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係統欺軟怕硬 第1章
反派總在被獎勵
我繫結了係統。
係統讓我羞辱貧困生反派。
可我是個慫蛋。
隻會窩窩囊囊地把自己碗裡的雞腿夾到她麵前:「沾了我的口水,你必須給我吃掉!」
反派蘇晚原本陰鷙的眼神微微一愣。
我以為成功了。
知道她媽媽住院,需要醫藥費時。
我又變本加厲,扔給她一張卡:「跪下,做本少爺的狗,把鞋給我擦乾淨!」
她眸色一黯,
蹲下來握住我的腳踝:「好。」
後來,係統來檢查我作為惡毒男配的成果。
我興奮地扇了反派一巴掌。
她表情隱忍,聲音暗啞。
我得意:「你看,她完全被我羞辱到了!」
係統冷笑:「笨蛋!她被你打爽了。」
啊?
怔愣的同時,指尖傳來濡濕的酥麻感。
穿書一個月了。
我依舊慫得一批。
係統恨鐵不成鋼:
【不是,你到底在等什麼?你的設定是大少爺,還怕一個貧困生?】
【上啊,直接去羞辱她,讓她知道這個社會的險惡!】
我唯唯諾諾。
「怎……怎麼欺負啊?」
穿來以前我就是個老實本分的男孩,滿腦子學習,根本不會欺負人。
而且,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算什麼本事?
轉念一想,蘇晚好像算不上什麼弱女子。
聽說她去打地下黑拳,玩命一樣。
我真怕她一揮手就把我給打趴咯。
眼下,她正安安靜靜地在食堂吃飯。
麵前的盤子裡,隻有饅頭和免費的泡菜。
係統催促我:【彆墨跡了,你趕緊過去打翻她的餐盤,讓她把食物舔乾淨。】
我深吸一口氣,端著豐盛的午餐走到蘇晚麵前。
她抬頭。
麵無表情盯了我一眼,又低下頭吃飯。
我惡狠狠地叫她:「蘇晚!」
她掀了掀眼皮,微微挑眉。
不說話,隻看著我。
壓迫感十足。
我手抖了抖,把咬過一口的雞腿夾到她碗裡:「沾了我的口水,你必須給我吃掉!」
我覺得自己太過分了。
怎麼能讓反派吃我吃過的食物。
這真的很羞辱人了。
於是有些心虛地回應她的視線:「看什麼看,你知不知道我很討厭你!這些我都不吃了,你給我舔乾淨!」
食堂瞬間安靜了幾秒。
我後頸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因為我清楚地看到蘇晚的指節捏得發白。
果然我惡毒過頭了。
下一秒,蘇晚伸手,我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卻發現她慢條斯理地拿起雞腿。
在我震驚的目光中,對著我咬過的位置咬了下去。
「」
「你,你怎麼吃了?」
她的喉間微微滾動,吞嚥的動作莫名讓我臉頰發燙。
「這不是大少爺的意思?」
這反應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我張了張嘴,準備好的惡毒台詞全卡在喉嚨裡。
「你、你」
她眼睛微眯,擦了擦手,站起身來湊近我耳邊。
「大少爺是要看著我,把你的東西舔乾淨嗎?」
「誰要看!」
我捂著有些發熱的耳朵,推開她跑出了食堂。
係統有些無語:【你跑什麼?搞得好像你纔是被欺負的那個。】
【馬上新的劇情點,她媽媽生病了,你趕緊拿錢砸她,讓她做你的狗!】
我硬著頭皮讓管家幫我取了一袋錢。
穿著精緻地來到蘇晚家。
這裡是城中村。
抬手要敲門,門卻突然從裡麵開啟了。
係統冷笑:【你還怪有禮貌的,直接踢開不就完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來給她送溫暖呢。】
蘇晚嘴唇蒼白,看到我時愣了愣。
聽到係統的話,我鼓足勇氣。
不等她開口,先發製人:「聽說你媽生病了,需要50萬手術費,我……」
沒說完。
蘇晚一個眼神過來:「你調查我?」
嚇得我瞬間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係統在腦中催促:【廢什麼話,快!把錢甩她臉上!狠狠羞辱!】
我在心裡為自己打氣加油後。
猛地將錢袋砸在她胸口。
紙幣嘩啦啦散落一地,有幾張飄進了屋內。
「那咋了?跪下來撿啊!」
我聲音發顫,「做我的狗,這些錢都給你媽治病!」
蘇晚一動不動站在原地,下頜線條繃得死緊。
樓道裡安靜得可怕,隻有她壓抑的呼吸聲。
突然,屋裡傳來虛弱的咳嗽。
蘇晚身體明顯僵了一瞬,眼底翻湧的情緒瞬間歸於平靜。
她緩緩蹲下,單膝觸地,修長的手指一張一張撿起散落的鈔票。
這個曾經在地下拳場把對手打到求饒的女人,此刻低著頭,聲音平靜得可怕:「好。」
係統也忍不住誇讚:【她現在肯定屈辱到了極點,表麵答應,其實恨不得弄死你呢。】
於是我乘勝追擊,把腳伸到她麵前:「你這破地方,把本少爺的鞋都弄臟了。」
「給我舔……擦乾淨。」
蘇晚抬眸。
目光幽深。
「江澈,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這是她
突然出現,我拍了拍胸脯:「大半夜不睡覺要嚇死我嗎?」
「過來跪下給我道歉!」
走了一天的劇情,我已經掌握了精髓。
蘇晚眼眸幽深,在黑夜裡更顯得嚇人。
我有些後悔,想著要不就不理她直接走了算了。
她毫無征兆地蹲下身,握住了我的腳踝。
我被嚇得重心不穩,死死按著她的肩膀。
氣得抓她頭發:「流氓!你竟然敢對我動手動腳。我要懲罰你!」
雙腳被軟軟的東西包裹,那是我讓傭人給她準備的拖鞋。
她放開我,聲音沙啞:「地上涼。」
我低頭,耳根有些發熱。
「大少爺,要怎麼懲罰我?」
她滾燙的手一路上爬摸上小腿。
羞恥感急速上升,我一巴掌扇了過去:「壞狗,不準主動碰我!」
蘇晚的頭被打得側向一旁。
舌尖頂了頂上顎。
眼底浮現一絲陰鬱。
我心想完了。
卻看到她另一邊臉上有些沒洗乾淨的血跡。
「臉上怎麼有傷?」
我心軟了,輕輕摸上去,「疼不疼?」
蘇晚呼吸一窒,攥緊了手指。
「你又去打拳了?」
她沉默。
帶著我坐到沙發上。
要離開時,我掀起她的衣服。
身上是各種淤青疤痕。
「我不是給了你錢,為什麼還去做這麼危險的事?」
她平靜地把衣服放下去。
看著我:「大少爺心疼了嗎?」
「我,我才沒有!你不要想太多,我隻是把你當狗想玩玩。」
「但是隻能我欺負你,彆人不準。」
她嚥了咽口水。
目光晦澀。
讓人心跳加速。
我起身躲開她的視線,找來醫藥箱丟給她。
「養好傷好好伺候我。再讓我看到你受傷,我就要換人了。」
上樓時。
才聽到她的回應。
「知道了。」
「大少爺以後可以儘情欺負我。」
蘇晚很忙。
要上學,要照顧媽媽,還要當我的貼身女仆。
天天被我各種使喚。
早上必須先我起床,準備好各種早餐,我吃了幾口就全部扔給她。
「你隻配吃我不要的東西!」
下雨天我偏要走積水的地方,等她蹲下來要揹我時,我又嫌棄她衣服不夠柔軟。
「硌死我了,讓管家給你買一些好看的衣服才準抱我!」
隻要遇上打雷天,她就必須打著地鋪陪我一起聊天,哄我睡著了才準走。
「要是敢比我早睡著,我就罰你不準蓋被子!」
太壞了我。
蘇晚媽媽的手術很成功。
要出院時。
我丟了一把鑰匙給她:「彆回你那破地方了,我上次爬樓腳都爬酸了。」
「這破公寓雖然配不上本少爺的身份,但好歹有電梯,省得你媽爬樓累死在半路,還得我出喪葬費。」
「我不吃的補品都施捨給你吧,記得讓你媽按時吃,要是過期了我就罰你不準上桌吃飯!」
她定定看著我,眼尾有些薄紅。
這段時間,被我這麼欺負。
肯定十分屈辱吧。
我哼了一聲,仰著下巴:「弄完了,趕緊回來幫我做小組作業。」
「好的,大少爺。」
我允許她可以陪母親待幾天。
可晚上卻意外地失眠了。
翻來覆去睡不著。
想給她打電話,又突然想起給她放假了。
我纔不管,發出訊息:「煩死了,你養的蠢貓一直在我窗外叫。」
「我隻給你三天的休假時間!」
外麵下著雨。
我把自己埋進被子裡。
我剝奪了她以後要陪母親的時間。
沒有親情,指定黑化。
想了想。
我真是太惡毒了。
係統到時候絕對會誇我。
嘻嘻。
心滿意足地睡過去。
半夜卻覺得好像有什麼迷迷糊糊的動靜。
我睡覺很沉,沉到外麵死了人放哀樂都不知道那種。
所以也沒並沒發現,半夜的時候,蘇晚冒雨前來我的房間。
她輕手輕腳把溫水放在我的床頭。
坐在床下,牽著我的手,放在嘴邊吻了吻。
又輕輕地放下,給我掖了掖被角。
「貓很乖,一直在寵物室。」
「大少爺,是不是想我了?」
要走時,又整個人埋我懷裡。
捨不得放開。
整整三天。
我早上起來就像是被誰打過一樣,渾身酸軟。
老覺得大腿邊有一種灼熱感。
還一直夢到蛇。
夢裡它緊緊纏著我。
在我的唇上、耳邊廝磨。
我喘不過氣來時,她居然用蘇晚的聲音開口說話。
「乖,彆咬。」
我要推開,又聽到她低啞的聲音:「舌頭,伸出來。」
「不要。」
我用手掌拍開她。
卻又覺得指尖、手掌心,還有小腿根都濡濕發癢。
跟螞蟻在一點點親吻這些地方一樣。
看到蘇晚時,我莫名臉紅,又忍不住抱怨。
「你過來給我揉揉肩膀。」
「痛死了。」
她此刻正圍著圍裙,把煎好的雞蛋放在桌上。
人妻感十足。
聽到我的話。
乖巧地來到我身後。
麵色無虞,聲音清冷:「大少爺,哪兒痛?」
我轉了轉脖子:「這裡。」
她溫熱的手撫上了我的肩。
「是很緊。」
「你放鬆,我輕輕地,不用力。」
麵板上有一種奇妙的酥麻感。
「大少爺,彆夾,我卡住了。」
「……好。」
「不是那兒。」
「你往下一點。」
她的手順著我的背脊往下。
「是這裡嗎?」
「嗯。」
「那我用力了,大少爺,可以承受嗎?」
「要是弄疼我你就死定了!」
她手指遊走,慢慢探索著。
然後壓了一下。
我瞬間發出了不體麵的聲音。
並試圖轉移話題:「這幾天睡覺老覺得身邊有東西。」
「它老實往我身上蹭,還壓我,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肯定是你養的貓叼著玩具跑進我房間了。」
身後的蘇晚手掌微頓,啞著聲音:「嗯,是貓貓。」
「我就知道!」
我轉過身,趴在椅背上,開始教訓她:「以後不準讓它進我房間!」
她抿了抿唇,耳尖有些微紅:「這個,我可能做不到。」
我正要發火,突然察覺到她呼吸變得粗重。
黑眸裡翻湧著我讀不懂的情緒。
「為什麼做不到?」我狐疑地追問。
蘇晚的目光落在我睡衣領口露出的一小片肌膚上。
「大少爺」
她聲音比平時低啞了幾分,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椅背,「其實……」
【宿主,我回來啦!過去一年,你任務完成得怎麼樣?】
係統的出現,瞬間打斷蘇晚的話。
我激動起來。
「她完全就是我的狗啦,我已經拿捏住她了,她肯定恨死我了。」
【嘖?你還有這能耐?】
我生怕他不相信。
在蘇晚伸手想幫我整理衣服時。
一巴掌扇了過去。
她表情隱忍,聲音暗啞。
「大少爺,這是什麼意思?」
我得意:「你看,她完全被我羞辱到了!」
「是不是恨不得弄死我?」
係統沉默片刻,冷笑:
【笨蛋!她被你打爽了。】
【我是讓你羞辱她,不是讓你獎勵她!】
係統給我調出蘇晚的一係列資料。
【你都快把反派攻略成功了!】
【簡直是倒反天罡,你要搶走男主的活嗎?】
啊?
怔愣的同時,指尖傳來濡濕的酥麻感。
我回神。
蘇晚正拽住我的手腕。
舌尖在我的指腹上來回遊走。
好濕,好燙。
她眸色漸深,把另一邊臉湊了過來:「大少爺,這邊一起打了才對稱。」
係統陰陽怪氣:
【我不在這段時間,你們就是這麼調情的?】
不是。
我冤枉啊。
紅著臉把蘇晚推開,我噔噔噔跑上樓換衣服。
【惡毒男配和陰鬱反派。】
【嘖,我都有點磕你們倆了。】
「一定是搞錯了!」
「我等會下去讓她跪下來給我暖腳,你看行不?」
【先不用,女主出現了,你得去破壞男女主的感情了。】
我指了指自己:「誰?我嗎?」
【那不然?惡毒男配不就淨乾些讓人去死的活。】
「係統,你能不能彆說些讓人想去死的話。」
【林芊,你幼時的青梅,跟你一個大學,去吧,送情書。】
係統發布了任務。
我躲了蘇晚快十天。
天天去找林芊刷存在感。
可奇怪的是,明明是以前的青梅。
林芊看見我就跟見到瘟神一樣,跑得飛快。
我找人做的便當沒送出去。
我送出去的禮物被原封不動退了回來。
甚至我登門造訪,管家都說她不在。
我實在沒招了。
在係統的建議下,跑到練舞室,準備了水和情書。
打算她啦啦操比完賽後就塞她手裡。
聽說男主也在場。
肯定會吃醋。
大庭廣眾一下,她應該不會憑空消失吧?
觀眾席有很多人。
我拿著東西翹首以盼。
四處張望時,看到蘇晚站在不遠處,一手拿著保溫杯,一手提著小蛋糕。
臉色陰沉,眼神陰鷙。
係統也發現了:
【女鬼味兒也太重了。】
【怪不得是反派呢。】
我隻覺得後背有些發涼。
但也隻好假裝沒看見她,把目光挪到林芊身上。
場上的林芊一個漂亮的pose收尾引得全場歡呼。
我卻注意到她瞥見我的時候明顯踉蹌了一下。
比賽結束的哨聲剛響,我就要衝向她。
林芊眼神閃躲,轉身就要往更衣室跑。
如果去堵她,就要經過蘇晚的位置。
不知怎麼的,我有些心虛。
在座位上磨磨蹭蹭了半天沒有起身。
係統催我:
【不是,你孵雞蛋呢?】
【再不上去,男主又跑了。】
我攥緊手裡的情書:「男主到底在哪兒啊?」
「不會我送了他也不知道吧?」
【我隻繫結了你,男主是誰我也不知道。】
【不過你把任務走完就行,男主和女主的事兒是另一個係統要關心的了。】
「好吧。」
我呼了一口氣。
再抬頭時,發現蘇晚的身邊已經圍滿了人。
「喲,這不是江大少爺養的狗嗎?失寵了?」
「哈哈,江澈最近圍著林家大小姐打轉,早就玩膩她了。」
「她這個窮鬼不會以為攀上富貴就忘了自己出生低賤了吧?」
我死死攥住座位扶手,指甲幾乎要陷進軟墊裡。
生而為人,憑什麼要被分為三六九等。
蘇晚在遇到我一前明明很努力,冒著生命危險賺錢給母親治病。
那群人越說越難聽,有人甚至伸手去推蘇晚的肩膀。
「蘇狗,聽說你媽住院的錢都是江大少爺施捨的?」
為首的男生譏笑著,「你跪下給我把鞋舔乾淨,小爺也可以施捨你。」
蘇晚站在原地沒動,保溫杯裡的水灑了一地。
那是我的杯子。
小蛋糕掉落,碎得稀巴爛。
是我愛吃的口味。
她隱隱捏著拳頭。
「這麼沒骨氣,果然當狗習慣忘了自己是人。」
我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下一秒,就看到蘇晚嘴角勾起一抹笑,聲音平靜得可怕:
「是啊,我就是江澈的狗。」
「他玩我,我樂意。」
她抬手擦掉濺到臉上的水漬,眼神陰鬱,「你們算什麼東西,也配議論他?」
那群人被激怒了,有人一拳揮向蘇晚。
她明明可以躲開,卻硬生生捱了一下,跌倒在地上。
我瞬間起身。
【宿主彆動!】
係統拚命製止我:【這是反派的必經一路,踐踏自尊而已。】
蘇晚順著牆滑坐在地上,嘴角滲出了血。
她居然還在笑,目光穿過人群直直看向我這邊。
我慌忙躲開視線,心卻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了。
「可是他們真的太過分了,這是校園霸江。」
【所以呢?你要為一個註定黑化的反派毀掉整個劇情線嗎?】
又是好幾拳落在蘇晚身上,我聽見骨頭撞擊的悶響。
她咳了一聲,血沫濺在地上,刺眼得可怕。
就在我快要忍不住衝過去時,蘇晚突然抬頭,對我做了個口型:「彆看。」
心口要被酸澀腐蝕了。
「他們欺負人就對了嗎?」
我聲音低沉:「你都說了我的設定是惡毒男配,我就是要上去教訓他們。」
【你就看不出來她是故意的?】
我壓根聽不見係統說什麼。
抓起座位上的礦泉水瓶就砸了過去。
「都給我住手!」
車裡。
我半跪在真皮座椅上,給蘇晚的傷口塗藥。
卻被她一把攥住手腕。
「大少爺,」她聲音沙啞,「我很臟。」
「閉嘴。」
我發現任務走多了,我對她說話都變得不客氣起來。
「要是我不過去,你就任由他們打嗎?」
「你練出的肌肉和力氣要往誰身上使?」
我用棉簽蘸著碘伏給她消毒。
她乖乖仰著頭,直直看著我卻不說話。
隻是呼吸變得有些沉重。
「疼嗎?」我小聲問。
「疼。」
她低頭,捏著我的手指去觸碰她破皮的嘴角:「這裡最疼。」
指腹按在上麵,軟軟的,滾燙還有些濕潤。
想起上次的事,我的心跳陡然加快。
蘇晚的目光太灼人,我慌亂地想抽回手,卻被她握得更緊。
「大少爺是在心疼我嗎?」
她低聲問,氣息拂過我的指尖。
我耳根發燙:「誰,誰心疼你了!你是我養的狗,我隻是不想彆人挑戰我的底線。」
「是,我是大少爺的狗。」
「那大少爺,可以疼疼小狗嗎?」
我眼神漂浮。
係統忍不住吐槽:
【嘖,陰濕反派就是心機深。】
【一拳能打倒三頭牛,偏偏賣慘,2
1的手段,勾欄的做派。】
【你不會沒看出來吧?】
係統剛說完。
司機徐叔顛簸了一下。
我重心不穩,跌坐在蘇晚身上。
被她緊緊抱住。
「對不起大少爺,剛才躲避一個闖紅燈的小孩。」
徐叔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後,咳咳兩聲。
自動把擋板升了起來。
我全身都覺得好燙。
想要推開蘇晚。
她的聲音卻在我耳邊:「我哪裡做的不對,讓大少爺生氣了嗎?」
「什麼?」
「澈澈,我不喜歡你看彆的女人。」
「外麵的女人都是壞蛋。」
「也包括你嗎?」
「不,我是大少爺的狗,永遠不會背叛主人。」
係統適時打斷:
【我是不是被做局了,反派好感度都到90了!】
【宿主,你的父母還在病床上,完不成任務,他們就永遠醒不來了。】
我猛然一愣。
身上的熱氣瞬間消散。
原世界我父母出了意外成了植物人。
我照顧他們卻沒心情好好吃飯,低血糖昏倒,這時有聲音告訴我。
如果想要父母醒來,自願穿書完成惡毒男配的任務就可以實現我的心願。
所以我才來到這裡。
可我不明白,我明明已經對蘇晚那麼凶了。
為什麼她卻有那麼高的好感度。
蘇晚察覺到我的沉默,眼裡的侵略性慢慢褪去。
她降低了聲音:「大少爺在想什麼?」
「是我嚇到你了嗎?」
「我保證,以後絕對不讓你擔心。」
「那大少爺,可以彆不理我嗎?」
心裡泛起酥酥麻麻的感覺。
係統歎了一口氣:
【你要是不完成推動反派黑化的任務,你爸媽就會在另一個世界死亡。】
蘇晚還維持著環抱我的姿勢,眼裡盛滿了我從未見過的溫柔。
可係統的話像一盆冰水,讓我瞬間清醒。
【既然她已經喜歡上你,那麼你踐踏她的尊嚴,後麵狠狠甩了她也算完成任務。】
我痛苦地咬了咬唇。
【不忍心是嗎?那你照著我的話來念。】
腦海裡浮現了一些很刻薄的文字。
身下的蘇晚正期待地等著我的話。
想到自己躺在病床上的爸媽,我狠了狠心。
一把推開了她。
「你不過是一條狗,值得我擔心嗎?」
我離她遠了些,掐著掌心,讓自己維持麵無表情。
「蘇晚,你這種下等人,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她的表情凝固了。
我機械地重複著係統給的台詞,每個字都像刀子一樣往她心口捅。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幾斤幾兩。」
「我是身家上億的大少爺,你隻是低賤的貧民窟窮鬼。」
蘇晚的眼神一點點暗下去,最後變成深不見底的黑。
我不敢看她,敲了敲擋板:「徐叔,停車。」
「賤狗,滾下去。」
她緊緊捏著衣角,嘴角的血已經凝固。
沉默中。
她轉身拉開車門。
白走前回頭看了我一眼,卻什麼也沒說。
係統放柔了聲音:【反派的資料亮紅燈了。她,受傷了。】
我蜷縮在真皮座椅上,失魂落魄。
車窗外,蘇晚的背影在雨中越來越模糊。
【男主會收留反派的。】
【再堅持一下,最後一個任務完成你就能回去見父母了。】
女主林芊的生日,係統給我搞到了邀請函。
我終於見到了所謂的男主。
顧白。
【男女主目前還在曖昧中。】
【反派黑化後會跟男主一起創業,並最終被男主治癒。】
【五年後,她就會跟女主爭奪男主,目前來看,劇情一切順利。】
我沒什麼心思聽係統講話。
上次罵了蘇晚後。
我就讓傭人把她的東西都扔出了彆墅。
既然要走,還是走得乾脆一點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