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社團全是敗犬女大學生 第85章 你這個人,真的是滿腦子都是自己呢
「聽到說啥了嗎?」
「許望炎,你跟人說什麼了?」
許依看著趴在吧檯前麵的許望炎,有些無語。
「跟誰?說啥?」
許望炎不知道許依是什麼意思。
「那男的說什麼你爸知道你在這陪酒嗎?哎我真服了,你就天天在外麵造我謠是吧?」
「這可不是我說的,這是趙昭昭說的。」
許望炎也覺得好笑。
「少在這放屁,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滿嘴跑火車?」
「啊?」
現在輪到他無語了。
「我再去聽聽。」
「你快老實吧。」
許望炎這是服了,隻能說不愧是親兄妹,許依和許璿這是他們家最八卦的兩個人。
「你不是要說你那個談了一晚上的舍友嗎?」
許望炎現在要做的就是轉移許依的注意力。
「就是她當天晚上和男生表白,然後第二天早上她坐起來之後和我們說,我又單身了。」
許依看起來有些感慨。
許望炎也不知道她在感慨什麼。
「其實現在想想也能理解,那時候什麼都不懂,大家稀裡糊塗地在一起,稀裡糊塗地分開,但是那又有什麼辦法呢?一群剛成年的半大孩子搞不懂感情纔是正常的吧?其實那個男生真的很好,他肯定是不喜歡我舍友的,但是當時又不好意思拒絕,也沒有占她便宜,這已經比大多數人要強了。」
許望炎沒有說話。
許依說的其實很有道理。
一群沒有談過戀愛的人第一次就把戀愛談好這件事太稀有了。
而且如她所說,大家稀裡糊塗的就在一起了。
誰又能說的清楚自己到底有幾分喜歡呢?
很多人連自己喜歡可口可樂還是百事可樂,喜歡肯德基還是麥當勞或者是漢堡王都分不清,又怎麼可能分清自己是真的喜歡對方還是差不多的都行呢?
他看了看時間,從吧檯離開,回到那盞並不是很亮的燈下,拿出吉他開始接線。
上班。
用撥片在琴絃上沒有目的地掃了一下,然後他開啟了琴譜。
現在真的是許望炎會彈什麼彈什麼了。
但是他會的又很雜。
可能上一首還在盧浮宮看蒙娜麗莎,下一首就變成了搖滾。
不過許依倒是沒什麼意見,畢竟她也隻是覺得酒吧裡應該有個駐唱。
至於彈什麼唱什麼,無人在意。
這種感覺就像有的人乾啥的時候總是要開著電視,也不看,就是聽個響。
許望炎撥動琴絃。
「離開你我才發現自己,那愛笑的眼睛……」
……
趙昭昭和孫林遠選的位置是一個角落。
不會有太多人經過。
很適合說一些不想被彆人聽到的話。
「你到底想說什麼?」
趙昭昭有些不耐煩。
她其實不太想搭理孫林遠,但是她又沒辦法說一些太重的話,說白了,還是太體麵了。
「今天那個是我舍友,吃飯的時候他覺得你舍友很好看,所以想要認識一下。」
「誰問你了?」
趙昭昭的一句話噎的孫林遠不知道該怎麼接。
但是這有些強勢的趙昭昭反倒讓孫林遠感到心安。
這纔是他記憶中趙昭昭的樣子。
「如果冒犯到你,我向你道歉。」
孫林遠語氣誠懇。
「就這些?」
趙昭昭以前就發現了,孫林遠真的有些磨磨唧唧的。
這種事根本犯不上單獨說吧。
耽誤她掙錢。
「還有,彆在這裡兼職了。」
「我就是個服務員,不是陪酒的。」
趙昭昭有些無奈。
這人真的一點都不幽默。
「不管是什麼,都不要在這繼續兼職了,正經人誰來這種地方。」
「正好我也不是正經人。」
隻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趙昭昭和許望炎在擺爛這方麵真是越來越像了。
她現在越來越懶得和彆人解釋什麼東西了。
「趙昭昭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
孫林遠眉頭緊鎖,語氣煩躁。
「我說,你更應該關心的是吳韻吧,我怎麼樣和你有什麼關係啊?」
趙昭昭也有些不耐煩。
他還是那麼喜歡給自己上政治課。
什麼這樣做是不對的,這樣做是錯的,以前趙昭昭還能糊弄一下,現在她懶得糊弄。
「我們兩個分手了。」
孫林遠沉默了片刻,語氣有些低落。
「怎麼,你發現她其實並不樸素嗎?」
趙昭昭譏諷道。
她本身就是有些強勢的大小姐脾氣,說起話來有時會有些刻薄。
「我的問題。」
孫林遠並不想多說。
吳韻說他太自我了。
孫林遠一開始覺得難以接受。
什麼叫太自我了?
他想了很久纔想清楚,其實是吳韻說的太委婉了。
她的意思是他是個自私的人。
這讓孫林遠有些難以接受。
他第一次開始反思自己。
今天他看到趙昭昭的時候,其實很想過去說點什麼,但是又拉不下臉。
還好他舍友看到了趙昭昭身邊那個女生,提了一嘴,他這纔有了一個心安理得的藉口,能夠坐到趙昭昭的旁邊。
他不僅自私,而且是個虛偽的人。
他的自信是裝出來的,以此虛張聲勢掩飾自己的自卑。
隻是他一直沒有意識到,或者說不敢去承認這一點。
然後他就聽到了許望炎在那邊唱的彈唱的歌。
「趙昭昭,趙叔知道你在這裡打工嗎?」
「怎麼,你要告訴他嗎?」
趙昭昭看著孫林遠的眼睛,目光中全是挑釁。
「如果你確定要一意孤行的話。」
「孫林遠,我發現你真的很虛偽。」
趙昭昭笑了一下。
她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呢?
孫林遠總是有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能夠讓自己站在道德的製高點。
聽到趙昭昭這麼說的孫林遠愣住了。
他下意識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怎麼也開不了口。
「明明就是你自己有偏見,戴著有色眼鏡,卻非要把我爸搬出來,孫林遠,今天你但凡敢說,是你覺得酒吧這個地方魚龍混雜,我都覺得你算個男人,孫林遠,你敢說嗎?」
趙昭昭靠在沙發靠背上,雙手抱在胸前,盯著麵前的孫林遠,態度冷硬。
孫林遠張了張嘴,然後又閉上了。
「孫林遠,你知道嗎?那天從操場回去之後我就一直在想,是不是真的全是我的問題?全是我的錯?到最後我也沒想明白,但是後來許望炎說,我不欠你什麼,我覺得他說的對,但是你呢?你覺得全都是我的問題,孫林遠,現在你和吳韻分手了,你不能說全是她的問題吧?」
許望炎在不知不覺中影響了趙昭昭許多。
他有一次和趙昭昭往回走的時候說,孫林遠說你有問題,那是因為他在用他的標準要求你,這種情況隻能說明是他有問題,而且他為什麼還要和你做這麼久的朋友呢?如果你真有問題,那說明他的問題也不輕。
說來說去,就是孫林遠有問題。
這套理論當時都給趙昭昭乾懵圈了。
人怎麼能不粘鍋成這樣?
「遇到問題,先想是不是彆人的問題,然後再順便找一下自己的問題,人最精彩的一共就這幾年,不能一直活在內耗裡,等你成了老太太,那纔是把問題往自己身上攬的時候」
她覺得許望炎應該出家當道士。
趙昭昭歪著頭,看向孫林遠的眼神裡不加掩飾地嫌棄。
「孫林遠,你這個人真的是隻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