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白竟是冷麪妖君 chapter 43 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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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冇有皮
烏雲密佈,將這片天地都籠罩於其中。
傅卿時挑挑眉,伸出食指道;
“第一,你不覺得袁醫師的體能不對勁嗎?”
“按理說一個需要經常山上采藥的人,怎麼可能這麼點兒路就氣喘籲籲了。”
“況且剛纔我們路過的那些地方也有草藥。”
淩妙皺眉,提出疑問。
“那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呀,萬一是這上麵有什麼珍貴的草藥呢。”
阿虎輕輕點頭,心裡也有些疑惑。
“但即便如此,以他經常上山采藥的經曆,體能不可能如此弱。
除非……”
傅卿時補充道:
“除非他會被這座山抽走力量。”
淩妙覺得傅卿時的話,背後藏著不為人知的大秘密。
“抽走力量,此話怎講?”
傅卿時臉上不經意露出一絲畏懼,僵硬著笑容,淡淡道:
“你不覺得…他的臉有些過於白了嗎?”
傅卿時的話如雷貫耳,淩妙倒吸一口涼氣,仔細回想,那袁醫師的臉確實有些過於慘白了。
“普通人見了「鬼嫁妻」其神魂都會被奪舍當作「陪嫁」”
而袁醫師能夠安然無恙的回來,並記得整件事情,說明他根本就冇有神魂。”
季寒舟雙手環抱,在一旁補充道。
神魂乃是活人的象征,而隻有死人纔沒有神魂。
“老…老大,那你怎麼不早說,我們等會……”
還不等阿虎繼續,刺耳的嗩呐聲響起。
眾人齊刷刷朝著轉角望去。
先是出現了兩個身著殷紅色的喜服「人」,長長的指甲搭在嗩呐上。
那東西臉部慘白,冇有一點兒血色。
其隊伍之後,擡著一座喜轎,搖搖晃晃的。
水晶簾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快躲起來,這東西似乎比我想象中的還厲害。”
季寒舟語氣嚴肅,大氣都不敢出。
見季寒舟都如此忌憚,傅卿時他們更不敢懈怠。
找到一處粗壯的樹後躲避著。
嗩呐聲越來越近,傅卿時手心不停的冒著冷汗。
阿虎的腿不聽使喚的顫抖,反觀一旁的淩妙,倒是鎮定自若。
突然,嗩呐聲消失不見了。
“各位,既然來了,就陪咱們娘娘當嫁妝吧。”
妖異尖銳的聲音響起,像是個太監,聲音中多了些女性韻味。
“看來,還是躲不掉。”
季寒舟祭出天罡劍,將眾人護在身後。
“爾等邪祟,膽敢造次。”
傅卿時從樹乾後探出個腦袋,那迎親隊伍竟然與他們隻有一丈的距離。
明明這棵大樹離路邊至少有十丈之遠。
這座山,真的有問題。
那鬼轎輕輕停在地上,裡麵的東西伸出乾枯蒼白的手,緩慢掀開窗簾。
雍容華貴的裝飾,遮去了她的麵容。
不過傅卿時已經腦補出,那下麵藏著的是張什麼樣的臉。
驀然,自己竟不受控製的飛了起來。
就好像是被某種神秘力量給控製了,腰間那枚血玉發著赤紅色的光芒。
透過衣物隱約感受到灼燒感。
“我…我這是怎麼了?'
恐懼爬滿了心頭,白鶴雲幾乎是同時抓住了傅卿時的衣角。
不過那股力量太過強大,隻是撕下了一片衣角。
“傅卿時!”
白鶴雲眼底爬起血絲,他想做些什麼,卻發現自己被一股神秘力量給定住了。
不僅是他,季寒舟等人也是被一股神秘力量給限製了。
“可惡…”
白鶴雲緊咬後槽牙,臉上青筋暴起,卻隻能瞧著傅卿時飛過去。
這次,他們真的低估了對方的實力。
傅卿時最後停留在那喜轎前,這次他看清了那鬼新孃的真麵容。
她…冇有皮。
白花花的肉堆積在一起,讓他感覺胃內一陣翻湧。
不過她的骨骼輪廓卻有些熟悉。
“有什麼事情好商量,先放開我師弟。”
季寒舟的聲音中帶著些憋屈,這件事已經超出他們能夠管控的範圍了。
那鬼新娘扭過頭,頭上的裝飾嘩啦作響,清脆刺骨。
“他長得太好看了,我捨不得呀。”
鬼新娘空靈般的聲音迴盪在眾人腦海中。
而她的眼珠子打量著傅卿時的臉頰,就像是在看自己的一般。
“換我,彆傷害他。”
白鶴雲緩步走上前,眼神無比堅定。
不知他是何時掙脫的束縛,但他的衣物上隱隱可見被鮮血沁透的痕跡。
“小白,不可以!”
傅卿時皺眉,他動用了契約之力,導致白鶴雲的腳步都慢了半拍。
可這怎麼可能攔住白鶴雲。
下一秒,白鶴雲緊咬牙關踏出邁出了腳步,一縷鮮血自嘴角流下。
怎麼…就這麼倔呢。
見狀,傅卿時不得不收回契約之力。
鬼新娘瞧見白鶴雲時,那堆白花花的肉擠出一個笑容。
“哈哈哈,你比他好看。”
隨後,傅卿時被甩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白鶴雲被抓了過去。
“小白你能不能多為自己考慮,你怎麼就這麼傻?”
兩人擦肩而過,一滴淚水打在白鶴雲臉上。
“卿時,在萬花樓你想燒掉羊皮紙那日,我便認定你了。”
白鶴雲淡淡微笑,可越是這樣,傅卿時心裡越是難受。
不對,現在還有唯一的生路!
傅卿時擦掉眼淚,雙手朝著白鶴雲擁抱而去。
“小白,再見了…”
可突然白鶴雲伸出雙手,將傅卿時推飛了去。
“你…”
在作用力和反作用力的下,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傅卿時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難道小白都知道。
他知道解除封印的條件就是擁抱……
傅卿時感覺腦子都快要炸開了。
最後,屁股摔到草地上的痛覺纔將他從沉思中拉了出來。
“傅師弟,你冇事吧。”
季寒舟發現那股奇怪的力量消失不見了,隨後立馬衝上前來。
“小白呢…小白。”
傅卿時指尖嵌入進濕潤的泥土,原先的那條小道空空如也。
眼淚在眼眶中蓄積,視野越來越模糊。
“傅師弟,都怪我,怪我冇有提前防範。”
季寒舟半跪在地,抱向眼前的傅卿時,希望這樣會讓他好受點。
淩妙手指摳著衣角,臉上掛著哀傷,她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阿虎也犯難了,但若不是白鶴雲犧牲自己,可能他們都會被當作「嫁妝」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一團小火在傅卿時心中燃燒。
“季師兄,這不能怪你,當務之急是得趕快尋找線索,救回小白。”
傅卿時嚥下淚水。
季寒舟站起身來,隨後從納戒中拿出一枚傳音符。
都不帶停頓的,將靈力注入傳音符,最遲今晚,長老閣那邊便會派人趕來。
“對了,我發現一個關鍵的線索。”
傅卿時站起身來,擦去淚痕,留下了一道泥痕。
此時的他看上去倒像是隻小花貓了。
“那鬼新娘,冇有皮。”
傅卿時的眼神與之前相比少了許多害怕,多了些堅決。
“冇有皮?所以她剛纔就是在挑皮!”
季寒舟突然恍然大悟,怪不得她越過自己抓住了傅卿時。
雖然季寒舟長的算帥,但與傅卿時相比還是遜色了些。
至於為什麼冇有一開始就抓白鶴雲,他就不知道了。
“你們還記得昨日顧鎮長說的嗎?鎮上的阿毛前些日子在西邊的湖邊發現了一張泡腫的人皮。”
淩妙眼神嚴肅,但卻發現了些什麼。
“還有昨日…我在後院的遭遇。”
阿虎顫顫巍巍的說道,想起昨晚的那張人皮,心中都發顫。
“對了,大哥,你昨晚為何要瞞著顧鎮長。”
“因為顧鎮長撒謊了。”
傅卿時垂眸低言,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撒謊?這怎麼看出來的…?”
阿虎感覺要長腦子了,仔細回想一遍後還是冇找到答案。
“首先都已經高度糜爛了,他怎麼分辨出是一張女子的皮?”
“其次高度糜爛的皮膚,特彆是女子的,一般不會漂浮在水麵上…而是下沉。”
傅卿時說這話時,很冷靜。
冷靜的像是換了個人。
“傅師弟,你的洞察能力有些出乎意料呀。”
阿虎都感覺他身邊這傅卿時是不是在衙門當過差。
怎麼知道的這麼多。
“那我們現在就這樣坐以待斃嗎?”
淩妙手心緊握裙襬,語氣中帶著些緊張。
“有些事情得去找顧鎮長問個清楚。”
傅卿時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神色,眼眸底閃過沙溢,他的腦子在飛快旋轉。
總覺得有個地方不對勁,但一時間卻說不上來。
季寒舟伸出的手又收回,他也不知現在該如何勸他。
眾人神情神情嚴肅的下了山,彷彿他們頭上頂著一朵鳴雷的烏雲。
“道長,你們回來了。”
顧鎮長喜笑顏開的衝上去迎接他們,想必是早已恭候多時。
傅卿時從隊伍中間走了出來,語氣十分鎮定。
“顧鎮長,有關「柳無衣」的傳聞,我還想找你瞭解一二。”
季寒舟看向傅卿時的眼神中隻有關切,不過從目前看來。
他還尚存理智。
“嗐,「柳無衣」早就被仙人連著鬼域給封印了,提她乾嘛呀。”
顧鎮長眼神閃躲,臉色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因為她抓走了我的朋友。”
傅卿時這話用了些力,一旁的季寒舟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先跟我進來吧。”
顧鎮長臉上凝重,帶著眾人進了屋內。
屋內的氣氛冷到了一個極點。
顧鎮長為眾人沏上冒著熱氣的綠茶。
傅卿時輕輕抿了一口茶,猶如在審視罪犯一般。
輕蔑的看向顧鎮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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