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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賢妻係統黑化了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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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棠月手握孕檢單衝進家門,腕間一道係統印記微微閃爍——那是如同枷鎖的賢妻係統,正將她為家庭付出的一切榨取殆儘。

而另一邊,蘇晴晴腕上的王家傳承玉鐲,卻同步掠奪著蘇棠月的一切。

蘇晴晴身上穿著蘇棠月親手改製的旗袍,被丈夫王浩摟著接受誇讚:晴晴真是旺夫,連棠月懷孕都要靠你照顧!

此時係統提示音冰冷地響起:【家務貢獻值
20,已轉移,聖潔光環吸收成功】。

突然,蘇棠月腹部傳來劇痛,鮮血染紅地毯。婆婆竟一腳踹開她,厲聲罵道:掃把星!彆弄臟晴晴的地!

昏迷前,她清晰地聽見蘇晴晴的低語:那藥果然有用……流乾淨了,這位置就是我的了。

徹底失去孩子的絕望,最終以【永遠失去生育能力】為代價,點燃了她心中的複仇之火——【反噬光環】就此啟用。

1

冰冷的診斷砸在我臉上。

藥物流產對身體傷害很大。

子宮壁太薄,已經無法恢複了。

醫生推了推眼鏡,下了最後的判決。

你以後……很難再有孩子了。

我看著手腕上原本的係統印記,那柔和的金色已經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詭異的暗紅色。

一行小字在我眼前浮現:【反噬光環已啟用】。

【永不育】。

這就是代價。

我推開家門,蘇晴晴正從主臥走出來。

她身上穿著我的真絲睡袍,那件王浩送我的週年紀念禮物。

棠月,你回來了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關切。

浩哥不放心你,讓我過來照顧你。

婆婆端著一碗黑糊糊的東西從廚房出來。

醒了就趕緊把這個喝了。

她把碗重重地放在我麵前的茶幾上。

晴晴守著爐子給你熬了一下午,大補的。

我看見蘇晴晴的唇角,勾起一個微小的弧度。

我端起碗,仰頭,喉嚨發出吞嚥的聲響。

然後我走進廚房,擰開水龍頭,將碗裡黏稠的藥汁全部倒進了下水道。

我需要弄清楚這個【反噬光環】的用法。

我拿起抹布,開始擦拭客廳的桌子。

【家務貢獻值
10,已轉移】

係統提示音響起。

我看向不遠處的蘇晴晴,她腕間的王家玉鐲泛起一層溫潤的綠光。

她的臉色肉眼可見地紅潤了一些。

原來如此。

我做的所有事,依舊會成為她的養料。

我把抹布扔在桌上,坐回沙發。

王浩晚上回來,一進門就皺起了眉。

蘇棠月,你小產是藉口嗎家裡亂成這樣,你也不知道收拾

婆婆立刻幫腔:可不是嘛!晴晴一個客人,身體還不好,都幫你把換洗衣物洗了,你倒好,就在這兒坐著!

我平靜地開口:醫生讓我靜養。

靜養我看你就是懶!王浩的語氣裡滿是不耐,你就不能學學晴晴,多為這個家分擔一點

蘇晴晴走過來,挽住王浩的胳膊。

浩哥,你彆怪姐姐,她剛出院,身體肯定不舒服。

她說著,又轉向我。

姐姐,你快回房休息吧,這裡我來收拾就好。

她一副體貼善良的樣子。

第二天,蘇晴晴拿著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走進我的房間。

姐姐,這是我特意托朋友給你買的全套護膚品,對恢複氣色特彆好。

她把盒子塞進我手裡。

你一定要用,彆浪費了我的心意。

我看著她,說了聲:謝謝。

晚上,我獨自在房間裡,盯著手腕上那暗紅色的印記。

我集中精神,嘗試與它溝通。

一行新的說明文字,終於浮現在我眼前。

【反噬光環:宿主所有賢妻的反向行為,將對綁定家庭造成等量反噬。】

賢妻的反向行為。

我拿出手機,打開外賣軟件。

我找到一家人均消費四位數的私房菜,評論區裡全是差評。

難吃天價誰吃誰上當。

很好。

我點了一份8888元的雙人套餐。

【理財-10,反噬啟動,家庭財運-10】

係統冰冷的提示音響起。

外賣送到時,王浩正好在家。

他看著餐桌上那幾盤賣相古怪的菜,又看到了電子賬單。

蘇棠月!你瘋了嗎!

他把賬單截圖摔在我麵前。

花將近一萬塊錢,就點了這麼一堆豬食

我想吃點好的,補身體。我拿起筷子,夾了一口。

味道確實難以下嚥。

你這是補身體你這是敗家!他一腳踹翻了旁邊的垃圾桶。

蘇晴晴聞聲趕來,立刻扶住暴怒的王浩。

浩哥,彆生氣,為這點小事氣壞了身體多不值得。

她的手輕輕搭在王浩的太陽穴上,溫柔地按揉起來。

她腕間的玉鐲,又一次發出了微弱的光。

王浩的呼吸漸漸平複,臉上的怒氣也消散了。

他靠在蘇晴晴身上,閉上眼睛。

還是你懂事,晴晴。

他睜開眼,厭惡地看了我一眼。

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連晴晴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我看著他們。

我終於確認,蘇晴晴的玉鐲不僅能掠奪我的能量,還能安撫王浩,影響他的情緒和判斷。

一週後,是王家的家庭戶外聚會。

王浩的許多生意夥伴都會到場。

出門前,他警告我:今天給我打扮得體麵一點,彆出去給我丟人。

蘇晴晴拿著她送我的那套護膚品走了進來。

姐姐,今天太陽大,用這個吧,防曬效果很好。

她笑得純潔無瑕。

我看著她打開瓶蓋,挖出一大塊乳白色的膏體。

好。

我當著她的麵,將那黏膩的護膚品厚厚地塗滿了我的臉。

草坪上,陽光正好。

王浩正端著酒杯,和一位重要的客戶談笑風生。

我站在他身邊,努力扮演著一個完美的妻子。

我的臉開始發癢。

接著,是針紮一樣的刺痛。

很快,刺痛變成了灼燒感。

啊!

我控製不住地痛撥出聲。

周圍的賓客都看了過來。

王浩的臉瞬間沉了下去,他抓住我的胳膊,壓低聲音怒吼:你又在發什麼瘋

婆婆衝了過來,看到我的臉,發出一聲尖叫。

天哪!你的臉怎麼了!

你是不是又用了什麼便宜的劣質產品真是丟人現眼!

我的臉上,大片的皮膚開始紅腫,甚至起了水泡。

蘇晴晴也跑了過來,她捂著嘴,眼淚立刻就流了下來。

姐姐!怎麼會這樣都怪我,我不該把護膚品送給你!

她哭著對王浩和婆婆說:都怪我冇有照顧好姐姐,你們要怪就怪我吧!

賓客們議論紛紛。

王太太也太可憐了,想省錢也不能用這種東西啊。

你看蘇小姐,多善良,都急哭了。

這下王總的麵子可丟大了。

王浩攬住哭泣的蘇晴晴,柔聲安慰她:不怪你,是她自己虛榮又愚蠢。

所有人都同情蘇晴晴,指責我。

我被強行帶離了現場。

我又一次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醫生說,是光敏劑引起的大麵積化學灼傷。

恢複期會很長,而且,臉上很可能會留下疤痕。

護士給我留下了一麵鏡子。

我拿起來,照向自己的臉。

鏡子裡是一張紅腫潰爛、佈滿水泡的臉。

這纔是蘇晴晴的第一步。

毀掉我的容貌,讓我再也無法以王太太的身份出現在人前。

我看著鏡中,自己手腕上那道暗紅色的印記。

複仇的計劃,在我的腦中第一次變得清晰。

她想毀掉我。

我就先毀掉她賴以生存的一切。

我要做一個賢妻。

用我的方式。

2

臉上的紗布被拆下,鏡子裡的皮膚坑坑窪窪。

我打開電腦,點開王浩商業對手旗下的奢侈品網站。

護膚品,珠寶,定製禮服。

我以皮膚養護為名,將購物車填滿。

支付密碼輸入,訂單生成。

【理財-1000,反噬啟動,家庭財運-1000】

冰冷的係統音效在腦中響起。

幾乎是同一時間,王浩的電話響了。

他接起電話,臉色從不耐煩轉為震驚,最後是鐵青。

你說什麼合同被截胡了

李總那邊怎麼可能突然變卦!

他掛斷電話,一腳踹在茶幾上,玻璃碎了一地。

蘇棠月!是不是你這個掃把星!

他的眼睛充血,死死地盯著我。

我撫摸著臉上新生的疤痕,平靜地開口。

醫生說,心情鬱結不利於恢複。

我隻是買了一些東西,讓自己開心一點。

蘇晴晴從樓上走下來,她看到王浩的怒氣,手腕上的玉鐲綠光一閃。

她快步走到王浩身邊,手搭在他的手臂上。

浩哥,彆生氣,生意上的事總有起落。

她的話語似乎有安撫的力量,王浩的呼吸平穩了一些。

可我卻感到一陣尖銳的刺痛從心臟傳來,四肢百骸的力氣被抽走一分。

蘇晴晴感覺到了王家氣運的流失,她加大了對我的汲取。

我扶住沙發,纔沒有倒下。

身體越虛弱,我的頭腦卻越清醒。

我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你好,家政公司嗎

我需要一個團隊,現在就要。

要求把這個彆墅裡裡外外都打掃一遍。



對,不用專業,手腳快就行,錢不是問題。

半小時後,一隊穿著各色服裝的臨時工湧了進來。

他們拿著水桶和拖把,像一群蝗蟲。

客廳很快變得雞飛狗跳。

抹布掃過置物架,上麵的擺件叮噹亂響。

吸塵器的轟鳴聲蓋過了一切。

婆婆從房間裡衝出來,指著他們大罵。

你們是乾什麼吃的!輕一點!

一個年輕的家政工擦拭著一個青花瓷瓶,手一滑。

啪!

花瓶摔在地上,碎成了幾百片。

婆婆的尖叫聲刺破耳膜。

我的瓶子!我兒子三百萬拍回來的寶貝!

【家務管理-500,反噬啟動,家庭安寧-500】

係統提示音響起。

婆婆捂住胸口,臉漲成了豬肝色,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媽!

王浩衝過去抱住她,對著我怒吼。

蘇棠月!你故意的!

我看著地上的碎片,冇有說話。

婆婆被救護車拉走,診斷是急性心肌梗死,需要立刻手術。

王浩從醫院回來,身上帶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他一把抓住我的頭髮,將我拖向地下室。

你就在這裡好好反省!

他把我扔進漆黑的儲藏間,鐵門在我身後重重關上。

浩哥,彆這樣,姐姐會害怕的。

門外傳來蘇晴晴勸說的聲音。

王浩的聲音裡全是厭惡。

就讓她在裡麵瘋!

腳步聲遠去。

我聽到另一個輕微的響動。

哢噠。

是外麵門栓落下的聲音。

門外傳來門栓落下的聲音。

是蘇晴晴。她清楚我有幽閉恐懼症。

四周黑下來,空氣變得不夠用,牆壁朝我擠壓。

我縮在角落,心跳撞擊胸口,呼吸不上來。

我的指甲摳進手掌,留下血印。

這是她第二次出手。

她想讓我在恐懼裡心臟驟停,或者窒息。

我的腦子開始發昏,我伸手摸向頭髮。

一根金屬髮簪。

我用儘力氣,爬向記憶裡通風口的位置。

一下,兩下。

髮簪尖端在木板上劃出聲響。

求生的本能蓋過了恐懼。

木板鬆了,我撬開一條縫。

新鮮空氣灌了進來。

我大口呼吸,癱在地上。

第二天,門開了。

王浩看著麵色慘白、幾乎脫水的我,臉上冇有一絲憐憫。

蘇晴晴站在他身後,腕間的玉鐲綠得發亮,映得她氣色很好。

我低下頭,身體發抖,裝出一副被嚇破了膽的樣子。

從那天起,我話變得很少。

王浩和婆婆以為我學乖了。

蘇晴晴也放下了戒心。

我白天扮演溫順的妻子,晚上溜進書房。

我在王家的古籍裡翻找。

終於,在一本紙頁發黃的冊子裡,我看到一行字。

同生鐲,以血為契,縛主為生。主榮則榮,主損則亡。

它需要宿主的精氣神,來維持佩戴者的生命。

蘇晴晴,你靠我的命活著。

見我徹底安分下來,蘇晴晴開始了她的第三步。

那天我從外麵回來,聞到空氣裡有股甜味。

是煤氣。

我冇出聲,走進廚房。

連接灶台的煤氣管道上,多了一個新的閥門介麵。

煤氣正以很慢的速度漏出來。

隻要一點火星,整個彆墅都會上天。

她想製造意外,讓我屍骨無存。

我拿出手機,對著那個介麵拍了照。

然後,我擰開了廚房所有的煤氣閥門。

我走出彆墅,撥了火警電話。

我身後傳來一聲巨響。

火光沖天,熱浪把我掀倒在地。

消防車和救護車的警笛聲從遠處傳來。

王浩和婆婆趕到現場,看著燒成廢墟的家,眼睛都紅了。

蘇晴晴撲進王浩懷裡,哭著說。

浩哥,我勸過姐姐的,她說不想活了,要跟這個家同歸於儘!

婆婆衝過來,一巴掌打在我臉上。

你這個瘋子!喪門星!我就曉得你會毀了這個家!

王浩看著我,那裡麵是寒意和殺機。

把她給我抓起來!

我冇有反抗。

幾個穿白大褂的男人圍上來,手裡拿著鎮定劑。

病人情緒激動,有暴力傾向,需要強製治療。

針頭刺入我的皮膚。

在被拖上精神病院的救護車前,我看見蘇晴晴對我笑了一下。

我的意識,黑了下去。

3

精神病院的隔離病房。

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單,空氣裡是消毒水的氣味。

我在這裡度過了三天。

第一天,我撞牆,嘶吼。

第二天,我蜷縮在角落,發抖。

第三天,我安靜下來。

這裡是蘇晴晴為我選的牢籠,也是我暫時的安全區。

我開始觀察。

護士每兩小時換一次班。

病房的監控在廁所門邊的角落,有一個三十度的死角。

醫生每天查房,問的問題都一樣:今天感覺怎麼樣還想回家嗎

我的視線落在一個年輕護工身上。

她叫小唐。

老護工使喚她做事,她總是低著頭。

我看見她把病人家屬送來的蘋果,偷偷藏進了自己的口袋。

一次換藥,房間裡隻有我和她。

我從鞋底摳出一張被汗浸濕的百元鈔票。

這是王浩扔給我,讓我買藥的錢。

我把錢塞進她手裡。

我需要紙和筆,還有一部能上網的舊手機。

她嚇了一跳,想把錢推回來。

她的手碰到了錢,停住了。

她點了點頭。

當晚,我拿到了一疊稿紙,一支筆,和一部螢幕有裂痕的舊手機。

我趴在地上,在監控的死角裡,開始寫字。

紙麵上,是扭曲的字跡:我愛王浩。浩哥,我想你。我要回家。

在這些字的筆畫裡,我用自己發明的密碼,夾雜著數字和字母。

王浩公司的財務漏洞,那些我替他整理檔案時,刻在腦子裡的秘密。

蘇晴晴來了。

她站在病房厚重的玻璃牆外。

她穿著一身米白色的香奈兒套裝,優雅得不屬於這個地方。

她抬起手,對我晃了晃腕間的王家玉鐲。

玉鐲的綠色,比上一次更深,更亮。

她對著我,嘴唇無聲地開合。

我讀懂了。

你的一切,歸我了。

她轉身,對旁邊的主治醫生說了幾句話。

醫生對我露出一個同情的表情。

病房門被推開,兩個男護工推著一台機器走了進來。

電休克治療。

這是她的第四步,摧毀我的意誌,讓我變成一個真正的瘋子。

我被死死按在床上,皮帶捆住我的手腕和腳踝。

一個牙套塞進了我的嘴裡。

我冇有掙紮。

電流穿過我的身體。

我的牙齒咬緊。

眼前一片空白。

再次醒來,我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

一個護士走進來,問我:你是誰

我看著她,喉嚨裡發出一聲貓叫。

喵。

護士記錄的手停在半空。

我對著她,又叫了一聲。

她歎了口氣,在記錄本上寫下:病人意識混亂,出現退行性行為。

他們放鬆了警惕。

我趁夜裡,從廁所的水箱裡摸出用塑料袋包好的舊手機。

我開機,連上醫院微弱的公共網絡。

我給一個陌生的號碼發了一條資訊。

陳總,王浩生意上最大的死對頭。

資訊很短:王浩集團2023年Q3財報第7頁附錄B,虛構應收賬款。

發送。

然後關機,把手機放回原處。

蘇晴晴還是不放心。

她買通了護士長。

給我送藥的護士,換了一個我不認識的麵孔。

她遞給我幾片藥和一杯水。

今天的維生素。

我看著藥片。

顏色比平時的要深一點,表麵冇有那層光滑的糖衣。

我把藥片放進嘴裡。

護士看著我吞嚥,喉結滾動。

她滿意地轉身離開。

我衝進廁所,把手指伸進喉嚨深處。

酸臭的胃液和著水湧了出來。

我從嘔吐物裡,撚出了那幾片冇有完全融化的藥片。

強效神經抑製劑。

讓我在無聲無息中,變成一個真正的植物人。

這是她的第五步。

我把藥片樣本用紙巾包好。

我再次找到了小唐。

這次,我遞給她的是我手腕上,王浩送的最後一件首飾,一條細細的鉑金手鍊。

把這個,寄到這個地址。

地址是陳總旗下的一傢俬人實驗室。

兩天後,陳總的人聯絡了我。

不是通過手機,是主治醫生親自走進了我的病房。

他臉上的表情很複雜,有恐懼,也有掩飾。

蘇女士,經過評估,你的病情有所好轉,可以轉去康複中心進行後續治療。

幾個穿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恭敬地對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換上他們準備的乾淨衣服,低著頭,腳步虛浮地跟在他們身後,扮演一個被馴服的病人。

走過醫院大廳時,牆上的電視正在播放午間財經新聞。

王浩集團受財務造假醜聞影響,今日開盤後股價暴跌百分之三十,市值蒸發近百億……

我看著螢幕上那條刺目的綠色下跌曲線。

我的嘴角,向上動了一下。

【理財-5000,反噬啟動,家庭財運-5000】

一輛黑色的車,將我帶離了那座白色的建築。

車停在一棟高級公寓樓下。

一個男人遞給我一串鑰匙,一張身份證,和一張銀行卡。

安娜小姐,這是陳總為您準備的。

我走進公寓。

落地窗外,是城市的夜景。

我走到鏡子前。

鏡子裡的人,麵色慘白,臉頰上還有未消退的疤痕。

我拿起桌上的剪刀。

哢嚓。

長髮散落在地。

我打開一盒染髮劑,栗色。

我戴上一副平光眼鏡。

鏡子裡出現一個陌生的女人,短髮,乾練,臉上冇有任何多餘的表情。

蘇棠月死了。

活下來的是安娜。

我打開陳總為我準備的筆記本電腦。

我登錄了一個匿名郵箱。

收件人:陳總。

郵件內容冇有一個字。

隻有一個附件。

那是我過去幾年,幫王浩整理專利檔案時,記下的核心技術密鑰。

是我的投名狀。

也是我射向王浩的第一顆子彈。

我按下了發送鍵。

4

我以安娜的身份,走進了王浩公司的辦公大樓。

栗色的短髮,一副平光眼鏡,一身剪裁合體的職業套裝。

鏡子裡的人,與蘇棠月冇有半分關係。

人力資源總監將我引薦給王浩。

王總,這位是安娜,我們從海外挖來的金融分析師。

王浩伸出手,臉上是公式化的笑容。

歡迎加入。

他的手掌與我相握,冇有一絲溫度。

他冇有認出我。

我憑藉對公司內部所有項目的記憶,迅速提交了一份關於新季度的風險評估報告。

報告精準指出了三個潛在的虧損點,都是他最得意的項目。

王浩在會議上點名錶揚了我。

安娜,你的眼光很毒辣,比我們公司的這些老人都強。

我站起來,微微欠身。

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

信任,正在快速建立。

蘇晴晴來了公司。

她挽著王浩的手臂,像個女主人一樣巡視著。

她穿著當季最新的高定連衣裙,妝容精緻,氣色紅潤。

我端著咖啡,從她身邊走過。

我看著她腕間的王家玉鐲。

那抹綠色依舊溫潤。

我回到工位,打開電腦。

我利用職務之便,進入了公司的內部服務器。

我偽造了幾封郵件,發件人是我用假身份註冊的郵箱,收件人是王浩。

郵件內容充滿了曖昧的詞句。

浩哥,昨晚的酒會,你真迷人。

安娜,你的能力更讓我著迷。

我從公司團建的照片裡,擷取了我和王浩的半身像。

我將它們P在一張酒店房間的背景圖裡。

照片裡的安娜靠在王浩肩上,姿態親密。

我將這些證據打包,匿名發送給了蘇晴晴。

郵件正文隻有一句話。

他愛的隻是你的旺夫名聲。

第二天,公司裡氣氛不對。

王浩的辦公室裡傳來爭吵聲。

我聽不清具體內容,但有玻璃杯摔碎的聲音。

冇過多久,蘇晴晴紅著眼睛從裡麵衝出來。

她看見我,腳步停頓了一下。

那是一種混雜著嫉妒和怨毒的審視。

我平靜地與她對視,然後低下頭,繼續處理檔案。

我的腦中,係統音響起。

【夫妻關係-2000,家庭崩壞
2000】

王浩黑著臉走出辦公室,在下午的決策會上,他心不在焉,連續兩次叫錯了合作方的名字。

一個重要的合同,因為他的失誤,被對手公司搶走。

婆婆的電話打到了公司前台。

我聽見前台小姑娘壓低聲音複述。

王總的母親說,讓蘇小姐不要再無理取鬨,王家丟不起這個人。

蘇晴晴不再溫柔賢惠,婆婆對她的不滿開始滋生。

這是我策劃的第六次傷害。

我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上次那件事,做得很好。

現在有第二件事。

一個玉鐲,從一個女人手上搶走。

這是她的照片和常去的幾個地方。

錢,會打到你賬上。

我掛斷電話。

三天後,蘇晴晴瘋了一樣衝進王浩的辦公室。

她冇有化妝,頭髮散亂,臉上是肉眼可見的憔悴。

王浩!我的鐲子呢!我的鐲子不見了!

她整個人都在發抖。

昨天我跟你吵完架回家,路上被人搶了!是不是你安排的!

王浩正在為公司的爛攤子焦頭爛額,他不耐煩地推開她。

你又發什麼瘋!一個鐲子而已,我再給你買十個!

那不一樣!蘇晴晴的聲音變得尖利,那不一樣!

她失去了玉鐲的能量供給,生命力正在快速流失。

她的皮膚開始鬆弛,眼角出現了細紋。

聖潔光環正在消失。

她衝出辦公室,在走廊裡看到了我。

她像一頭髮狂的野獸,向我撲過來。

是不是你!是你偷了我的鐲子!

同事們圍了上來,拉住了她。

她在我麵前醜態百出,再也冇有了那副純潔善良的模樣。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相熟的財經記者的電話。

我有一個猛料。

王氏集團總裁王浩,為了新歡拋棄病妻。

對,新歡就是他們公司新來的金融分析師,安娜。

那個病妻,叫蘇晴晴,現在狀態很差,有照片。

我將一張偷拍的,蘇晴晴在街上瘋狂尋找鐲子的照片發了過去。

新聞很快見了報。

王浩聲名狼藉。

公司的股價應聲下跌。

他在絕望中約我出去喝酒。

安娜,隻有你,隻有你還懂我。

他喝得很多,眼神已經渙散。

我將手機放在桌上,打開了錄音功能。

蘇晴晴那個瘋女人,要不是看她還有點用,我早把她扔了!

他抓起酒杯,灌了一大口。

我告訴你,女人就不能太聰明。

我那個前妻,蘇棠月,就是個蠢貨,不過蠢貨有蠢貨的好處,至少聽話。

我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把她賣了,她還幫我數錢。

他發出一陣笑聲。

可惜啊,她連個孩子都保不住,廢物一個。

我關掉錄音,站起身。

王總,你喝多了。

第二天,這段錄音出現在各大社交媒體的頭條。

王浩承認利用前妻,玩弄現任

輿論徹底引爆。

王浩的公司,成了過街老鼠。

我坐在公寓的電腦前,打開了股票交易軟件。

我以財務顧問的身份,利用所有可以動用的槓桿,做空了王氏集團的股票。

我敲下回車鍵。

螢幕上,王氏集團的股價,像瀑布一樣傾瀉而下。

一個小時後,新聞彈窗跳出。

【王氏集團因資不抵債,正式宣佈破產】

我將賬戶裡多出來的钜額資金,轉入一個海外賬戶。

我刪除了電腦裡所有關於安娜的資料。

我走出這間公寓,再也冇有回頭。

5

昔日婚房的門被我推開。

傢俱蒙著一層灰,牆壁上掛畫留下的印記還很清晰。

空氣裡是腐朽和失敗的味道。

這裡是我噩夢開始的地方。

今天,一切將在這裡了結。

我平靜地走過每一個角落,手拂過廚房的操作檯,那裡曾是我付出心血的地方。

我看向客廳的沙發,那裡曾上演過我無數次假意的逢迎。

我的內心冇有波瀾,複仇的火焰已經燒完,隻剩下冰冷的灰。

門再次被推開。

王浩和蘇晴晴到了。

王浩的西裝皺成一團,鬍子冇有刮,眼睛裡全是血絲,隻剩下破產後的頹敗。

蘇晴晴更是不堪,她裹著一條厚毯子,皮膚蠟黃乾癟,頭髮灰白稀疏。

她渾身發抖,靠著王浩才能站穩,眼睛裡是蝕骨的恐懼。

當他們看到站在客廳中央的我時,都停住了腳步。

王浩花了十幾秒,才把眼前這個穿著風衣、氣質冷冽的女人,和他記憶中那個溫順瘋癲的前妻聯絡起來。

他的嘴唇哆嗦,發不出一個字。

是…是你!王浩的聲音乾澀。

他充滿了難以置信。

安娜……蘇棠月……這一切都是你做的!

蘇晴晴渾濁的眼睛猛地睜大,死死盯著我。

她隨即爆發出尖銳卻無力的嘶鳴。

是你!搶走了我的鐲子!還給我!把它還給我!冇有它我會死的!

她掙紮著想撲過來,卻差點癱軟在地。

我冇有回答王浩愚蠢的問題。

我的視線落在蘇晴晴身上。

看來,‘旺夫’的福星,離開那個鐲子,也不過如此。

我的聲音冇有一絲起伏。

在他們絕望、憤怒、恐懼交織的注視下,我緩緩從口袋裡拿出了那個玉鐲。

玉鐲在昏暗的光線下,依舊泛著一點微弱的瑩光。

蘇晴晴的眼睛瞬間亮了,爆發出最後的渴望。

她伸出手,在空中虛抓。

給我!求求你!給我!

王浩也似乎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

他急切地說:棠月!以前是我對不起你!你把鐲子給晴晴,隻要她好了,我們王家還能東山再起!我……我可以……

你可以怎樣我打斷他。

我的唇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嘲諷。

可以重新接納我還是像施捨一樣給我一點補償

王浩,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

你們王家,再也冇有‘起’了。

我將玉鐲舉到眼前,仔細端詳。

蘇晴晴,你知道嗎

這個鐲子,它其實很脆弱。

它所有的力量,都來自於掠奪,來自於寄生。

當它緊緊吸附著宿主,吸取生命和氣運時,它堅不可摧。

但一旦宿主主動切斷聯絡,或者……像我現在這樣,不再受它綁定……

我的聲音頓了頓,掃過他們麵如死灰的臉。

然後我猛地將玉鐲狠狠摔向堅硬的大理石地麵。

不——!!!

蘇晴晴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啪嚓!

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響起。

玉鐲應聲而碎,變成十幾片黯淡的綠色碎片。

那點瑩光徹底熄滅,彷彿從未存在過。

幾乎在同一時刻,蘇晴晴的慘叫聲戛然而止。

她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劇枯萎。

皮膚徹底失去水分,皺紋深刻如同刀刻。

滿頭華髮變得雪白乾枯。

她瞪大的眼睛裡光芒迅速消散。

她直挺挺地向後倒去,重重摔在地上,再無聲息。

王浩被這駭人的一幕嚇得癱軟在地。

他看著瞬間老死過去的蘇晴晴,又看看地上碎裂的玉鐲,最後看向冷漠的我。

巨大的恐懼和徹底的失敗感終於將他吞噬。

我冇有再看他一眼。

我從隨身的手袋裡,拿出一個檔案袋,扔到他麵前。

這裡麵,是蘇晴晴買通護工替換藥物,試圖讓我神經受損的證據。

足夠她故意殺人未遂的指控,雖然她現在用不上了。

還有,你之前在我‘病中’來看我時,抱怨蘇晴晴、承認利用我、甚至默認她一些行為的錄音備份。

我的聲音清晰而冷靜。

警察應該快到了。

這些,連同你公司的財務漏洞證據,足夠你在監獄裡好好反省你的‘人生KPI’了。

說完,我毫不猶豫地轉身,走向門口。

身後傳來王浩崩潰的嚎哭,還有語無倫次的咒罵和求饒。

那都與我無關。

陽光從樓道窗戶照射進來,落在我的身上。

我手腕上,那個暗紅的印記,不知何時已徹底消失。

皮膚光潔如新,那場噩夢冇有留下痕跡。

我失去了永遠無法挽回的東西,但也獲得了自由和新生。

我冇有回頭看一眼身後那片我親手締造的人間地獄。

之後的日子,我動用那筆複仇基金,成立了一個基金會。

旨在幫助深受婚姻陷阱、情感騙局和精神控製所害的女性。

我不再是任何人的賢妻。

我將自己從煉獄中得到的教訓、智慧和力量,化為了保護他人的盾牌。

我此生再也無法成為母親。

這個遺憾,似乎以另一種方式在被彌補。

某天,在基金會明亮的谘詢室裡,我遇到了一個女孩。

女孩在一場由家庭钜變導致的車禍中失去了父母,眼神怯懦卻清澈。

工作人員低聲告訴我,女孩的親戚們正在為她的撫養權和賠償金爭執不休,卻冇人真正關心她。

我靜靜地看了女孩很久。

我走過去,冇有說什麼安慰的話。

我緩緩蹲下身,平視著女孩的眼睛。

然後,我向她伸出了手。

女孩猶豫了一下,最終怯生生地將小手放在了我的掌心。

那溫暖的、微小的觸感,像一縷春風,吹過我冰封的心湖,激起了一圈漣漪。

我握緊了那隻小手,彷彿握住了某種新的未來。

彆怕,我輕聲說,語氣是我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溫柔。

以後,有我。

屬於我的、全新的故事篇章,正在緩緩揭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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