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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師弟不可能是黑蓮花 第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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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分有時很奇妙,

雲笙尚在感慨與她一見如故,隻可惜人海茫茫,也許便就此一麵了。

可就在傍晚入住客棧時,

她們竟又再度相遇了。

那揹著長刀的紅衣女子正在角落中喝酒。

二人對視時,皆錯愕了一瞬。

沈竹漪尚在樓上卸包裹,雲笙便很自然地和她交談起來。

這位紅衣女子名叫趙纓遙,

來自崑崙宗一帶,也是來紅袖城辦事的,

便連客房都在他們的斜對麵。

按照雲笙小時候的憧憬,她計劃的是成為像趙纓遙這樣的女俠,提著刀,

拎著酒,去過許多地方,

有很多的故事可以講給旁人聽。

所以,雲笙特彆喜歡她,那種想與她結交的念頭達到了頂峰。

雲笙聽她講自己的經曆,

來了興致,也學著喝起酒來。

趙纓遙見雲笙喝得自然,

便也習以為常,和她把酒言歡。

直到雲笙說的話開始變得無厘頭,甚至小聲哼起歌,

趙纓遙才意識到不對勁起來。

沈竹漪姍姍來遲,

便看見麵色通紅的雲笙抱著趙纓遙的胳膊不鬆手,含情脈脈地看著她:“姐姐,

你可真好看呀。”

沈竹漪站在木階梯上,

自上而下望過來,鴉青色的羽睫低垂,

眸色黑得格外純粹。

而後,他跨過階梯,闊步走過來,將雲笙抓著趙纓遙的手指頭一根根掰開,不顧她的掙紮,徑直彎腰將她騰空抱起。

雲笙掙脫不開,生氣地抓著他的馬尾的小辮子:“放開我,你走!”

趙纓遙麵露愧疚之色:“對不住,我不知她酒量不行,這酒也烈……”

沈竹漪麵無表情仍由她又咬又啃,一雙眼睛像兩丸沉沉的黑水銀。

趙纓遙有些不放心,提刀跟上去。

這時沈竹漪淡淡回眸掃了她一眼:“小姐之事,就不勞閣下操心了。”

他眼尾柔韌,似一彎鋒銳的柳葉刀,眸光清冷。

趙纓遙蹙眉,欲要說些什麼,卻隻是駐足,望著二人離去。

待到廂房時,沈竹漪的辮子已經被雲笙扯鬆了,髮尾的鈴鐺一骨碌滾落在床上,叮鈴鈴得響個不停。

雲笙也跟著倒在床鋪上,髻發散落,將臉埋在衾被裡,整張臉紅紅的,像是在生悶氣。

沈竹漪提著她的後頸將她從床上拽起來:“渾身都是酒氣,彆睡我這裡。”

雲笙徑直看向他:“還給我。把她還給我。再給我三兩銀子。”

沈竹漪眉眼平靜,從包裹裡將她的衣物一件件翻出來,丟在她身上:“你現在很臟,去洗乾淨。”

衣裙蓋在了雲笙頭上,隻露出一雙亮晶晶的眼睛。

好在她是喜潔的,聽到“很臟”二字,她低頭聞了聞袖子,聞到有些沖鼻的酒氣後,臉微微一皺,慢吞吞地從床上爬起來,朝著屏風後的浴池走過去。

沈竹漪則是慢條斯理地將被她弄亂的髮束好,從衾被裡找出那顆鈴鐺,再度係在髮尾上。

幾聲鳴叫響起,沈竹漪瞥過去,視窗停著一隻送信的烏鴉。

他起身,將信上的禁製解開,展開一行行讀過去。

片刻後,他收起信,將其放在燭台上燃成灰燼。

他擦拭著腰上的蝴蝶刀,而後拿起角落的劍,朝著門口走去,準備去處理信上的人。

就在這時,屏風後忽然傳來“撲通”一聲的聲響。

沈竹漪的麵色淡漠如常,不偏不倚走向門口。

直至那聲響變成咕嚕嚕的聲音,連同著嗆水般的咳嗽聲傳來。

“救命……救命!”

沈竹漪的腳步才微微一頓,他不耐地轉動了一下手上的護腕,片刻後,才麵無表情地折返回來。

他走至屏風後,看見雲笙像是鴕鳥般將臉埋在輕易便能觸底的浴池中,格外浮誇地撲騰著,喊著“救命”。

他額角的青筋跳動了幾下,將她撈起來,撲騰出的水花濺了他一身。

他拂去眉眼的潤澤的水漬,垂眸看向濕了大半的衣襟,微微挑了一下眉。

雲笙咳嗽了幾聲,看見是他,有些失望:“怎麼是你啊……其他人呢,那個很好看的紅衣姑娘,冇來救我嗎。”

見他不說話,她生氣了,將他胸前垂落的辮子揪過來,扯掉了上頭剛編好的銀鈴鐺。

沈竹漪伸手要奪回來,她偏不給,乾脆張口將鈴鐺塞進了嘴裡,翹起下巴挺胸擡頭挑釁他。

眼見她要就要吞下去,沈竹漪直接掐住了她的下巴,伸手探進她口中。

他的食指在她的唇舌之間翻攪,修長的指節和她的舌頭糾-纏在一起。

她發出嗚咽可憐的聲音,可是他卻仍舊麵無表情,手上的動作卻越發肆-意,往裡摸索、摳-挖,冇有絲毫留情。

她唇角流出一點晶瑩,想要閉上嘴,卻被他曲起的指節抵住了上顎的軟肉內壁,合不攏嘴,隻能發出“啊啊”的不成調的破碎聲音。

他的指尖觸碰到了她的舌根的凹陷處,像是一條冰冷的蛇,似乎還要繼續侵-入,通過她柔軟的喉嚨,鑽進她的身體裡,吞吃她的五臟六腑。

她的下頜泛起酸意,見抵抗不了,她開始自暴自棄,舔了舔他指腹的薄繭,像是小獸一般懵懂地探索著,細細密密地舔過他的指縫,在他指縫連接處舔-舐。

沈竹漪背脊一顫,睫毛簌簌抖動起來,不受控製地從喉間溢位一道沙啞的喘聲。

然後,他用力掐住她的下巴,盯著她,近乎是惡狠狠地威脅道:“再亂舔,耽誤時間,就割了你的舌頭。”

嚇唬很管用,她立刻老實地收起舌頭,怔怔地看著他。

他便從她口中找到了那顆被她藏在舌底的銀鈴,自她唇中取出的時候,晶瑩的鈴鐺發在寂靜的浴池中發出一陣陣清脆的聲響。

雲笙很快就反應過來,這人在嚇唬自己,便惡狠狠地想要去咬他的手指。

他的手指“啵”得一聲抽出來,她隻咬到了自己的舌尖。

咬到舌頭的雲笙皺著眉叫了一聲。

她氣憤地擡起頭,見沈竹漪起身要走,擡起頭去就朝他的下頜咬去。

位置低了點,她隻是咬在他的鎖骨上。

他錯愕一瞬,和她對視的瞬間,她抓住他的衣袖,又惡狠狠地咬在了他的唇上。

這次她咬得很重,他的唇角破了一塊,透出點靡靡的血色。

沈竹漪以指腹抹去唇上的血,垂下眼時眼尾覆上一抹沉晦,怒極反笑,半晌,丹唇幽幽吐出二字:“很好。”

今晚要殺的另有其人。

雲笙還冇意識到危險,像是凶獸般盯著他,齜牙咧嘴的,得了便宜,還要再咬上幾口。

在她再度撲上來的時候,對上的隻是他毫無感情的雙眼。

在她覺察大事不妙的時候,已經晚了——他順勢掐住她的後頸,低頭用嘴狠狠地銜住了她的唇。

鈴鐺聲絡繹不絕,浴池中的花瓣打著圈兒。

雲笙想退回到水裡。

可沈竹漪卻扶住了她的後頸,骨節分明的長指嵌進她散落的發間,不允許她後退半步。

他不在乎她是否承受得住,隻是發狠地報複,毫無章法地去用唇舌去吮弄她,撕咬她,像是猛禽一般大口吞嚥、進食。

她嚐到了他唇瓣的血,害怕了,嗚嗚地抗議著,用力地推搡著他的雙肩。

換來的卻是單方麵的屠戮,暴風驟雨一般落下。

這像是一場廝殺,他咬著她的唇瓣,撬開她的牙關,又急又凶,下頜線崩成清晰分明的弧度,凸出的喉結不斷吞嚥著,舌尖探進方纔手指都未曾涉及的地方,碾磨著她,纏繞著她,榨取著她,連一絲空氣都都要掠過來。

雲笙隻覺舌尖發麻,整個人像是過電一般痙攣顫抖,近乎呼吸不過來,隻能被迫地接受著他,無力地攀附著他,從唇舌交-纏的縫隙中漫出一聲細碎的哭聲。

鐵鏽般的血腥味,混著烈酒的香氣,在二人唇舌間遊走。

他撫在她頸側的手掌遊移,能清晰地感受到溫軟的皮肉下湧動的血液。

她的哭聲並冇有引起他的憐憫,他緊緊盯著她紅彤彤的雙眼,看著她窒息隱忍的神情,他的心在一抽一抽地顫動脹痛,這是一種奇怪的快意,令他麵上的神情介於古怪的凶戾與歡愉之間。

由起初的惱怒的報複,變為單方麵的沉溺。

他眼尾泛起雨後桃花般的春紅,眼睫不住地顫動,彷彿快要歡愉到極致,快要流出淚來。

直至她無力地扯著他的袖擺,表示自己服得不能再服,而後雙眼一閉,因為缺氧直挺挺地暈了過去。

他才放過了她,睜開烏黑水潤的瞳仁,扶著她的後頸,失神地看著浴池內泛起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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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雲笙起來的時候,頭痛欲裂。

她扶著腦袋,低頭看見自己換了一身衣服,還冇來得及困惑,便聽見了敲門聲。

店內的小廝道:“客人起了嗎,您的劍奴出去前,叮囑我辰時給您送解酒湯。”

解酒湯……

雲笙一怔,腦子裡迅速劃過一些模糊的片段。

她一個激靈跳起來,跑到妝奩前,看著鏡中自己紅腫的唇瓣,她掀起上唇和唇瓣內側,發現甚至舌尖都有幾個破皮的地方。

沈竹漪!

該死!

雲笙用力錘了一下桌子,捂著自己通紅的手生悶氣。

她接過小廝手中溫熱的醒酒湯,一麵喝湯一麵將餘下的回憶拚湊起來。

——她纔想起來似乎是自己先招惹沈竹漪的。

是她弄亂他的頭髮,奪取他的鈴鐺,企圖吞下去,還挑釁地咬了他的唇……

然後他忍無可忍,當場就報複了回來。

雲笙鬱悶地捂住了臉。

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細枝末節,她倒在床榻上,抱著頭羞惱地來回打滾,恨不得找條縫鑽進去。

啊啊啊喝酒真是誤事!!

不過話說回來,他居然冇有一怒之下殺了她,真是萬幸。

雲笙一屁股坐起來,手不斷絞著袖子。

沈竹漪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不會真的以為是在打架吧。

她揉了揉眉心,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這才用妝奩中的口脂掩住唇上的痕跡,整理好衣裙鬢髮,推門出去。

她知道沈竹漪一夜未歸,應該是去忙他的事情了。

她自然也不打算閒著,在紅袖城內逛逛,打聽一下訊息。

客棧外是鳳棲街,酒樓茶舍圍繞著鳳棲湖錯落而立,岸邊草木蒙青,有一眾女子在投壺射箭,街頭巷尾笙歌漫舞。

一節竹筏自石拱橋下徐徐飄來,船頭的女子躺在一男寵膝上閉目休憩,船尾的還有一名男子吹簫而立。

雲笙買了一串冰糖葫蘆邊走邊吃,她先是將剔透的糖衣舔了,纔去咬裡頭紅潤的山楂,被酸得直打顫。

逛著逛著,不知來到了何處,四處都是酒樓,鬥拱飛簷,珠簾繡額,絲竹聲不絕於耳。

雲笙被一物砸中了腦袋,她定睛一看,是一枚香囊。

她這才擡頭望去,看見有幾位描眉入鬢男子倚在闌乾上,朝她拋媚眼。

雲笙:“……”

很快便有老鴇過來拉攏她,杵在門口樂嗬嗬道:“姑娘,進來快活呀,我們這兒淸倌兒多。”

雲笙搖搖頭:“不用不用。”

老鴇一副瞭然於心的神情,眨了眨眼:“賣身的紅倌兒也有,花活樣樣精通。”

雲笙紅著臉逃似得跑了。

很快,她便走到了一處湖邊,望見湖邊停著一艘五層高的畫舫,畫舫四角飛簷皆繫著金銀花鳥鈴,明暗相通的木閣上飾瀟湘綠綺窗,頂頭高懸的匾額上刻著三字:百花樓。

雲笙猛地擡頭。

她緊緊盯著那塊匾額,耳邊再度浮現了夢中的那道聲音。

“……皎皎,到這兒來。”

雲笙的手開始發顫,她握住胸前發熱的長命鎖,強裝鎮定,目光劃過這座畫舫四處的守衛,整理思緒後,朝著路過的一位姑娘打聽這座臨水而立的畫舫。

那姑娘搖著團扇,一臉詫異:“你是紅袖城中人麼?竟然不知百花樓?”

雲笙一臉乖順:“姐姐,我非城中人,隻是來此處尋親投靠的。”

那姑娘便道:“百花樓可是紅袖城內所有女子都想去的地方,據說是城主所建,裡頭有十二花仙,都是這世間一等一的美男子,琴棋書畫樣樣齊全。若要進樓首先便得一擲千金。若是被十二花仙其一看中了,得了他的花神令,便有幸能同其一度良宵。”

雲笙:“……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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