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是個狐狸精 第211章 下麵給你吃
書架上整齊地擺放著各類書籍,從精裝的古籍到平裝的現代小說,排列得錯落有致,其間點綴著幾個小巧的陶瓷擺件和玻璃器皿,沒有一絲雜亂。
大廳的儘頭是一個開放式的吧檯,台麵是與茶幾同材質的黑胡桃木,下方的櫃體做了隱藏式設計,櫃門與牆麵同色,拉開後裡麵的酒杯和餐具擺放得井然有序。
吧檯上方懸掛著幾盞造型簡單的吊燈,燈罩是磨砂玻璃材質,光線柔和,恰好照亮台麵。
整個大廳裡沒有金碧輝煌的裝飾,也沒有珠光寶氣的擺設,每一件傢俱都透著高檔的質感,卻又以最簡潔的方式組合在一起,整潔得彷彿剛被精心打理過,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薰味,清新而不濃烈,讓人不由自主地放鬆下來。
「這就是……你的住處?」
她伸手碰了碰電視上的灰塵,指尖劃過螢幕時,映出自己沾著水珠的睫毛。
張浪正忙著翻衣櫃找乾淨衣服,聞言頭也不回地應道。
「嗯,是我朋友的,借給我暫住。我今天剛搬來,屋子裡太亂。還沒來得及收拾。你先將就……」
話沒說完,就聽見身後傳來布料摩擦的窸窣聲。
他猛地回頭,看見胡媚娘正把外套褪到肩頭,濕衣緊貼的曲線再次撞進眼裡——這次近在咫尺,連她脖頸間未乾的水珠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你乾什麼!」
張浪手裡的毛衣「啪嗒」掉在地上,慌忙轉身麵朝牆壁,耳根紅得快要滴血。
「快把外套穿上!會著涼的!」
胡媚娘被他這反應逗笑了,清脆的笑聲像簷角的風鈴。
「你的衣服太沉啦。再說,這點冷算什麼?」
她彎腰撿起那件灰色毛衣,指尖觸到柔軟的羊毛時微微一頓。
「這東西……和我穿的不一樣。」
張浪背對著她,聽見布料摩擦聲再次響起,心跳得像要撞碎肋骨。
直到胡媚娘輕聲說「好啦」,他纔敢慢慢轉過身——她已經換上了他的深藍色衛衣,下擺蓋住了膝蓋,袖口捲了好幾圈,露出纖細的皓腕,濕漉漉的長發披在背後,襯得那張臉愈發瑩白。
暖風機的熱風漸漸填滿了屋子,空氣中彌漫著水汽蒸發的味道。
張浪突然想起什麼,轉身衝進廚房,很快端來一杯冒著熱氣的薑茶。
「快喝點暖暖身子,彆真感冒了。」
胡媚娘接過搪瓷杯,指尖觸到溫熱的杯壁時縮了縮,卻還是乖乖地抿了一口。辛辣的暖意順著喉嚨滑下去,她蹙著眉吐了吐舌頭,模樣像隻受驚的小獸。張浪看得心頭一動,剛想再說點什麼,窗外突然傳來一陣樹枝搖晃的聲響,寒風卷著雪粒打在玻璃上,發出沙沙的輕響。
胡媚孃的指尖在真皮沙發上輕輕劃過,冰涼細膩的觸感讓她忍不住蜷了蜷指節。
這物件比畫中那把梨花木椅光滑百倍,她俯下身鼻尖幾乎貼著扶手,聞到一股淡淡的皮革香混著陽光的味道,不由得好奇地用指腹敲了敲,聽著那沉悶的回響,眼睛亮得像藏了星子。
「這石頭打磨的地麵竟能映出影子?」
她赤腳踩在大理石上,冰涼的觸感從腳底竄上來,讓她猛地縮了縮腳,隨即又忍不住來回踱了幾步,看自己的裙擺在地麵投下的漣漪般的倒影。
目光掃過茶幾上的畫冊時,她小心翼翼地捧起來,指尖撫過皮質封麵的紋路,見張浪沒阻止,便一頁頁翻看起來,看到畫中飛馳的汽車時,不由得「呀」了一聲。
張浪看了眼手機螢幕上跳動的時間——淩晨兩點十分,他笑著走到沙發旁。
「餓了吧?被困在畫裡千年,肯定很久沒嘗過人間滋味了。」
他抓了抓頭發。
「現在太晚沒處買吃的,我下麵給你吃?」
胡媚娘抬眸時睫毛還帶著水汽,聞言歪了歪頭。
「你還會煮麵?可麵條現做要揉麵醒麵,太費功夫了。」
她記得做一碗麵總要在灶台前忙上小半天。
「不是你想的那種。」
張浪有些尷尬地撓撓臉。
「是速食麵,很快就好。」
他轉身進了廚房,留下胡媚娘盯著那扇磨砂玻璃門,聽見裡麵傳來撕包裝袋的窸窣聲,還有水壺燒水的鳴響。
不過片刻,一股濃鬱的香氣就從門縫裡鑽了出來,帶著醬油的醇厚和牛肉的腥鮮,勾得胡媚孃的肚子「咕咕」叫起來。
她忍不住站起身,踮著腳往廚房方向張望,鼻尖幾乎要貼在門框上。
張浪端著白瓷碗出來時,正撞見她這副模樣,忍不住笑了。
「來,嘗嘗。」
碗裡的紅燒牛肉麵冒著熱氣,方塊狀的麵餅吸飽了湯汁,旁邊臥著一顆溏心蛋,油花在湯麵上泛著金光。
胡媚娘小心翼翼地拿起筷子——這細巧的竹棍和古時的銀箸大不相同,她笨拙地夾起一根麵條吹了吹,送進嘴裡的瞬間,眼睛「唰」地亮了起來。
濃鬱的湯汁裹著筋道的麵條滑進喉嚨,那從未嘗過的鮮香在舌尖炸開,她再也顧不上矜持,大吼一聲「好吃」,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筷子翻飛間,連湯汁都喝得一滴不剩。
最後,她伸出粉嫩的小舌頭,小心翼翼地舔了舔碗底殘留的醬汁,像是在回味那股奇妙的味道,直到碗沿都變得乾乾淨淨,纔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碗筷,抬頭看見張浪正對著她笑,臉頰頓時泛起紅暈。
「實在抱歉,讓你見笑了……我已經上千年沒嘗過人間煙火了。」
「沒事,喜歡吃明天再給你煮。」
張浪擺擺手,指了指樓梯。
「二樓主臥有乾淨的被褥,你去休息吧。」
等胡媚娘上了樓,張浪把她換下的濕衣塞進洗衣機,按下啟動鍵的瞬間,機器發出低沉的嗡鳴,嚇得他愣了愣——剛才忘了這聲音會不會吵到她。
直到聽見二樓沒動靜,他才鬆了口氣,拖著疲憊的身子進了客房,頭剛沾到枕頭就沉沉睡了過去。
二樓的主臥裡,胡媚娘正坐在床沿,好奇地打量著這個陌生的「睡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