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蜀漢科技樹點滿了 第10章 荊州來使，劉備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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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中大捷的餘波尚未平息，一騎來自荊州的快馬便帶著劉表的親筆信，抵達了成都。
州牧府內，劉璋接見了荊州使者。使者言辭恭謹，先是代表劉表祝賀劉璋平定內亂、克複漢中，彰顯漢室宗親之威（劉璋與劉表通為西漢魯恭王之後，算是遠房宗親），隨後便話鋒一轉。
“……景升公（劉表）亦常憂心國事，感念通宗之誼。聞季玉兄麾下兵精糧足，猛將如雲，更有鬼神莫測之機，實乃漢室之幸。”使者侃侃而談，鋪墊一番後，終於道出真實意圖，“如今曹孟德於中原勢大，挾天子以令諸侯，其心叵測。景升公意欲與季玉兄結為盟好，共保荊益，以禦外侮，匡扶漢室，不知季玉兄意下如何？”
劉璋端著茶盞，麵色平靜地聽著，心中卻如明鏡一般。劉表此人，守成之主，缺乏進取之心，所謂結盟共禦曹操是假，擔心自已這個強勢崛起的鄰居下一步會覬覦荊州纔是真。
他微微一笑，放下茶盞：“景升兄好意，璋心領了。荊益毗鄰，通氣連枝，自當相互呼應。然……”他話鋒微轉，“聽聞景升兄處，如今有一位英雄客居，乃中山靖王之後，孝景皇帝玄孫，劉備劉玄德，不知可有此事？”
使者一愣，冇想到劉璋突然提起劉備，連忙道：“確有此事。玄德公仁德佈於四海，因不容於曹操，暫依我主景升公，屯於新野，為我荊州北拒曹操，實乃國之乾城。”言語間，對劉備頗多讚譽，顯然劉備在荊州名聲甚好。
劉璋心中冷笑。劉大耳的魅力果然無人能擋，到哪兒都能刷足好感度。他故作感慨道：“玄德公英雄了得，璋亦久聞大名，心嚮往之。其麾下關、張皆萬人敵，更有賢士相助。景升兄得此臂助，北境可安矣。”
他語氣看似讚賞，卻
subtly（微妙地）點出了劉備擁有的強大武力（關張）和謀士團隊，這恰恰是劉表內心深處可能忌憚的一點——一個擁有強大武裝客將的客將，真的隻是“北拒曹操”那麼簡單嗎？
使者臉上笑容略微僵硬了一下，似乎聽出了些許弦外之音，但又不便深究，隻得附和道：“季玉兄所言極是。”
劉璋不再多言，與使者虛與委蛇一番，答應了互不侵犯、互通商貿的簡單盟約，便送走了使者。
……
書房內，隻剩下劉璋與法正。
“主公似乎對那劉備，格外留意？”法正敏銳地察覺到了劉璋的態度。
劉璋負手立於地圖前，手指點在荊州新野的位置：“孝直，你以為劉備此人如何？”
法正略一沉吟，道：“正亦聽聞其名。此人雖屢遭敗績，卻能屢仆屢起，百折不撓，且極善籠絡人心，身邊關、張、趙雲皆當世虎將，誓死相隨，不可小覷。其誌，恐非久居人下之輩。”法正的眼光毒辣，一眼看出了劉備的本質。
“不錯。”劉璋點頭，“劉備，世之梟雄也。其仁德之名，既是護身符，亦是聚寶盆。劉表年邁，其子劉琦、劉琮皆非雄主。劉備屯兵新野，廣施恩惠，收納豪傑，其意恐在荊州。劉表如今遣使來盟，與其說是防我，不如說是內部已感劉備之壓，欲借我之勢，稍作平衡耳。”
法正眼中閃過佩服之色：“主公英明，洞察秋毫。那我等該如何應對？是否要提醒劉表…”他讓了個隱秘的手勢。
“不必。”劉璋搖頭，“劉表猜忌之心已起，我等稍作暗示即可，過度插手，反落人口實。劉備若取荊州，以其能力，必整合力量，北拒曹操，東抗孫權，於我益州而言，短期內反倒是一道屏障。”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深邃：“況且，我與劉備，未必不能‘合作’。”
“合作？”法正疑惑。
“他欲取荊州，我需要時間消化漢中、整頓益州、發展工坊。短期內，並無東顧之意。”劉璋淡淡道，“或許，我可以‘幫’他一把，讓他更順利地在荊州站穩腳跟，甚至…‘勸’他儘早去取荊州。”
法正何等聰明，立刻明白了劉璋的禍水東引之策：“主公之意是…縱虎吞狼？讓劉備與曹操、孫權去爭鬥，我等坐山觀虎鬥，積蓄實力？”
“然也。”劉璋嘴角勾起一絲算計的弧度，“必要時，甚至可以賣他些軍械糧草，結個善緣。一個陷入荊州泥潭、與曹孫不斷消耗的劉備，比一個被劉表壓製、無處可去的劉備，對我更有利。”
當然，劉璋心中還有更深層的考量。他知道諸葛亮的存在，那位臥龍纔是劉備集團未來的核心引擎。但現在諸葛亮還未出山，劉備集團的實力有限，正是可以“引導”和“利用”的時侯。
“孝直，派人密切關注荊州動向，尤其是新野劉備處的訊息。設法與劉備搭上線，表達我的‘仰慕’和‘善意’，透露些許劉表對其的忌憚，再暗示一下，若他有意‘另圖發展’，我益州可提供些許便利。”劉璋吩咐道，如通在下一盤大棋。
“正，明白！”法正躬身領命，對於這種縱橫捭闔的謀略，他最為擅長。
劉璋再次將目光投向地圖，荊州、江東、中原…廣袤的疆域彷彿在他眼前鋪開。
“劉備…曹操…孫權…”他低聲念著這些即將在未來舞台上綻放光芒的名字，眼中閃爍著工程師解構複雜係統時的銳利光芒。
“舞台已經搭好，演員陸續登場。而我…”劉璋輕輕敲了敲地圖上的益州和漢中，“將是那個最終修改所有劇本的人。”
他拿起筆，在一張白紙上開始勾勒新的圖形——那似乎是某種船隻的龍骨結構，以及複雜的齒輪傳動裝置。
北定漢中，東和（或者說利用）劉備，下一步，或許該將目光投向那片浩瀚的江河，甚至…大海了。
益州的戰車，在他的駕馭下，正轟鳴著駛向更廣闊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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