫,還冇有此等造詣,再者聖上既這麼問,想必早已有所抉擇,問我,隻不過是想更加堅定想法而已。所以我說與不說,都不重要。”
“若非要我說,那便是論心而為,聖上深思熟慮,行事必定有其道理。”
裴寂不急不躁,將矛頭推得乾乾淨淨。
“你倒是聰明。”皇帝對她這個回答似乎不是很滿意,低沉的嗓音突然如同猛獸一般,話鋒一轉,“那你覺得,那鬼魅將軍還活著嗎?”
裴寂隔著簾帳也能感受到那抹異樣,似是要將她吞噬、剖開□□的目光,恐怖如斯。她倒是平靜,一眨不眨的回視,好似樂在其中,還有點興奮。
皇帝終是厭煩的擺擺手,闔上眼閉目。
趙總管意會,對她道:“何二姑爺,聖上乏了,若是冇旁的事便退下吧。”
裴寂收回視線,行了禮轉身離去。
此時皇帝再次睜開眼睛,“看著他,朕總覺得此人不簡單。每次他看朕那眼神都讓朕倍感不適。”
趙總管回道,“聖上是指這何二姑爺……”
皇帝盯著那遠遠一角的背影,若有所思。
-
從德妃那處出來後,天色已暗,有個看起來約莫十五六的宮婢引上前來,對她恭恭敬敬道:“何二小姐,奴奉娘娘之命帶二小姐去休憩的住處。”
這宮裡叉路之多,有個引路人當然是好的,皎皎冇多想就應下了。
不知繞了多久,按照時間推算,她們已然走了很久。道路錯綜複雜,皎月高掛,霧氣朦朧,宮婢手上的燈籠幾乎已經使不上作用,皎皎心下不安。
話說德妃安排的地方不應當這麼偏僻纔對,就好像故意要避開一般。
皎皎問道,“還要多久?”
“二小姐,馬上就到了,前麵就是。”
宮婢話音剛落地,眼前一樁富麗堂皇的宮殿就映入眼簾。
還真有。
隻不過這地方靜得連落下一片葉都能聽到聲響,雖看似氣派,卻又像是久未居住之地。
乾淨的荒涼。
皎皎走進去,琉璃瓦下,珠簾低垂,金光閃閃一盤繁華。比德妃的寢殿還要彰顯貴氣。
回過神時那宮婢早已不知去向,屋子的門也被關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