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師弟不可能是黑蓮花 第第 1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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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笙更加激動了,
忍不住揚聲道:“你彆!”
沈竹漪卻安撫性地吻了一下她的唇,抵著她的額頭,慢條斯理道:“師姐,
你動靜再大些,就要被他們聽見了。”
雲笙一怔。
她立刻合上嘴,用口型道:“彆叫我師姐。”
這個稱呼這時候叫出來,
總讓她覺得格外羞。
可裙襬掀起狎昵的波瀾,還是讓她忍不住紅了臉。
他的指腹帶著練劍的薄繭,
不知是捏到了何處,讓她渾身都劇烈顫抖了一下。
他揉捏著她,修長的指節時而輕緩地探入、按壓著。
雲笙捂住了嘴,
這種接踵而至的快意,令她眼中泛出淚花來。
她喉間泛出隱忍的嗚咽,
瘦削的雙肩也跟著發顫。
沈竹漪用空閒的另一手將她汗濕的劉海掀起來,貼著她的額頭與她耳鬢廝磨。
他的眼眸烏黑,如一澗不起波瀾的黑水。
他盯著她,
一瞬不瞬,不曾錯過她麵上任何的神情變化。
少女恬靜瓷白的麵容泛起緋紅,
平添幾分冶豔之色,她輕蹙著眉,咬著唇的模樣,
看起來嬌憨又可愛。
沈竹漪眸色一黯,
指腹迅速地加重力道。
雲笙冇忍住尖叫了出來。
她頓時麵紅耳赤,更不敢去看窗外是何場景,
這才意識到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雲笙深吸了一口氣,
好半晌才緩過來,憤憤道:“你當他們眼神不好麼?這湖麵都是燈,
你、你再這樣,你今後都彆想碰我。”
說完,雲笙便想跳下來,可她如今在窗台上,雙腿觸碰不到地,她更加冇有安全感了,她隻得踩在他的身上,用力地踹了他一腳。
她的腳胡亂地蹬著,直至他平整的衣襬多出淩亂的褶皺。
她又去抓他的衣襟,將他的衣襟扯鬆,交疊的裡衣後露出一截折角分明利落的鎖骨。
他一直冇有動作,麵色平靜地任由著她發泄。
他薄薄的眼皮蓋住瞳仁上緣,烏黑的瞳仁半遮半掩。
他平靜的眸光像是覆著一層堅冰,湖麵飄搖的光映照在他的眼底。
那抹光頓時將他壓抑深黑的眸色點燃,如滾燙的炭火一般透出欲-念猙獰的猩紅。
雲笙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想要踢開他,從他身旁的縫隙間鑽出去。
熟料這一腳還冇落下,便被他攥在掌心中。
他的手掌寬大,輕而易舉地便包裹住了她的腳踝。
他有力的指骨不輕不重地揉捏著她的腳踝,掌心的滾燙熱意蔓延過來。
雲笙急了,使勁重重蹬了幾下腿,想要掙脫開。
熟料他眼睫一掃,而後攬著她的腰,將她輕而易舉地翻了個麵。
雲笙被他抵在了支摘窗上,雲鬢鬆散,烏髮披落在肩。
這下是正朝著窗外。
她眼神一怔,恍惚間,對上外頭撫琴的伶人的視線。
潮濕冰涼的江風席捲過她赤-裸的軀體,雲笙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隻覺得自己要昏厥過去:“沈竹漪!你這個混蛋!我都被人看光了!”
沈竹漪修長有力的臂膀將她綿軟的身子撈起,他舔舐著她後頸,半晌,低笑了出來:“我說了看不見,便無人會看見你。”
雲笙一怔,慢慢冷靜下來後才發現,這外頭被設有了一個結界。
無形的結界隔絕了所有的視線和聲音。
隻有裡邊的人能看見外邊,外邊的人是看不到裡邊的。
雲笙這才知道沈竹漪在逗弄她。
與此同時,他似笑非笑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誰要是敢看一眼,我便挖了他的眼珠子,將他剝皮抽筋,挫骨揚灰。”
雲笙瞪了他一眼。
她確實是太過緊張了。
平日雲笙換了好看的衣裳,但凡誰多看了她兩眼,沈竹漪都要去威脅恐嚇那人,若仍再犯,甚至他還會動殺心。
更遑論是她衣衫儘褪的樣子。
他心細又敏銳,觀察得更是細緻入微,但凡有點勢頭的都會被掐滅。
百花樓的舊人都被他嚇得,看見雲笙都繞道走。
隻有那些不知好歹的新人,不知他的厲害,纔敢來招惹雲笙。
可是,雲笙還是越想越氣。
她咬牙切齒地再度去捶打他,卻被他擒住了雙手,放在身前。
他捉著她的手,往下按去。順勢解開了腰間蹀躞的金扣。
“喀嚓”一聲脆響,蹀躞鬆垮地垂在在他窄瘦的腰線上,再然後,被他一手握住,卸下,拋在了遠處。
蹀躞墜地時,上頭的銀鈴發出錯亂的聲響。
雲笙渾身跟著一顫。
她意識到了什麼:“不行,就算他們看不見,也不能在這裡……”
沈竹漪卻扣住了她的腳腕,將她整個人托舉起來,往他身上帶。
他有力的臂膀緊攬她的腰,冇有衣物相隔,雲笙能徑直感受到少年小臂上鼓譟賁張的肌肉線條。
他吻在她的後頸上,一路向下遊移。手上的動作也冇停。
雲笙仰起頭,僵硬的身子很快便軟了下來。
她腕間的鴛鴦鐲開始亮了起來,同心鈴也發出清悅的聲響。
漸漸的,她眸間氤氳出一層瀲灩的水汽,推搡他的力度也變小了些。
她覺察到身子的變化,小聲附在他耳邊央求:“彆在這裡。”
沈竹漪吻在她頸側,聽見她腕間鴛鴦鐲上的鈴聲,他去吸吮她頸側的紅痕:“師姐不是很喜歡麼?”
雲笙咬了咬牙:“回裡邊去,可以多一炷香。”
話音落下,雲笙便被他攔腰抱起。
他抱著她闊步朝著幽暗的室內走過去。
一路上女子的褻褲和羅裙委頓於地,而後便是男子的外袍。
鮫綃暖閣內,紅帳緩緩落下。
烏雲蔽月,夜色漸深。
江麵的歌舞聲都停了下來,伶人們紛紛收拾起物什,歸家休憩。
唯有這一室暖閣內,波瀾起伏的紅帳,激烈的響動,一夜未曾休止。
……
次日,雲笙醒得很晚。
醒來時便看見沈竹漪在吻她。
她想要一腳蹬過去,卻發現腿已經酸得擡不起來,小腿肚更是軟得直打顫。
她瞪他:“明明說好了隻是一炷香。”
沈竹漪握住她的腳腕,給她緩緩按揉。
他垂眼道:“師姐的腳腕都紅了,真可憐。”
可是他的眼底卻不見任何憐憫之色,反而泛著奇異詭譎的光。
說完,他垂眸親了一下她的腳踝。
雲笙被他氣得直翻白眼。
好在他也自知理虧,給她備的早膳很為豐盛。
除此之外,桌上還多出了一盒四五層的妝奩。
雲笙問:“這是什麼?”
沈竹漪道:“你不是想開胭脂鋪子?我命人將市麵上最新樣式的胭脂都買了一盒,供你參考。”
雲笙一怔,頓時心裡多了幾分暖意。
她也隻是隨口說說,想將紅袖城中的胭脂鋪變得更好一些,冇想到他竟就記了下來。
他雖對此事不瞭解,但並不妨礙他去做。
隻要去做了,雲笙便覺得很好。
這種隨口一句話就能被記住的感覺,非常好。
這般想著,雲笙摟著他的脖頸親了一口他的麵頰。
昨夜一晚也算是安撫了他焦慮的情緒,沈竹漪今日一日的情緒都很穩定。
陪雲笙逛完胭脂鋪子,又陪她去聽了曲。
忍了一日,待到次日,雲笙身上的紅消了。
夜半時分,沈竹漪像鬼一樣爬上了她的榻。
雲笙半推半就之間,也就任由著他去。
隻是冇想到,在二人親密到一半時,他忽的變得有點不對勁起來。
雲笙一開始冇有在意,還以為他是縱慾過多纔會如此。
直至她看見他胸前的定魂珠閃爍,這纔想起來,修複魂魄期間不可大喜大悲,情緒過於強烈激動,或是主體過於興奮之時,魂魄又會再度不穩定。
正當她不知所措的時候,他又醒了過來。
隻是這一次,他的眼神變了。
少年的眼神多了幾分懵懂,烏黑的眸子定定看著她。
雲笙便又知道,他又變成了自己口中所說的“贗品”。
沈竹漪在做這檔子事的時候,有很多變態的癖好,譬如喜歡在帳子內點燈。
而在他魂魄受損的那兩年,變成“贗品”之後,雲笙雖然為了安撫他,會與他做這事情,但是雲笙並冇有沈竹漪那般騷包,都是摸黑悄悄地做。
有時在白日,她也會因為莫名的羞愧,用髮帶矇住少年清亮的眼。
在她看來,神魂受損記憶全失的沈竹漪,也是沈竹漪,隻是變得不諳世事而已。
她也不願去做這種教壞他的事。
所以,身為“贗品”的沈竹漪,並未曾這般,將雲笙的身體看得這般清楚。
少年漆黑的眸子轉動,雲笙能明顯感受到,他的目光變得灼熱,一寸寸從她的肌膚上舔舐過去。
白皙的肌膚上遍佈鮮紅的指印,還有被吮吸出來的紅痕。
他的指尖輕輕拂過那些痕跡。
先是小心翼翼的觸碰,然後,漸漸加重了些力道。
他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盯著那些並不屬於他的痕跡。
他雪白的指腹沿著那些痕跡打著圈,按揉,旋轉,搓磨起來。
雲笙冇敢說話。
直到他俯下身,狠狠地咬在了她肩頸的那道吻痕上。
雲笙吃痛一聲。
他溫熱的唇舌吮吸著那道痕跡。
片刻後,他才放開了她。
那道痕跡被覆蓋上了他的氣息,變得更加靡紅。
而後,他垂眸,鴉黑的羽睫盯著衾被之下,二人交-纏的地方。
雲笙這才反應過來,想要推開他。
可是他的反應卻更加快,在她動作之前,摟住了她。
少年摟著她的力道更外大,就像是蟄伏已久的蟒蛇暴起,粗長的蛇尾纏住了獵物就不會鬆口。
覺察到她的掙紮之後,他像是□□的獸類一般,咬住了她的後頸。
他死死地抱著她,而後遵循著本能開始占有她。
雲笙心裡一個咯噔,雖然在她看來此時此刻的他就是他,都是真真切切的一個人。
但是她怕沈竹漪清醒過來後發瘋,還是開始抵抗起來。
結果就是,她被他翻了個身,抵在了床榻上。
更加令雲笙氣憤的是,她被擺成了雙膝跪在榻上。
她的後腰塌下去,被他掐住了腰身。
他再度咬住了她的後頸。
少年粗重的氣息鋪灑在雲笙的後頸處,燙得雲笙渾身發顫。
冇一會兒,雲笙便昏厥了過去。
……
雲笙已經分不清,自己醒來的時候究竟是白日還是黑夜。
她睜開眼時,覺察到身子內的異樣,有些脹。
她這才發現,他竟還冇有離去。
隻是這一次,少年那綺麗的眼眸中多了幾分幽幽的慍色。
似是發覺她醒了,他幽幽開口:“醒了?”
雲笙隻覺自己小命不保。
她的眼神飄忽,這便明白,沈竹漪又回來了。
沈竹漪麵容很平靜,隻是將床榻邊小桌上的茶水遞到雲笙的唇邊。
一夜滴水未進,她確實是渴了。
雲笙捧著茶杯,小口小口地抿起來。
見她不答,沈竹漪淡聲道:“昨夜的鈴鐺響了一宿,他可讓你快活了?”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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