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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是個狐狸精 第81章 點個外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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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1,點個外賣

天色暗得驚人,明明是白天,卻黑得像潑了濃墨,連近在咫尺的花園都看不清輪廓,隻有閃電亮起的瞬間,才能瞥見被雨水打得東倒西歪的花草。

大廳裡的燈忽明忽暗了幾下,王導急忙讓人去檢查電閘,剩下的人緊緊縮在一起,聽著外麵的風雨雷電,隻覺得這棟小樓像驚濤駭浪裡的一葉扁舟,隨時可能被吞噬。

林婉晴攥著手機的手沁出了汗,螢幕上那個「待接單」的狀態,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眼。

許夢雲見林婉晴一直低著頭擺弄手機,指尖在螢幕上劃來劃去,忍不住湊過去。

「你老盯著手機看什麼呢?」

看清螢幕上的外賣訂單界麵時,她眼睛都瞪大了,伸手就往林婉晴額頭上探。

「你沒發燒吧?這時候還點外賣?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林婉晴躲開她的手,指尖在「9527配送員」的備註上頓了頓,聲音低得像蚊子哼。

「我在等一個人……如果他能來,說不定我們還有救。」

「天方夜譚。」

許夢雲翻了個白眼,卻沒再多說,隻是往她身邊湊了湊,目光不安地瞟向窗外的暴雨。

就在這時,陳旭突然指著門外,聲音發顫。

「你們看……大門上掛著什麼東西?」

幾個人趕緊湊到窗邊,扒著玻璃往外看。

雨幕裡,莊園那道生鏽的大鐵門隱約可見,門梁上似乎掛著個白花花的東西,被狂風暴雨吹得來回搖晃,像個破布娃娃。

林婉晴突然想起自己包裡帶著相機,是來拍風景的,她手忙腳亂地掏出來,鏡頭對準大門,一點點拉近——鏡頭裡的景象讓她渾身血液瞬間凍結:那掛在門梁上的,是王浩!

他脖子被一根粗麻繩勒著,身體懸空,雙腳離地半尺,濕透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像片被打蔫的葉子。

他的頭歪向一邊,舌頭伸得老長,臉色紫黑,眼睛瞪得滾圓,雨水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淌,混著不知是淚水還是血水的液體,在下巴尖彙成水珠滴落。

狂風卷著他的身體左右搖擺,鐵鏈撞擊鐵門的「哐當」聲,在風雨裡聽著像極了嗚咽。

「啊!」

林婉晴嚇得手一抖,相機「啪」地掉在地上,鏡頭磕出個缺口。

她癱坐在地上,渾身抖得像篩糠,剛才那畫麵在腦子裡揮之不去——王浩他們明明是迎著晨光走的,怎麼會以這種方式,被吊在這扇通往外界的大門上?

大廳裡的人也看清了,尖叫聲、啜泣聲混著外麵的雷鳴,把這方寸之地攪得如同地獄。

許夢雲撲過來抱住林婉晴,自己的聲音也在發抖。

「彆看了……彆看了……」

窗外的雨更大了,閃電劈開天幕的瞬間,王浩懸空的身影在鐵門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像個索命的符咒,死死釘在每個人的心上。

王導望著窗外風雨中搖晃的身影,重重歎了口氣,聲音裡滿是疲憊和後怕。

「早說了讓他們彆衝動,偏不聽……現在這樣,其他三個人怕是也凶多吉少。」

他揉了揉發緊的眉心,目光掃過剩下的人,語氣凝重起來。

「我看這凶手是故意的,就是想逐個擊破。從現在起,所有人必須抱團,吃喝拉撒都得一起,誰也不準單獨行動,明白嗎?」

「未必是人乾的。」

郝建突然插了句嘴,他蹲在地上,正用根樹枝在地板上劃著什麼,頭也沒抬。

王導愣了一下,皺起眉。

「你說什麼?不是人?那是什麼?」

郝建扔掉樹枝,站起身拍了拍褲子,臉上竟帶了點篤定。

「我是說,凶手可能不是人——說不定是個鬼。」

這話一出,大廳裡頓時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有人倒吸一口涼氣,孫鵬忍不住罵道。

「都什麼時候了還說胡話!」

「你想啊。」

郝建卻自顧自地往下說,眼神掃過在場的人。

「李雪死在水溝裡,沈誌新被淹死在馬桶,老李睡夢中七竅流血,王浩被吊在大門上……死法一個比一個詭異,而且時間都掐得那麼準,像是算好了我們會分開似的。」

他頓了頓,聲音壓低了些。

「這山裡說不定有什麼冤魂,帶著大怨氣,專門來找茬的。」

「他未必是針對所有人,」

郝建說得振振有詞。

「可能是對我們中間某個人恨之入骨,其他人不過是陪葬。先殺這些無辜的,最後才會對那個他真正恨的人下手,慢慢折磨……」

「住口!」

王導猛地打斷他,臉色發白。

「彆在這兒妖言惑眾!什麼鬼不鬼的,肯定是人在裝神弄鬼!」

可郝建的話像顆石子,在每個人心裡都激起了漣漪。

林婉晴攥著許夢雲的手,指尖冰涼——如果凶手真的不是人,那他們這點防備又有什麼用?

窗外的雷聲適時炸響,把燈光震得晃了晃,陰影裡彷彿真的藏著什麼東西,正隨著郝建的話,一點點逼近。

瓢潑大雨不知何時歇了,最後一聲悶雷滾過遠山,天地間陡然安靜下來。

推開窗,潮濕的泥土氣息湧進來,帶著雨後的涼意,可誰也沒心思感受這份清爽——大廳裡的人又少了,此刻隻剩下十三個人。

三男三女六位嘉賓縮在沙發一角,孫鵬低著頭,手指反複摩挲著褲縫;林婉晴靠在許夢雲肩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地麵;剩下的幾人也都沉默著,連呼吸都放得極輕。

王導坐在對麵的單人沙發上,眉頭擰成個疙瘩,時不時抬頭掃一眼眾人,像是在清點人數,又像是在提防著什麼。

兩名電視台的年輕工作人員抱著膝蓋蹲在牆角,臉色比紙還白,那兩位負責後勤的中年阿姨則緊緊挨著坐在樓梯上,手交握在一起,指關節都泛了白。

整個大廳靜得可怕,隻有牆上的掛鐘還在不知疲倦地「滴答」作響。

黃昏的光線透過窗戶斜斜照進來,在地板上投下長長的影子,隨著天色漸暗,那些影子彷彿在慢慢拉長、扭曲,像蟄伏的野獸,隨時會撲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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