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社團全是敗犬女大學生 第10章 再遇趙昭昭
「不是這李冬青和鞏子哥還有故事啊?」
「這也太炸裂了吧,主要是敬子哥太搞了,但凡換個人也不會有今天這事。」
「aug」
他們七嘴八舌的說著,這應該是開學到現在他們吃過最大的瓜了,而且當事人還是自己專業的。
「許望炎,你可彆拿著你的外套做壞事啊。」
孫淵突然將話鋒轉到了許望炎這裡。
「乾什麼壞事?」
「彆對著史詩級過肺」
「哈哈哈哈哈」
孫淵的話惹得他們幾個哈哈大笑。
「孫淵你現在的主要任務是解除安裝瓦羅蘭特。」
「拜托,許望炎,那可是學委誒,而且穿了一路,你就算拿著史詩級過肺那也是人之常情。」
孫淵振振有詞。
「這是狗之常情,隻有狗會這麼想。」
幾人最後在嘻嘻哈哈中結束了夜談。
之後的一週許望炎終於開始享受自己夢寐以求的大學躺平生活。
每天的重新整理點無非就是教學樓,宿舍,餐廳,操場。
鄭毅和陳文進了某個實驗室,每天很晚才會回來,曹學輝進了校學生會,楊彬,孫淵,許望炎三個成了宿舍的守村人。
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
個鬼啊!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某天晚上楊斌突然大喊了一聲。
「我要去體驗大學生活了,兄弟們再見。「
「你去哪體驗生活啊?」
「老鄉群啊,他們又在組織活動,不說了我去找妹妹了。」
剩下躺平二人組麵麵相覷。
「許望炎,你有老鄉群嗎?」
「本地人建老鄉群的意義是什麼呢?」
孫淵陷入思考。
「我也打卡去了。」
「什麼?!這個家隻剩我一個人了嗎?!關愛空巢老人!」
「要不你和我一起?」
「那算了。」
孫淵拒絕的乾脆。
孫淵不能理解,為什麼運動校園打卡許望炎能每天出去跑三公裡。
自己可是在知道要打卡之後特意買了小電驢,從此之後他們五個每天輪著騎小電驢打卡。
就許望炎和他們兩樣。
當時他給出的回答是這樣:
身體是躺平的本錢。
好有道理的發言啊。
操場上的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多。
隻是今天沒有了那天當眾表白的戲碼。
說起來這件事過去也一週了,不知道當時的兩個人最後怎麼樣了。
再見麵一定會有些尷尬吧。
許望炎歎了口氣,一些過往的回憶片段無法控製地湧上心頭。
他的心底泛起一絲苦澀。
世間是存在感同身受的,隻要有過類似的經曆,就能夠理解當事人當時的心情。
……
許望炎的身體素質其實是不太支援他一下子跑三公裡的。
沒辦法,他所在的省份高中太傷身子了,他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破破爛爛的。
像是一台需要大修的機器。
「許望炎。」
在跑完第三圈的時候,他聽到有人喊他名字。
循聲望去,看到蹲在陰影裡的阮眠。
他正好想休息一下,於是朝那邊走了過去。
「聽說有些人失戀之後會瘋狂地在操場跑步,如果這個時候再下點小雨的話,他們會把自己當成偶像劇男主,你屬於這種情況嗎?」
阮眠盤腿坐在野餐墊上,搖頭晃腦地朝著許望炎說道。
「你看的偶像劇不會是東九區的西八們吧?」
許望炎喘著氣,在離她半米遠的地方坐下。
「離那麼遠乾嘛,生氣了?」
不得不說許望炎那張沒有表情的臉太有欺騙性了。
「汗味。」
許望炎回答的很簡短。
阮眠愣了一下,她沒想到竟然是這個理由。
「咳咳,那你在這一圈又一圈的乾嘛。」
「你這幾天是不是都沒出攤。」
「拜托,我們這一行主要講究一個緣分好嗎,不是每天都適合出攤的。」
阮眠振振有詞。
「你是懶得出來吧。」
「詆毀!等著收律師函吧你!」
被猜出了真相的阮眠有些氣急敗壞。
「所以這和你在這框框跑有什麼關係。」
「運動校園,你們沒有嗎?」
「什麼?」
阮眠此刻的表情就像是聽到了西伯利亞暴龍徒手捏碎小行星一樣震驚。
「你的意思是說你每天都會腿著打卡?」
「對啊。」
許望炎回複的很平靜。
「太強了哥。」
阮眠豎起大拇指。
「走了。」
許望炎沒有再繼續和她閒聊,抬腳繼續他的打卡大業。
隻是在這個過程中,有一件事令他比較在意。
某個陰影處,坐著一個女生,看起來好像在哭。
從第二圈的時候他就發現了。
遠遠的就能看到她的肩膀輕輕聳動著,而且手背時不時在臉頰上擦拭著,看起來明顯是在哭的樣子。
現在許望炎已經跑完第五圈了,她還在那裡。
這不免讓他有些心煩意亂。
孫淵對他的評價是對的。
大多數人對許望炎的第一印象都是高冷,事實也確實如此,常態的許望炎看起來的確冷冰冰的,說話的語氣也是不急不緩,充斥著事不關己的冷漠。
但在他冷淡的外表下,是極高的道德準則和善良的本性。
阮眠有一點沒說,但是孫淵知道,許望炎本質上其實是個老好人,不然也不會成為人形梯子。
所以當他看到有人獨自坐在陰暗的角落中抽泣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同情。
在第六圈結束的時候,他走到那人的麵前,俯下身子,將隨身攜帶的紙巾遞到了她的眼前。
陰影中的女孩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哭的梨花帶雨的美麗臉龐。
許望炎有些愣神。
這不是表白那姐們嗎?
叫啥來著?算了無所謂了。
此時的她已經完全沒有了當時的意氣風發和驕傲,臉上全是茫然和不知所措。
表白被拒對人的影響有這麼大嗎?
許望炎有些驚訝。
「謝謝。」
趙昭昭囁喏著,帶著哭腔。
顯然她對許望炎沒有印象。
許望炎並不會安慰人,但是想著她被青梅竹馬拒絕,內心肯定並不好受,於是輕聲說了一句,會好起來的。
沒想到就好像觸發了什麼關鍵詞一樣,本來還隻是小聲抽泣的趙昭昭突然像泄洪一樣將頭埋在胳膊中哭了起來。
好像要將內心中的委屈全部發泄出來一般。
這下輪到許望炎瞪眼了。
不是,這怎麼還來勁了?
許望炎還是太年輕了。
有的人在傷心的時候是可以硬撐著自己消化這些負麵情緒的,但是如果突然有個人出現,對他們表示關心,那麼他們馬上就繃不住了,會將這些情緒一股腦地釋放出來。
很顯然,趙昭昭就是這一類人。
許望炎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這種情況的話,自己應該留下,還是離開呢?
想了想他還是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畢竟不會有人想讓彆人看到自己狼狽脆弱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