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是個狐狸精 第7章 玄血
7,玄血
張浪感到一陣悲哀,一條鮮活的生命,在這些富二代的眼裡,甚至比不上一年的零花錢。
張浪歎了口氣,讓他們都站起來,重新在沙發上坐好。
然後有些心疼的看著腿上的一條條大黃鼻涕印,小心翼翼把它一點點擦掉。
儘管這條阿瑪尼是臨時從彆墅裡的衣櫃借的,從未穿過這麼好的衣服的張浪還是很珍惜的。
至於自己原來那套衣服,早已和一堆臭泥混在一起。
張浪腳步輕緩,一步步挪到窗邊。
窗外的月光像攤開的銀紗,靜靜淌進來,恰好落在他身上,將他的影子長長地投在地板上,順著牆角蜿蜒開去,像一道沉默的痕。
張浪望著天上的一輪圓月,緩緩的開口說道。
「說起來也是你們的幸運,我剛好路過這裡,從事我偉大而神聖的工作……」
郝建戰戰兢兢的舉手問道。
「敢問大師到底從事的是什麼工作?」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是一個美食傳遞者,每天穿梭於這個城市的大街小巷,把一份精緻的美食送到每一位美食品嘗家的手中。難道你們不知道嗎?」
三個人非常同步的搖了搖頭。
「傳達愛心的天使。為人們帶來能量的使者。操,跟你們這幫沒文化的人說話太費勁,我他媽是一個送外賣的,非逼著我說粗話。」
三個富二代這才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張浪繼續有些哀傷的說道。
「本來我騎著電動車走的好好的,誰知道這荒郊野嶺的對麵突然出現了一個車,還他媽的開著遠光。
偶一不慎,失足墮於道旁臭水溝中。」
「大師,你能夠說的詳細一些嗎?去年我做過智力測試,隻有小學二年級的水平。」
「咳咳,就是我一不小心,掉進路旁邊的臭水溝裡了。
還好我身手靈活,在掉下去的一瞬間,我這隻受傷的右手抓住了路麵。
正當我奮力向外爬之時,我的這隻右手突然受到了攻擊。
有人突然用一個像刀子一樣銳利的凶器刺穿了我的手背,疼痛讓我不由自主的鬆開了手,於是我向著水溝的深淵墜下去。」
說到這裡,張浪很是心酸地抹了一把眼淚。
「我好不容易纔從溝底爬了上來,可憐的是我花了6000塊錢新買的電動車。已經摔的四分五裂,全麵開花,數不清摔成多少個零件。我的車啊!嗚嗚!」
郝建奇怪的問道。
「敢問大師在哪裡買的車?怎麼那麼貴呀?」
張浪傷心的說。
「還不是在外賣公司買的。公司的人說,不買他們的車,就不讓我跑外賣。這幫黑心的資本家,簡直頭頂上長瘡,腳底下流膿,他們都壞透了。生兒子肯定沒屁眼兒。嗚嗚!」
郝建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的表情。
「大師,我看你穿的馬甲,好像是閃電配送公司的。」
張浪一邊哭著,一邊點了點頭。
董大鵬突然說道。
「郝建,那家公司不是你爸開的嗎?」
郝建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走上前去安慰張浪。
「大師,你不要再哭了,那輛電動車的損失,我賠給你。」
「你說真的?」
張浪欣喜的看著郝建,眼睛裡還泛著激動的淚花。
郝建笑著說。
「不就是一輛電動車嗎?我賠了。大師不要再難過了。」
郝建此言一出,張浪立刻雲收雨住,轉眼間就恢複了神機莫測的高人嘴臉。
「我本想來到這片彆墅區找人求救,卻不料看到這裡有冤魂出沒,所以我才及時趕到。」
董大鵬接著說道。
「依大師所言,難道那個女人就是死去那個女孩兒的冤魂,她來找我們複仇了。」
張浪繼續望著天上的圓月。
「你說的一點兒都沒錯。那個女孩兒是枉死的,心中充滿了冤屈。但是她現在隻是一縷幽魂。隻能在這個屋子內盤旋,卻什麼也做不了。
正好遇見了那個驚慌的女人,於是借機上了她的身,借那個紅衣女人的身體為自己報仇。」
郝建有些驚恐的說道。
「可是我看到剛才大師出手消滅了她。」
「她並沒有消失,那個鬼剛剛附身。還不能熟練的控製這個身體。順便說一句,鬼上身並不是什麼時候都可以的,必須同時滿足多種必要的條件。
而剛才那女人處於極度驚慌的狀態之中,身上的陽火早就滅了兩堆,又恰好穿了一件紅衣,最容易招惹厲鬼。於是那個怨鬼就借機上了那個女人的身。」
張浪又看了看天上的月亮。
「那個怨鬼剛剛上身,而我身上的血,正好可以克製現在的她。
因為我身上的血不是普通的血,而是玄血。
玄血並非尋常血氣,而是蘊含著天地初開時留存的一縷「純陽清靈之氣」。
這種氣息與鬼怪所依賴的「陰濁怨氣」恰好是天生的對立麵,如同烈火遇寒冰,會產生本能的克製反應。
普通鬼怪由亡者怨念、陰邪濁氣凝聚而成,最怕至陽至純之物。
而我的玄血在流動時,會自然散發出清靈暖意,這種氣息一旦接觸到鬼怪,就會像沸水燙雪般消融它們的形體,驅散它們賴以存在的陰邪之力。
更重要的是,玄血中還藏著一絲「生之氣息」,這是鬼怪這類「死之殘餘」最無法承受的——就像黑暗永遠無法吞噬光源,鬼怪在玄血的威懾下,要麼被直接打散,要麼因本能的恐懼而倉皇逃竄,根本無法靠近我分毫。
那個怨鬼知道我身上玄血的厲害,自己還沒有完全掌握這具身體。於是使了個障眼法。她的本體已經趁機逃走。」
說到這裡,張浪微笑著回頭看了看,不由的一愣。
董大鵬拿著一把菜刀,韓童飛拿著一把剪子,郝建更誇張,拿著一個巨大的洗澡盆。
他們三個在一步步向著張浪逼近,在他們眼睛裡,彷彿嗯張浪身上流的根本不是血,那是觀音菩薩玉淨瓶裡的瓊漿甘露。
張浪氣的每個人賞他們一腳。
「你們這三個蠢貨!到底想乾什麼?」
郝建哭喪著臉說道。
「大師你身上的血那麼多,就給我們一點,怎麼了?大不了我們花錢買。你開個價,我們要是還價我們是你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