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子失憶後愛上路人甲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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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伊人的臉瞬間慘白如紙，指尖死死摳著書房的桌沿，指節泛出青白色。
“你，你說什麼？”
“需要我把三年前的手術記錄拿給你看嗎？”
我拉開書桌最下層的抽屜，抽出那份用檔案袋封存的檔案，封皮上“結紮手術同意書”幾個字格外刺眼。
她的目光落在上麵，身體控製不住地晃了晃，像是隨時會倒下去。
“不可能！”
她踉蹌著後退兩步，後背撞在書架上，幾本厚重的精裝書“嘩啦啦”掉下來，砸在她腳邊，“我明明我明明算好了時間，這孩子怎麼會不是你的？”
“算好了時間？”
我扯掉檔案袋的封條，把同意書甩在她麵前，紙頁與桌麵碰撞的聲響在安靜的書房裡格外刺耳。
“三年前你說想拚事業，暫時不想要孩子，這筆跡，是你親筆簽的。怎麼，失憶連自己的字都不認得了？”
她顫抖著伸出手，指尖碰了碰同意書上的簽名，像是碰到了滾燙的烙鐵，猛地縮了回去。瞳孔在眼眶裡劇烈收縮，眼淚毫無預兆地掉下來，砸在紙頁上，暈開一小片墨跡。
“這不是真的一定是你偽造的許譯遠，你為了跟我離婚，居然做這種事！”
“白紙黑字，醫院蓋了章，醫生簽了字。”
我俯身指著簽名處，語氣裡滿是嘲諷。
“要是你不相信，我們現在就聯絡筆跡鑒定機構，看看這到底是不是你的字？”
“為什麼”
她突然跌坐在身後的椅子上，雙手捂住臉，哭聲悶悶地傳出來。
“為什麼不早告訴我？你要是早說，我怎麼會怎麼會犯這種錯？”
“告訴你？”
我直起身，冷笑一聲，胸腔裡積壓的怒火終於忍不住冒出來。
“好讓你編更圓的謊話，繼續拿著我的錢去討好宋渚？喬伊人，你失憶不是失智，彆把所有人都當傻子！”
她突然從椅子上彈起來，瘋了一樣抓住我的手，指甲幾乎嵌進我的皮肉裡。
“這孩子真是你的！我冇騙你！許譯遠，你信我這一次！”
“那就做親子鑒定。”
我抬手拿起桌上的電話，指尖剛碰到撥號鍵，就被她尖叫著按住。
“不！不能做！”
她死死攥著我的手腕，眼神裡滿是慌亂。
“再等等就等幾天求你了”
“等什麼？”我逼近一步，目光像刀子一樣刮過她的臉。
“等宋渚拿著你轉給他的三百萬，在國外逍遙快活？還是等他徹底消失，把所有爛攤子都留給你？”
她渾身一顫，抓著我手腕的手瞬間鬆了力氣，眼神裡的慌亂變成了難以置信。
“你你怎麼知道我給他轉了三百萬？我明明明明做得很隱蔽”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
我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點開定位軟件，螢幕上一個小紅點正快速向機場移動。
“你看，他現在正在機場，再過半小時，就要登機了。”
“不！不可能！”
她一把搶過我的手機，手指飛快地滑動螢幕，嘴裡不停唸叨著。
“他說會帶我一起走的他說要跟我去國外重新開始他不會騙我的”
“帶你走？”
我看著她近乎崩潰的模樣，心裡隻剩一片麻木的冷。
“用你從公司賬戶轉走的三百萬？喬伊人，你醒醒吧，他從一開始就是在騙你！”
她拿著手機的手猛地垂下來，螢幕摔在地毯上，卻冇發出多大聲響。
整個人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氣，僵在原地，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掉，砸在衣服上，暈開一小片水漬。
門鈴突然響了，打破了書房裡的死寂。
我走過去開門，徐瑾若站在門外。
手裡拎著個保溫桶，看到我，眉梢挑了挑。
“聽著裡麵動靜不對，需要幫忙嗎？”
喬伊人突然衝過來，指著徐瑾若的鼻子尖叫。
“都是你！都是你這個第三者！要不是你勾引許譯遠，我們怎麼會變成這樣！”
徐瑾若臉上冇什麼表情，隻是平靜地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點開一段錄音。
“需要聽聽你‘男友’的留言嗎？這是他今天早上發給我的，哦不對，應該是發給你的，不小心錯發到我這裡了。”
錄音裡，宋渚的聲音清晰地傳出來，帶著一絲不耐煩。
“伊人，那三百萬我先用了，你再想辦法穩住許譯遠，彆讓他發現我要走的事。”
“等我到了國外，再想辦法接你不對，應該是我到了國外，就跟你斷聯絡。”
最後一句話，像是一把錘子，狠狠砸在喬伊人心上。
她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精緻的妝容被眼淚糊得一塌糊塗，看起來狼狽又可憐。
我彎腰撿起地上的手機，揣進口袋裡，又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離婚協議，我會讓律師明天送過來。你儘快收拾東西，搬出去。”
“許譯遠！”
她突然爬過來，抱住我的腿，臉埋在我的褲腿上，哭得撕心裂肺。
“再給我一次機會就一次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跟宋渚聯絡了我們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機會？”
我低頭看著她，想起藍雪花被她嫌棄時的模樣，想起母親最後一麵她不肯來的模樣，想起那些被她揮霍掉的信任和真心。
“我給過你的機會，已經太多了。”
我輕輕推開她的手，轉身走向門口。
電梯門合上的瞬間，還能聽見她絕望的哭喊。
像被困在籠子裡的野獸，掙紮卻找不到出口。
徐瑾若走到我身邊，輕輕握緊我的手，指尖的溫度透過皮膚傳過來，驅散了些許寒意。
“結束了。”
“不，是剛開始。”
我看著電梯裡跳動的樓層數字，心裡清楚，這場被失憶和謊言攪亂的鬨劇，終於要畫上句號。而我往後的人生，也該有新的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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