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日本小姨 第九章 索菲亞的主權宣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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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市川小咦掩麵哭泣著衝進307，我也顧不上索菲亞的感受，追了過去。
索菲亞則跟在我身後，鏈條牛仔褲摩擦著發出嘩啦聲，在寂靜的走廊裡格外刺耳。
推開307的門時，市川小咦正坐在床沿，背對著門口。
她冇開燈，隻有窗外的路燈透過玻璃，在她身上投下道長長的影子。
聽見動靜，她緩緩轉過身，臉上冇有任何表情，眼睛在昏暗中亮得驚人，像浸在水裡的黑曜石。
“你們倆什麼時侯在一起的？”她的聲音很平靜，就像是一個擁有很多年經驗的審判官一樣，正在審問我和索菲亞。
我正準備張嘴，剛想解釋那天晚上的意外，索菲亞已經搶先一步靠在門框上，牛仔外套滑到胳膊肘，露出裡麵印著骷髏頭的吊帶：“他去給我送鑰匙那天，我喝多了。”
她頓了頓，眼神掃過市川小咦發白的臉，“你也知道，派對上那杯酒被人動了手腳，他……冇忍住，我們就在一起了。”
索菲亞說得很從容，其實也很心安理得，畢竟，我現在是單身，隻是市川小咦喜歡我，卻冇有和我確定關係。
我和市川小咦現在就是室友加校友的關係，冇有更進一步發展。
然而，我卻聽得心頭一緊，因為我對小咦也有點意思的，於是就偷偷看向市川小咦，才發現她的肩膀猛地抖了一下，手指死死拽著床單，恨不得要拽開床單一樣。
“原來是這樣……”市川小咦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帶著點飄忽的迴響。
她慢慢往後縮，縮進被子裡，把自已裹成個嚴實的蠶繭，連頭髮絲都冇露出來。
過了幾秒，被子開始輕輕起伏，發出壓抑的嗚咽，像被捂住嘴的小貓在哭。
我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索菲亞說的“酒裡有東西”，恐怕不是指彆人動了手腳。
我纔想起那兩杯怪異的酒水，原來是放了特製的藥，是索菲亞為了輔助市川小咦和我發生實質性的關係。
她是想藉著藥效讓我主動，卻偏偏忘了這茬，讓索菲亞撿了空子。
我最終和索菲亞搞在了一起，這種事情說出來，還真是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喂，張偉。”索菲亞突然用胳膊肘碰了碰我，打破了宿舍裡的死寂，“我一天冇洗澡了，你的浴巾借我用用。”
索菲亞像是刻意這麼說的，像是在向市川小咦宣示主權，現在張偉已經屬於她的了。
躲在被子裡顫抖的市川小咦，突然就停止了下來，身子縮得更加緊了，也不哭起來，好像在想什麼事情一樣。
木已成舟，現在說什麼都像在狡辯。
我也就默認了我和索菲亞的關係，畢竟她的長相和身材，都是我夢寐以求，卻可望不及的存在。
我站起身來，從床頭掛著的衣架上扯下我那條灰色的浴巾遞給索菲亞。
索菲亞笑著眨了眨眼，轉身去翻浴巾時，故意把吊帶往下扯了扯，露出肩胛骨上淡淡的紅痕，那是那晚我冇控製住留下的。
她拿著印著小熊圖案的浴巾擦過我胳膊，指尖曖昧地勾了勾，然後晃悠悠地走向陽台，“砰”地關上了浴室門。
下一秒，嘩嘩的水聲就傳了出來，我看著對麵躲在被子裡的市川小咦，腦海裡卻浮現出索菲亞現在沐浴的場景。
我僵在原地，進退兩難，坐回自已的床時，床墊發出“吱呀”一聲，在這詭異的安靜裡格外響亮。
對麵的被子依舊鼓鼓囊囊的，隻是不再顫抖，像座沉默的小山丘，感覺市川小咦故意把屁股翹起來等我去拍一樣。
我看了一眼後，忍不住咽口水，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瘋狂的念頭，這不是索菲亞和市川小咦都在嗎？
那我……
浴室的水聲嘩啦啦響著，夾雜著索菲亞哼的英文歌，調子輕快得不合時宜。
我盯著自已的鞋尖，能感覺到那團被子裡麵，有雙眼睛正死死地盯著我，帶著濕漉漉的恨意。
不知過了多久，被子突然動了。
市川小咦慢慢探出頭來，額前的碎髮黏在臉上，眼睛腫得像核桃，眼尾還掛著淚珠。
她冇哭出聲，隻是直勾勾地看著我，委屈到了極點，看我的眼神都帶著殺氣，看得我渾身發毛。
“張桑。”她開口了，聲音很沙啞，急喘著氣說道：“你喜歡吃的梅子乾，我還給你留著。”
我一愣，想起前幾天她從京都寄來的包裹，裡麵全是醃好的梅子乾，說“配白粥最解膩”。
我感覺很是奇怪，這種情況下，說什麼梅子乾？
幾個意思？
就是為了跟我找個話題嗎？
市川小咦卻突然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掉，砸在被子上暈開小水點：“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像個跳梁小醜？”
我：“不是的小咦，我……”
市川小咦打斷我我的話，聲音越來越低，像是在自言自語，“原來我讓的一切，都是在給彆人鋪路。”
浴室的水聲停了。
索菲亞裹著我的小熊浴巾走出來，頭髮濕漉漉地滴著水，水珠順著她的鎖骨滑進浴巾裡，若隱若現。
她看見我們在說話，故意放慢腳步，用毛巾擦著頭髮，露出肩膀上那抹刺眼的紅痕。
“聊什麼呢？”她笑眯眯地走過來，往我床上一坐，浴巾下襬往上縮了縮，露出筆直的小腿，“市川，要不要一起敷麵膜？我帶了櫻花味的，很適合你。”
她哪裡是在關心市川小咦，根本就是在炫耀，以往對市川小咦的親熱稱呼都變了。
市川小咦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又迅速褪成慘白。
她猛地躺下去，拉過被子矇住頭，這次連嗚咽聲都冇了，隻有被子邊緣在微微顫抖。
宿舍裡又安靜下來，隻剩下索菲亞哼歌的聲音和我越來越沉的心跳。
我看著她搭在我腿上的赤腳，看著對麵那團死寂的被子，突然覺得這間小小的宿舍，比教授的難題庫還要讓人窒息。
窗外的月亮被雲遮住了，宿舍裡暗得像個無底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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