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社團全是敗犬女大學生 第42章 誰把他調成這樣了?
雖然說陶酥有些內向膽小,但是她也不是什麼傻子。
當然不會上來就直奔主題了。
那就有些太明顯了。
所以從許望炎剛才玩的遊戲入手剛剛合適。
在不知不覺中令許望炎放鬆警惕,然後問他關於前女友的事情。
沒錯,陶酥要套許望炎的話。
【不是】
她看著許望炎的回複,感覺和自己預想的不太一樣。
這個回複確實很符合許望炎的風格啦,但是,有些過於符合了吧。
陶酥本想著以遊戲為切入點,旁敲側擊地問一下,沒想到許望炎根本不給機會。
在她有些煩惱該怎麼將話題進行下去的同時,發現許望炎一直在瞟孫淵支在桌子上的ipad。
台上的中年教師講到哪了來著?
陶酥作為一個品學兼優的三好學生,即使是水課她也會認真聽講。
像今天這種狀況屬實是有些少見。
啊,是她年輕時在國外上學時的經曆。
和課程內容沒什麼關係,不要緊。
此時她繼續瞟著許望炎的舉動。
孫淵的手指在螢幕上不斷戳著,因為角度的問題陶酥看不清上麵是什麼。
同時許望炎也從一開始的時不時瞟一下變成了現在和孫淵同時盯著螢幕。
孫淵嘴裡還在說著什麼,隻是這個距離陶酥聽不清。
突然孫淵看向許望炎,眼裡藏不住的驚訝和激動。
這下陶酥聽清楚他說的是什麼了。
「我三星紮克了。」
但是隻見許望炎小手十分迅速地在孫淵的螢幕上滑了一下。
孫淵急忙轉頭看向螢幕,然後又看向許望炎。
又看向螢幕,又看向許望炎。
臉上的驚喜消失了,隻剩下驚訝。
他抬手給了許望炎胳膊一拳。
小聲哀嚎:
「你賠我三星五費。」
許望炎臉上出現了陰謀得逞的賤兮兮的笑。
這就是許望炎和孫淵的日常。
之前許望炎在宿舍開出了十源計劃的大羈絆,本來都打算掛機刷抖音了,結果上了個廁所回來一看是十源計劃變九源計劃了。
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孫淵乾的。
他把自己的轉職給敲了。
為了防止許望炎敲回來,還把三個敲都用了。
不過兩人都不是把遊戲看得很重的人,輸贏對他倆來說沒那麼重要。
不過旁邊看到這一幕的陶酥突然想到之前自己刷視訊時看到的貓。
它們會用爪子將放在桌邊的杯子推下去。
然後若無其事地跑開。
不知怎的,陶酥直接將許望炎和貓聯係到了一起。
她搖了搖頭,將這個荒謬的想法甩出了自己的腦袋,然後繼續給許望炎發訊息。
沒辦法了,隻能單刀直入。
桃酥:【你為什麼會隨身帶著麵包呀?】
許望炎:【習慣了】
關於許望炎為什麼會隨身帶吃的這件事還要追溯到高中時期。
周所眾知,崤東省高中生壓力是很大的,餐廳那更是一言難儘,有一段時間許望炎甚至懷疑自己得厭食症了,餓,但是不想吃飯,然後他就連續吃了一週的某多餡餅,早上吃中午吃晚上吃。
那玩意也隻能算得上是差強人意。
和速食麵一樣,吃一個不飽,吃兩個又膩。
所以後來許望炎就開始在日常出沒的地方備一袋麵包。
看到陶酥的問題又勾起了他高中時的回憶。
他撇了撇嘴。
到底誰在懷念高中啊?
他時常懷疑國內的校園劇導言沒上過學。
誰家高中長那樣啊?
他的高中是每天五點多就要起床去教室,十點多才能回宿舍。
一到飯點還得跑著去餐廳,不然時間又來不及。
上了三年學,先不說未來以後怎麼樣,但是身體,至少他的胃是實打實的上壞了。
後來他才意識到原來人和人真的不能一概而論。
有的地區開展素質教育他們的學生也能做到九八五二幺幺隨便挑。
但是他們高中普通班出不了一隻手的九八五二幺幺。
有的地方高中生可以舉辦舞會,光鮮亮麗。
但是他們高一的冬天沒有熱水,一週洗不了兩次頭,狼狽不堪。
有的地區的試卷老師都不讓他們做,說是浪費時間。
而他們崤東的高考生物,號稱全國最難。
他並沒有怨天尤人的意思,隻是有些感慨。
有的人的高中是彩色的,所以他們會懷念。
但是他的高中是灰色的,他並不覺得自己高中三年有什麼值得懷唸的地方。
此時台上的老師說自己當時沒有參加考研,是保送的。
台下又響起一陣感歎聲。
陶酥看著許望炎給自己發的訊息,又捕捉到了他的表情,心裡一沉。
習慣了?
所以真的和她們說的一樣。
許望炎是被前女友調成這樣的?
再結合許望炎扯下的嘴角,這一定是想起前女友了吧。
所以現在,許望炎是不是還記得她呢?
陶酥的驚世智慧再次啟動。
就像開學那次一樣。
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麼?
她有些躊躇。
她沒有意識到,像這種上課不好好聽講,而是在糾結應該怎麼給身邊的男生發訊息的行為,這還是第一次。
桃酥:【雖然說的確是個好習慣啦】
她將這句話發了出去。
按理說後麵還應該有下一句。
但是並沒有。
主要是陶酥醞釀了一頓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許望炎看著這句沒頭沒腦的訊息。
轉過頭淡淡地說了一句,
「然後呢?」
陶酥身子一顫。
她明顯沒想到許望炎會直接問她。
然後呢?對啊,然後呢?
「額嗯……」
陶酥撓了撓如剛剝了殼的雞蛋一般的臉頰,又摸了摸耳垂。
「繼續保持。」
陶酥剛說完就後悔了。
她剛才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為什麼就蹦出了這麼一句。
啊啊啊啊啊,自己在說什麼啊?
她的內心在瘋狂尖叫。
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就像此刻的許望炎。
他真的無法理解陶酥在說的是什麼東西。
但是他的笑聲聽在陶酥耳朵裡則變成了有些不悅的冷笑。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一定是因為自己剛才的回答讓許望炎又想起他的前女友了。
他是不是生氣了啊。
他萬一以後不理自己了怎麼辦?
不行!
「我的意思是!」
不知道是埋藏在心底的勇氣爆發還是破罐子破摔,陶酥的聲音有些大。
此時已經有一些人轉頭看了過來。
當然,這些人主要是指許望炎的室友和陶酥室友。
「學委的意思是啥?」
孫淵靠近許望炎問。
「不知道,可能是她以後也要每天吃早飯吧。」
許望炎隨口回道。
「這位同學,有什麼問題嗎?」
畢竟是第三排的位置,連講台上的老師也注意到了陶酥的聲音。
「沒!沒……」
陶酥急忙擺手,此時她的臉像極了剛熟透的蘋果,然後匆忙低下頭。
「有什麼問題下課解決哈,我們這個課一週就一節,到第十週就結束了,所以我希望……」
不知道為什麼,許望炎感覺這個老師好像瞄了自己一眼,又接著念經。
一直到下課,許望炎也沒等到陶酥說她的意思是什麼。
但是他等到了另外一個人。
「許望炎,下堂課不用上了,跟我走。」
下第二節課之前,他的導員出現在階梯教室的正門前,敲了敲門,看著許望炎說道。
「孫淵,你也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