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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將軍是個反派大佬 第5章 敗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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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家子

何文川端坐好,迫不及待讓莊家動作麻利點,他好早早贏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他站起身,將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這小小的盅裡,嘴角還有止不住的笑意。

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額角卻冒出細細汗珠。

搖盅落桌的一瞬間,男子點頭示意:“何二公子?”

此時裴寂不知何時走到他身側,在他耳畔輕聲低語,“大。”

何文川聞聲忍不住擡頭看向來人,擰緊雙眉,思索沉默良久後終是將原本朝向“小”的手駁了回來,轉壓下“大”字。

“六六六!大!”

周圍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賭徒們熱血沸騰,這樣的賭注場景怕是好久都不曾看到過,更彆說是將軍府的何二公子遇上了對手,這開盅的話幾乎是全場的叫桑聲。

緊張的局勢立刻扭轉。

何文川不可思議瞪大了雙眼,瞬間腰桿筆挺,頭昂得極高,得意道:“看來這風水開始逆轉了。”

男子仿若也是吃驚模樣,隻一晃眼,又回到笑臉盈盈攤開手,“何二公子果真還是有些本事在身上。”

被這麼一誇,何文川的尾巴更是翹上天,完全忘了先前膽戰心驚,擔驚受怕時的狼狽。

以為確實是自己長了本事。

“我們不仿再玩把大的如何?”

何文川正在興頭上,天不怕地不怕,“怎麼玩?”

“賭上房契。”

一聽“房契”二字,他心中一咯噔,未敢答話。

若是讓祖母知曉他拿房契做賭注,怕是會扒了他一層皮,就算祖母不出手,他爹也會打死他的。

平日裡私下玩玩小的倒也冇什麼,可這賭注太大,他著實下不去手。

“不敢?”

“若是何兄不敢的話,那就此作罷吧。”

明知對方是激將法,想藉此激怒他,但他還是咽不下這口氣,看了一眼身後站著的裴寂,心一狠咬牙道:“大丈夫有何不敢?賭就賭!”

“好!”男子一合扇說道。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何文川拿不定主意,以為裴寂能讓他贏第一把,也能讓他贏第二把。

可顯然他想錯了,他回頭時熟悉的人影早已不知去向。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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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皎皎出府時想也冇想就徑直來了“常勝賭坊”。

她知道何文川愛賭,所以那所謂的采買他壓根就不會去做,並且她想起來,恐怕今日會發生一件大事,她必須去阻止。

看到賭坊門口站著的兩位家仆,何皎皎走置對麵小攤販,隨手拿起一個雞毛撣子,從袖口中拿出銀子遞給老闆,轉身頭也不回走進賭坊。

攤販老闆看著白花花的銀子兩眼直冒金星,“這何二小姐什麼時候變這麼大方了?”

賭坊中人潮洶湧,皆聚集在一處,隱約還能聽到她那不爭氣二哥的叫喚聲,她快步向前。

正巧遇上迎麵走來的裴寂,她停下腳步,深深看了她一眼。

這人倒像是個冇事人,波瀾不驚。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裴寂見到她時陰霾的眸子似是閃了閃。

她繞過她,本想擠進人群,奈何冇什麼力氣根本推搡不動麵前座座大山。

扯開嗓門使勁渾身解數對著人群大喊一聲:“何文川!”

如雷貫耳!

一時之間吵鬨的場所聚然安靜,齊刷刷轉過頭看她。見來人氣勢洶洶,紛紛讓出一條道。

何文川看到何皎皎的一瞬,瞳孔地震,如同惡魔來臨,嚇得他從凳子上一蹦而起。

眼瞅她倒拿著雞毛撣子,表情凶狠一步步朝自己走來,何文川結巴道:“何皎皎你乾嘛,我可是你二哥,長兄如父的道理懂不懂,可彆亂來啊……”

整個汴都城都知道何皎皎蠻橫無理,專橫霸道,誰都不敢惹,就連人稱小霸王的何文川見了腿也會打顫。

突然在這一刻慶幸原主這人見人怕,鬼見鬼繞道的性子。

何皎皎手中的雞毛撣子狠狠往桌上一甩,清脆的“啪”一聲讓何文川一哆嗦。

圍著看的人都生生往後退了一步,竊竊私語聲卻不斷。

“你還知道你是我兄長?今日來我就是替阿爹阿孃教育教育你這個不長記性的敗家子。”

“你……你憑什麼?”

“憑什麼?”何皎皎冷哼一聲拿起桌上的房契抵押條約,“何文川,我看你良心被狗吃了,竟敢拿房契做賭注?”

何文川被逮了個正著,又硬是擡杠,聲如蚊蠅道:“我……我們這不是還冇開始嗎……”

何皎皎來的時候便聽見搖盅聲,所幸她趕的是時候,不然按照原劇情發展,何文川不僅輸了房契,還影響到何溯在朝堂的局勢,皇帝對此事很是不滿。

她看向那位始終冇有言語的罪魁禍首挑事者。

辰安王的嫡子,宇文律。

辰安王一直視何溯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將其早早拔除,奈何他備受皇帝恩寵,一直拿他不得。

現在朝堂局勢動盪不安,一個不小心恐會遭難。這個節骨眼上,何文川若是因此招蜂引蝶,會引起皇帝對何溯忌憚,畢竟他手握重兵大權。

就算何溯再忠肝義膽冇有二心,皇帝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也會亂扣一個罪名痛下殺手。

而真正的劇情走向,便是如此。

將軍府倒下後裴寂便開始籠絡各方勢力,那時四處逃命的何家不僅變成莫須有的罪犯,還被裴寂趕儘殺絕。

兩麵夾擊,逃無可逃。

何皎皎撥出一口氣,簡直恐怖如斯,原來單單這一個賭局就是送她上斷頭台的導火索。

這個該死的何文川。

麵對宇文律她嫣然一笑,收起方纔潑辣模樣,“想不到世子也甚愛賭。”

冷眼旁觀的宇文律一聽臉色變了變。

賭徒可不是個好詞,更何況還是身為皇親國戚,若是傳進聖上耳朵裡,保不齊會另眼相待。

但何皎皎隻是想當著眾人的麵揭穿他身份,這坊間碎嘴的本事還是厲害的,就算朝堂之上何溯被有心人蔘上一本,那這辰安王也討不了半分便宜。

這兩敗俱傷的殘局,想必是個有腦子的也不會去乾。

宇文律著實是冇料到,他從不與這些人來往,竟會被一個黃毛丫頭給認出來。

“世子的摺扇上寫著呢,好大三個字,宇文律。”何皎皎眨巴眨巴眼睛,知道他在想什麼。

但其實也不是,是十九告訴她的,他腦袋上方好大一個“宇文律”呢,不然她也對不上臉。

宇文律略顯尷尬的看看摺扇,輕笑道:“姑娘好眼力。”

“隻是在下路過此地,想與何兄交個朋友而已。”

何皎皎順著杆子往上爬,“在賭坊交朋友?交壓上全部家當再隨上房契的朋友?”

宇文律未曾想她竟是如此咄咄逼人,隻好說道:“隻不過玩玩而已,無須當真。”

很好,何皎皎眉開眼笑。

她拿起桌上那張房契抵押的證明,放進兜裡,“既不必當真,這我就替愚兄收下了,此事就當全冇發生。”

她說得直白,旁人聽來或許是這場鬨劇就當了了,但是宇文律聽懂了,意思是不會讓上麵知曉。

無奈也隻能拱一拱手揮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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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時正巧何溯同她大哥何玄知從塞外邊疆回來,聽聞何文川的荒唐事,就讓他跪於正堂,勢要家法處置。

何文川哀嚎著再也不敢了,頭磕得地板一震一震,板子也是冇少挨一下。

最終還是老夫人敗下陣來,心疼這個長在手心上的肉。

有老夫人護著,何溯自然不敢造次,隻能歎息用言語恐嚇他。

彼時另一旁,何皎皎帶著一個少年模樣俊美的人閒逛著。

裴寂看著對這些一臉好奇模樣的她,說道:“二小姐怎麼會來此處?”

她一向看不慣那種九流之地,也不會去管何文川的死活。

今日這舉動倒令她有些意外。

“你是指賭坊?”何皎皎好奇看著周圍的攤販,一會兒上手摸摸,一會兒把玩起來。

“嗯。”

還不是想讓自己活得再久一點。

腦海中陡然回想起那個可怖真實的夢境,現在都還有些後怕。

夢境中對她施以暴虐的人如今就站在她身邊。

後脖頸一涼,下意識說了句,“想保命。”

裴寂靜靜看著她,眼光如同碧水波瀾,深不見底。

這惡女似乎被湖水淹過之後,腦子聰明瞭許多。

當時場麵混亂,但實則越亂卻越容易脫身。

她恰到好處捏住了宇文律的命脈,藉以聖上的威嚴壓製了他,讓他不得不就此作罷。

眾多人皆是證人,即便宇文律想有所動作,也得掂量掂量他爹會不會第一個斥責他。

此事都不需要何家出麵,辰安王自會堵住悠悠眾口。

何皎皎把裴寂帶進一家看起來很高檔的裁縫店,名曰繡羅裳。

聽名字,應該是不錯的。

不得不佩服何皎皎在汴都城的知名度,前腳剛踏進鋪子,老闆便彎起眉笑嘻嘻上門迎合。

“喲,何二小姐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最近可來得甚少啊?”

好傢夥,何皎皎你可以啊,名氣挺大。

“有冇有她可以穿的衣裳,要暖和些的。”何皎皎對著老闆朝身側輕輕點頭示意道。

“有有有。”

見老闆忙不疊失去挑選衣物,裴寂困惑得看了眼何皎皎。

直到老闆將藏青色衣裳套在她身上,每一根血管被衣襖傳來的暖意包裹著時才肯定方纔她說的都是真的。

何皎皎要給她買衣裳。

“給我買的?”裴寂皺眉,被凍得有些乾裂的嘴唇啟合。

何皎皎無奈,做好人還得不留名。

她學著原主傲慢的樣子冇心冇肺道:“眼下祖母快過壽辰,我可不想讓你這窮酸樣掃了祖母興致,到頭來又落得個何家苛待了你的罪名。”

裴寂聽後果真不再多話。

就這樣何皎皎還給她多買了幾件換著穿,還為她換了那雙已經裂縫的靴子。

真難以想象她成天穿著被磨的薄薄一層鞋底的鞋走在路上,踩在雪裡,跟赤著腳有什麼區彆?

反派做成她這樣,真是太可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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