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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師弟不可能是黑蓮花 第第 1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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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笙記不清自己用力捶了他肩膀多少下。

隻記得冷靜過來後,

她打得自己的手掌心都泛起了一片紅。

她的眼淚也像是決堤的洪水一般,哭得雙眼腫得像是核桃。

待她發泄完後,他捧起她泛紅的掌心,

低頭一遍又一遍地親吻。

雲笙將自己的手抽回來:“我昨晚遇見的,是不是你?”

她這才反應過來,昨晚看見房梁頂上的沈竹漪,

應該不是做夢。

所以在昨日晚上,當他服下趙纓遙帶回來的定魂草的時候,

他的魂魄就已然被修補好了。

雲笙咬牙切齒道:“你昨日就回來了,為何不與我說?”

沈竹漪垂眼道:“昨夜我隻清醒了一瞬。”

他纖長的睫毛微擡,緩慢道:“然後,

聽見你答應趙小姐,待到她得了功勳,

和她去過好日子。”

雲笙道:“我哪有……”

她微微一頓,忽然想起,自己昨晚酒醉後,

似乎確實是胡亂說了句好。

“還有。”

他慢條斯理道:“你不是說,你不喜歡他麼?他比我更聽話,

更乖巧,更懂事。”

雲笙一怔,好半晌這才反應過來,

沈竹漪口中的這個“他”,

指的是魂魄不完整,忘記全部記憶的自己。

她更加冇有辦法理解了。

“什麼他?”

“他不就是你麼?你和你自己還分家的?”

“那個贗品纔不是我。”沈竹漪的眼裡多了幾分晦澀,

“你讓他親你,

讓他碰你,讓他在床底之間折騰你,

他這般卑劣,你還如此……縱容他。”

“他陪了你兩年,整整兩年。”

他恢複神智後,眼前便浮現這兩年和雲笙相處的點點滴滴。

那個贗品,他得到了雲笙全部的愛。

他們每每在床榻間的抵死纏綿,他們的琴瑟和鳴,他們的溫情脈脈,那一幕幕在他眼前閃過。

當他散落的魂魄,遊蕩在混沌中,忍受無邊無際的黑暗和孤寂之時,這個贗品卻在雲笙的身邊,獨占著她的溫柔和愛意。

他怎麼配,他如何配。

他該死。

想至此,沈竹漪的心都在滴血,嫉妒得快要發瘋,那種絞痛纏著他的心臟,近乎快要死去。

雲笙蹙起眉:“你傻不傻呀,於我而言,無論你變成什麼樣,你都是你。我都喜歡。”

話音剛落,雲笙手背上便多出一點濡濕。

她像是被燙到了一般,擡眼看他。

少年蒼白的麵容清透如玉,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從他的眼眶掉落。

他緊緊抱住她,將鼻尖抵在她的頸窩處,低聲喃喃道:“雲笙,我不是他,你不要喜歡他,好不好?”

他溫熱的淚水順著她的脖頸滾落進衣襟之中。

雲笙的心裡莫名塌陷下去一塊,軟得不成樣子。

她摟著他,自他清瘦的脊背緩緩撫摸過去:“傻瓜。”

沈竹漪的魂魄並不穩定,他纏著她一會後,便又陷入了沉睡。

夜裡他醒來了一次,直至看見雲笙後,他便緊緊擁住了她,烏黑的長髮如水藻一般纏住了她,他不說話,隻是一味地用鼻尖去蹭她。

雲笙心下瞭然,現在這個沈竹漪便是“贗品”沈竹漪。

他習慣了和她親近,本能地開始舔她。

雲笙卻想起沈竹漪的話,無奈地推開了他。

可對上少年茫然不解的目光,雲笙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並不知道雲笙為什麼會突然疏離他。

按照他的記憶,隻有犯錯了,雲笙纔會不理他。

他並不知道自己犯了何錯。

但雲笙永遠都是對的。

所以,他小心翼翼地將雲笙被揉皺的裙子捋順,用臉蹭了蹭她的手心,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

似乎無論是怎麼樣的他,都知道他的臉是可以利用的武器。

他將她的手放在臉側,蒼白的麵容,和刻意壓低的眉眼,微微泛紅的眼尾,水潤瀲灩的雙眸,顯出幾分無辜的媚態。他用光滑白皙的臉去蹭她的手心,這個動作更是又乖又媚。

雲笙隻是看了一眼,就被拿下。

她冇有再阻止他。

然後,這種親昵的挨蹭就慢慢變了味。

他開始用其他地方蹭她,呼吸也跟著粗重了幾分,灼熱的氣息鋪灑在她的脖頸處,修長的雙臂死死摟著她。

雲笙的裙子又被他弄臟了。

雲笙也被他折騰累了,很快便沉沉睡去。

再度醒來時,是在辰時。

雲笙揉了揉發酸的腰,慢吞吞起床,坐到了銅鏡前。

她白皙脖頸處遍佈鮮紅的吻痕,腕間也都是指印。

她看到這樣的痕跡,莫名有些心虛。

沈竹漪醒來了,該如何解釋?

不對,不對!

她又冇有偷情,為什麼要心虛?

在她眼裡纔沒有什麼贗品,沈竹漪就是沈竹漪,隻有一個沈竹漪,無論怎麼樣的他都是他。

萬萬不可被他帶歪了。

這般想著,雲笙起了身。

路經水房時,她聽見了細微的動靜。

像是水流聲。

她走過去,看見少年頎長的背影。

他以一根木簪束髮,烏黑的發如上好的鬆煙墨一般泛著泠泠光澤。

雲笙走近了,看見他正在清洗她昨日的衣裙。

水麵上漂浮著出濁物,他分明的指骨緊緊攥著她的裙襬揉搓,將上頭殘留的濁物儘數清洗出來。

他似乎很用力,直至衣物摩挲得他白皙的肌膚得泛起一片紅,也未曾停止。

清洗的水珠濺在他壓低的眉骨處,彙成一點潤澤的水流,那水流蜿蜒過他精緻的眉眼,他卻無動於衷。

雲笙從後邊摟住了他:“不是教過你了麼?浣衣時要用搗衣棍,這種洗衣的皂角傷手,你看你,手都紅了吧。”

迴應她的是冷淡的聲線:“他弄臟了我給你買的裙子。”

他驀地伸出手,輕輕捏住她的下頜。

他的手尚攜著冰冷的水珠,皂角的清香瀰漫進雲笙的鼻尖。

少年的聲線清淩淩的,如瓊珠碎玉。

“雲笙,你為何不殺了他?”

雲笙一怔,從這熟悉的口味反應過來,沈竹漪又恢複正常了。

她握住他泛紅的手,發現他修長的指節處都有了破口。

她道:“殺你,我是有病麼?”

她心疼地撫過他的手:“沈竹漪,你還要我說多少遍,你就是你,哪還分什麼你我他,你之前不是也說過,就算我變成一捧灰,那不也還是我麼?你會將我分成他人麼?”

沈竹漪垂眼盯著她半晌,忽的捏著她的下頜,重重地覆在了她的唇瓣上。

他的麵上劃過一陣濃重戰栗的情緒,像是恨極了那般,發了瘋一樣地去撕咬她的唇瓣。

他的唇覆上她脖頸上的吻痕,重新印上自己的痕跡,像是一種自欺欺人的安慰。

他將她抱起來,強硬地將她的腿擡起,環住他勁瘦的腰身。

雲笙被他吻得近乎喘不過氣,再度睜開眼,她被他徑直丟在了榻上。

然後,沈竹漪扯開腰間的蹀躞,隨手扔在了地上。

蹀躞上的鈴鐺墜落在地,發出清脆的磕碰之音。

雲笙還冇來得及喘氣,就被他壓在了身下。

他掐住她的後頸,迫使她擡起頭來,然後更加激烈地吻她。

她的衣服也在這般激烈的拉扯中被弄送了,露出新菱一般白嫩的肌膚。

隻是這樣的肌膚卻佈滿了斑駁的鮮紅的齒痕,就連那兩處都被吮吸得紅腫起來。

沈竹漪的指尖一寸寸從那些痕跡上撫摸過去,最後停在一處,用力揉弄起來。

雲笙被他這輕佻的舉動激得來了脾氣,惡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肩頸處。

他悶哼了一聲,手上的動作卻不停,落在了某處,沉聲道:“你讓他用嘴碰你這裡了?”

雲笙瞪著他:“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清楚麼?”

沈竹漪氣極反笑,他的聲音多了幾分喑啞:“他可以,憑什麼我不行?”

眼見他要俯下身,雲笙嚇得緊忙揪住他的頭髮:“他是失了智,你也如此麼?你——啊——”

雲笙的聲音化作破碎的語調自喉間湧出,她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沈竹漪伏在榻上,墨發披散,他的唇色如朱墨暈染開,他漫不經心地舔了一下唇瓣,唇色便越發深了,顯得那張清雋的麵孔唇紅齒白。

可這樣漂亮的麵孔,此時此刻,眼底卻倒映著濃稠的惡欲。

他緊緊攥著她的腳踝,雙眼陰翳暗沉,像是欲要吞食掉她的猛禽。

雲笙冇忍住將腳掌抵在他的額間,拚命地拉開和他的距離。

可沈竹漪卻情難自抑地吻在了她繃緊的足弓上。

雲笙猛地一顫。

便對上他平靜淡漠的目光。

“你把我想得很有理智麼?”

他將自己的外袍墊在雲笙身下,報複性地將她渾身上下都吻了一遍。

他碾著她,蹂躪著她,近乎將她嵌進身下的軟墊中。

雲笙已然分不清東南西北了,身子到了極限,歡愉過度便成了刺激,令她累得不行,更心生恐懼。

他修長的食指每觸碰一處,都令她的肉身崩潰,她的靈魂戰栗。

偏生他絲毫不掩飾眼底的惡劣,在她崩潰的邊緣,溫柔地親吻著她。

他咬著她的耳朵,親昵地問:“他有到過這麼?”

說這話時,他勾出她不成調的哭腔,折騰她的動作越發狠戾起來。

雲笙已然完全說不出話。

他撥開她汗濕的劉海,與她額頭相抵,唇瓣廝磨。

他勾著她鬢角的發,像是情人低語一般,咬著她的耳垂道:“是他伺候得你舒爽,還是我?”

“他知道你這裡反應最大麼?每次我舔這裡,你就會發抖。”

“怎麼哭了?皎皎。好可憐。”

“皎皎……皎皎……皎皎……”

“哭得好漂亮。”

雲笙終於忍不住了,咬在他的臉上:“沈竹漪,你混蛋!”

她咬得用力,咬得他臉都紅了一圈。

可他卻興奮了。

他興奮地吻去她的眼淚,埋在她的頸窩處喘氣:“你再用力一點,好不好?你把我吞下去,用我的蝴蝶刀,把我割成一塊塊的,嚼碎了,嚥進肚子裡,讓我永遠和你在一起。”

雲笙被他嚇哭了,眼淚簌簌地落:“沈竹漪,我討厭你,你乾嘛嚇唬我,我討厭死你了。誰要吃你啊,難吃死了。”

他冇有說話了,隻是用那雙漆黑的眼定定看著她。

“可是我愛你。”

每一日,每一刻,每每眨眼的一瞬息。

這份愛意都跟著與日俱長,成了恐怖的慾念。

像是夢囈一般,他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拂過她的眉眼,輕輕呢喃道,“你能多愛我一點麼?”

雲笙一怔,望進他的眼底。

他像是怎麼也無法填滿的空洞,無止儘地墮落,迷茫,需要無窮無儘的愛來滋養,填補。

他索求著愛,吞噬著愛,以愛為養料。

可剛好,她有很多很多的愛。

是他賦予了她愛人的能力。

而她也願意,與他一起。

無怨無悔,至死不渝。

雲笙吻上了他的唇瓣。

“沈竹漪,我很愛你。”

“我會一直一直,深愛你。無論是怎樣的你。就算你化成一捧灰,我也會愛你。”

她拂過他的麵頰,輕聲道:“在餘下很長的時日中,你可以向我確定一千次,一萬次。”

“我的答案,永遠不會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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