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社團全是敗犬女大學生 第209章 鬼壓床
「我姐叫我去打牌,你要去嗎?」
許望炎看著孫檸問道。
「好呀。」
她倒是不怯場。
宅女應該這樣嗎?
許望炎總覺得哪裡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
老太太知道哪裡不對,但是她隻笑不說。
這就像是帶女朋友回老家,走到哪都要帶到哪一樣。
隻不過許望炎走了一路也沒想明白哪裡不對之後就不想了。
「站我後麵。」
到了許依家門口,許望炎對身邊的孫檸說了一句。
她乖乖照做,還沒來得及問為什麼,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許望炎剛碰到門把手,就聽到了一陣由遠到近的犬吠聲。
聲音渾厚,嚇得孫檸躲在許望炎身後,兩隻手死死抓住他的胳膊。
「啊——阿炎,你也沒說有狗啊。」
「沒事,它不咬人,豆豆!」
許望炎開啟門,對著眼前的白色大狗喊了一聲。
就像是認識許望炎一般,剛才還在門後氣勢洶洶的大白狗立馬沒了聲音,哼哼了兩聲就蹲在那了。
孫檸從許望炎背後探出頭。
「這是什麼狗呀?」
「應該是串。」
這隻狗是彆人送的,當時說是拉布拉多。
小時候看不出來,但是長大之後不能說一模一樣,也算是毫無關係。
所以大概率是串了。
至於是什麼和什麼的串,許望炎也不知道。
孫檸有些好奇,於此同時白狗也看到了她,孫檸剛想把頭縮回去,卻發現白狗並沒有朝著她叫。
該說孫檸確實心大嗎?
剛才還被狗叫聲嚇得不敢露頭,現在見狗不叫了,立馬開始蠢蠢欲動。
「它叫豆豆嗎?」
「嗯,村裡的狗不都叫這名嗎?」
什麼豆豆,妞妞,這些名字。
「阿炎,我能摸它嗎?」
「你快老實的吧,也不怕它咬你。」
「沒事的,你在這它不會咬我的。」
孫檸好像很懂狗一樣,說著就從許望炎身後來到了他身前,然後看著眼前的大狗,小心翼翼地朝它伸出手。
「豆豆?」
孫檸的小手停在豆豆的頭頂。
大白狗的耳朵向後倒,眼睛也眯了起來。
見狀孫檸直接上手摸頭。
「阿炎,它讓人摸?」
孫檸轉頭,一臉激動地看向許望炎,就像自己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一樣。
她蹲下摸著狗頭,完全忘了他們是來乾什麼的了。
而豆豆也像是被摸舒服了一樣,直接往地上一躺,露出了自己的肚皮。
「你真是狗界之恥啊,就你這樣的還看門啊。」
許望炎真是無語了。
被陌生人摸兩下就直接躺地上了,那剛才對著門狂叫又算是什麼啊,狗格分裂嗎?
「我還以為是有人經過家門口豆豆在這叫,原來是你倆來了。」
許依從屋裡出來,看到蹲在門廊擼狗的孫檸,有些驚訝。
「它不衝你叫?」
這可真是新鮮事。
「剛進來的時候叫,可能是看見我是和阿炎一起的,所以就不叫了,還挺聰明的。」
一開始去送螃蟹的時候許依沒注意。
但是現在聽孫檸一口一個阿炎,她覺得多少有些不對勁。
這也太親昵了吧?
他倆很熟嗎?
她不免看了許望炎一眼。
算了不管了。
說不定她爸媽其中一個是南方人呢,南方人不就是會在名字前麵加阿嗎?
許依這幾天就想打牌,奈何一直湊不齊人,今天終於把她一個表妹騙了過來,可算是湊齊人了。
不過許望炎又帶著孫檸,這樣的話又多了一個人。
「你們打吧。」
許望炎十分自覺地退出。
許依應該是提前說過了,許璿和周珍對孫檸的到場並不意外,反而還很熱情。
而另外兩個都有點驚訝。
尤其是許望炎本家的一個姐姐,更是口無遮攔。
「炎炎你戀愛了?這就領回物件來了?」
許望炎真要無語了。
這就是獨苗的待遇嗎?
許望炎感覺這個家沒出五服的所有人都無比關心自己的感情問題。
這話聽的孫檸臉紅到了耳根。
「不打我走了。」
許望炎懶得和她們解釋。
「彆彆彆彆彆。」
許依急忙叫住他。
孫檸其實不太會打,因為她沒有許望炎這麼多姐姐妹妹,所以她根本沒有這種機會,因此這也讓她有些羨慕。
不過好在她身後有個許望炎。
打牌有個玄學,不會打的人手氣通常很好。
這也就導致了許望炎和孫檸一晚上贏多輸少。
「阿炎,你打牌好厲害啊。」
回去的時候孫檸眼裡全是小星星。
好幾次她都覺得手裡是一把爛牌,但最後都被許望炎盤活了。
看得出今天許依真是輸急眼了。
印象裡從來沒有哪一次是許依說不打了,要睡覺了。
「打多了就會了。」
許望炎是真不想和她們打牌,病友交流局罷了。
以前許依和許璿兩個打著打著都能打起來。
也就這兩年都長大了能好點。
他倆回去的時候,老太太已經睡著了,給他們留了門。
「衛生間在那,我和你說一下熱水器怎麼用。」
他怕和孫檸家的不一樣她不會用。
「毛巾的話用這條吧,以前沒人用過,還有什麼問題嗎?」
「那個,我沒換洗衣服了。」
孫檸兩隻手反剪在身前,像是在說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
「今天先穿睡衣,明天先穿我的吧。」
許望炎倒是覺得這不是什麼問題。
在安排好後,許望炎退了出去。
他窩在椅子裡,有些惆悵。
事情怎麼就發展成這個樣子。
夜裡很安靜,許望炎能聽到衛生間嘩啦啦的水流聲。
女孩子洗澡確實要很久,許望炎感覺孫檸再晚出來一會自己就該睡著了。
「吹風機放桌子上了。」
許望炎看著眼前的孫檸,有些愣神。
她穿著睡衣,頭發濕漉漉的,身上是淡淡的海鹽味。
「嗯,你去洗吧。」
孫檸也沒有發現許望炎的異常,轉身回了房間。
許望炎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來,然後走進衛生間。
裡麵有些熱,還有未散去的氤氳水汽。
他洗澡快多了,在清理完地上的積水後,他纔回到屋裡。
恰巧碰到孫檸從房間裡出來。
她看著許望炎,也愣了一下。
他濕漉漉的頭發貼在額頭上,有一股在他身上極為少見的慵懶的感覺。
「那個,吹風機。」
孫檸低頭把吹風機遞給許望炎,關門之前又說了一聲晚安。
許望炎隻當是她困了,回到房間吹完頭發,然後關燈上床。
他並沒有鎖門。
不管怎麼說,該鎖門的應該是孫檸才對吧。
摸黑玩會手機,他才拉上窗簾,沉沉睡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半夢半醒間,許望炎突然感覺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
他的床上很乾淨,並沒有娃娃抱枕之類的東西。
這直接給許望炎嚇清醒了。
他的第一反應是鬨鬼了。
自己不會被鬼壓床了吧?
但是當他猛地睜開眼,適應了黑暗的環境,看清了搭在自己身上的東西是什麼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還不如被鬼壓床了。
孫檸不知道什麼時候躺在了自己身邊,像是抱抱枕一樣抱著自己,一隻胳膊一隻腿毫無形象地搭在自己身上。
他感覺自己冷汗都要流下來了。
許望炎隻覺得後悔。
為什麼不聽孫淵的,把門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