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是個狐狸精 第309章 我的閨蜜許夢雲
張浪輕輕點了點頭,對著林晚晴說道。
「行,那我們跟你過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事。」
胡若曦沒說話,隻是默默跟在張浪身邊,之前渾身的「冰霜」似乎消散了不少,腳步也沒了剛才的決絕,多了幾分從容。
林晚晴的家坐落在老城區的居民樓裡,麵積不大卻處處透著溫馨。淺米色的布藝沙發上鋪著乾淨的格子巾,茶幾上的玻璃麵擦得能映出人影,就連窗台上的幾盆多肉都擺得整整齊齊,葉片上沒有一絲灰塵。
不過最惹眼的,還是牆角那個鼓鼓囊囊的牛皮紙袋,從露出的包裝袋來看,裡麵塞滿了各種口味的薯片、堅果和軟糖——熟悉林晚晴的人都知道,這是她走到哪都離不開的「零食儲備庫」。
「你啊,還是老樣子。」
張浪剛換好拖鞋,目光就被那袋零食勾了過去,語氣裡帶著幾分調侃。
「不管搬到哪,總少不了這麼一大袋吃的,生怕餓肚子似的。」
林晚晴聞言轉過身,嘴角彎起一個淺淺的笑,順手從袋子裡掏出兩包草莓味軟糖和一袋海鹽薯片,遞向站在一旁的胡若曦。
「若曦,剛買的,你嘗嘗?這家薯片脆度剛剛好,不鹹不淡的。」
胡若曦接過零食,指尖輕輕碰到包裝袋,連忙禮貌地彎了彎腰。
「謝謝,我早就聽張浪說你挑零食的眼光特彆好。」
說著,林晚晴又從冰箱裡拿出一瓶冰鎮酸奶,撕開封口正要遞出去,眼尾瞥見張浪已經伸手過來,指尖都快碰到瓶蓋了。她卻突然收回手,把酸奶的吸管叼在嘴裡,含混不清地說道。
「我可記得你最不愛吃這些甜膩的,酸奶你就彆湊數了。桌上有礦泉水,自己拿瓶冰的喝去。」
張浪的手接了個寂寞,看著林晚晴叼著吸管咕咚咕咚喝酸奶的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指尖輕輕颳了下她的胳膊。
「行吧行吧,就你記性好。不過說真的,你這區彆對待也太明顯了,就欺負我是吧?」
林晚晴嚼著酸奶裡的果粒,眯著眼睛笑,沒接話,那副「就是欺負你」的模樣倒讓一旁的胡若曦忍不住低笑出聲。
這時,胡若曦想起正事,看向林晚晴問道。
「晚晴,你之前說找張浪有要緊事,到底是什麼事啊?」
林晚晴這才收斂了笑意,拉過沙發上的靠墊抱在懷裡,身子微微前傾,語氣也沉了下來。
「是關於我閨蜜許夢雲的事。你們還有印象嗎?就是在電視台做外景主持的那個,之前咱們一起吃過一次飯的。」
張浪皺著眉想了幾秒,突然拍了下手。
「哦!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長得特彆甜,說話聲音軟軟的,那天還穿了條粉色超短裙配黑絲的姑娘是吧?當時我還跟你說,她穿那套特彆顯氣質。」
話音剛落,林晚晴就白了他一眼,伸手在他胳膊上輕輕擰了一下。
「好啊張浪,彆的記不住,人家穿什麼你倒記得門清?」
張浪被擰得輕嘶一聲,剛想解釋「我就是隨口一說」,卻忽然覺得後頸一涼,像是有股冷意順著脊椎往上爬。
他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眼角的餘光瞥見身旁的胡若曦正看著他,那雙平時總是溫和的眼睛裡,此刻卻沒了笑意——眼尾微微上挑,瞳孔輕輕收縮,原本彎著的嘴角抿成一條直線,就連握著薯片袋的手指都微微收緊,指節泛出一點白。
那眼神算不上凶狠,卻像帶著一層薄薄的冰,無聲地傳遞著帶著殺氣的警告,彷彿在提醒他。
張浪心裡一激靈,打了個輕顫,連忙乾咳兩聲,把話題拉回來。
「咳,我這不是突然想起來了嘛。你彆打岔,接著說許夢雲,她怎麼了?」
林晚晴見他識趣,也就沒再糾結,重新靠回沙發上,聲音放得更柔了些。
「這事說起來就長了。許夢雲上大學的時候交了個男朋友,叫賀劍。那時候他倆好得跟一個人似的,上課坐一起,下課一起去食堂,就連週末做兼職都要湊到一塊,真就是乾柴遇烈火,愛的天昏地暗的。」
「後來大學畢業,許夢雲憑著實力進了電視台,賀劍也準備回家繼承家業,倆人為了以後能在一個城市定居,還特意一起看了好幾套房子。我當時還跟她說,等他倆結婚,我一定要做伴娘,結果誰能想到……」
林晚晴頓了頓,拿起手中的酸奶喝了一口。
「有一天賀劍突然就消失了,電話打不通,微信也不回,許夢雲去他公司找,人家說他早就辦了離職。那段時間她跟瘋了一樣,天天抱著手機坐在沙發上,飯也不吃,覺也不睡,整個人瘦了一圈,眼神都直愣愣的。」
「直到半個月後,她終於找到賀劍的父母,才知道賀劍出國了,還是那種說走就走的,連一句解釋都沒給她留。後來賀劍父母也跟著去了國外,許夢雲這才慢慢緩過來,把賀劍當成了過去式,說以後再也不提這個人了。」
林晚晴說到這,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水杯壁。
「可就在過年之前,她突然興衝衝地跑來找我,眼睛亮得像有光,說賀劍回來了,還跟她道歉,說當年是家裡出了急事,沒來得及跟她商量,現在回來就是要娶她,還要帶她去國外生活。
你是沒看見她那時候的樣子,拿著賀劍送的項鏈,跟我規劃以後的日子,說要在國外買個帶院子的房子,還要養一隻像我家之前那隻的橘貓。」
「這不是挺好的嗎?」
張浪忍不住插話。
「有情人終成眷屬,多好的事啊。許夢雲也算苦儘甘來了。」
林晚晴卻輕輕擺了擺手,眉頭微微蹙起,眼神裡多了幾分擔憂。
「我也想是好事,可不知道為什麼,她跟我說這些的時候,我心裡總覺得不踏實。就像……就像有什麼東西被藏起來了,表麵看著好好的,底下卻不對勁。那種感覺特彆強烈,晚上睡覺都能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