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是個狐狸精 第223章 第一次直播2
老周也顧不上自己剛才還嚇得打哆嗦,幾乎是憑著本能,一個箭步就衝進了屋裡,穩穩地擋在張浪身前,像是要把張浪護在身後。
與此同時,他右手飛快地摸向腰間——那裡彆著根黑色的電棍,是他之前特意準備的「防身武器」。
手指剛握住電棍的握柄,就「唰」地一下抽了出來,大拇指緊緊按在紅色的開關上,指節都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眼神銳利地盯著前方漆黑的屋子,連呼吸都放輕了,心裡默唸著「彆出來彆出來」,可嘴上卻硬氣地喊。
「誰、誰在裡麵裝神弄鬼?出來!」
可他剛繃住勁沒兩秒,腳下突然傳來一陣滑膩的觸感——原來是剛才潑在地上的臟水順著門口流了進來,在瓷磚上積了薄薄一層。
老周重心沒穩住,「哧溜」一聲,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向後倒去!
「哎!」
他驚呼一聲,下意識地雙手向後一揚,想撐住地麵穩住身體。
可沒等手掌碰到地,手裡的電棍「啪」地一下,正好杵在了身後張浪的大腿根上。
更巧的是,他向後倒的時候,大拇指猛地按在了電棍的開關上——「滋啦!」一道藍色的電流瞬間從電棍頂端竄出,順著接觸點鑽進了張浪的身體裡。
下一秒,張浪原本還掛著水珠的臉瞬間僵住,緊接著,他整個人像是被按了開關的機器人,開始原地「抽搐」起來。
張浪雙腿不受控製地交替踮起,胳膊一會兒伸直一會兒彎曲,身體還跟著左右扭動,活脫脫像是在跳一段即興的「霹靂舞」,隻是每一個動作都透著股不受控的僵硬。
「張浪!」
老周嚇得魂都飛了,顧不上自己還坐在地上,趕緊伸手抽回電棍,開關「哢噠」一聲關掉,電流聲瞬間消失。
他連滾帶爬地站起來,湊到張浪跟前,聲音都帶著哭腔。
「張浪!你咋樣啊?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是手滑了!」
張浪還保持著「跳舞」的姿勢,僵在原地不動,臉色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正常變得一片烏黑,像是被墨染過似的。
老週一看這模樣,心都涼了半截,雙手抓住張浪的肩膀,使勁地搖晃。
「張浪!你彆嚇我啊!你說話啊!老周我還不想償命啊!」
搖晃了好半天,張浪的眼球終於動了動——原本翻上去的白眼球,慢慢向下轉動,一點點變回了黑色。
緊接著,他猛地吸了口氣,然後從鼻孔裡「呼」地竄出兩股白色的熱氣,像是冬天裡哈出的白氣,隻是帶著股說不出的狼狽。
而另一邊,郝建舉著攝像機,把這全程都拍了下來。
直播間裡的彈幕早就笑瘋了,滿屏的「哈哈哈」幾乎要把螢幕蓋住。
「救命啊!這是什麼搞笑名場麵!」
「電棍杵那地方,隔著螢幕都覺得疼!」
「老周是來幫倒忙的吧?笑不活了!」
「張浪師兄的霹靂舞,我給滿分!」
「這凶宅沒嚇到人,先把自己人整懵了!」
郝建一邊憋著笑,一邊對著鏡頭說。
「家人們,這、這純屬意外啊!我師兄他、他就是給大家表演個才藝……」話還沒說完,就被張浪一個眼刀掃過來,嚇得趕緊閉了嘴,隻是肩膀還在不停發抖,顯然是憋笑憋得難受。
張浪狠狠抹了一把臉上的汙水,混著泥沙的臟水順著指縫往下淌,原本就狼狽的模樣更顯窘迫。
一股怒火從心底「噌」地竄了上來,燒得他太陽穴突突直跳——進門先是被臟水桶澆頭,又被電棍電得跳霹靂舞,這口氣他還沒嚥下去,身邊的郝建又湊了過來。
「浪哥,你快看一眼直播間!」
郝建賤兮兮地把手機遞到張浪麵前,螢幕上的彈幕還在瘋狂滾動,其中一條醒目的評論瞬間戳中了張浪的爆點。
「主播之前連續宣傳三天,說是什麼靈異抓鬼恐怖直播,還讓膽小的彆來,這分明是騙人的吧!我看這哪兒像靈異直播,現場比春晚小品還熱鬨,乾脆改名叫搞笑直播得了!」
張浪盯著那條評論,牙齒咬得咯咯響。
他知道發評論的人大概率沒什麼惡意,可進門後這一連串的烏龍,確實難免讓人懷疑這「凶宅」到底是鬨鬼還是鬨笑話。
他深吸一口氣,正想發作,眼角的餘光突然瞥見一個極快的黑影——那影子輕飄飄的,貼著牆根「嗖」地一下就鑽進了廚房。
「好啊,終於肯出來了!」
張浪心中憋著的那口氣瞬間找到了宣泄口,他要讓直播間的觀眾看看,自己絕不是隻會鬨笑話的倒黴蛋,而是真能抓鬼的行家!
他顧不上擦臉,邁開步子就朝廚房衝去,腳步快得帶起一陣風。
衝進廚房的瞬間,張浪一眼就鎖定了目標——那黑影正縮在餐桌底下,露出來的衣角還在輕輕晃動。
他信心滿滿地大喝一聲。
「哪裡跑!」
話音剛落,頭頂突然傳來「嘩啦」一聲響。
張浪還沒反應過來,一袋麵粉就從天而降,雪白的麵粉像瀑布似的砸在他頭上,瞬間將他籠罩在一片白茫茫之中。
麵粉粒子鑽進眼睛、鼻子和嘴巴裡,刺得他眼睛生疼,忍不住連著打了好幾個響亮的噴嚏,「阿嚏!阿嚏!」每打一個噴嚏,就有一團麵粉從他頭發上抖落下來。
「張浪!你沒事吧?」
老周慌慌張張地跑進來,伸手就給張浪拂去臉上的麵粉,可越拂麵粉越散,反而讓張浪的臉變得像個剛從麵缸裡撈出來的雪人。
張浪好不容易揉著眼睛睜開一條縫,還沒看清眼前的景象,就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朝自己迎麵飛來。
「又是這招!」
張浪嚇得下意識伸手一擋,「啪」的一聲脆響過後,那個黑乎乎的東西瞬間炸開——原來是個裝滿水的氣球!
冰涼的水劈頭蓋臉地澆下來,把他頭上、臉上的麵粉全衝成了麵糊。
麵粉和水在臉上交織,黏糊糊地貼在麵板上,彆提多難受了。
張浪現在活脫脫就是個「麵人」,頭發一縷一縷地粘在額頭上,臉上還掛著沒衝乾淨的麵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