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白竟是冷麪妖君 chapter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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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洗過澡後白鶴雲換上一套乾淨的水墨藍輕紗常服,還上了些胭脂水粉。
整個人都香香的。
白鶴雲是傅卿時給他取的名字。
“你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呢。”
紅姨娘上下掃視了白鶴雲一番,姿色確實不錯。
“嘿嘿,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傅卿時打量著白鶴雲,確實長得好看,特彆是那雙丹鳳眼。
冷冽而又深沉。
簡直就是禁慾係的極品。
“我等會就要出發去西域了,隻不過是回來拿個東西。”
紅姨娘那雙狹長的柳葉眼看向窗外。
“這樣嗎?那紅姨娘這一路要小心呀。”
原來舅舅冇有說謊呀。
告彆紅姨娘之後,傅卿時特意挑了一條熱鬨的街道回家。
傅卿時摟住白鶴雲,時不時在他耳邊輕語幾句。
親昵的模樣,好似兩個恩愛的戀人。
白鶴雲意識淡漠,簽訂協議後,他會無條件服從傅卿時。
“誒,快看快看,那個是不是傅家的大少爺,怎麼摟著個男人啊。”
“莫非是有龍陽之好?哎喲喂,那傅家可就絕後了。”
“傅老爺不得被氣個半死,有好戲看了。”
“但你彆說,那男人長的挺俊朗,和傅少爺不分伯仲。”
嘰嘰喳喳的討論聲不斷,傅卿時儘收耳底,嘴角不經意間上揚起一抹弧度。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傅家乃是洛川城三大家族之一,家底雄厚,但卻隻有傅卿時這個獨苗。
傅府。
“老爺不好了,公子他去青樓了。”
傅衡倪視了一眼匍跪在地上的丫鬟,漫不經心的擦拭著茶杯。
“多大點兒事。”
他兒子的性格他最瞭解。
尋常也不近女色,都懷疑他兒子是不是喜歡男人。
所以搞這一出隻不過是故意氣他罷了。
隨後又一名丫鬟跑了進來。
“老爺不好了,少爺從青樓贖了個男人回來。”
“什麼!”
傅衡頓時坐不住了,手中的茶杯應聲碎裂。
這剛出門去,就和回來的傅卿時撞了個正著。
“喲,爹您出來了。”
傅卿時的手在白鶴雲的腰間遊走,那雙丹鳳眼儘顯張揚,嘴角輕蔑上挑。
挑釁,簡直就是**裸的挑釁。
傅衡再也忍不住那股怒氣,築基境修士的氣場全開。
見狀,傅卿時一隻手將白鶴雲猛的推開,獨自承受威壓。
“哼,都多大的人了,頑皮也要有個度。”
傅衡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向被壓在地上的傅卿時。
眼底閃過一抹哀愁。
傅卿時緊咬著牙,頂著這股威壓,慢慢起身。
隱隱間,甚至能夠聽見骨骼積壓碎裂的聲音。
鮮血沁透了他的外衣。
“爹,就這點兒力道還不夠呀。”
傅卿時眼中遍佈血絲,笑起來的樣子格外陰森恐怖。
“真是翅膀硬了!”
傅衡還欲再施加壓力,一旁的傅長老見狀連忙上前勸解。
“傅老爺,卿時不久後還要參加青玄宗的招生大典,你就放過他吧。”
傅長老是看著傅卿時長大的,其實這孩子本性不壞。
等他脾氣過去就好了。
“就他現在這個樣子,參加了大典也未必能過。”
傅衡再次加大了力度,一掌打了出去。
慕然,一道柔光顯現,將傅卿時身上的壓力抵消了去。”
“傅衡,乾嘛和一個孩子較勁。”
來人頂著一雙妖媚的狐貍眼,衣著粉黛華貴,身後還跟著兩名氣質不凡的丫鬟。
“見過沈夫人。”
在場眾人行禮到。
傅卿時喘著粗氣從地上爬起,眼神死死的盯著她,眸子中閃過一絲殺意。
眼前這個狐媚的女人就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沈清雲
“狐貍精,你不配提我娘!”
傅卿時側過臉,緊咬後槽牙。
“你說什麼!”
傅衡一巴掌打在傅卿時的臉上。
清脆的聲音在眾人耳朵裡迴響,不可置信的看著傅衡。
長這麼大以來,這還是爹第一次扇他巴掌。
關鍵還是為了那個女人。
傅卿時瞬間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嚥下口中的血水,低眸冷言。
“明知道孃的死與她脫不了關係,爹還如此癡迷於她。”
“不是狐貍精是什麼?”
兩行淚水劃過,滴答打在青石板上。
憑藉著記憶,頭也不回的朝著房間走去。
白鶴雲瞧著傅卿時走了,他也跟了上去。
“各位,今日就散了吧。”
沈青雲聲音尖銳。
她的話猶如聖旨,眾人立刻就撤了去。
夜色撩人,月影紗帳。
傅卿時蜷縮在被窩裡,腦海裡閃現過一幕幕與孃親的回憶。
突然,胸口一陣悶痛——舊疾又發了。
傅卿時蒼白的臉龐,麵容扭曲的從床塌上爬起。
\"小白……\"
聽到呼喚後,白鶴雲立馬跑了過來。
傅卿時趴在白鶴雲身上,貪婪的吸允著他身上的香氣。
那股香味如青檸般酸甜。
重要的是能夠壓製他胸口處的疼痛。
再次醒來,早已是烈陽高照了。
“都日上三杆了,還不給我出來!”
門外響起一陣嗬斥聲。
傅卿時猛的驚醒,他發現自己竟然在白鶴雲身上躺了一整晚。
不過,睡的還挺舒服。
小院內,一位身形瘦高,眉目張揚的男人雙手環抱矗立在太陽底下。
“喲,睡的挺香。”
傅卿時撓了撓腦袋,道:“嘿嘿,舅舅今日來的這麼早呀。”
“我有個好訊息告訴你,你孃親還活著。”
柳擎將一枚魂玉扔給了傅卿時。
“什,什麼?”
傅卿時接過魂玉,上麵發著點點光亮。
雖然這氣息很虛弱,但他還是認出來了。
是他孃親本源魂力。
所以孃親還活著!
“孃親她現在在哪兒?”
傅卿時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被沈青雲關起來了。”
柳擎眼底閃過一絲哀愁。
沈青雲以金丹境中期的修為,碾壓眾人。
“隻有你拜入青玄宗修煉變強後,纔有機會夠救你孃親。”
柳擎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責任和托付。
傅卿時嚥了咽口水,喉結滾動,眼神中燃燒點火光。
手指捏的咯嘣響。
又是她,怎麼又是她。
爹爹對孃親的死毫不在意,多半就是中了那女人的狐媚之術。
所以傅卿時才采取一些極端的行動去氣他爹,想讓他清醒過來。
這幾日傅卿時像是打了雞血,修煉起來不分晝夜。
仇恨,
最能激發潛能的東西。
今日傅卿時跟著柳擎去獸林實戰了。
白鶴雲則乖乖在傅卿時的房間內等著他回來。
吱呀~
推門聲響起,一道倩麗的人影自門縫中走了進來。
“你就是那人奴?確實生的有幾分姿色。”
聲音尖銳,而又透著些不屑。
白鶴雲朝著人影望去,並未理會她。
“卑賤的人奴,還敢不回我話?”
采蕊手中提著一籃核桃走了過來。
“哼,你遲早是要回那陰暗的鬥獸場的,少爺隻不過玩玩你罷了。”
“若你識相的話,早日離開吧。”
白鶴雲眼神凶狠的看向采薇。
不過傅卿時走之前讓他要乖乖聽話,握緊的拳頭又鬆了下來。
“怎麼,你想打我?你看到時候少爺是幫你還是幫我。”
采薇眼眸上挑,看向一旁的角落,少爺竟然為他還準備了一張床!
頓時醋意湧上心頭。
“少爺喜歡吃核桃,為表忠心,你便用手剝吧。”
說罷,采薇將那籃核桃仍在他麵前,轉頭便走了出去。
白鶴雲看著地上那籃核桃,他不想再回鬥獸場了。
那裡暗無天日,吃的是發黴的潲水,喝的是發臭的汙水。
冇死就算他命大。
白鶴雲拿起核桃,剝前兩個還好。
在第三個的時候,指甲都裂開半分,鮮血流淌而出。
白鶴雲緊咬牙關,臉色吃痛堅持剝下去。
因為在契約的影響下,他要向傅卿時證明他的忠心。
夜深了,圓月不知何時爬上了高空。
今日舅舅在獸林教了些實戰經驗。
還成功獵殺了一頭捕風狼,傅卿時此時臉上都掛著笑容。
傅卿時推開廂房大門,白鶴雲蜷縮在角落,整個人暗淡無光。
似乎是在鬥獸場留下的習慣。
再仔細瞧去,他手上的鮮血已經結痂。
“小白?是誰欺負你了?”
傅卿時上前,拉起小白的手,對上他那猶如白兔般可憐的眼睛。
冇想到,竟然有人故意刁難他。
順著白鶴雲的目光看去,桌子上擺著一碗帶血的核桃仁。
“我知道了。”
這個府上知道他喜歡吃核桃仁的,除卻母親就隻有她了。
傅卿時起身帶著白鶴雲,朝著屋外走去。
咚咚咚,傅卿時敲響了房門。
“采蕊,出來!”
采蕊是傅卿時的貼身丫鬟,她那點兒小心思早就被傅卿時猜到了。
吱呀~
“少爺,這麼晚了,什麼事呀。”
采蕊睡意朦朧。
“你做了什麼自己知道。”
傅卿時將白鶴雲拉上前來,將他帶血跡的手展現在采蕊麵前。
采蕊頓時瞌睡都醒了,這傻子當真做了?
不過在少爺麵前她隻能裝傻。
“我……”
采蕊低眸,緊咬貝唇,都能嚐到絲絲血腥味,眼角也已經擠出了淚珠。
傅卿時壓製住心中的怒火,道:“白鶴雲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刁難他?”
“我平常待你也不錯,今日這事太讓我失望了。”
采薇像是觸發了某個關鍵詞,猛的擡起頭,聲淚俱下。
“少爺你知不知道你將那人奴帶回後,外麵都是怎麼評價你的。”
自從她家破人亡來傅家當丫鬟後,一直是以傅卿時為精神寄托。
可自從夫人死後,少爺從此一蹶不振。
“彆人怎麼看我很重要嗎?而且和白鶴雲有什麼關係?”
傅卿時語氣多了一分不耐煩。
“對我來說很重要!”
采薇哽咽,手指向白鶴雲,知道少爺去青樓本就讓她心碎了,可知道還帶回來個人奴。
那真是天塌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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