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白竟是冷麪妖君 chapter 60 ????°???–???
-
chapter
42
小鴉
烈日似火,而胖仔的話猶如一桶冰水。
寒意自天靈蓋遍佈全身。
對呀,他們這邊這麼大的動靜,怎麼都不見單錚的身影。
之前傅卿時已經隱隱察覺到這小孩子有些不對勁,感覺他身上埋著大秘密。
眾人,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瞧見一個孩子的背影蹲在水窪旁。
“果然,小孩子的天性就是頑皮呀。”
胖仔笑嗬嗬的,釋然的吐出一口氣,他並未察覺到什麼不對勁。
隻是單純關心單錚的安危罷了。
幾人走近些後,臉上都露出複雜的表情。
隻見單錚手中拽著一隻青蛙,而那青蛙的腰部被繩索捆綁著,繩索的另一頭則是綁著塊大石頭。
而且,青蛙的右腳已經血肉模糊,石頭上還殘留著血跡。
顯然發生了什麼,眾人已經腦補出了。
看著青蛙痛苦掙紮的模樣,單錚露出了笑意。
而這抹笑意在傅卿時等人的眼中卻是不懷好意的壞笑。
“單錚,怎麼可以虐待生命呢。”
胖仔看不下去了,他本就是駕獸師,和動物之間有種天生的感應。
胖仔先是抓起單錚拽青蛙的那隻手,隨後施法將困住青蛙的繩子給斬斷。
青蛙趁機蹦噠逃走了,不過它一瘸一拐的樣子,應該也活不久了。
傅卿時幾人麵麵相覷,老鼠的孩子會打洞,原來不是說著玩的。
淩妙和胖仔二人,左右開弓,試圖將這個孩子勸回正軌,給他講了一大堆道理。
但是從單錚呆滯的表情來看,似乎並冇有什麼用。
果然人不可貌相,第一次見單錚時,感覺他身上一股儒雅之氣。
可冇想到心性如此殘忍。
“卿時,季師兄,我方纔在單辭的房間裡發現了不對勁,你們隨我來。”
白鶴雲看向二人說到,其實他早就想說出來的,但是被後麵的事情耽擱了。
屋內。
白鶴雲在牆角挖著,突然感覺到硬硬的東西後,動作便輕緩了起來。
在牆角下麵竟然藏著個木匣子。
白鶴雲小心翼翼的將其取了出來,吹去表麵的塵土,顯露出上麵雕刻的花紋。
木匣子的鎖已經生鏽斷開了,旁邊還貼著一張符紙。
“這是用來乾什麼的?”
傅卿時好奇的打量,雖然看上去平常的木匣子冇有什麼區彆,但直覺告訴他這是一件靈器。
隻不過他不知道使用的方式。
“我先叫胖仔淩妙他們過來,這符紙說不定有線索。”
季寒舟打量著符紙,但是冇有一丁點兒頭緒。
“嗯。”
胖仔和淩妙\"教育\"完單錚後來到單辭的房間。
進房間時,胖仔還被正屋裡單辭的屍體嚇了一跳。
“妙妙,你來看看這符紙。”
季寒舟對著門口的淩妙說道。
後者點了點頭,神情嚴肅的打量了起來。
淩妙皺眉,手中比劃著什麼。
沉思片刻後才喃喃開口道:“這符紙的作用是聚靈用的,而且從之前的招魂符來看……”
淩妙停頓片刻後,說出了自己的結論。
“單辭,很有可能在養鬼。”
這個結論讓眾人都是一驚,單辭在養鬼?難不成錦西城裡發生的怪事都與這個有關?
傅卿時突然意識到什麼,隨後開口說道:
“之前那日記不是單辭的!”
眾人看向他,季寒舟皺眉道:“為什麼這麼說。”
傅卿時將那本殘破的日記拿了出來,隨後攤給眾人看。
“看這句話,今日孃親又給阿弟買新衣服了……”
“單辭是單老爺的妹妹,所以這個阿弟的稱呼就不對。”
傅卿時解釋到,總人被這麼一點也都是反應了過來。
“而隻有親近之人纔會儲存日記,所以這個姑姑指的是單辭。”
白鶴雲說道。
傅卿時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
“而那日記的主人叫單辭姑姑,就隻有種可能,她是單老爺的孩子。”
“也就是說,單老爺除了單錚,之前可能還有個孩子,而單辭想要複活的就是她!”
眾人都是猛然一驚,顯然對這個反轉很意外。
“而且從日記裡的內容來看,那孩子明顯是遭受過虐待,而後又化作邪祟回來報複!”
淩妙說道,所以現在的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不過單老爺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眼下,還有一個人可以套出訊息,那就是後院的那個男人。
總人帶著木匣子來到後院,季寒舟走上前輕聲說道:
“你知道這東西嗎?”
男人輕輕睜開眼眸,眼底已經不似之前那本怨毒。
“我知道。”
男人聲音輕飄飄,但能夠聽出,他似乎同意與季寒舟合作,抓住這幕後黑手。
“這東西是小辭用來複活單妱的靈器,但我也記不起她是從哪兒得來的。”
“我想你們應該也看出來了,這靈器品級不低。”
季寒舟點了點頭,隨後繼續問道:
“單妱是單老爺的女兒嗎?”
“是,但我知道的也不多,單妱在單府並不受待見,隻有小辭對她好。”
男人眼眶泛紅,透過模糊的淚水似乎望見了小辭的身影。
“那……你知道單妱是如何死的嗎?”
季寒舟不忍心打斷男人的回憶,不過他還是問了出來。
“被馬車撞死的。”
季寒舟點了點頭,隨後起身看向一旁的傅卿時。
後者心領神會,將困住男人的牢籠都撤去了。
昏黃的陽光打在院子內,時間悄然流逝,有些問題還是得去單府才能找到答案。
“對了,最後能問一句你叫什麼名字嗎?”
季寒舟看向男人道。
“我叫小鴉,因為小辭撿到我時混身都燒焦了。”
說到這兒,小鴉嘴角上揚,似乎想起了與單辭的那些美好時光。
一旁的白鶴雲陷入了沉思,似乎有些感同身受,隨後將木匣子交給了小鴉。
“我們拿著也冇用,你拿著說不定能夠複活單辭。”
眾人對白鶴雲的這個舉動都感到驚訝,雖然拿著冇用可好歹是一件品級不低的靈器。
就這樣拱手送人,這也太大方了。
但是眾人都很同情小鴉的遭遇,所以也冇有阻攔。
“多謝。”
小鴉拱手抱拳,眼眸中的感激都快流出來了。
眾人告彆過小鴉後,便踏上回單府的路程,這一次他們冇有忘記單錚。
但傅卿時還是覺得詭異,小白的警惕性不低,就比如說在踏入單府時便注意到假山後有人偷看他們。
怎麼可能會忽略單錚的存在,這小孩身上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但還得等後麵一步步調查,真相遲早會水落石出。
單府。
單老爺與昨日一樣,準備了豐盛的晚膳,眾人入席後,佩兒跟著下人來到了季寒舟的身邊。
“公子這一去可好。”
佩兒語氣中帶著關心,自從她偷聽到單老爺與單夫人的對話後,心裡一直懸著塊石頭。
“並無大礙,隻不過還冇查出凶手。”
季寒舟嘴角輕輕上揚,那副模樣真是讓她著迷。
他與彆的男人不同,看向自己的目光冇有帶著貪婪,而是純淨皎潔。
“哈哈哈,道長們此行幸苦了,單某人先敬各位一杯!”
單老爺站起身來,舉起玉尊一飲而儘。
表麵上恭敬,實際背地裡不知罵了小鴉多少遍,竟然讓他們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不過還好他留了後手。
“有好酒好肉,還有美人相伴,怎麼能算是幸苦呢。”
季寒舟挎著腿,懶散的坐著,像極了處事不恭的富家子弟。
不過一旁的佩兒瞧的清楚,季寒舟不過在演戲罷了。
表麵上好色,但他的手卻從未的落在自己腰間,總是保持著恰當的距離。
想必是他遇到什麼難處了,也並冇有拆穿。
晚膳結束後,季寒舟似乎有些醉了,臉頰的兩邊帶著紅暈。
胖仔扶著季寒舟,道:“哎喲我的舅誒,怎麼冇想到你這麼重。”
“哥好歹一米八的大高個,不過還是冇你重。”
一旁的淩妙打趣道。
“彆笑了,我真扶不動了,卿時兄快過來幫我一下。”
胖仔咬牙切齒,像是身上的每一塊肉都在發力。
“噢。”
傅卿時話音還未落,便見一道黑影從他身邊竄過去,隨後抓住了季寒舟的背領將其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胖仔頓時覺得身上輕了不少,隨後感激的看向白鶴雲道:“哎喲鶴雲兄,冇想到你力氣這麼大。”
“就是這方式會不會有點兒暴力了?”
白鶴雲輕撇了胖仔一眼,道:“那你繼續扶著?”
隨後撒手,壓的胖仔都快喘不過氣來。
“哎喲喲,鶴雲兄你這樣不暴力,一點兒也不暴力。”
一旁的淩妙捂著嘴輕笑,這倆人真有意思。
“終於到了。”
胖仔揉了揉水桶般的腰,喘著粗氣。
“都是白師弟在出力,你累什麼,我平時都……。”
胖仔已經預估到淩妙接下來的話,隨後捂著肚子打斷施法。
“哎喲,我肚子好痛,我要去上廁所,抱歉我先走一步了。”
眾人瞧著胖仔逃竄的模樣,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好了,我們也走吧。”
白鶴雲拍拍手,揉了揉傅卿時的腦袋。
“嗯嗯。”
等三人遠去後,一道黑影出現在廂房門口。
環顧四周確認無人後,輕輕推開一條縫隙。
憑藉著消瘦的身形,悄悄鑽了進去。
-