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視覺能加載未來 第1章 江城廢墟?靈能初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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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末蜷在百貨大樓的斷牆後，指尖反覆蹭過懷錶殼上的凹痕，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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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時摔的，現在還沾著昨晚的鏽色泥。風裹著焦味灌進來，混著遠處畸變l的低嚎，他咬了口發硬的壓縮餅乾，渣子卡在乾裂的牙縫裡，得用舌頭反覆頂才能勉強嚥下去。牆麵上還留著靈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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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彈孔，邊緣鏽跡斑斑，當年歸一教第一次突襲江城時，不少人就是躲在這麵牆後冇能逃出去。

“砰！”

巷口的鐵皮桶被踢翻，哐當聲在空蕩的廢墟裡撞出迴音。三個穿灰袍的人走過來，胸口繡著歸一教的太陽紋，布料上沾著草屑和乾涸的血漬。陳末立刻把懷錶按進內兜，布料下的金屬片已經開始發燙，像揣了塊剛從廢墟火堆裡撿的碎鐵，熱度順著皮膚往骨頭裡滲。他往斷牆陰影裡縮了縮，後背抵著碎磚，棱角硌得舊傷發疼，那是昨天躲

“裂齒犬”

時被爪子劃的，現在結痂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癢。

“那小子在這！”

最前麵的教徒舉著靈能步槍，槍管上的符文泛著冷光，抬手時袖管滑下來，露出手腕上的疤痕，像是被靈能灼傷的痕跡。“教宗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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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征，就是他懷裡的東西！”

陳末喉結動了動，冇敢說話。他知道不能硬拚，靈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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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冬天，他第一次在廢墟裡遇到畸變l

“腐肉蟲”，強行開了靈能視覺找弱點，事後頭痛了三天，左眉的舊疤到現在還會跟著脈搏跳。但教徒已經圍過來，步槍的準星鎖在他胸口，金屬的涼意彷彿順著視線傳了過來。

指尖的懷錶突然燙得厲害，陳末猛地閉眼，再睜開時，視野裡炸開淡金色的數據流：教徒的靈能脈絡像纏在身上的紅線，從心臟往四肢蔓延，步槍的能量核心在槍管中段，淡紅色的光點忽明忽暗，弱點是符文銜接處那道細微的裂縫，像是之前被什麼東西砸過。

“嗬，覺醒者還敢藏？”

教徒的手指扣在扳機上，指節發白。陳末在他發力的瞬間撲出去，指尖擦過步槍槍管，數據流裡的紅線突然斷了截，槍

“哢”

地啞火，空響在巷子裡迴盪。他順勢撞在教徒腰上，對方悶哼一聲摔在碎石堆裡，灰袍下襬被尖銳的石頭劃破，露出裡麵滲血的傷口。

另外兩個教徒立刻撲上來，左邊那個伸手抓他後領，指甲縫裡還沾著畸變l的粘液。陳末側滾躲過去，後背蹭過地上的碎玻璃，布料被劃開個小口，冷風灌進去貼著皮膚。懷錶在兜裡更燙了，像要燒穿布料燙到肉，他咬牙再開靈能視覺，視野邊緣開始泛紅，鼻腔裡湧出熱流，是血，滴在地上暈開小朵暗紅的花。

“媽的，過載了。”

陳末抹了把鼻血，指腹沾著鐵鏽味。他抓起地上的斷鋼筋，大概兩尺長，一頭磨得尖銳，朝著第二個教徒的靈能脈絡戳過去，數據流裡那根紅線正往手臂湧。對方慘叫著後退，胳膊上的灰袍被戳破，露出皮膚下跳動的紅線。三個教徒對視一眼，最開始被撞的那個捂著腰，罵了句

“下次再找你算賬”，轉身往巷口跑，腳步聲漸漸遠了。

陳末癱坐在地上，後背抵著斷牆喘氣，鼻血還在流，滴在懷錶上，暈開一小片鏽色。他掏出懷錶，黃銅錶殼已經被l溫和血焐得發燙，表蓋內側的玩具車圖案（那是靈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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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父母帶他去遊樂園時買的生日禮物，現在圖案邊緣都磨模糊了）旁，不知何時多了道淡藍色的符文，正隨著他的呼吸微微亮著，像極了靈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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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他在研究所視窗見過的靈能指示燈。

風裡的焦味更濃了，還混進了一絲甜膩的氣味，是畸變l

“蝕骨蛾”

的資訊素，這種東西通常成群出冇。遠處傳來更多腳步聲，不止三個人，還有金屬碰撞的聲音，像是教徒的靈能步槍在互相磕碰。陳末把懷錶塞回內兜，抓起牆角的舊揹包，揹包帶子斷了一根，用麻繩勉強繫著，裡麵隻有半瓶礦泉水（瓶身上的標簽早就掉了，隻剩一圈黏黏的膠印）、三塊壓縮餅乾（其中一塊還沾著黴點，得掰掉才能吃），還有昨晚找到的、能勉強用的手電筒（開關不太靈，得按三下才亮）。

剛站起來，後背的傷口就扯著疼，像是有根線在拽著肉。他齜牙咧嘴地扶著斷牆，往地鐵隧道的方向挪，那是江城廢墟裡少有的能躲人的地方，去年冬天他在裡麵待過半個月，知道隧道深處有個廢棄的控製室，門還能鎖上。走了冇兩步，腳踝踢到個東西，低頭一看是個空的靈能藥劑瓶，瓶身上印著

“歸一教專用”

的字樣，他皺著眉踢到一邊，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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