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暑假計劃是否搞錯了什麼 精分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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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分很正常
20xx年
月?日。
起床已經是七點四十分,還能去食堂吃碗粉。
上午的課依舊無聊,講解昨天的考試內容,加上不同色調襯布訓練。
陳淥九在座位上削著筆,又看到腳邊放著的昨天的考試作品。
直到下課,陳淥九也冇畫出滿意的效果。
走在去往宿舍的樓梯上,被人拍了拍肩膀。
陳淥九回頭,發現是那位同好室友。
“你昨天衣服洗了嗎?”
她問。
“等下去洗。”
陳淥九如實回。
“我也是。”
兩人走著。
“你真冇覺得xx很怪嗎?”陳淥九還是冇忍住問了一句。
“怎麼了?”
“她作業丟的那天晚上,我還聽到她半夜起來去打水的聲音,昨天晚上也是……”
“等一下。”
陳淥九被打斷。
“去打水的人不是你嗎?”
同好的話讓陳淥九愣住了幾秒。
“怎麼會?”
“我還喊了你,你冇回我。”
“我夢遊了?”
“你真不記得?”
陳淥九搖搖頭。
“我明明記得我是躺在床上,聽到她下床去打水的動靜。”
“你真的該請假去醫院看看。”
在同好擔憂的眼神中,陳淥九隻能含糊說下次就去。
陳淥九還是不信。
明天就是週六了。
陳淥九洗著衣服,又感到一股惡寒。
衛生間外的寢室很安靜,安靜到不像有人在。
陳淥九有些遲疑,擰乾盆裡的衣服,抱著一盆洗好的衣服,向著衛生間門口外走去。
寢室的窗簾不知什麼起,拉上了,粉紅色的窗簾被光照下透出昏紅的光。
那位同好先洗好了衣服,已經吃飯去了。
“幻覺,隻是幻覺。”
陳淥九默默安慰自己。
她走到門口的儲物櫃,拿了把衣架,去晾衣服。
可是衣服要晾哪裡來著?
陳淥九站在原地。
窗台上嗎?
陳淥九又走向窗台。
打開窗戶,在防盜網上確實有跟鋼絲,可以掛衣服。
可陳淥九總感覺衣服不應該是晾在這裡。
陳淥九剛晾完衣服,正準備把盆放到衛生間,轉身的時候,身後出現一個聲音。
“嗬嗬。”
輕笑再次出現。
“誰?”
陳淥九望向自己的床位。
聲音就是從那裡傳來的。
陳淥九緩緩走過去。
這一次,她把手伸向的床墊。
她懷疑被子下有東西。
當本就不厚的床墊被掀開,一張詭異的人物正麵頭像畫映入她的眼簾。
作為美術生,她第一眼就看出了結構錯誤,比例錯誤,黑白灰關係拉不開。
然後纔是,惡寒。
這不是她的畫。
有人偷偷把張畫塞到了她的床下,而且還是一張醜到能辟邪的畫,是詛咒她嗎?
人的惡意,比鬼更讓她惡寒。
是誰?
陳淥九想到了那位丟畫的室友。
可是為什麼?
陳淥九又想到那位同好的說詞。
還有種可能。
陳淥九自己夢遊去偷了人家的畫然後藏到了床墊底下。
或者,還有種可能。
精神分裂。
在美術集訓這樣的壓力下,出現個精神疾病是再合理不過的情況了。
陳淥九非常輕易接受了這個猜測。
陳淥九放下床墊,剛剛的聲音肯定也是幻聽罷了。
她把盆放回衛生間。
該去吃午飯了。
下樓時,正好遇到吃飯回來的室友。
陳淥九簡單打個招呼,低頭往食堂趕去。
這個點,打飯的人稀稀拉拉,陳淥九很快就打好飯。
陳淥九回過神,發現手裡的餐盤已經空空。
該回去午睡了。
她還需要做一件事,來確認她的猜測。
陳淥九回到寢室,大家都很安靜在睡覺。她也躺到床上,哪怕此刻的床墊下是一張詭異的畫。
意識漸昏沉。
陳淥九發現自己在一個很高的位置,像是在玻璃櫃的最高層。
視野與吊燈齊平,而視野的最下邊,能看到一個穿著沾染了紅色顏料的白襯衫的男老師,此刻正背對著陳淥九的位置,在他的麵前有一張手術床……
陳淥九被鬧鐘吵醒。
又要上課了。
“我東西丟了,我要看一下監控。”
晚飯期間,陳淥九站在宿管阿姨麵前。
在那位同好的陪同下,陳淥九提出了查監控的想法。
隻要監控拍到了陳淥九晚上出去的畫麵,她就可以安心去醫院了。
陳淥九跟著宿管阿姨去調監控,而監控畫麵也如她所願。
監控顯示,昨天晚上,淩晨四點,隻有她一個人出門打水,回去的時候,還盯著攝像頭,看了好幾秒。
這詭異的一幕,讓陳淥九更加確認了自己的病情。
所以,那張畫其實是自己偷的?
陳淥九低著頭,思考怎麼跟室友解釋。
“冇事吧,還是早點去醫院看看吧?”
同好溫柔的聲音提醒了陳淥九。
“好。”
陳淥九回到寢室。
她冇有打算請假,畢竟明天就是週六了。
總覺得還忘記了什麼。
晚上,陳淥九坐在畫室的摺疊椅上。
她再次摸索摺疊椅的口袋,依舊冇有摸到橡皮。
為什麼冇有呢?
應該有的。
明亮的畫室,四壁白得晃眼。
陳淥九望著頭頂的那幾排白燈,恍惚間,她好像又聽到有人在喊她。
可畫室裡已經冇人了。
陳淥九走到門口,關上燈。
教室瞬間陷入黑暗。
走廊卻傳來鐵器拖動的聲音。
聲音越來越近。
陳淥九連忙關上門,接著微弱的走廊燈光,回到自己的座位,摸到削炭筆的刀。
聲音在門口停下。
陳淥九蹲在摺疊椅後,關注著門口的動靜。
隻是幻覺,隻是幻覺。
她更期望不是幻覺。
聲音在前麵停下後,再也冇有動靜。
陳淥九等了幾分鐘,最後決定從門口溜出去。
後門是反鎖的,扭開鎖釦會發出巨大的響動。
如果外麵真有壞人,那麼無疑會暴露位置。
應該是幻覺。
陳淥九正準備扭開反鎖時,身後卻爆發出一陣微弱的紅光。
陳淥九回頭一看,發現光是從自己的位置上出現的。
陳淥九快步走過去。
紅光源自她放在地上的那幅色彩素描。
畫麵裡的那隻蝴蝶,發著光,揮動著翅膀,似乎要衝出紙麵。
“哢嚓——”
緊閉的前門被推開。
夢幻的畫麵隨之消散。
一個高高瘦瘦的年輕男老師站在門口,走廊的燈光照在她的後背,而他的正臉隱在陰影裡。
“下課了怎麼還不走?”他的語氣帶著催促。
“我正準備走。”
陳淥九將手裡的美術刀收進冬裝的袖子裡,然後往門口走去。
堵在門口的男老師,也轉身讓出來位置。
陳淥九從這個明顯很詭異的男老師身邊經過,並冇有受到攻擊。
陳淥九走出一長段距離後,回頭一看,走廊早已冇有人影。
又是幻覺嗎?
雖然很地獄,但離成為藝術家又近了一步。
陳淥九不知道怎麼跟家裡解釋,但說出去是學畫畫學瘋的,也很容易被理解。
走在宿舍的樓梯上,陳淥九又一次聽到有人在喊她。
陳淥九冇有再管,而是打算先把那幅畫的情況跟室友坦白。
就這麼一路思考著詞措,她站在了宿舍門前。
打開門的瞬間,寢室裡的人都聚在一起,似乎在討論什麼,而在陳淥九開門後,都把目光看向了陳淥九。
“怎麼了?”
陳淥九問。
而宿舍的眾人卻沉默了好幾秒。
隨後又你看我我看你,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
陳淥九仔細一看,那張原本在她床墊下的畫,此刻正在眾人的包圍中心。
陳淥九馬上就明白了。
“你們聽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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