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社團全是敗犬女大學生 第39章 這股媽感是怎麼回事
身後的開門聲響起,許望炎轉身,對上了趙昭昭有些羞澀的眼神。
她的眼角還有些泛紅,明顯是哭過了。
隻是在這夜色下不仔細看很難發現。
「許望炎,謝謝。」
她站在許望炎身旁,兩人之間隔了一拳的距離。
「沒什麼好謝的,其他人有這個條件也會這麼做的。」
許望炎語氣淡淡。
他覺得自己並沒有做什麼值得趙昭昭道謝的事情,相比於他,更應該被感謝的應該是許依。
趙昭昭抿著嘴唇沒有說話。
此時此刻,再華麗的辭藻也沒有辦法表達出她內心的感激之情。
她甚至覺得許望炎就是上帝派來拯救她的光。
但是他又害怕,她怕這束光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消失。
聖經中曾經提到過,天使是醜陋的,為的是嚇退惡魔。
因此天使見到人類的第一句話都是,彆害怕,孩子。
而許望炎看起來也是凶凶的,或許許望炎也會天使一樣的人。
想到這的趙昭昭不免揚起嘴角。
「進去吧,一會上班了。」
許望炎不知道此時趙昭昭在想什麼,隻是轉身去開門。
「哎?你不回學校嗎?」
趙昭昭有些疑惑。
等等,難道說他是要等自己下班一起回去嗎?
這會不會太曖昧了?
和男孩子一起走夜路什麼的……
「我也在這當廉價勞動力。」
許望炎一邊說著一邊撐著門,示意趙昭昭趕快進去。
廉價勞動力?
趙昭昭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馬上她就知道許望炎在店裡的工作是什麼了。
「你在這裡當駐唱?」
看著地上的電線和串聯在一起的效果器,趙昭昭有些驚訝。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彈電吉他的男生。
「嗯。」
其實許望炎現在也不算是完全的駐唱。
周所眾知,他是個擺子。
一直唱確實有些太累了。
所以他現在是指彈加彈唱的模式。
「對了,如果許望炎來的時候,你們兩個就可以一起回去。」
許依看著正在談話的兩人從裡屋出來說道。
聽到許依這麼說的趙昭昭眨了眨眼。
所以,自己還是要和男孩子走夜路?
……
如許依所說,能用到傳統基酒調的酒確實不多,大多數都是利口酒飲料的排列組合。
價格擺在這,要什麼自行車。
一晚上的翻檯率大概不到百分百。
這麼看起來酒吧利潤確實高。
隻能說富二代之間亦有差距。
孫淵可不會算這些東西,他甚至可能都不知道翻檯率該怎麼算。
趙昭昭的工作內容無非就是上上酒,收收桌。
她學東西很快,隻一晚上就把最常見的幾款酒記得差不多了,許依不免感歎她腦子好用。
「今天差不多就到這吧。」
許依看了看店裡剩下的兩桌人,又看了看時間,也該打烊了。
許望炎一聽要下班了立馬把弦一摁,也不管彈沒彈完就開始收拾自己的裝置。
誰說許望炎擺啊,這許望炎可太有行動力了。
這還是趙昭昭第一次看到這麼積極的許望炎。
「走吧。」
將吉他裝起來後,許望炎看著趙昭昭說道。
「姐姐再見。」
「走了。」
兩人雙雙和許依道彆,然後推門離去。
看著兩人的背影,許依有些感慨。
這兩個人站一起真的會讓人腦補出一段關於高冷不良撿到落魄大小姐的故事。
有點好嗑是怎麼回事?
等等!
許依的驚世智慧終於發現了自己一開始忽略的問題。
本來三個就已經夠多了,怎麼又多出來一個!
許望炎的女人緣好的是不是有些離譜了?
這是對他單身十八年的補償嗎?
說起來好像他大學之前確實沒有狀況。
應該吧,至少許望炎確實沒提過。
但是一個沒有和女生接觸過的人,真的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和這麼多漂亮姑娘建立聯係嗎?
……
「下次來的時候穿件彆的。」
兩人走在路上,最後許望炎還是猶豫著開口。
上酒的時候免不了會有一些俯身彎腰的動作,再加上趙昭昭的確實力出眾,裡麵是背心不注意的話很容易走光。
一開始趙昭昭還沒有意識到許望炎是什麼意思,思考了兩秒之後才反應過來。
「知道啦知道啦。」
對於許望炎的關心她也有了一絲奇妙的情緒。
事實上不用許望炎說她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她從剛才就把外麵的外套釦子一直係到領口。
路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依舊是趙昭昭在嘰嘰喳喳地講著話。
和下午相比,她的情緒明顯好了許多。
路邊水果店還開著,因為位於大學城,有的店會開到很晚。
「我去買點水果。」
趙昭昭步子輕快,率先進到店裡。
可能是心情好的緣故,她都沒有看價格,隻管往袋子裡裝。
許望炎跟在她身後,把原先趙昭昭放進去的梨拿了幾個出來,又換了幾個進去。
「那幾個不好嗎?」
看到許望炎這番舉動的趙昭昭有些不解。
「那幾個是公梨,吃起來不如母梨。」
許望炎解釋道。
趙昭昭眨了眨眼,這還分公母?
不過趙昭昭的確不會挑水果,畢竟在家裡的時候都是她媽媽挑水果,她就是單純看哪個順眼,隻要沒壞就行,主打一個開盲盒。
此時她看許望炎的眼神裡有些崇拜。
他竟然會挑水果誒。
「我還想吃柚子。」
趙昭昭跟在許望炎身後,小聲說著。
許望炎繞了一圈,現在這個季節確實有柚子,但是品類不多。
他拿起一個眼前的柚子看了看,又掂了掂,最後用手戳了戳外皮,
「這個大小可以嗎?」
許望炎將手上的柚子拿到趙昭昭眼前問道。
「可以。」
趙昭昭點了點頭
許望炎一邊裝袋,然後又給自己也挑了一個。
後麵許望炎又給她挑了幾個蘋果,結賬的時候他走在前麵,非常自然地接過了趙昭昭手裡的梨。
「一共四十三塊五。」
店長是個看起來很有福相的中年男人,禿頭,但是笑眯眯的,看起來像彌勒佛一樣。
「四十行了唄,都自己人。」
許望炎操著當地的方言說道。
趙昭昭跟在她身後,北方方言和普通話區彆不大,趙昭昭仔細聽也能明白個大概意思。
他還會講價???
在趙昭昭印象中,隻有家裡的上一輩人會講價,而且大多數都是家裡的女同誌,反正她沒見她爸講過價。
雖然從她記事起家裡條件已經算得上不錯了,但是她媽媽在外麵買菜買水果時還是會講價。
這或許是刻在基因裡的東西。
「你本地的?」
店長聽到熟悉的方言後兩眼放光。
「昂,你這我都常來,我同學說想買點水果我就領著來你這了。」
許望炎這一套連招臉不紅心不跳,實際上他一天到晚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也就之前從許依那回來的時候來過一次。
「行行行,掃我四十就行。」
店長看了一眼許望炎身後的趙昭昭,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兩人出來後,依舊是許望炎提溜著水果。
「那個,我提著吧?」
「不用。」
「那我把錢轉你。」
趙昭昭跟在許望炎身邊,有些小心翼翼。
同時又感到一絲古怪。
會挑水果,會講價,會很自然地提著東西。
許望炎身上這股媽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