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社團全是敗犬女大學生 第46章 灰色的傲慢之人
許望炎說完自己都笑了。
蘇芷覺得他是真的心大。
什麼他媽的叫不成功便成仁啊。
「其實沒那麼好翻車。」
許望炎繼續解釋,
「你們那個導員年紀也不大,感覺是在社會上混了兩年覺得人情世故這一塊都搞明白了的那種人,但實際上隻是虛張聲勢罷了,抗壓能力很弱的。」
許望炎也承認自己確實是有賭的成分,但最重要的還是要看和誰賭。
如果真換一個五十歲的人精老頭來,多問兩句就露餡了。
隻能說張宇太想表現了。
但話又說回來,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最多也就是讓導員來處理一下了。
所以許望炎的炸胡某種程度上是必然。
「就算翻車了,讓許依來鬨就是了。」
所以許依在許望炎那裡就是完全的潑婦形象嗎?
「你倒是心大。」
蘇芷嘟囔了一句。
「這逼就這樣,動不動就要拉著彆人一塊爆了,要不你死要不我死,感覺有什麼自毀傾向。」
旁邊的孫淵翻了個白眼,
「你不回宿舍跟著我倆乾啥。」
許望炎突然開始攆人。
蘇芷愣了一下。
對哦。
她都不知道他倆要去哪。
「你倆要回宿舍嗎?」
「我倆去上課啊。」
聽到這個答案的蘇芷有些尷尬地撚著頭發。
「要不你跟著我倆去上課吧。」
孫淵突然有些興奮。
許望炎看他像看傻子。
「你能不能彆老用那種眼神看我?」
「我們下節課上高數大哥,你讓她去遭罪啊?」
許望炎真的搞不懂孫淵的腦迴路。
「你真是有點一根筋啊,和蘇芷一起走進教室的那一刻,咱倆就是全場的焦點啊。」
孫淵真是一點都不隱瞞自己的想法。
「下課之後再一起去吃個飯什麼的,嘿嘿。」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笑出聲。
蘇芷看了一眼許望炎,後者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是意識到孫淵說的有道理了嗎?
唉,誰讓自己就是如此的惹人注目呢?
蘇芷的內心有些小雀躍。
雖然說自己也沒什麼事,不過是換個地方玩手機就是了。
但是這種事情肯定要許望炎開口邀請自己啦。
她可不會先提出來的。
哼哼。
「不行。」
許望炎沉默了兩秒後直接拒絕。
什麼?
我是蘇芷。
我說,我是蘇芷。
沒聽到嗎?
蘇芷感到有些淩亂。
為什麼又和自己預想的不一樣啊?
「彆忘了她為什麼出現在導員辦公室。」
剛才還有些洋洋得意的她聽到許望炎的這句話心中一緊。
他是因為真個拒絕自己的嗎?
他是覺得自己沒有站在他這一邊嗎?
但是自己明明沒有替柳雅雅求情啊。
為什麼?
「謠姐讓她來當說客的啊。」
孫淵不理解為什麼許望炎突然說這個。
「她追出來還可以說是來爭取一下,但是一起上課一起吃飯的話,她舍友會多想吧。」
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教學樓下。
而聽到許望炎解釋的蘇芷也是一愣。
原來是自己會錯意了嗎?
許望炎並沒有怪自己的意思。
而且仔細一想他說的的確有道理。
甚至蘇芷自己都沒有考慮過回去之後要怎麼麵對柳雅雅。
她們兩個之後註定是貌合神離。
但即便如此,許望炎依舊給了蘇芷一個機會。
一個讓柳雅雅覺得欠了蘇芷一個人情的機會。
畢竟她們還要做四年舍友。
所以許望炎,你每時每刻都在替彆人著想嗎?
她突然想到了剛才孫淵說過的,許望炎就像有自毀傾向一樣。
他是灰色的。
蘇芷的心情有些複雜。
「走了。」
並沒有覺察到蘇芷的異常,許望炎和孫淵直接上了樓。
在看到許望炎的背影徹底消失在樓梯拐角之後,她才轉身離去。
因為導員已經打過了招呼的緣故,高數老師並沒有對這兩個第一節臨近下課才來到教室的學生進行盤問。
他們兩個也很快就找到了舍友。
隻不過這次他們並沒有再和陶酥宿舍坐在一起。
課間的時候自然少不了詢問。
許望炎覺得沒什麼好說的,隻是說了一句是關於帖子的事情,現在已經解決了。
反倒是孫淵有些激動,說著政法那邊的導演是怎麼威逼利誘,而許望炎又是怎麼見招拆招。
聽完之後幾人的反應都是許望炎牛逼。
而在這之間他也收到了陶酥的訊息。
桃酥:【是帖子的事情嗎?】
許望炎:【已經解決了。】
看到許望炎訊息的陶酥忍不住向他這邊望了一眼。
然後下意識地鬆了口氣。
……
蘇芷回去的時候柳雅雅已經在床上躺著了。
宿舍裡十分安靜,蘇芷進來之後她其他幾個舍友都在用眼神示意。
她看向柳雅雅的床。
柳雅雅把自己蒙在被子裡。
她還在回味著許望炎臨走時和她說的話。
那是許望炎對她說的第一句話,或許也是最後一句。
她真的有作為法學生的覺悟嗎?
自己當時誣陷他的時候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
被他無視的不甘?還是看到他和彆的女人站在一起時的嫉妒?
對了,她盼望著許望炎是個爛人,這樣她就不會因為自己被無視而感到怨恨了。
她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隻是當許望炎再次站在她麵前的時候,她甚至不敢看他一眼。
她想逃避,她不敢麵對許望炎,不敢麵對自己犯下的錯。
同樣的,許望炎也沒有看她一眼。
她本以為是自己的所作所為令他厭惡。
然而許望炎作為被詆毀的一方,全程卻沒有對她有任何的惡語相向,甚至沒有表露出任何的負麵情緒。
為什麼會這樣。
他為什麼不罵自己,或者隻是給她一個鄙視的眼神也好。
都能讓他好受一些。
但是直到最後,她也沒等到自己應有的懲罰。
就像她要許望炎的聯係方式,她對於許望炎的惡意揣測一樣,這一次的她依舊沒能得償所願。
於是她叫住了許望炎。
抱著不知道應該如何描述的心情,說出了那句對不起。
但是許望炎的反應,依舊不在她的意料之中。
他隻是輕飄飄地說了一句,希望自己有法學生的覺悟。
這種感覺真是糟糕,就像小時候自己沒有考好,她的父母並沒有生氣,隻是一臉失望的表情。
許望炎,真是傲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